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nd197懷孕之謎八
宣傳片的事情結束後,康熙一行人就回了雪月花。
一路上康熙的臉色就沒好看過,小陳在前頭開車,氣都不敢喘得太大聲,耿不寐拿起記事本,正安排著康熙明天的行程。
到了雪月花,皛皛接到了曹震的電話,說了幾句案子的事情後,腳還沒踏進房間,就聽到房裏小陳的慘叫聲。
“皇後娘娘,救命!”
小陳躺在地上,康熙正怒氣勃發的一腳踩在他肚子上。
皛皛急忙阻止:“你幹什麽?”
康熙黑著臉,從牙齒縫裏蹦出一句:“他竟敢罵你!”
耿不寐是很想幫小陳的,但是康熙已經踹過他一腳了,踹的還是屁股,他正齜牙咧嘴的揉屁股中。
“他罵我是因為要幫你!”
“那也不行!”康熙又用力踩了一腳小陳,“連我都不敢罵你!”
瞧瞧這說的是什麽話,什麽叫他都不敢罵她。
她又這麽凶相嗎?
“娘娘……”小陳躺地上哀嚎道。
他的腸子都快被康熙踩出來了。
“把腳放開,你別把小陳弄傷了!”
傷是不會啦,康熙真要發怒的話,眼神就能嚇死一群人,現在在這模樣不過是氣不過,這事情本來就是他有錯在先,在那種情況下,小陳做得很對。
他其實心裏也清楚,但就是氣不過,一想到小陳在市政府罵皛皛的那副樣子,他就渾身不舒服。
小陳覺得吧,等這事過去後,他就應該去燒香。
最近真是黴透了。
嗚嗚嗚……
康熙越想越不是滋味,伸出手指指向小陳,轉頭對皛皛說道:“他剛才怎麽罵你的,你現在就怎麽罵回去!”
皛皛瞧著他孩子氣的模樣,這男人在外人麵前是那麽的成熟儒雅,可一到她跟前就全變了樣。
罵回去?
怎麽罵?
她可不會罵人!
“好了,你先把腳挪開!小陳的臉都白了。”
他臉上寫滿了要她報複回去的企圖,“不行!”
“我又沒怎麽樣?”罵幾句又不會掉塊肉。
他別扭的說道:“那也不行!”
隻要一遇上和皛皛有關的事,他就會那麽較真,脾氣執拗的九頭牛都拉不回。
皛皛跑了過去,踮起腳,“這樣的話,放不放?”
她送出殺手鐧,紅唇一枚,但由於和康熙的身高差了很多,踮起腳也隻能親到他的下巴,離嘴唇還差那麽一丟丟。
康熙先是一愣,待皛皛要離開了,立刻反客為主,伸出手扣住皛皛的後腦勺,低頭就是一個熱辣辣的吻。
皛皛仰著頭,任由他在熱吻後,咬著她的嘴唇廝磨,“滿足了沒?”
他笑眯眯的點頭,意猶未盡的說道:“賺了!”
“不正經!”她抵著他的胸膛喘了口氣,“把腳從小陳肚子上挪開。”
小陳躺在地上倒是淡定了,“沒事,沒事,你們繼續!地上挺不錯的!”
皛皛瞪了他一眼,“有功夫扯嘴皮子,還不快走!”
小陳得令,趕緊從地上爬起來。
康熙可沒被美色衝昏頭,“誰說讓他走了!”
皛皛拉住他的領帶,“你老婆說的,聽不聽?”
康熙癟癟嘴,“聽!”
話落,耿不寐和小陳就都跑了。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等兩人走了,康熙臉還臭著,皺著鼻子盤腿坐在榻榻米上看著皛皛,一臉怨懟。
皛皛莞爾一笑,這個男人有時候真是可愛的緊。
“好啦,我知道你心疼我!這樣吧……”她伸出小手,在他眼前晃動著,“你想要左手,還是右手……”
她的語調軟軟的,和平時說話不大一樣,聽在康熙耳裏,就像有一根羽毛在撓他的心似的,眼裏全是皛皛的那隻手……
纖纖出素手,皓腕卷輕紗。
“你想好沒有?”她眨著狡黠的眼睛。
康熙漲紅了臉,啞巴了,但握著她的手就是不放。
過了好半晌,他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結巴道:“都……都……都好!”
這一晚,皇後娘娘又修煉了一回五龍抱柱。
萬歲爺表示,娘娘的手很銷魂。
皛皛把康熙‘伺候’的呼呼大睡,夢裏他都在笑,她俯身親了親他的額頭,然後穿上衣服,跑到角落的小桌子前,打開筆記本電腦。
景颯已經將曹震查到的畫室消息都發給了她。
如她之前所推測的那樣,畫室果然是障眼法。
四十幾年前,杜芙經常出入的畫室也的確是在她篩選出的三家裏,一所叫臻美的畫室,畫室的主人曾是美術大學的教授,後來因為得了甲狀腺,提前退休,回到Y市修養,後來身體好轉了些,便開了這家畫室。
畫室的老師都是他以前教過的學生,或者是美術學校的在校學生,因為有這樣的背景,杜芙很順利的進入了畫室。
學費照教,畫也有學,但每次課程上到一半,她就會溜走,等課快結束時,她又回來了,在學畫方麵她的天份很好,即使半節課,每次交作業,她的畫作也是頂呱呱的,教課的老師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反正她有交全部的學費,畫室也不虧。
至於曹震為什麽會查到這些,景颯在郵件也有說得很清楚,
郵件也有說得很清楚,是因為當年杜芙買通了一個在畫室工作的小姑娘,這個姑娘當年十八歲左右,因為家裏窮,便輟學賺錢貼補家用,在畫室幹雜活,就是她在杜芙來上課時,偷偷的將楊簫帶到不常用的雜物間裏,讓兩人相見。
曹震可是費了不少精神才找到她的,這些都是來自她的回憶,可信度很高。
這也就證明了楊簫和杜芙的確是一對情侶。
他們一直暗中有來往,畫室是他們幽會的地方。
接下來就是有關器官販賣的線索了,皛皛隱隱覺得腦海中那塊巨大拚圖,離真相大白已經不遠了。
之後過了兩天,曹震和景颯從Y市跑回來找她,康熙因為一整天都有通告,分身無暇,並不知道他們會來,否則一定拿掃把趕人。
“這是杜亦塵的資料!”景颯將一疊厚厚的檔案遞給皛皛。
曹震說道:“端木,看後,你一定會大吃一驚!”
皛皛笑道:“對於杜亦塵這個人,我料想也不會是普通的人。”
她翻開資料,資料裏詳細的記錄了杜亦塵的生平。
杜亦塵出生於醫學世家,是家中的次子,上頭有一個孿生哥哥,名叫杜亦堅,杜家是S市的世家名門,並有自己的醫院。
杜亦塵雖是次子,但在醫學上的造詣卻是杜家子弟中最高的一個,可以說是像神一樣的存在,但自負和恃才傲物的性子,讓他的人生跌入了穀底,甚至不被杜家所容。
十八歲時,他還是醫學大學的學生,卻擅自給一個已被很多名醫判定無法治療,隻能等死的患者,進行了手術,且手術相當成功,完美的沒有一絲瑕疵。
患者因此而痊愈,但在當時,無論何種情況下,一個沒有醫生執照的人,是絕對不可以給病人做手術的,哪怕結果成功了也一樣,對於醫學界的準則而言,他觸犯了最大的禁忌。
仁心仁術泛指一個醫生的醫德和醫術,但這是拿到醫師執照的醫生才能用的詞匯,如果沒有執照,那就是黑市醫生,不僅觸犯了法律,也褻瀆的醫學界的榮光。
況且他當時還隻是一個學生,都還沒有畢業。
他的行為不僅沒有贏得讚賞,反而遭到了唾罵,唾罵他的人不乏那些曾經診斷過這名的患者的醫生們。
這或許不公平,但社會就是如此,被大部分人擁護的東西才是正確的。
這之中也有杜家的人,認為他太過自信,都沒有想過失敗的後果是什麽?
成功又如何?
這場手術,他是成功了,但打了一群人的臉,這些人幾乎都是學醫幾十載的教授,或者是錦旗無數的名醫們,卻被他這個連茅廬都還沒有出來的小子給比下去了。
批判就像雪片一樣落在他的腦門上。
當時的杜家還沒有像現在這般站在醫學界牛耳的位置,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家族,正在努力依附一些有基礎的醫學世家。
杜亦塵的行為顯然讓杜家遭受不少白眼,所有的努力可能就此功虧一簣。
他自然就成了杜家不喜的禍害精。
雖然他高超的手術技巧無人能及,但家族的利益才是第一,而不是個人英雄主義。
這件事讓他不得不從醫大輟學,為了平息風波,他被杜家送去了鄉下,但天才無論在哪都是天才,即便是鄉下的小醫院,也能讓他發揮所長。
可他已經輟學了,不可能再成為醫生,他卻依然自我的,堅定地沿著自己所信仰的醫學之路走下去。
他的理念隻有一個,那就是救病人,他也不斷為了這個宗旨進化自己的醫術。
心髒移植……
這個在當時聽起來就像天方夜譚的手術,杜亦塵在二十一歲的時候就成功做到了,患者還是一個年僅10歲的小女孩,但這並不能讓他重回醫學界,隻會讓他變得更讓人忌憚。
他把病人放在了第一位,完全沒有去考慮,醫院也是要講究經濟效益的,不能為了一個病人,將醫院的利益棄之不顧。
這也是他最無法了解的事情。
醫院,醫生,難道不是為了救人而存在的嗎?
生不逢時這個詞,仿佛是為了他量身定製的。
他再次被驅趕,驅趕到了沒有人,隻有動物的獸醫院。
於是,他否定了傳統的價值標準,三觀出現了扭曲,隻按照自己對醫學的理念行事,因而徹底被權威醫學界所排斥,孤立。
最後,他徹底成為了一個黑市醫生,由於醫術超絕,很多遊走在法律邊緣,或者已經觸犯法律的人都慕名來找他治病,他也看到了更多的黑暗與不公平。
人想要活的時候什麽都可以付出,但一旦活了,他便不再願意付出,連最初的承諾也可以棄之不顧,甚至反過來用沒有醫師執照來威脅他。
這讓他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失望。
他開始索要巨額的醫療費,隻要付得起代價的人,他才會治,這使其在醫學界的更加惡名昭著。
杜亦塵成了醫學界最大的恥辱。
皛皛看到這裏,長籲了一口氣,她有點同情杜亦陳,在社會這個組織裏,紀律和規矩才是最重要的,少數的不服從者便會成為人人喊打的異類。
接著,她看到了一個更為吃驚的事。
“杜燕芳是他的堂妹?”
堂妹……他們竟然是近親。
皛皛抬起頭,看著景颯和曹震,一臉的不可置信。
曹震道:“是真的,如假包換,杜家的人也已經證實了!杜燕芳是杜亦陳父親弟弟的女兒。”
“還不隻這些,你繼續往下看……”景颯指了指後頭用紅筆畫圈的地方。
“杜燕芳有絕症?”
景颯點頭,“還是世界上到現在也隻有50例的絕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