第19章 姐姐找了你好久
蕭平安:“之前有人冤枉我的時候,就是這麽說的,不過,真相是什麽,你不知道嗎?”
薑浙眼神躲躲閃閃:“大家都知道是把我寫的詩偷了,當作業交給老師。”
“那首詩第一行第五個字是什麽?”
薑浙:“這麽久了我怎麽記得?”
蕭平安冷笑:“是‘香’字!那也不是情詩,而是一首對家人的喜愛。”
剛進入永春樓的蕭玉香頓住腳步。
前年,蕭宴州的好友帶回來一首詩,說是薑浙作的,表達了他對自己的愛慕之情。
她當時很害羞,但是又感動於他的文采,最後和薑浙定下了婚約。
蕭可人也聽到了,她惡狠狠道:“蕭平安,又在胡言亂語了,看我不打死你!”
蕭玉香:“站住,讓他把話說完。”
蕭玉香的心情很不好,她前天跋山涉水去見李夫子,結果不僅沒見到,她還被掃地出門。
李夫子一聽她是寧安候府的人,就生氣了:“我不知道你們有什麽目的,但是你們能不能別打擾我,別打擾我徒弟。”
“昨天裝管家,今天裝家人,你們到底有什麽目的?”
蕭玉香啞然,原來這就是蕭平安讀書的地方。
這裏離市區很遠,房屋簡陋,院子裏都是雞屎,夫子的脾氣還這麽不好。
蕭平安好苦。
蕭玉香的眼淚霎時落了下來:“平安呢,他在哪裏?”
“老夫不會說的,你快走!”夫子邊說邊用掃帚掃雞屎,不少都掃到蕭玉香的裙子上。
見夫子油鹽不進,蕭玉香隻能離開。
想到蕭平安,她的眼淚掉了一地。
他生活的環境這麽苦,都怪自己之前不關心他。
等蕭平安回來後,隻要他誠心認錯,她就會想辦法讓他重回白鹿書院。
……
剛到家,她就看到蕭可人咒罵蕭平安。
“蕭平安,你最好死在外麵,爛手爛腳,被蛇咬死!”
“他是你弟弟,你怎麽能這麽說他?”蕭玉香連忙製止。
“大姐,蕭平安他活該被罵。他今天賣鵝,明明有兩隻,結果他一隻都不給我,全都賣給佘迎香那個賤人了。”
“我聽那些買了鵝的人說,那鵝就自己去找蛇了,根本就不會被咬人,你瞧瞧,我剛才睡覺的時候被咬了,幸好府醫說那是無毒蛇,不然我就死了。”
“蕭平安他還說恨不得我們被咬死,你說他是不是該被罵?”
蕭玉香的心猛地一揪,蕭平安愛幹淨整潔,賣大鵝味道那麽臭,現在走投無路了才會做這麽低賤的事。
“你怎麽不叫他回來?”
“我恨不得他去死!”
蕭玉香這幾天想了很多,她發覺侯府的人,沒有人真的關心蕭平安。
不過這件事蕭平安做得比較過分,要是蕭可人被毒蛇咬了,豈不是就死了。
為了安撫蕭可人,緩和蕭可人和蕭平安的關係,蕭玉香打算請蕭可人去永春樓吃飯。
兩人站在樓梯下,剛好看到對峙的一幕。
薑浙眼神躲閃色厲內荏道:“事情過了那麽久了,你說的這些有證據嗎?”
蕭平安:“你家裏有錢,用的是宣紙和徽墨,而那首詩,用的是草紙寫的。”
蕭玉香一凜,那首詩被蕭宴州帶給她,確實和蕭平安說的一樣。
莫非那首真是蕭平安寫的?
薑浙:“我……我一時興起,就用便宜的草紙寫怎麽了?”
蕭平安:“那首詩每個字裏,都寫了玉香永安四個字,把信對著光就能看見。”
旁邊有人附和道:“那次夫子念的時候,我看見確實有墨的顏色不一樣,薑同學你真的偷了蕭平安的詩?”
蕭平安冷哼一聲:“你喜歡蕭玉香,但是你是個廢物,於是你偷了我的文章。”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嘛,之前你是個草包,我就說你怎麽能作出這麽好的詩,原來你才是抄襲的人。”
薑浙麵紅耳赤:“是我抄的又怎麽樣,你一個癩蛤蟆,還想肖像蕭玉香嗎,人家是侯府的大小姐!”
蕭平安譏諷一笑:“所以你故意罵蕭玉香是揚州瘦馬,罵蕭家賣女兒,逼我打你,害我開除。”
“薑浙,你不要再說了,我想不到你竟然是這種人,竟然偷人家的詩,我們的婚姻取消了。”
薑浙著急:“我們都換了婚書了,豈能說退就退?”
“我是被你的詩感動了才答應的,怪不得你以後都寫不出好詩,原來本來就胸無點墨。”
薑浙還想再說話,被蕭宴州拉住:“我大姐正在氣頭上,等她氣消了我會勸她的。”
薑浙隻能忍著一肚子火。
他好歹也是中書侍郎的兒子,家裏三代為官,家世比寧安侯好得多。
要不是喜歡蕭玉香,她才不受冤枉氣。
“平安,你還認我這個姐姐嗎?”蕭玉香一看到蕭平安,淚水就落了下來。
她為他出頭,蕭平安是會感動的吧?
蕭平安眼神冰冷,沒有一絲溫度:“我是個孤兒,沒有姐姐。”
蕭玉香的心一陣鈍痛:“你為什麽要說這麽傷人的話,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
“關我屁事,這裏全是阿貓阿狗,晦氣,我們走!”
柳香幾人跟了上來,他們不約而同充滿敵意的眼神瞪著蕭玉香。
蕭玉香看到柳香幾人的服飾,哭著道:“你現在就是和這群流民在一起嗎?”
蕭平安聲音冷漠:“我們不偷不搶,錢來得光明正大,比你這種吸別人血賺錢的人好多了。”
“嗚嗚嗚,都是靠自己的能力賺錢,你不要亂說,我是真的想找你,你和我走吧。”蕭玉香淚如雨下,想要拉住蕭平安。
“滾!”蕭平安目光一凜,充滿殺意。
蕭玉香心頭一顫,忙不迭收回手。
“我們骨子裏幹幹淨淨,比你們這種心腸歹毒的人好多了,你再欺負平安哥,反正我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柳夢威脅道。
她能看出來,平安哥一定遭受了不少委屈,才會說這麽重話。
平安哥多好的人呐。
蕭家的人都不知道珍惜。
“嗚嗚嗚……”蕭玉香哭得不能自己。
她剛才已經放下身段去哄蕭平安了,他竟然說自己的錢是靠吸血得來的。
金玉滿唐是她一手創立,獨立經營的,其中她付出了多少心血,隻有她自己知道。
蕭平安還叫她滾。
他怎麽能這麽說?
蕭可人拉著蕭玉香:“蕭平安就是個畜生,你不要再哭了。”
蕭玉香擦掉眼淚,跟了上去:“不行,我還得去找他。”
望著蕭玉香遠去的背影,蕭可人氣得跺腳:“說好的要請我吃飯呢,我肚子都餓了。”
蕭宴州:“姐姐,不如和我們同席吧?”
“還是弟弟最貼心。”蕭可人臉上綻放一個笑容。
聚會繼續,薑浙敬酒:“三小姐,之前的事多謝你了。”
蕭可人碰了一杯:“小事,隻是姐姐現在好像很生氣,我看你得好好哄一下。”
薑浙:“買兩套胭脂,你們一人一套可好?”
蕭可人狡黠一笑:“未來姐夫,我一定好好哄我姐,你就放心吧。”
蕭宴州一言不發,蕭可人:“我的好弟弟,你這是怎麽了?”
“本來我出這個主意是想成全一段姻緣,但是大姐好像生氣了。”
蕭可人:“大姐一心就知道經商,要不是這個主意,她得孤獨一輩子。”
薑浙如釋重負,看著蕭可人被綢緞包紮的手,奇怪道:“這是怎麽了?”
蕭可人咬牙切齒道:“都怪蕭平安那個賤人,他把我弄傷了。”
薑浙立馬道:“宴州上次拿來的雪肌膏很好用,用那個就好了。”
蕭宴州後背立馬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