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批權臣上門提親,嬌嬌嫡女嚇哭了

第123章 表哥要為我做主

直到沈恕的背影消失,謝蒹葭方才回過神來。

她迅速看向紫月,紫月也一臉詫異。

她開口說:“大娘子,會不會是夏家人先和郎君說了些什麽,郎君以為您沒有把夏家人照顧好,所以才這麽說的。”

一旁的紫雀當即炸了,“他們還要不要臉了,我們怎麽他們了,明明是他們過分,居然還敢告黑狀!”

謝蒹葭歎了一口氣,“好了,少說兩句吧,要是被人聽見了,說不定還要鬧出什麽事端呢。”

紫雀鼓起嘴,一副憤怒的樣子,“可憑什麽,我們又沒做錯什麽,憑什麽一回來就給我們臉色看!”

謝蒹葭冷笑了一下,“沈恕若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又不是任人拿捏的柿子,由得他們一家子欺負!”

紫雀點點頭,她拉著紫月的手,對謝蒹葭說:“大娘子,你該怎麽樣就怎麽樣,萬不可為這樣的人一味忍讓,千萬不能丟到自己的底線,我和紫月都支持你!”

紫月也點著頭,她道:“大娘子,紫雀說得對,該忍的時候我們自然都會勸你,但不該忍的我們一定不要忍。”

得到他們的認可,謝蒹葭像是被打了氣一樣。

她笑著伸手摟住她們,“好,我聽你們的。”

她覺得自己真的很幸運。

雖然沒有娘,爹也不愛她,可她還有哥哥,還有兩個對自己忠心的下人。

有她們的支持,謝蒹葭便覺得自己不孤單了。

隻是她還是希望沈恕的腦子能夠清醒一點,這樣她才覺得自己的付出沒有白費。

……

沈恕離開水墨居往浴房的方向走過去。

這條路不是很長,可偏偏今天的他覺得腳下很是沉重,怎麽也走不到頭。

原本他想著,蒹葭能夠對他笑一笑,他就把從謝君則嘴裏聽到的話給忘了去,裝作什麽也不知道。

可一見到她,便是一張冰冷的臉,以及冷淡的話語。

他的心當即就涼了下來,那些話也就不自覺地從嘴裏流淌出來。

轉過臉,他看向水墨居的方向,它卻被一輪紅日擋住了他的視線,就像此刻他和謝蒹葭之間的一堵無形的牆。

這時候,忽然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表哥!”

沈恕下意識朝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但見一身粉色小襖的夏青青朝他跑過來。

他瞬間愣住了。

她怎麽來了!

來就來了,怎麽不提前打個招呼?

眼看著夏青青朝自己撲過來,沈恕一個躲閃不及,她就撞到了懷裏。

她一把抱住他,嘴裏說道:“表哥!我好想你!”

沈恕下意識將她推開,張口便問:“你怎麽來了,你爹你娘呢?”

夏青青有些不解,“表哥你不知道嗎?來之前我們已經給你寫過信了,你沒收到嗎?我們一家都來了,住了好些天了。”

沈恕很是詫異,又接著問:“信是幾號到的?”

夏青青思忖了一下,說:“信好像是二十八號到的,我們剛好是在一號到你家,不過很不巧,那個女人說你去貢院了。”

她說著往他身邊湊,伸手挽住他的手臂,“表哥,你那個媳婦真的好凶,她欺負我,還動手打我,表哥我好委屈,你可要為我做主……”

二十八號不就是他進貢院的第一天嗎?

怎麽就這麽巧,那天才到的信。

也就是說,謝蒹葭從自己離開的那天,她就在家裏獨自麵對夏家這一家人?

舅舅和舅母是什麽人他不是不清楚,一個是笑麵虎,一個尖酸刻薄,麵前的這個夏青青也不是善茬,和舅母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也就那個夏青川老實一些,不過他沒什麽太大的主見。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一家對自己有恩,他早就和這樣的親戚斷了聯係。

然而謝蒹葭一個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卻要麵對這樣一家子豺狼虎豹,她每天肯定憋屈死了。

最重要的是他故意沒有把自己的婚事告訴舅舅一家,舅舅舅母又怎麽不會難為她?

還有這個夏青青,整天對自己死纏爛打,否則他也不會把成婚這種終身大事瞞著不說。

眼看著夏青青貼了過來,沈恕下意識抽回手臂,並往後退了好幾步。

他冷著聲對她說:“青青你注意一下分寸,我現在已經成婚了,我們都不是小孩子,要注意一下分寸。還有,你應該管謝蒹葭一聲表嫂,別一口一個女人女人,會顯得你很沒家教。”

說著,他轉過身返回原路,朝水墨居的方向走過去。

身後的夏青青依舊窮追不舍,“表哥,我說的都是實話,她真的欺負我,你從小最疼我,你得為我……”

“別跟著我!”

沈恕轉過身,冷聲打斷了夏青青的話,把她嚇得哆嗦了一下。

甩開夏青青,他快步來到水墨居,直接進了臥房。

屋內,謝蒹葭正在對著樂譜彈琵琶,紫雀和紫月兩個丫鬟正在一旁聽。

她是背對著房門的,又在專心彈琵琶,應該沒有聽見他進門的聲音。

倒是紫雀和紫月兩人注意到了他,下意識想要站起身行禮。

沈恕對她們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又衝她們擺擺手,示意他們退下。

紫雀和紫月對視了一下,兩人起身悄然退下,並帶上房門。

聽見房門關上的聲音後,沈恕方才朝謝蒹葭走過去,上前從背後抱住了她。

這件事是他的不對,不應該一回家就朝她擺臉色。

謝君則傳的那些話他聽了以後難過好幾天,但他了解的謝蒹葭不是這樣的人,說不準就是因為舅舅一家子她不高興,發的兩句牢騷而已。

算了,這件事就不計較了,本來就是他的不對,他不應該一回來就甩臉色給自己最愛的人看。

謝蒹葭正對著樂譜專心地彈琵琶,絲毫沒有留心到周圍的變化,忽然感到有一雙手從後背摟住自己。

她嚇了一跳,立馬轉過臉看過去,隨即推開了他,“你幹嘛呀!”

沈恕的臉上浮現出愧欠的笑意,“我抱我自己的娘子還不準嗎?”

謝蒹葭有些警惕地將懷裏的琵琶抱得緊緊的,生怕他下一刻要打人一樣。

沈恕有些喜怒無常,這些她是知道的,因此她就本能地怕他,哪怕到現在他們已經成婚了好幾個月,她還是有些怕他。

明明剛剛是他在陰陽怪氣,現在又跑來滿臉賠笑,這人可真是怪。

心裏越想越氣,謝蒹葭恨不得給他兩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