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繼母今天又頭疼了嗎!

第097章 這個惡婦! 老夫人從來沒有這麽評價過朱氏

阮陶:“……”

賀媽:“……”

準確的說,整個屋中都:“……”

雖然,這也符合平日裏老夫人的一慣作風,但這次明顯又和之前不同——之前是我不想管,你們別找我;現在是反正我什麽都聽我兒媳的!

這前後的轉變,最明顯便是多了親近和信任在其中!

周圍都慢慢嗅到了一絲絲變化……

袁媽平日裏是最敏銳的,但眼下袁媽可顧不得這麽多,“你們演這麽多,無非是想說什麽就是什麽!找了這些人串通一氣,不就是想憑這些人的一麵之詞誣賴人!”

明明是她找人做的局,結果轉眼倒打一耙,不要臉到了極致!

"你!你個不要臉的東西!”

老夫人頭一次火大成這副模樣!

知人知麵不知心!

這個蛇蠍做的人,不僅背後裏都是些卑鄙的勾當!

當麵也滿口鬼話!

她早前是怎麽瞎了眼的!

袁媽理直氣壯,“老夫人,這些年要論伺候,我也伺候過您了,之前是誰一口一個體己人,如今說變臉就變臉!老夫人,我就一個賤婢,您要是不需要老奴伺候了,就說一聲,老奴自己走,不必您花這麽多心思做這些事!”

“你!”老夫人又被氣堵了!

可見,都是村裏來的,但老夫人之前就嘴笨,戰鬥力不強!

但袁媽是戰鬥力很強的那種!

再加上很了解老夫人,袁媽這處是知己知彼,老夫人處處受挫。

阮陶心中輕歎。

“老奴是從村裏來的,不明白事,但知道最簡單的一點,府衙裏的大老爺們審案也要講究證據!這幾個人的串供當不了證據!”

袁媽很肯定!

如果老夫人有證據,早就報官了,怎麽會如此大費周折!

這根本就不是老夫人會做的事情!

是詐她的!

袁媽篤定!

但老夫人是一口氣上來了,也同袁媽杠上了,“要證據是嗎?”

袁媽看她,不信!

“兒媳!”老夫人忽然慷慨激昂開口。

正在一旁吃瓜的阮陶也忽然被點名:“!!!”

“母親?”阮陶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但賀媽確實伸手提醒她了。

老夫人正在起頭上,氣勢很足,“拿證據給她看!”

阮陶:“……”

屋中:“……”

賀媽也頭都大了!

老夫人之前她根本就沒同夫人溝通過!!!

早前還是夫人告訴老夫人,今日來,有她一定要看的東西,老夫人這才來的!

老夫人怎麽可能同夫人有事前溝通!

老夫人也根本不可能知曉夫人事前做的準備!

就算老夫人剛才對夫人建立了根深蒂固的信任感,也相信夫人會運籌帷幄,能處理好這些事,但夫人也沒告訴老夫人細節啊!

老夫人怎麽會這麽自信!

袁媽也詫異看向阮陶,不知深淺……

但老夫人認定了就無比肯定,“兒媳,給她看!”

阮陶心累。

行叭……

“賀媽,給她看證據。”阮陶吩咐一聲,賀媽這才回過神來,朝著苑外拍了拍手。

好家夥!

宅子中的苑門打開,隻見阮錢同衙役一道押了兩人入內。

同行的竟然還有惠城通判樓瞻遠!

見到來人,袁媽愣住,石家老太太也愣住……

“下官見過老夫人,夫人。”樓瞻遠恭敬行禮。

老夫人自然認得樓瞻遠。

樓瞻遠也開宗明義,“今日府衙收到夫人的報案,說有人串通行騙,雙方在於記點心鋪交易的時候,人贓俱獲。原本當場就應該將袁媽扣住的,但夫人說放袁媽回來,還有旁的事沒做完,所以,下官是等袁媽走後,讓人扣下了這兩人,還並著剩餘的髒銀。”

難怪袁媽和石家老太太會愣住,原來被衙役押解入內的人正是石家老太太的女婿,還有當時負責和袁媽交易的丫鬟!

樓瞻遠剛才用的詞語是人贓俱獲!

石家老太太頓時跌坐在地,完了,全完了……

袁媽也頓時驚住!

“娘!”石家老太太的女婿哪裏見過這等場麵,嚇得一直在哭。

石家老太太也明顯慌了!

這些罪責一旦落石,石家這處就是吃不了兜著走!

怎麽辦?

怎麽辦!

石家老太太心慌。

心慌就口不擇言,忽然朝著袁媽道,“袁媽,你想想辦法!怎麽辦,袁媽?”

忽然被石家老太太點名,袁媽瞬間臉色就變了,“我怎麽知道你怎麽辦!去!別誣賴我!”

袁媽的眼神和語氣裏都帶著警告!

石家老太太頓時被唬住!

不敢出聲,又不敢全然不出聲!

樓瞻遠不滿,“什麽誣賴!此事係本府親眼所見,難不成本府也在誣賴你?再說了,點心樓裏還有若幹證人在,人證物證俱在,豈容你狡辯!”

樓瞻遠說完,身側的衙役上前,將一個袋子遞到他手中!

樓瞻遠接過,厲聲道,“說,這些銀子是什麽!”

樓瞻遠說完,石家老太太女婿身側的丫鬟哆哆嗦嗦開口,“是,是給袁媽準備的銀子……”

丫鬟老實交待,“今日老太太出門前叮囑了,袁媽稍後會來一趟,在今日以珠釵為暗號,收到珠釵,就將這些銀子裝進點心盒裏給袁媽,袁媽剛才來收過了。這是剩下的,後續會同最後的數目一道給到袁媽。袁媽這處的銀子,隻能,隻能給袁媽,不能假借旁人之手……”

丫鬟親自說了,還有什麽好狡辯的!

石家老太太知曉完了!

也慌了!

腳下一軟,也跌坐在地,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袁媽也看向老夫人和阮陶,終於知曉這些天來,阮陶都是特意的!

而且一步一步引她上鉤!

夫人根本不像她看起來的那樣人畜無害,頭腦簡單!

而是心思極其深沉!

也深諳人心!

袁媽一直看向阮陶。

“繼續說!”樓瞻遠開口。

丫鬟嚇一跳,趕緊道,“大人,奴婢隻是知曉具體怎麽做,還有把糕點給到老夫人,旁的奴婢就真的不清楚了!”

丫鬟說的都是實話,樓瞻遠忽然看向石家老太太的女婿,“說!”

石家老太太的女婿嚇懵,“上次就有,是袁媽組的局,說老夫人牌癮大。”

“胡說什麽!”方媽忽然開口!

石家老太太女婿頓時嚇得和盤托出,”上次是五成,夫人這處是七成!”

和寧家老太太說得不謀而合!

那就是沒有假。

樓瞻遠看向袁媽,“來人,把這大膽刁奴拿下,關押候審!”

身後的衙役上前扣人,容連渠果斷放人。

太好了……

“多謝樓通判。”一旁,阮陶也道謝。

樓瞻遠哪裏敢,遂躬身拱手朝她還禮,“夫人這處狀告有理有據,下官應當得。”

“那繼續吧。”阮陶又吩咐一聲,賀媽還是拍手,這次,是阮孫領了惠城城守上前。

“老夫人,夫人。”城守行李問候,樓瞻遠見了他也拱手,“城守大人!”

“樓通判也在。”城守明顯意外。

樓瞻遠簡單說明來意之後,城守也不由皺眉,他也是夫人請來的,城守也在心中猜測這位侯夫人究竟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說實話,城守對這位夫人的印象並不好。

因為當年還掌摑過城守的小姨子,城中都知曉,還是在城守夫人的生辰宴上。這事兒城守一直壓著股火氣在!

今日夫人親自讓人來請他,他不好不來,但萬萬沒想到一來先聽了一場現場辦案!

老夫人身邊這袁媽不是個老實的,城守很清楚!

“城守大人來得正好。”阮陶寒暄一聲,然後問了聲,“阮錢回來了嗎?”

賀媽點頭,然後又拍了拍手!

這次,是阮李帶著鍾家掌櫃登場!

袁媽這裏才是真的心慌了!

鍾掌櫃這處才是她的死穴!

而不僅袁媽,鍾家老太太也眼睛一閉,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完了!

阮陶不急不緩,“城守大人,袁媽同當鋪私下勾結,在老夫人不知道的情況下,順走了老夫人不少東西,大人看看這張清單,裏麵還有禦賜之物。”

城守是見過大場麵的!

這一行清單,還有贓物一看,頓時惱了,“大殿刁民,偷竊禦賜之物,你可知這是死罪!”

袁媽早前以為夫人是嚇唬人的!

但連城守都這麽說,袁媽頓時慌了!

我,我,我……袁媽舌頭都捋不直了,不知道該怎麽繼續辯解!

她哪裏知道老夫人的私物這麽重要!

老夫人還明明不愛!

“大人,大人!”袁媽上前,城守一腳踢回去!

他最討厭的麻煩的人!

老夫人和夫人都不是省油的心!

但麻煩的根源是袁媽,誰知道她還闖了多少禍事!

“夫人,此等惡奴生事,直接押入大獄即可。”城守說完,即看向鍾家掌櫃,“所有贓物去向,還有,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招供清楚,現在!”

城守明顯鬧了,鍾掌櫃跪在這裏嚇壞,哪裏顧得了旁的,一五一十全都交待了出來——從什麽時候起,哪一件贓物銷到了哪裏,全都一一交代了!

簡直令人瞠目結舌!

袁媽越聽越知曉出事了!

即便被衙役看著,袁媽竟然撲了過來,“老夫人,老夫人,老夫人救命,老奴知道錯了!老奴日後給您做牛做馬,再也不敢了!老夫人,求您留我性命!”

老夫人眼中都是厭惡,“我說了聽我兒媳的!”

這個兩麵三刀的人!

老夫人惡心!

“夫人……”袁媽全然沒有早前的趾高氣昂,阮陶也溫和,“先不急啊,袁媽。”

袁媽:“……”

阮陶看向賀媽,賀媽再拍了拍手,容連渠隻見阮趙和幾個侍衛拎了一個人來眼中,容連渠早前沒見過,但對方喝得爛醉如泥,扔在地上都沒醒!

剛好就在容連渠跟前!

容連渠嫌棄得伸手在鼻子尖揮了揮,試圖驅散那一身酒意!

“阿吉!”袁媽驚呆!

老夫人也看到周吉,想起周吉去駐軍還是她安排的,眼下看,爛成了一攤泥一樣,扶不上牆,還讓人討厭!

她早前是怎麽被袁媽迷了心竅的!

“這位姐姐,你也在啊~”周吉爛醉如泥,還是不忘美.色。

海南厭惡躲開。

周吉再靠近,容連渠不耐煩得一腳將他踢開。

賀媽:“!!!”

賀媽滿心歡喜,越發覺得容連渠真的很合適留在夫人跟前當值!小容人品很好,又聰明,技術還過關!

在賀媽眼中,容連渠眼下就是香餑餑!

“娘?誒,你怎麽在這裏?我是清醒些了,還是徹底醉了?”周吉一臉懵,然後忽然看到袁媽,“不對啊。娘,我怎麽夢到你了?哈哈哈!”

眾人:“……”

城守握拳輕咳,“夫人,讓我們看一個醉鬼意在何處?”

通判也一並看向阮陶。

“賀媽。”阮陶又吩咐一聲。

賀媽繼續,這次,阮李帶了阮家另外的侍衛都來了,還包括一個形容枯槁的老嫗,“大人,我是鳳兒的外祖母,這周吉不僅害死我外孫女,就連我女兒和女婿去報官,也被他叫人活活逼死了……”

什麽!

屋中都驚訝了!

阮陶也是第一次聽說。

老嫗的眼睛都是紅腫的,也捶胸頓足,"周吉這歹人生了歪門心思,哄騙我外孫女,然後,然後把她……”

老嫗說不出話來。

屋中死一般的沉寂,這,這是袁媽的小兒子……

“他害死了我外孫女,還逼死了我女兒,女婿,我女兒女婿去衙門告他無望,丟了性命,但轉頭他就去了駐軍,哪裏還有天理和王法!”老嫗痛苦流涕。

老夫人臉色都變了!

是她讓周吉去的駐軍!

她那時就想著袁媽那處……

但她怎麽知道!

老夫人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但她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事!旁人都對袁媽怨聲載道,她不知曉,還幫周吉去駐軍,別人會怎麽想她!

老夫人越發覺得自己是在豢養惡鬼,敗壞自己的名聲!

而城守這處當然知曉周吉去駐軍是同老夫人有關,所以城守不能說老夫人,隻能向下追責,“豈有此理,案子怎麽審的!”

樓瞻遠一臉尷尬,隻能硬著頭皮道,“回大人,此事確有蹊蹺,還在查證中!”

很明顯了,此事同城守府有關,所以樓瞻遠才會這麽說,城守忽然愣住,想到了自己的夫人,不敢多問。

“你,你們胡言亂語!”袁媽見之前最有用的在老夫人麵前哀嚎都不頂用,但總要維護自己兒子,“你們趁他酒醉故意誣賴!”

“那好說,方媽,潑水。”阮陶吩咐一聲。

方媽會意,拿起身旁的涼茶壺就潑了過去!

周吉頓時醒了,“做什麽!敢用水潑老子,信不信老子殺了你,也不問問老子是誰!”

周吉說完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老夫人!

周吉頓時嚇懵,剛才的趾高氣昂頓時沒了!

“老夫人……”周吉舌頭都捋不直了。

阮陶沒看他,又看了賀媽一眼,很快又有侍衛,將人押了上來!

周吉臉色都變了!

都是替他做事,逼死鳳兒,處理掉老夫妻的人!

周吉臉色煞白!

容連渠也看楞了,怪不得今日阮府的侍衛都傾巢出動了!

要做這麽多事,逮這麽多人!

“行吧,謀財害命,動用禦賜之物,串通訛詐他人,城守大人,樓通判,這要怎麽判?”阮陶問起。

“老夫人,老夫人!”袁媽這次是真慌了!

不能讓兒子丟了性命!

她隻有去求老夫人!

袁媽上前,抱起老夫人的腿不放。

“我保不住你,你日後也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老夫人也一腳將人踢開。

“老夫人這麽對你,你卻打著老夫人的旗號生事,給侯府抹黑,居心叵測,這些同南平侯府毫無瓜葛!”阮陶必須補充,“城守大人和樓通判清楚了嗎?”

“是!”城守和樓通判都應聲。

老夫人心中微舒!

兒媳說了她想說的!

兒媳靠譜!

不讓真讓侯府跟著袁媽背鍋!

“都拖下去。”城守吩咐一聲,衙役照做。

衙役將袁媽和周吉拖下去的時候,兩人還在大喊老夫人,但老夫人明顯不想再聽!

“夫人,老夫人受驚了!”城守準備結束的意思,而衙役也在拖另外三位老太太和相關人等下去。

“寧家老太太留下。”阮陶吩咐了聲,衙役趕緊照做。

阮陶看向賀媽,賀媽會意,讓其他人都出去,容連渠也想走,但賀媽示意他留下。

容連渠:“???”

好家夥,這裏都隻剩阮陶的心腹了!

心腹的意思就是,隻有賀媽,雅石幾人,還有阮趙幾人……

現在還有他!

他好像就這麽確認地位了!!

城守,樓通判,還有李老,老夫人都詫異,不知道阮陶要做什麽,阮陶輕聲,“”老太太說吧,剛才提起朱夫人的事。”

寧家老太太會意,將之前誹謗,誣陷,讓袁媽打自己耳光,然後找說書先生傳播的事,城守聽得臉色都變了。

“我立即讓人去查。”城守臉色青一塊紫一塊!

畢竟,那是他小姨子。

雖然是表情,但人是客居在城守府的,脫不了幹係!

“先不急。”阮陶淡定,“雅石。”

雅石這才上前福了福身,然後讓阮趙將扣押的百雀和阿羚提了上來。

百雀和阿羚見到這等場景都嚇壞了。

賀媽開口,“說仔細了,袁媽和朱氏怎麽聯係,平日裏私下串通什麽事情,朱氏是怎麽教唆四公子亂說惡毒繼母的!都想清楚了再說!袁媽已經下獄了,這裏有任何一句漏的,直接讓人牙子賣走!”

百雀和阿羚嚇懵!

當即兩人就將這兩年袁媽和朱氏的往來,傳信,做了些什麽,包括朱氏那一耳光是自己讓袁媽扇的等等,都交待了出來。

城守臉上頓時掛不住了!

兩人還要再說,阮陶擺擺手,點到為止。

再說破,城守恐怕顏麵無光。

城守趕緊看向阮陶,知曉阮陶是知曉輕重底線的。

“阮趙。”阮陶又喚了聲。

阮趙這才拱手,“周吉的事,是朱夫人讓人到樓通判這處,說是老夫人意思,不要追究周吉。朱夫人出麵,是打了老夫人和城守府的旗號,一石二鳥,樓通判不得不這麽做,再加上,周吉才入了駐軍,樓通判不得不信。"

城守和樓通判麵麵相覷,很快,都知曉阮趙說的是真的!

老夫人氣不過,“這個惡婦!”

老夫人從來沒有這麽評價過朱氏。

城守和樓通判都看在眼裏。

老夫人也想起朱氏總是喜歡各種挑撥,說兒媳不好,還說惡毒繼母,這簡直惡毒!

當時她怎麽就這麽眼瞎!

“老夫人息怒,夫人息怒,下官明白怎麽做了。”城守惱意。

阮陶沒有繼續再糾結,隻是溫聲道,“最後一件事,今日之事有家事,也請各位有些事就不要外傳了,讓侯府撇清關心。”

城守和樓瞻遠會意。

等人都走了,老夫人還在歎息,"這些歹人!"

如今老夫人是全然信任阮陶了。

“母親別生氣,看清就好了,身子要緊。”阮陶識大體。

老夫人輕歎,“母親對不住你,誤信了不少事,你也別怨母親,這朱氏,日後府中見一次,轟一次!吩咐下去!”

方媽應聲。

老夫人越想越氣!

袁媽一個,朱氏一個,竟然將她騙得團團轉!

反倒是阮陶安慰,“都過去了。”

……

容連渠環臂。

嗬,有人做這麽多事,繞這麽大個圈,就是為了讓老夫人一點點看清,這遠比直接報官更重要,也讓老夫人充分信任她!

這一場牌局裏,老夫人也好,城守也好,樓通判也好,每一個人都適當得了提點,達到了阮陶的目的,也圓滿收場。

厲害……

方媽扶了老夫人先離府,阮陶路過,容連渠主動,“夫人,都結了,狀紙還寫嗎?”

阮陶淡聲,“寫。”

容連渠:“……”

“看看你文筆。”

容連渠:“???”

阮陶又提醒一聲,“哦,對了,記住,今日什麽人來打聽過,什麽時候來的,都要告訴我。”

容連渠為難,“我不是在這裏當侍衛嗎?”

阮陶湊近,微微笑道,“那我不管,你有本事的很,不是嗎?”

“哦,也是。”容連渠也禮貌笑了笑。

阮陶看了“她”一眼,同賀媽一道離開,容連渠看著她背影,口中輕歎,“嗯,老老實實寫狀紙,不要惹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