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謝家宴席
謝蒹葭低下頭,磕磕絆絆地說:“我……相公……相公你長得好看,又高又大,還……還……特別有男人味……”
她一邊說,手指不停地揉搓。
看著她這般害羞的樣子,沈恕的胸膛升騰起了熱,心跳止不住加快,想要與她親昵的想法在腦中一閃而過。
看得出來,她沒有說謊,隻是太害羞了,羞得臉都不敢抬。
暖流激**著心間,沈恕不等她把話說完,他低下頭在她臉上吻了起來。
急切而又噴熱的呼吸打在臉上,謝蒹葭羞得說不出話,她任由他將自己抵在車廂壁上,耳邊是他粗重的呼吸聲。
好半天,沈恕才放過她,又從新將她拉進懷裏緊緊摟住。
靠在他懷裏,謝蒹葭看了看自己剛剛被琵琶弦勒紅了的手指,得意地勾起唇角笑起來。
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這麽好騙。
她不過是稍稍用力勾了一下琵琶弦,再假裝叫一聲,就把這個男人騙了。
不過,後麵的話她說的可是真的。
她喜歡沈恕的臉和身段,這樣的男人是少有的。
至於其他的,以後再慢慢了解。
他們以後會沒有孩子,時間和精力都隻能在彼此的身上,有的是時間去了解對方。
馬車很快晃**到家,下車後,管家江叔上前遞上請帖,是謝家邀請他們夫妻倆去用飯的帖子,時間就在兩天後。
謝蒹葭得了誥命是整個謝家的榮耀,到時候七大姑八大姨都要聚在一張飯桌上,她們肯定要問東問西,比謝清雪和盛景維這兩個討厭鬼還要討厭。
可她不僅得應付,還要笑著麵對,實在是太痛苦了……
……
兩天後,謝蒹葭和沈恕坐著馬車來到謝府。
剛下車就看到了謝君則,她連忙拎著裙子追上去,把沈恕甩得老遠。
他們有說有笑,進了謝府大門後,經過紫雀和紫月兩人的提醒,她這才想起自己是和沈恕一起來的。
轉過臉,沈恕正獨自一人慢悠悠地走著。
謝蒹葭衝謝君則吐吐舌頭,“哥,你先進去吧,我和我相公一起進去。”
謝君則回頭瞄了一眼沈恕,嘴裏哼了一聲,“嫁出去的小妹潑出去的水,眼裏都是人家,哎……”
說著,他便朝花廳的方向走了過去。
謝蒹葭立在原地等待著沈恕,誰知沈恕竟然也站在原地不走了。
這是什麽情況?
她往前走兩步,沈恕也往前走兩步,她停下,沈恕也停下。
她無奈地笑了。
她竟然忘了,她的相公可是出了名的記仇。
不過,這個毛病可不能慣著。
謝蒹葭不走了,幹脆蹲在地上,捧著腮幫子看著他,看他到底能記仇到什麽程度。
沈恕在原地站了一會,然後快步朝她走了過來。
謝蒹葭從地上站起來,對他笑了笑,“小沈大人不跟我鬥氣了?”
沈恕翻了個白眼,“喲,連相公都不叫了?怪不得下了車就找哥哥,看來我這個相公在娘子眼裏也就那麽回事。”
聽著他酸溜溜的話,謝蒹葭撲哧一笑,伸手挽住他的手臂,“好啦,那是我哥哥,好幾天才見一麵,我們可是天天見麵。”
沈恕的眼眸四下看看,低頭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還天天睡在一個被子裏。”
謝蒹葭臉一紅,心頭微微動了一下,抬手在他的手臂上輕拍了一下,“你……真壞……”
說完,她下意識轉過臉看向四周。生怕被旁人看見,卻不想臉頰上又落下輕輕一點溫熱。
瞬間她便感到頭皮發麻,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心跳不斷加速,臉頰變得滾燙。
這裏周圍還有人呢,他的膽子怎麽這麽大。
萬一被人看見了,傳出去,估計自己就沒辦法出門見人了。
又羞又惱下,她伸手輕輕掐了一下他的手臂。
沈恕用充滿磁性的聲音發出“嘶”的一聲,又小聲在她耳邊說:“別怕,沒人看見。”
謝蒹葭實在是難為情,又伸手掐了他一下,這下比剛剛要重了一些。
沈恕隻好求饒,“疼疼疼,我錯了夫人,我錯了大娘子……”
看著他這副連連哀求的模樣,謝蒹葭不禁笑起來,“你現在說你錯了,早幹嘛去了!”
說著,她的手上再次加重了一些。
不過她都是有分寸的,有些疼但不會很疼,畢竟是自己的相公,總不能真的下死手。
沈恕似乎是有些著急了,他的臉色忽然冷下來,“別鬧了,你現在的膽子真是越來越肥了!”
謝蒹葭愣了一下,下意識收回自己的手。
她怔怔地看著他,但卻發現他的視線並不是在看自己。
轉過身一看,剛好看見謝清雪和盛景維。
他們手挽著手,一副恩愛夫妻的模樣。
頂著一張大紅臉,兩人進了花廳。
謝蒹葭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謝清雪和盛景維。
她今天打扮得很華麗,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首飾全都戴在身上,但是太多的珠寶反而累贅。
記得她平時不是這樣的,她多是偏愛素淨的打扮,今天這是怎麽了。
再看看盛景維,他的眉眼依舊那麽刻薄,他躬身朝她的方向行了一禮,“見過姐姐,見過姐夫。”
謝清雪也行了一禮,“見過姐姐和姐夫。”
謝蒹葭微微側身還了一禮,剛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就被沈恕拉進了花廳。
她抬眼看向他,那張好看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
同時她感覺沈恕的手指在自己的掌心輕輕撓了兩下,酥癢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翹起唇角。
原來剛剛沈恕不是在衝自己發火?
他是故意說給盛景維和謝清雪聽的。
花廳裏,謝蒹葭的二叔三叔他們正在和謝崇文說話,哥哥坐在對麵朝她招招手。
謝蒹葭和沈恕給謝崇文行了一禮,方才拉著沈恕坐在哥哥旁邊。
他看起來很高興,不停地對自己和沈恕噓寒問暖,從天氣聊到吃食,從吃食聊到住所,再從住所又聊到沈恕的衙門,全程都一副關心的樣子。
謝蒹葭看慣了謝崇文的虛偽,也隻是點頭微笑順著他的意思,畢竟現在是做客,沒必要弄得大家都下不來台。
寒暄一陣後,管家便來通知眾人開宴,眾人來到飯廳後各自坐下。
謝崇文自是坐在主位,左為尊,沈恕和謝蒹葭坐在左手,謝清雪和盛景維自然是坐在右手,餘下就是謝家的一些親戚。有謝蒹葭的二叔二嬸,三叔三嬸,和幾個弟弟妹妹們。
哥哥在開席之前有事離開,其實謝蒹葭知道,他就是想來和自己說幾句話,不在這裏吃飯反而讓謝崇文臉上無光。
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和謝崇文鬥來鬥去。
至於謝君創,他說是要擠出時間讀書,謝蒹葭猜測他應該是覺得腿腳不便丟人,不願意見人。
飯桌上,二叔三叔他們兩家不斷和謝蒹葭說東說西。
譬如拍拍謝蒹葭的馬屁,再譬如拍拍沈恕的馬屁。
這倒沒什麽,謝蒹葭隻負責笑,時不時地回應他們“這沒什麽”、“哪裏哪裏”、“長輩們高看了”等等謙辭就可以了。
幸好他們沒有問他們什麽時候要孩子,要不然她還真不知該怎麽回。
不過說來也奇怪,前世的時候她會娘家,這些嬸子向來都愛問這些廢話的,怎麽這次沒問。
想了想,還是她現在誥命夫人的身份,以及身旁有個厲害的夫君為她撐腰的緣故。
但謝清雪就不一定了,隻怕等一會兒這些二嬸三嬸就齊齊開始圍攻她。
上次的她被徐馨寧灌過紅花後,她就很難再有身孕,謝蒹葭倒是想看看她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