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繼母今天又頭疼了嗎!

第124章 想清楚了再說,不著急!

果然,女主真的不是一般人,就連威逼利誘,說得也都比其他人更像……

容連渠朝阮陶低頭拱手,意思是,夫人,好了!

阮陶不得不探究得多看“她”幾眼……

除開“她”是女主這一條。

容連渠這個人,無論你交給“她”什麽事,正經的,不正經的,該做的,不該做的,“她”都能做好,並且不留痕跡。

更重要的是,什麽時候該用什麽手段。什麽時候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什麽話,“她”都心中有數。

到底是最後能在朝中拜相的人。

亂局中,能得天家的信任,又能憑借自己的能力在朝中站穩腳跟,即便“她”是男子都不容易……

更何況是這種大背景下的女子。

那更值得敬佩。

所以,即便“她”是女主,同她有最後的利益瓜葛。

但拋開這些而言,容連渠其實同宋伯一樣,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幫手……

阮陶收起思緒,目光從容連渠身上收回的時候,容連渠也正好抬頭看她,兩人的目光莫名對上一秒,也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種微妙的認同感。

兩人都微楞,但都沒有戳破。

阮陶重新將目光放回朱氏身上。

以朱氏早前對付原主的心性和手段,朱氏的心思縝密,方才會脫口而出那些話,是被容連渠關在這裏一晚上,一直又驚又怕,所以緊張。

但忽然看到來的人是她時,朱氏的緊張害怕裏又參雜了難以置信,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所以才會失了分寸。

眼下,很明顯,朱氏眼中的羞和怒差不多都沒了,剩下的就是故作的鎮定和不斷探究的眼神。

應該是覺得她與早前不同,但又說不出緣故……

那她怎麽好讓朱氏失望?

阮陶輕歎,“是,我正好有事要問你,想清楚了再說,不著急。”

朱氏微訝。

容連渠:“……”

朱氏收起眸間驚訝,盡量鎮定。

“誰讓你做這些事的?”阮陶就問了這一句,從開口到塵埃落地,總共一息的功夫。

朱氏既驚恐又錯愕!

全然沒想到阮陶會問這個。

阮陶勾了勾指尖,雅石會意將團扇遞到阮陶手中,阮陶接過,一麵搖著團扇,一麵繼續笑了笑,補充了聲,“哦,剛才說了的,想清楚了再說,不著急,我等著。”

朱氏驚愕的目光中再次升起一絲木訥。

這種驚愕與木訥對上阮陶眼中的遊刃有餘,忽得相形見絀。

阮陶緩緩將團扇遮擋在鼻尖處,將笑意藏在團扇後,慎重提醒道,“如果沒人,那我就隻能將南平侯府所有的事都算在你頭上,你要好好掂量下,自己擔不擔得起……”

朱氏麵色煞白,“我,我沒聽懂夫人說什麽……”

阮陶輕聲道,“那你要好好聽著了,我說南平侯府的府庫,挑唆我與老夫人的關係,還有……”

阮陶身子稍稍前傾,沉聲道,“替人打探、透露侯爺的消息,哪一條你吃下來,都不用從這裏出去了,就留這兒吧。”

阮陶說完,身子重新往後,慵懶靠在椅子上。

朱氏麵色鐵青。

溫府。

“二公子!”小廝快步入了書齋中。

溫珺宴看了他一眼,小廝當即噤聲了,公子屋中有人。

“冒冒失失的做什麽?”溫珺宴淡聲。

小廝趕緊拱手,“小的冒失了。”

對方會意起身,“既然珺宴你還有事,那我就多叨擾了,今日先到這,我正好也要去侯府一趟。傅伯筠過世,吊喪沒趕上,怎麽也要去看看老夫人和府中女眷,孩童。”

溫珺宴也跟隨起身,“也好,我讓人送你一程。”

曲少白拱手,“珺宴兄,留步。”

溫珺宴頷首,然後示意旁的小廝送人。

等曲少白離開書齋,溫珺宴才看向方才的小廝,輕聲道,“怎麽了?慌慌張張的。”

小廝這才上前,“二公子,出事了!朱氏昨日被劫了。”

溫珺宴指尖微滯,端起的茶盞都到唇邊,然後停下,懸在半空中,皺眉問起,“什麽時候的事?”

“昨日下午,整個城守府眼下都快翻天了,聽說城守夫人和李老夫人一直在哭,現在城守府的人一波一波得出城,還在到處找人呢!”

小廝說完,溫珺宴眸間漸漸黯沉下來。

昨日下午,朱氏被劫。

他同阮陶都在京郊馬場,那個時候阮陶還昏倒了……

確實是昏倒了,額頭都擦傷了,裝不出來。

而且,上午的時候,阮陶還在守著侯府的三個孩子做功課,有哭的,有鬧的,有不滿的。

整個一上午都在雞飛狗跳……

不應該是阮陶。

但不是阮陶是誰?

侯府又沒有其他人……

思及此處,溫珺宴又想起了一個人——宋伯。

“宋伯這處打聽到了嗎?”溫珺宴問起。

小廝搖頭,“打聽了,但沒消息,宋伯精明,很難查到端倪。”

“繼續打聽。”溫珺宴臉色也開始難看起來。

小廝快步出了書齋,溫珺宴在書齋中,雙手覆在身後,目光中掠過一絲陰狠。朱氏就不應該留,出了惠城就應該讓人做掉,結果被人捷足先登,生出事端來。

原本想用朱氏來離間阮陶和老夫人,讓阮陶同侯府矛盾日益加深,最後在阮陶身上做文章,讓阮涎沫同南平侯府的關係破裂,從而讓主戰派開始分化。

誰知袁媽暴露了,朱氏也牽扯進去了,朱氏留在惠城遲早會被人盯上。

隱患當然要送走。

朱氏這枚棋子,用過之後原本就要處理幹淨,免得日後有人提起。

他是不想離惠城這麽近動手,惹了城守府和南平侯府耳目,但更沒想到,有人就在惠城邊上將人劫持了!

朱氏知曉的秘密不算多!

但如果尋根究底,他這處會被牽連出來!

一定要找到朱氏!

還要找到劫走朱氏的人!

節外生枝了……

溫珺宴攥緊指尖,將指尖捏得咯咯作響,人都劫了是不會放回惠城的,要尋朱氏就似大海撈針!

溫珺宴腦海中再次浮現阮陶的模樣。

即便不是阮陶,阮陶這處也要再探,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