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常人類實錄

第93章 我叫崔曉徊(02)

今晚我像往常那樣在11點來到了酒吧,環顧四周了一圈,發現相比昨晚今天有種說不上來的寂寥。

然後我才意識到,今天人少了許多。

也許昨天被丟出酒吧的人,也正好是酒吧的常客。

昨天的場麵,可能讓有些膽子小的人不敢來。

我有些無聊,暗自猜測起酒吧冷清的緣由。

調酒師給了我同樣的酒,我們接下來繼續一言不發著。

我在吧台前坐了會兒,正打算起身離開,對方破天荒的出聲了:“有人讓我傳話給你,要你放小心點”。

調酒師十八九歲的年紀,是位唇紅齒白的美少年,聲音也很清冽。

美好的東西總會讓人想要去沾一沾邊,我看著吧台邊總圍繞著一些鶯鶯燕燕,有時還夾雜著一些粗曠的雄性。

想著他剛才有些威脅式的提醒,我心裏想說“平常在外,男孩子也要保護好自己”。

“哦,我可是守法公民,也沒做虧心事”。我端著酒杯抬腳往前麵走,又轉過整個身子給他了一個放浪的笑容:“所以我既不怕警察,也不怕鬼”。

他似乎隻是一個傳話者,對我的調笑沒有太在意,繼續去搖他的酒了,

我此刻坐在椅子上,細細琢磨那個調酒師的話,“讓我小心點”出自調酒師之口。

能讓調酒師傳話,對方是個上位者。

而這家酒吧是那個人的,這說明他很有可能注意到我了。

我忽然感覺到今天店裏的氣氛有些嚴肅,像是有一個人的到來攪動了這裏的氛圍。

我故意表現的引人注意著,就是為了對他的胃口——一個長相與性子都同樣濃烈的女人。

這番守株待兔終於要見收成了,我心裏有種隱隱的興奮,甚至靈魂深處那頭嗜血的魔鬼都沸騰了起來。

他到底在哪了?在酒吧的哪個位置了?

吳天柱,33歲,很多年以前他是一個到雲城討生活的打工人。後來他輾轉在酒吧工作,無意中接觸到了當地的地頭蛇蔣二爺,因為他的會來事被對方招入麾下。

蔣二爺沒有孩子,吳天柱又很會討他歡心,最後被對方收為了義子。

後來蔣二爺在內鬥中橫死,吳天柱成為了那個片區的話事人,隨著這個區域不斷重新洗牌,他也漸漸的做大做強了。

於是他的野心也越來越大了,從原來的打打殺殺、收收保護費、暗娼生意,發展到居然跟境外人員勾結,做些販賣人口器官和毒品交易的完全溟滅人性的勾當。

我們的同誌們與他較量了多次,因為敵方勢力正好處在邊境,一圍剿他們就逃到了其他國家。因此也很難徹底拔除這個毒瘤,反而我方在多次交鋒中死傷無數。

幾經努力,終於確定了他的背景信息,之後走訪了他的家庭,了解到他從小家境貧寒,兄弟姐妹眾多,在初中時就因為和他人打架而被勸退,而後流竄到雲南。

與他交鋒多次的戰友對他的評價:狡猾、多疑、弑殺而好色。

以上是做臥底前,上級組織給到的關於吳天柱的信息。

另外,據可靠消息講這間酒吧是他的產業,也是他時不時會出現的場所。

消滅他很容易,但又會有千千萬萬個新的吳天柱出現,來接管他的勢力。

而我所需要做的是:和我所有的同誌一起配合,打入到他的集團內部,徹底搗毀這個犯罪團夥。

現在的我已徹底的改頭換麵了,就算我們曾經打過照麵,他大概也是認不出的。

據有些臥底的同誌們透露,吳天柱也會不時的到酒吧獵豔,來滿足自己的生理需求。

於是,我在這家酒吧一直等著那個人出現。但是直到淩晨四點,連那個人的影子都沒瞧見。

但我嗜血的那個靈魂,卻一直能隱隱感受到那個人的存在。

沒等到人,我隻能踏著月色回到隔壁那條街上我租的房。

出了店,才發現居然下起了雨。

現在已是初冬,晚上的天氣有些陰寒。再加上這毛毛細雨,讓這白天溫潤的氣候更是冷上了好幾分。

這條路上有路燈,但是分布的稀稀疏疏。那監控了,在這樣一個魚龍混雜的地界,就算有也經常被毀壞吧。

路上大部分時候是黑的,黑到連影子都看不著。

我迎著雨,拉攏著身上的衣服,似乎這樣能暖和些。

打開手機上的手電功能,照著腳下的路。

朝前又走了一段路,以我作為警察多年的直覺,我能明顯感覺到身後有人在跟蹤我。

我踩著恨天高的一雙紅色高跟鞋,踏在古道的青石板上,在這漆黑寂靜的夜裏,“噠噠噠”的聲音增添了分外的陰森氛圍。

我想起了之前看過的鬼片,關於許多紅色高跟鞋女子的死亡案。

正在腦海裏的恐怖氣息被拉滿時,突然有人從背後襲擊,他往我鼻子裏捂上毛巾。

我想他這樣已經做過很多次吧,可是我這將近一年的魔鬼式的體能訓練可不是白瞎,我可不是曾經那個脆皮警察了。

我用手頂住毛巾與我鼻子間的距離,又在下一刻抓住他的手臂,快速的一個過肩摔,他就像塊死豬肉似的被甩飛在地上,半天起不來了。

“老娘可是學過防狼術,就憑你這個死變態。”我快速的奔到他麵前,使勁的拿高跟鞋往他頭上踢,他在下麵直呻吟。

突然,我腳背上感覺到一陣冰涼的觸覺,我飛速的彈開老遠。

雖然光線不好,可我居然看到了凜厲的寒光,憑多年的職業經驗我知道那是把鋒利的刀。

在黑夜裏習慣了一會兒,漸漸的能大致看清一些東西了。

對麵那人搖搖晃晃從地上爬起來,擦了擦額頭和嘴角的血,怨毒道:“臭婊子,我TM一定要捉住你,讓你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器官被割下”。

我突然想起最近的傳聞:這附近幾家酒吧有坐台女郎被殺死並取走內髒。

我慢條斯理的脫下了自己那對將近10厘米高的高跟鞋,對了對準頭,朝著他的位置丟了過去。

對麵一聲慘叫,我想是暈了過去吧。

我剛料理完這邊,身後又有了腳步聲傳來。

這次不是一雙,而是一群。

我從上衣口袋裏拿出手機,轉過身照射過去。

在離我兩米多的距離,有大概七八個人正悠悠閑閑的走著。

為首的那個男人,眉眼精致,混血感的五官在手機燈光照射下忽明又忽暗,詭異的猶如黑夜裏捕食的吸血鬼。

是吳天柱,我心裏有些激動,腦袋卻在飛快運轉著。

“你和他是同夥”。我端出的表情眼裏有懼色,但強撐著厲聲問。

他沒有回答,但他身邊人打開了手電筒。

他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男人臉上被我的高跟鞋釘出了一個血窟窿,盯著我投過來一個陰狠的眼神。

“簡直是個純廢物”。他說著招了招手,其中一個男人立馬明白過來,從地上拖起那個男人走了。

“我這裏不留廢物,那他就廢物利用吧!送到手術室”。他交代著。

“你們這些臭男人,放下這個死變態。這個死變態跟蹤我一路了,我一定要送他去把牢底坐穿,老娘我還能得一筆見義勇為獎金”。我嘴裏在咒罵著,然後要衝過去阻止他們。

結果被兩個男的攔住了去路,我們就開始了腿腳較量。雖是一對二,但在半小時的時間,我卻絲毫不落下風。

“跆拳道的實操技術不錯”。前麵本來走出老遠的吳天柱,又折了回來。

然後除他之外的7個男人圍住了我,我拚盡了全力,直到戰到了精疲力盡。

不過他們也沒有對我下重手,更多是想抓住我,期間還不停拿手電筒照我的眼睛。

最終,我被他們成功捕獲。

我心裏哀嚎著:這根本和我之前想的色誘不是一個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