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終章
我們原本的計劃是色誘吳天柱,通過成為她枕邊人好打探一些消息,為後續全盤的剿滅計劃提供支持。
結果我被抓後,雙手被綁住吊在梁上,已經有三天三夜沒有喝一口水,沒有吃一口飯了。
這個房間沒有窗戶,光線極暗。四周的架子上擺著一些鉤子、燙衣機、鞭子、棒子、刀具之類的東西。
我剛被抓時嚐試著掙開繩索,但沒想到這繩子是越掙紮反而變得越緊了。
我想著保存體力吧,然後思量著他到底意欲為何,但應該是不會把我剖腹取內髒。
於是我便是這樣生生的忍著,心裏告訴自己堅持下去就有希望。
到了第四天,他進了關押我的房間,我已經又渴又餓又困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盯著我,優雅的踱著步子,保持著那樣的姿態走了一圈,像是在參觀著某樣作品,表情裏透著得意與把玩。
我想著現在的頭發一定雜亂的像個瘋婆子,多日沒洗澡,我甚至能聞得見臭味,以及有種油膩膩的感覺。
他靠近我,從耳後根撩起了我的頭發,然後又像是撫摸一隻寵物般,摸摸它的腦袋,又打算過來蹭一蹭它。
這給我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我一下子汗毛都倒立起來了。但我忍了下來,一聲不吭。
大概是沒有在我的臉上看到他想要的表情,他手上使了勁,一把扯了我好大一撮頭發。
我吃痛大叫一聲,此刻他的臉上馬上浮現了扭曲的興奮笑容。
這笑容哪有初見時的無害樣子,隻讓人覺得下一刻會被他刮骨剔肉。
他對我的表情似乎極為滿意,又轉過身從旁邊的架子上抽出一條鞭子,就這樣將半空中的我生生的抽了半小時。
看到我衣服被抽破,身上與臉上全沁出血,一副飽受淩辱的模樣,他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我此刻被抽的隻有幾口氣了,心裏在狂罵著死變態。
過了一會兒,才有人送了一些水和一碗粥喂給我。
這個男人進來後,**邪的目光一直盯在那些衣服破損處,喂我飯時有時也沒有喂到嘴裏。
等我吃了幾口,恢複了一些力氣,一個腳踢過去,將他連人帶碗踹的老遠。
他從地上爬起來後,立馬要過來打我,結果還沒靠近,又被我一腳踢了下去。
頓時,他整個人氣急敗壞了,叫囂著:“你這個臭娘們,要不是我們老大說要留你,有你TM的好看的”。
接著他一邊繼續著汙言穢語,一邊出了門。
頓時屋裏又陷入了說不出的安靜,剛補充了一些水和食物,在踢了幾腳後又開始精疲力盡了。
我腦袋開始發熱,眼皮也開始變得沉重起來,但我又強迫自己挺住。
在迷迷糊糊中我感覺到似乎有人在往我的皮膚上塗抹了什麽冰冰涼涼的東西,然後又往我嘴裏塞進去什麽東西。
我想努力的看清那個人是誰,但實在是睜不開眼睛。
到了天黑下來,他們才將我從梁上放了下來。
他們先給我了一套衣服,我穿上出來後。發現外麵的桌子上擺了一碗粥,我趕緊衝過去狼吞虎咽一通。
也不管周圍男人們的指指點點,以及伴隨而至的極具侮辱性的話。
我隻知道,吃完後整個人像是從地獄裏爬回了人間。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窗外沒有其他樓房蹤跡,不遠處有個樓梯,我判斷很有可能這是套別墅。
除了我剛才呆的暗室外,外麵分別是客廳、廚房和另外兩間房。
現場此刻隻有三個人,吳天柱雙手抱著胸坐在我對麵,此刻見著我吃飯眼裏詭異的閃現著溫柔。
有兩個人分立於他兩側,其中一人開口詢問起我的生平過往。
我新的身份叫崔曉徊,今年三十歲。從四歲起練跆拳道直到現在。
曾經也有開辦跆拳道培訓班,但經營不善倒閉了,為開這個培訓班欠了一屁股債。
吳天柱用曖昧的眼神掃視了我全身一遍,調笑著說:“練跆拳道的,有意思”。
我因為欠了很多債,即將談婚論嫁的男友也不告而別了。
我來到雲城旅居,一是躲債,二是為了療愈情傷。
吳天柱抬了抬眼,對他左邊的那個男人說:“老二,去吩咐下麵人查查她”。
老二辦完了事,很快又去而複返了,重新站回了原來的位置。
吳天柱離開飯桌,又走到客廳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他旁邊的兩個男人像兩個移動的鐵金鋼似的繼續矗立在左右,他一副山大王姿態,居高臨下的望著坐在桌子旁的我。
下一刻,他轉而瞅向右邊的人,森然道:“老三,你有沒有什麽想要告訴我的”。
他話音剛落,在他右邊的那個男人臉色變了變,又鎮定道:“老大,你說什麽了”。
吳天柱卻不等他再多說些什麽,屋外突然闖進來一堆男人,把那位叫做老三的人團團圍住。
老三最後隻得束手就擒,眼巴巴的看向吳天柱,哀求道:“老大,你相信我,我絕沒有二心”。
吳天柱眼睛卻不看他,隻是看向我,他又揮了揮手,一個男人拿了一把刀遞給了我。
“殺了他。你這樣夠勁的女人我很喜歡,我想留你在我身邊。”他拿過旁邊有人遞過來的茶,慢條斯理的喝著。
“老娘我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殺人的事情我可不敢幹,放我出去”。我有些微顫抖,同時昂著頭說。
他卻是一步一步的走到我跟前,整個人鉗製住我,將我抱著挪動到老三跟前。
我能清晰的感覺到老三的身體在劇烈的顫抖,眼睛因驚恐而睜的大大的,被塞著布條的嘴巴發出淒淒的嗚咽聲。
我眼前浮現出了一頭被綁住四肢的老黃牛,旁邊圍著一圈要屠宰它的人類,他的眼角沁出一滴眼淚。
我的聯想並沒有讓事態停止發展,有人將老三的頭固定住了,吳天柱把著我的手將刀子伸向那男人的咽喉。
帶著我手一使勁,血噴了我滿臉。
而那個男人則頭一偏,斷了氣,再看脖子上鮮血直流。
這狀況發展的我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瞳孔睜得圓圓的,倒在地上。
他走到餐桌前,從裏麵抽出了一張一張一張……的紙,又走過來兀自笑盈盈的幫我擦臉上的血。
而我木然的,像是他手中的木偶般任他擺布。
他擦得很仔細,又為了擦得更幹淨,他一直一直的擦,我能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痛,大概是皮都被他這樣擦破了。
“老大,林浩回來了”。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停下動作,突然有人上前匯報著。
接著,一個人進了來。
吳天柱依舊沒有放下擦的動作,而我擋著他手順著縫隙望過去。
出現在我眼前的,居然是林浩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