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金絲軟甲
就在剛剛,徐星冉看著徐文澄的手下匆匆而來,便悄悄來到書房窗下偷聽。
這一偷聽不得了,徐文澄居然要殺沈恕,還要搶走謝蒹葭。
更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一個內閣次輔為什麽要幫盛景維?
徐星冉仔細想著,這個人不過是一個五六品的小官,有什麽能力值得徐家為他做事?
難不成他是徐文澄在外麵的私生子?
這樣一想就順理成章了。
不過這些她不感興趣,現在隻想把這個消息告知謝蒹葭,讓她有所防範。
至於如何告訴她,那還得用老方法。
於是,謝蒹葭這天外出又被搶走了荷包。
她下意識追出去,仍舊像上次那樣,在荷包裏看到一張同樣字跡的字條。
上頭寫道:成婚當天路設埋伏,欲將新娘互換,另有人想要沈恕性命,切記小心。
看著這些毛骨悚然的提示,謝蒹葭第一反應就是到將軍府找到哥哥告訴他這件事。
謝君則的第一反應是會不會有人在惡作劇,謝蒹葭便告訴他上次宮宴一事也是此人的提示,他這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他端詳著這封信的字跡,又抬頭問謝蒹葭,“你確定這個寫信的人你不認識?”
謝蒹葭搖搖頭,“當然不認識,我要認識她,一定會去謝謝她的。”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沒見過同樣的字跡。
也許是重生改變了前世的路線,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她站起身,使勁晃了晃他的肩膀,“哥,你一定幫我想想辦法,我的幸福全在你手裏了。”
謝君則任由她晃著自己,笑道:“你放心,不是什麽大事,哥一定會保證當天你和你夫君的安全,雖然我不太喜歡你這個夫君。”
謝蒹葭撇撇嘴,起身拿起擺放在架子上的弓。
由於弓太沉,她差點沒拿起來。
這麽重的一張弓她拿起來都費勁,怎麽能射得出去,還是算了。
放下弓,她又把視線轉向一旁的盔甲上。
這麽高的盔甲,她要是套在身上,豈不是被壓死了。
揭開盔甲,裏頭竟然隱藏著一個網狀的東西,她便向謝君則問:“哥,這個網是什麽?”
謝君則走上前,一臉不屑道:“什麽網,這是金絲軟甲,禦賜的東西,怎麽被你說得那麽不值錢!”
一邊說,他一邊將金絲軟甲拿出來,展開給謝蒹葭看。
謝蒹葭接過金絲軟甲就往身上套,她想試試是不是真的刀槍不入。
穿好金絲軟甲後,她拔出謝君則身上的佩刀就往自己身上砍。
沒砍兩下,刀震著骨頭疼得她忍不住叫出來,旁邊的謝君則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一邊笑,一邊問:“小妹,這是要鬧哪樣,我還第一次見人拿起刀砍自己的,你傻不傻呀。”
謝蒹葭疼得直抽抽,“不是說金絲軟甲刀槍不入嗎,怎麽還這麽疼?”
謝君則憋著笑,“傻丫頭,它是刀槍不入沒錯,可這玩意震在身上也疼。不過疼又怎樣,它能保命啊。”
謝蒹葭若有所思地“哦”一聲,然後用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謝君則。
她衝他甜甜一笑,“那哥哥能不能把它借給我用一用?”
謝君則有些遲疑,“這是禦賜的……”
謝蒹葭扯起他的衣襟晃起來,嬌軟的聲音十分清甜,“好不好嘛,好哥哥,你最好了,我一定會保管好的,就借給我用用吧。”
謝君則哪裏禁得起這樣的撒嬌,立馬點頭答應,還找個小盒子給她裝起來。
帶著金絲軟甲,謝蒹葭離開了將軍府,走到半路的時候,她又讓紫雀去田螺巷沈府幫自己帶一句話。
紫雀告訴星郎,“我們姑娘說了,要你家大人今晚在老地方見。”
星郎點點頭,轉身要進去,又被紫雀一把揪住。
她小聲問他,“你知道老地方是哪裏嗎?”
星郎立馬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然後帶著小跑離開了。
回到謝府的一路上,紫雀都沒想明白。
老地方究竟是哪裏?
晚間,謝蒹葭準備了果子和酥酪,一邊吃一邊等沈恕,等了一會兒困得不行,她裹著被子坐在床邊打起盹來。
忽然,她被窗戶打開的聲音吵醒了,穿著夜行衣的沈恕從窗戶上跳下來。
沈恕解開蒙麵,一張白皙的臉被凍成了粉紅色,給原本俊朗的麵容上增添了一些可愛。
謝蒹葭拿起一旁事先準備好的湯婆子上前塞到他懷裏,“凍壞了吧,外麵是不是特別冷。”
沈恕點點頭,伸手摟著她走到床前坐下,又問:“什麽事急著找我?”
謝蒹葭並沒有直接告訴他字條上的提示,而是開口問道:“我問你一件事,徐馨寧在眾人麵前出醜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沈恕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嘴角揚起笑意,“你可別汙蔑我。”
謝蒹葭就知道他不會承認,於是便對他說:“不管你承不承認,反正徐家應該是認定了這件事,他們要在我們成親的路上設埋伏刺殺你,還要把我搶走。”
話音一落,沈恕眸中的笑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怒火。
他猛然站起身,怒道:“他敢!”
謝蒹葭扯著他讓他坐下,“你先別生氣,這件事我已經告訴我哥了,他會保護我們的。”
沈恕星眸中透露著不自在,“我需要你哥保護?”
見他這副樣子,謝蒹葭隻覺得好笑。
沒想到他竟然也有這樣可愛的一麵。
也難怪,哥哥曾經反對過他們倆在一起,沈恕不高興是正常的。
於是她抱住他的腰,衝他撒起嬌來,“你就當多一層保護,都是為了我好唄。”
沈恕點點頭,伸手後背後托住她的腰肢,又問:“你是怎麽知道的?”
謝蒹葭就把上次宮宴有人給她傳字條一事,和這次的事一並都告訴了他,甚至她懷疑這個人是徐家的某個人,要不然怎麽會知道得這麽清楚。
沈恕聽後也讚同謝蒹葭的想法,至於這個人是誰,他也想不到。
摟著懷裏的人,他頓覺有些心猿意馬,嘴角挑起一個壞笑,翻身將謝蒹葭壓在身下。
身下的少女正睜著一雙濕漉漉的杏眸看著自己,開口道:“你把衣裳脫了。”
沈恕心跳當即慢了一拍。
為什麽讓他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