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是在演戲!
蕭可人一臉喜色:“姐,蕭平安簽了斷絕文書,以後他就和我們不是一家人了。”
蕭玉香詫異:“斷絕文書?”
蕭可人鄙夷一笑:“是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想用和寧安候斷絕關係威脅父親。”
“真是個傻子,他的算盤打錯了,根本就沒人想留下他,他早就該走了!”
“以後他在街上要飯,我才不會給他錢。”
“我看過不了幾天他就會求著回來的。”
蕭玉香回想起那個決絕的背影,忍不住問道:“他真的會回來嗎?”
蕭仕鬆想到蕭平安離開寧安侯輕快的步伐,他臉上還帶著痛快的笑容。
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蕭平安很不一樣。
蕭可人看著自己手掌被蹭破的皮,眼裏恨意翻湧,咬牙切齒道。
“大姐,蕭平安現在就是在演戲呢,他才舍不得侯府錦衣玉食的生活,我敢打賭,不出三天,他就會求著回侯府。”
“要是他回來,我絕對不會輕饒他!”
蕭宴州心疼道:“姐姐,這幾天你一定要好好休息,你受傷我很心疼。”
蕭可人一臉感動:“還是六弟對姐姐好。”
蕭仕鬆氣的胸腔劇烈起伏:“真是膽大包天,心思一天就用在算計家人身上!”
沈念不屑道:“橫豎走了個無關緊要的人,我看走了最好,他一回來就把侯府弄得烏煙瘴氣的。”
蕭宴州突然跪在地上:“爹、娘、姐姐,你們不要擔心,我會求哥哥回來的。”
“也許是我哪裏做得不好,哥哥才會生我的氣,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就算哥哥還打我,我也不會反抗。”
“我隻想一家人在一起,我認為是最幸福的事。”
沈念拉著蕭宴州的手把他扶起,慈愛地看著他:“還是我的州兒最懂事,春闈在即,你目前最重要的是準備考試。”
“爭取考個榜首,給你父親長長臉!”
蕭宴州低垂著頭,一臉乖巧:“是!”
提到考試,蕭仕鬆臉上綻放出笑容:“是,考試要緊。”
蕭可人笑道:“六弟這次一定能得魁首,不像那個蕭平安,整天就會給人添堵,我看他不回來最好,省得髒了我們蕭府的地。”
“我這輩子,隻認你一個弟弟!”
劉伯站在旁邊,發出一聲歎息,眉眼間的溝壑深不見底。
蕭玉香把這一切收在眼底,她心裏有種怪異的感覺。
張張嘴想說些什麽,卻無從說起,最後她選擇了沉默。
……
蕭平安走出寧安候府,感覺身上的枷鎖完全消失了。
他一直流落在外,最渴望的就是親情。
回到侯府後,他格外珍惜來之不易的感情。
所以他活得好像一條狗,原以為他用真心,遲早會感到家人,他們也會發現他的好。
他錯了,大錯特錯。
這一世,他為自己而活,感覺每一口呼吸都是自由的。
說不出的舒服與暢快。
一陣風吹過,蕭平安打了個哆嗦,麵色已經變得鐵青,上下牙齒打著顫。
冷!
好冷!
他體內本就有寒毒,今天又淋了一場雨,體內受寒,此刻他感覺自己猶如身處冰窖,寒冷徹骨。
剛才他迎上蕭仕鬆的一腳,一是為了讓蕭仕鬆同意他離開蕭家。
二則是因為當時他寒毒發作,險些暈倒,那一腳能把堵在胸口的寒毒踢出來。
說起來也可笑,這法子還是前世他寒毒發作時,為了救蕭家人,結果在水中被踢了一腳,他吐出一口血來。
他發現這樣能暫時讓暫時延緩寒毒症狀,讓凍得無法思考的腦子暫時恢複正常。
隻是寒毒下次發作的時候舉例,這樣做無異於飲鴆止渴。
想到每次寒毒發作時,蕭平安都生不如死。
他得先把寒毒給解了,不然他不管做什麽事都會被掣肘。
京都北門十裏的地方,有一座龍脊山。
前世的時候,這裏有人捉到一條金蛇。
當時大夫就說那金蛇的蛇膽,能暫時壓製他體內的寒毒。
他沒錢買,隻能作罷。
金蛇被發現的時間是第二天,他現在趕過去,說不定能搶先找到它。
蕭平安緊了緊行囊,朝著北門而去。
剛出城門後不久,他就遇到一隊身穿盔甲的士兵,邁著整齊的步伐朝龍脊山而去。
他們速度很快,似乎有什麽急事。
蕭平安心裏咯噔一下。
他記得今天龍脊山還要發生一件大事。
有一個流匪逃竄到龍脊山,結果遇到一隊官兵,被一網打盡。
走了一晚,蕭平安終於來到山腳下。
他抬頭看了看龍脊山上,山上有不少人,正打著火把在找什麽人。
看樣子,現在官兵正在搜查,他現在進山可能會被當成同黨。
安全起見,還是等官兵走了再上山。
畢竟龍脊山很大,他也不知道靈芝的具體位置。
蕭平安尋了個大石頭靠著,靜靜地等待。
“啊——咚!”
慘叫聲,樹枝折斷聲,重物落地聲依次響起。
一個滿頭珠翠,衣著華麗的少女,神情狼狽。
她看了一眼蕭平安,她看了一眼蕭平安,害怕道:“你是他們的同夥嗎?”
話音未落,就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嘶嘶——”
蕭平安定睛一看,少女身後,竟然是一條蛇。
它直起身子,吐出信子,發出警告聲。
隨著它的動作,它身上折射出一圈圈金色的光芒。
蕭平安雙眼發亮,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金環蛇!
少女屏住呼吸,頭僵硬地往後轉。
她還沒轉過去,就聽到蕭平安的腳步聲。
她回過頭來,就看到一塊石頭朝她飛來。
“啊!”少女捂著臉,發出一聲驚叫。
“閉嘴!”蕭平安捂著少女的嘴,凶狠道,“再叫,我就把你就地正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