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繼母今天又頭疼了嗎!

第115章 我是去等人的!每日都等

烈日炎炎,正是一日裏最熱的時候。

容連渠取下鬥笠,在城樓外的涼茶鋪子落座,喝著茶,喬裝成往來商旅。

阮陶給他安排的事兒,隻能今日做。

朱氏今日晌午前後就會離開惠城,他隻有一個時辰左右時間,不可能跟得太遠。

超過一個時辰,旁人很容易懷疑到他身上。

阮陶說的他當然信。

如果露出馬腳,阮陶不僅不會承認,還會懟他。

阮陶做得出來。

傅伯筠真的是給他尋了一門要命的差事。

“客官,用點兒什麽?”涼茶鋪子的小二上前招呼。

“來碗涼茶。”容連渠淡聲,目光瞥向城門口的日晷處,馬上就到晌午了……

朱氏和城守府的人應該很快就會到了。

他要等朱氏同城守府的人分開,所以必須要來提前踩點,怕跟丟人,也要提前弄清楚朱氏身邊跟隨的人有多少。

畢竟,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他早前沒做過。

手生……

原本這些事他不應該做,但阮陶一句話提醒了他。

既然傅伯筠不能確認背後的內鬼是誰,說明他要麽毫無頭緒,要麽即便有懷疑,但很多事情前後矛盾,所以確認不了,怕誤判。

但如果不止一人呢?

不同的人做不同的事,原本就不容易被發現。

但如果一人失蹤或暴露,另一個人一定會露出馬腳,留下蛛絲馬跡……

他和阮陶都不約而同想到了溫珺宴。

阮陶今日利用城郊騎馬的事,轉移了溫珺宴的視線,今日是最好的機會。

“客官,您的涼茶來了!”

思緒間,小二端上涼茶。

“多謝!”

容連渠端起涼茶杯子,剛想抿一口解暑,但又莫名想起昨晚鬧肚子鬧騰了將近一宿。

容連渠遲疑了。

涼茶……

如果稍後再有什麽不適,朱氏這處的事情恐怕就真的錯過了。

容連渠想了想,還是放下茶盞。

也就是這放下茶盞的功夫,看到有馬車從城中出來。

是城守府的馬車……

馬車停下,相繼有人下了馬車道別。

是城守夫人和朱氏,還有城守府的侍衛。

侍衛中有人朝涼茶鋪子這處看過來,因為涼茶鋪子這處都是往來商旅落腳的地方,人最多。

容連渠隻能低頭避過,順勢拿起涼茶大口喝了一口,同周圍的行腳商人一樣,這才避開了侍衛的目光。

果真,侍衛掃過一圈,沒覺察有異,才收回了目光去。

但這杯茶下肚,容連渠又不由皺了皺眉頭。

眼看著城守夫人這處同朱氏道別,然後朱氏重新上了馬車,城守夫人繼續叮囑事情,應當是要離開了。

容連渠也放下茶盞,起身去了一側牽馬。

稍後他也要跟著一道離開,但等人走,他再走就十分可疑,隻能先起身去了馬廄處。

一般這類歇腳得涼茶鋪子都配了馬廄,往來的商旅可以飲茶,馬匹也可以飲水喂草,不耽誤。

城守府的侍衛遠遠看了他一眼,沒覺得異常。

容連渠付了銅錢給涼茶鋪照看馬匹的小廝,然後牽馬,借著牽馬得功夫,餘光是瞥向遠處馬車那裏的。

正好,城守夫人叮囑完,後移了一步。

馬車緩緩駛離。

容連渠也正好將馬牽出,準備跟上。

“連渠兄!”身後有人拍他肩膀,並且大喊一聲。

容連渠一哆嗦。

容連渠眼見著那輛馬車駛遠,轉頭看向身側,果然是阮家的侍衛。

而且不是阮錢幾人。

“連渠兄,真的是你啊?”

容連渠:“……”

另一人也撓頭,“你不是學遊泳去了嗎?”

這件事阮陶沒有告訴阮家的侍衛,是因為阮家的侍衛不便出麵,也不便節外生枝。

所以阮家的侍衛並不知曉。

但就這說話的功夫,餘光所及之處,馬車已經越行越遠。

現在就要拿主意……

容連渠皺眉,無奈道,“既然你們撞見了,我也隱瞞不了了,我不是去學遊泳的……”

阮家侍衛甲:“???”

阮家侍衛乙:“!!!”

容連渠硬著頭皮,艱難道,“我是去等人的!每日都等……”

謔,有瓜!!!

阮家侍衛紛紛屏住呼吸!

城郊馬場。

團子雖然一麵哭著,一麵擦眼淚,做題,而且團子跟前的算籌題也是最厚的,但團子卻是哭著第一個做完的。

阮陶近乎沒有仔細看她的對錯,隻是大致翻了翻就說了聲,“可以了。”

溫珺宴心想著,阮陶這處應當是做做樣子就好,想糊弄就過了。

餘媽這處卻心知肚明。

夫人早前就說過,六小姐做題很仔細,認真,但最重要是磨蹭,所以要加強緊迫感,要讓她速度快起來。

所以今日的算籌題,六小姐拿到是最厚的一摞!

六小姐是做的一直在哭。

但六小姐做什麽都認真,哭歸哭,沒有糊弄一道題。

所以夫人在六小姐這處隻是大致看過,因為知曉六小姐認真。

“餘媽,先帶團子去找阮錢騎馬吧。”阮陶話音剛落,團子就眨了眨眼睛,好像幸福來得太突然,難以相信!

傅長歌和傅四四:“!!!”

傅長歌和傅四四都要羨慕哭了!

餘媽趕緊領了團子離開。

“注意安全。”阮陶提醒一聲。

“知道了母親。”傅團子的聲音傳來,興奮都藏在小小的聲音裏。

這下,傅長歌和傅四四更慌了!

早點做完,早點可以去騎馬啊!

但是,為什麽團子那麽高一摞都寫完了,他們還沒寫完啊!

傅四四皺眉,發難,“團子寫這麽快,是不是她的題更簡單!”

劉媽頭疼!

祖宗,您添什麽亂啊!

你寫不就對了嗎?

沒想到阮陶輕嗯,“是,團子的題最簡單。”

傅四四:“!!!”

傅長歌也意外。

傅四四抗議,“這不公平!憑什麽?”

傅四四輕哼。

阮陶指尖彈了彈他額頭,“憑她是你妹妹,憑她比你小兩歲,憑她做題的時候認真,即便簡單,也一題都沒錯!憑你一頁紙錯一半!”

開玩笑,一年級能和四年級比難度嗎!

傅四四卻愣住:“……”

好氣!

但是又無法反駁!

但傅四四不能輸氣勢,“誰說我錯一半的!證據呢!”

片刻後,看著剛才那頁算籌題上的勾勾叉叉,果然是一半一半,傅四四最後的氣焰都焉下去了……

阮陶懶洋洋道,“小馬駒就在馬廄等你,你什麽時候能一頁都做對,你就什麽時候去?別太晚,馬都等不及了!”

傅四四:“!!!”

“哼!”

走著瞧!

傅四四低頭做算術題!

劉媽心中輕歎,夫人就是說四公子做什麽都快,就是不仔細,不認真,什麽都圖快,幾下做完。

所以特意磨他的性子!

一頁二十題,說快也快,但總有一兩道很難的,要想不做錯,就必須細心,然後再做檢查!

夫人就是要磨四公子的耐性!

終於,在交了三次卷都沒有合格,被重發一張新的試卷後,終於,在第四次的時候,傅四四全對了!

“喲,傅四四,刮~目相看啊!”

“哼!那是當然!”傅四四得意說完,又忽然皺了皺眉頭,嘟嘴道,“刮目相看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