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nd261結案和殞命終
Round 261 結案和殞命(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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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息很弱,有嚴重休克,四肢也有凍傷的跡象!”隨隊的特警醫護人員檢視著皛皛的情況,麵色凝重,每說一句話對康熙都是一個打擊。
他緊緊抱著皛皛,慘白著臉色,他害怕下一句,他們會說皛皛救不回來了。
“手腳的皮膚已經開始發紫,來幾個人,幫忙搓,使勁搓!一定要讓血暖起來,否則就要截肢了!”
截肢!?
不,他不允許。
他趕緊對著手哈了一口熱氣,搓熱手掌後,搓揉起皛皛沒有受傷的左手,右手已經被醫護人員做了簡單的處理,但那根橫體外的骨頭,仍然曝露在空氣裏,白骨森森,血淋淋地,分外驚悚。
她的手還能恢複嗎?
他慌亂的搖頭。
沒有關係,殘了,廢了,都沒有關係,她如果沒了腿,他就是她的腿,沒了手,他就做她的手。
隻要她還活著,隻要她能張開眼睛!
“心跳開始越來越弱了,把強心劑拿來!”
“氧氣包!腎上腺素!”
來回穿梭的救護人員一把推開康熙,“別在這裏礙事!”
康熙踉蹌了一記,跌倒在地,耿不寐立刻上前,和衛寶扶起他。
比起皛皛毫無血色的臉孔,他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青白交錯。
呼喝,喊聲,此起彼伏,明明圍繞了那麽多人在搶救皛皛,但她的生命力卻毫無起色,反而越來越弱,她像是玻璃窗裏最美麗的人偶娃娃,精致,恬靜,唯獨缺少生命力。
康熙空洞著雙眼,無數次撕裂心肺的思念後,難道上天給他的就是這樣一個結果?
害怕失去皛皛的驚懼,慢慢擴散,遍過全身,帶著強烈的刺痛感,讓他慌亂的使勁搖晃著腦袋,緊捉住耿不寐的手,伴隨而來更是一種無力,“老耿,我是不是很沒用,我什麽都做不了,隻能這麽看著……”
“你做不了是正常的,你不是醫生,也不是警察,要是你什麽都會,那是神!”
“那我要怎麽,你告訴我要怎麽辦!?”
他嘶啞著喉嚨低聲咆哮,他是如此憎恨自己的無能為力,他多想能抱緊她,將她身上痛楚與傷害都轉移到自己的身上,哪怕是加重了十倍,百倍的痛楚也無怨。
“控製你的情緒,娘娘還沒死!她會活過來的,康熙,鎮定點,所有人都在救他,誰都沒有放棄!”
在場的救護人員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手,有條不紊的搶救著皛皛。
“不好,心髒驟停!”
眾人一聽,臉色全都變了。
康熙無法控製的顫抖著身體,推開耿不寐,爬了過來去,“不!皛皛!皛皛!”
救護人員抬起皛皛的下頜,讓下頜和耳垂的連線成水平麵,完全開放了氣道後,交疊雙手,開始使勁按壓皛皛的胸腔。
“有心跳了沒有?”
“沒有!”
“拿心髒複蘇器,不相幹的人都離開!”
救護人員摩擦著磁片,“180焦耳,第一次!”
電擊下,皛皛身體彈了起來,又緩緩落地。
“怎麽樣?”
“沒有反應!”
“200焦耳,第二次!”
康熙雙目赤紅的看著皛皛因為電擊起起落落,他不敢發出聲音,怕影響到他們的急救,但他近乎瘋狂的顫抖,卻控不住的從喉嚨裏發出悲鳴,他將拳頭塞進嘴裏,狠狠的咬著,眼中那如雨一般細密,又好似海浪般層層疊疊的悲傷,讓每一個看到他眼神的人都有些心驚肉跳,生怕皛皛呼吸停止時,他便會當場自裁。
“沒有反應!”
心率線在小小的屏幕裏依然是一條無波瀾的直線。
這條筆直的線,映在康熙的眼裏,是赤紅到心驚的顏色,仿佛是他心頭的血滴落出來造成的。
“300焦耳,第三次!”
如果再沒有反應的話,便隻能宣告死亡了。
張武急得大吼道:“端木你可是我們黑豹的母豹子,老子還沒和你比過武,你不能死!”
林俊、沈潮、馬建民、陳沛豐、張誌勇幾個新人不禁抽泣了起來。
張武回頭怒道,“哭什麽!還沒死!”
耿不寐和衛寶一臉驚恐狀。
他們既擔心皛皛,也憂心康熙,他已經到了極限,整個人都出於崩潰的邊緣,耿不寐下意識的貼近他,若皛皛真有不測,他會不顧一切的製止康熙做出任何事,哪怕是打昏,綁起來,他都在所不惜。
突然,康熙脆弱地像溺水的人找到了一根稻草,什麽也沒有想,什麽也沒有顧忌,跪在雪地裏,拚命的開始磕頭,雪雖然厚,但雪裹著碎石,他每磕一次,都等於撞擊著這些石頭,發出呯呯的響聲,他像是感覺不到痛似的,用力的磕著。
“老天爺,我什麽都給你,我的命,我的手,我的腳,我都給你,把皛皛還給我,把她還給我!”
像野獸嘶鳴的吼叫在林間如雷一般炸響,夾雜著哭腔,激得林間棲息的鳥類烏壓壓的飛散。
“把她還給我,求你把她還給我!求你!求你!”
耿不寐看不下去了,撲了過去,“夠了,康熙!”
狂猛的磕拜,讓他的額頭沁出了鮮血,一滴接著一滴的落在潔白的雪上,融化了雪,也將它染成了一片猩紅。
他將額頭抵著雪地,無論耿不寐和衛寶怎麽拉扯他,就是不肯起來。
“求你,把她還給我……”
一聲聲的求你,卻似一種絕望,足以令人窒息。
所以人都忍不住像他一樣,在心裏求著上蒼,老天爺……
嘀……
小小的屏幕裏,那條代表生命躍動的線條,突然舞動了起來,驚亮了所有人的眼睛。
救護人員激動的大叫:“有心跳了!”
康熙抬頭,血水模糊了他的臉,觸目驚心,也狼狽不堪,隻能看到他眼裏的喜極而泣。
“皛皛……”他手腳並用的爬了過去。
“別動她!”救護人員喝道,大概是覺得自己口氣太重了,咳了一聲,“小武,趕緊過來幫他包紮一下,沒見過這麽瘋的男人!”他回頭又吼道,“張武,你還愣著幹什麽,叫直升機過來!”
張武胡亂的抹了一把眼淚,“好!”
“讓傑叔趕緊放下醫療架,必須在十分鍾內趕到醫院做手術!”
“我知道,你別催!”
轟隆隆的聲音由遠而近的傳來,漫天飛落的白雪中,印有黑豹字樣的直升機越飛越近,到達他們上空時,刮起了一陣旋風。
它開始降低高度,螺旋槳引起的風呼嘯地卷起雪,吹得底下的人都沒法睜開眼睛。
張武抓著通訊器,呼喊道,“傑叔,放醫療架!”
直升機的底部被打開,卷著牽引繩的滾軸開始運作,緩緩放下一隻橙色的救援醫療架。
一落地,張武便派人將醫療架拖了過來。
救護人員用海綿固定住皛皛的頭部和腳,在捆綁上固定器,將皛皛塞進厚實的護理包中,拉上拉鏈,扣到醫療架上。
確定穩妥後,張武朝著直升機揮舞著起飛的手勢。
“傑叔,十分鍾內一定要趕到醫院!”
“OK!”
醫療架緩緩升起,到達一定高度後,停止了攀升,直升機傾斜的轉換了方向,吊著醫療架,朝著璃山人民醫院的方向飛去。
引擎的轟鳴聲,響徹雲霄。
這是與生命賽跑的聲音……
“曹隊!”一個刑警奔了過來。
“什麽事?”
“發現了楚冉的屍體!”
“在哪!?”
楚冉的屍體就在皛皛不遠處,被大雪覆蓋,他們光顧著救皛皛,便沒看到,直升機來的時候,將雪卷了起來才曝露了他。
“封鎖現場!屍體裝袋!聽著,端木是正當防衛,你們一定不能破壞現場證據!都給我小心點!”
“是!”
**再起,但心情是不一樣的。
這個人間禍害死了也不值得同情!
張武派人先送康熙去醫院,自己則留下和曹震一起保護現場。
湯圓又看到了樹上的那隻小鬆鼠,汪汪了幾聲,鬆鼠嚇了一跳,吧唧一聲,掉了下來,跌進了雪裏,它掙紮著爬起來,抖了抖身上的雪塵,一抬眼,就看到了湯圓的大鼻子,嚇得靠著樹幹,瑟瑟發抖。
湯圓貼了過去,嗅了嗅,溫柔地舔了它一口。
它嚇得都僵住了。
湯圓歪著腦袋看它,用爪子戳戳它,它刺激太大,瞬間嚇尿,大概是知道它在害怕,湯圓跑開,不知道從哪裏找了幾顆栗子,叼了過來,放在地上。
它抬頭對著鬆鼠吠了一聲,“汪汪!”
“嘰?”小鬆鼠秀逗了,圓圓的眼睛瞪著那些栗子,又抬起頭看了看它。
湯圓用鼻子推著栗子,將栗子推到它身邊,又叫了一聲,“汪汪!”
看這樣子是在感謝它。
若是沒有這隻小不點,它也找不到最心愛的主人。
小鬆鼠瞪圓了眼睛,幸福來得太快,有點接受無能。
湯圓抬起爪子拍了拍它的腦袋,搖著尾巴又對它的臉舔了好幾口,“汪汪,汪汪!”
耿不寐見湯圓沒跟上,喊道,“湯圓,走了!”
湯圓聽聞,收回爪子,回身離開。
等人都走光了,小鬆鼠抱起栗子,塞進嘴裏,鼓著腮囊,水汪汪的圓眼睛默默的看著湯圓離去的方向。
“嘰……嘰……”
燈火通明的璃山人民醫院裏,那盞鮮紅的手術燈再次亮起,比起安卉那次,它鮮紅的更瘮人,跳躍進了每個人的眼裏,是她們的眼睛看起來都是紅腫的。
皛皛被送到醫院後,器官開始出現不同程度的衰竭,急救時因為肺部水腫,一度無法呼吸,連喉管都插不進去,情況十分危急,接著就被緊急推進了手術室。
手術已經進行了三個小時,期間換了不同的醫生進去。
骨科、心肺科、婦產科……
誰也不知道,當燈滅的時候,會是噩耗,還是一個奇跡。
天不知何時已亮,冗長的等待,卻仿佛沒有盡頭,手術室前,除了偶爾的抽泣,隻有無聲地祈禱。
康熙坐在中央,無意識的咬著手指,神情木訥,這個姿勢,手術進行了多久,他就維持了多久,期間他不吃不喝,誰和他說話都沒有反應。
待到太陽升到中央時,鮮紅的燈光終於熄滅,手術室的門扉緩緩打開。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誰都不敢上前詢問。
醫生見沒人來問,有點納悶了,這麽多人,都傻了嗎?
“誰是端木皛皛的家屬?”
誰?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康熙身上,他寂靜無聲,隻是雙眼無神的看著醫生,模樣十分淒慘,他機械的站了起來,十分艱難的走了過去。
“你是……?”
“我是她的丈夫!”
“哦!”醫生又咳了一聲,“手術很成功,老實說我從醫那麽多年,從來沒見過生命力這麽頑強的患者,簡直就是奇跡,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這種危險的情況,流產是絕對的,可是這孩子和她母親一樣,頑強的讓人不可思議!”他拍了拍康熙的肩膀,“不過,剛做完手術,還沒完全渡過危險期,但是情況已經是穩定了……”
說了那麽多,康熙卻沒任何反應,他腦子裏隻有第一句話,手術很成功,以及最後一句情況已經穩定了。
醫生覺得他點不對勁,怎麽也不感謝他一聲,連句辛苦的話都沒有,更沒人給他塞個大紅包,在場的人一個個竟然都哭了。
哭什麽啊,人又沒死!
他又咳嗽了一聲,“先生,那個……”
眼前的男人卻搖搖欲墜,瞬間倒了下去。
“康熙!”
所有人都駭到了。
誰還關心這位醫生辛苦與否,直接將他給拱到了牆角。
皛皛在手術後,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剛好安卉出來,她已經清醒,知道皛皛安然無事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差點把縫合好的傷口給裂了,氣得計孝南在病房裏直跳腳。
三天後,皛皛症狀趨於安穩,被轉移到了普通病房,但她始終沒有清醒,就連醫生也無法解釋這是為什麽。
雖然她休克過,器官又出現過衰竭,但並沒有造成大腦損傷,照理說麻藥過後,人就會醒過來,她卻依舊沉睡不醒。
到了第四天,她依舊沒有任何清醒的跡象。
衛寶擔心出問題,火速將S市的幾個名醫都請了過來,經過專家會診,他們一致認為她正在康複中,沒有任何問題。
至於為什麽不醒?
“可能體力消耗太多,太累了!”
這算什麽狗屁答案。
“滾他娘的沒有問題!這都第五天了,她一次沒醒過!你們到底會不會看病!”衛寶對著手機怒叫著。
相比他的急躁,康熙卻像個幽靈,守在皛皛的身邊,任何事,任何人都引不起他的關注,他隻是默默的坐在床邊,握著皛皛的手,偶爾會將她的手放在臉龐上。
“康熙,喝水!”
他沒反應。
耿不寐在水杯裏插了根麥管,遞到他嘴邊,他下意識地嘬了幾口。
從皛皛轉到普通病房後,他就一直是這樣,喝什麽,吃什麽,他都不會說,但要有人遞過去,他就會無意識的去喝,去吃。
耿不寐眼見他這副模樣,心裏是越來越著急,再這麽下去,他準會出問題。
衛寶請來的心理專家也來過了,但他不肯離開皛皛,來了也沒用。
“你們這幫庸醫!”
衛寶在電話裏將一群醫生痛罵了一頓後,掛了電話,看到耿不寐一副憂心忡忡的的模樣,問道:“他還是不肯說話?”
“像個木頭人!”
“至少還會喝水吃東西,一時也死不了,待會兒記得幫他幫腦門上的紗布換了!”
他磕破了自己的腦袋,縫了七針,和安卉一樣,注定要破相了。
這樣的寂靜與等待,又過了兩天,皛皛依舊沒有清醒,康熙也依然像個木頭人似的守著她。
下午的時候,曹震來看望皛皛,這幾天他忙著結案,分身乏術,但通過景颯知道,她身體狀況開始慢慢恢複,但人就是不肯醒。
隻要她一天沒醒,他心裏就不能安生,所以一有空,就會過來看她。
楊悌在知道楚冉死後,整個人都瘋魔了,竟然打傷了一名審訊的警察,企圖逃出審訊室,結果被當場製服。
他又多了一條故意傷害未遂的罪名。
被製服後,他叫囂著要見皛皛,那模樣恨不得能吞了她一般,但誰會讓他見,他們兩兄弟差點殺死她,這筆賬他都還沒來及跟他算。
他一開始不肯認罪,要求見到皛皛後,才肯認,但曹震誆騙他,若想見皛皛,就必須先認罪。
這也不算騙,他的確就是屍坑案的主謀,僵持了幾天,他知道警方不會妥協,倒也爽快,居然認罪了,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他會這麽急切的認罪,更讓曹震心裏生疑,他要見皛皛,絕對是想找機會殺了她,好為楚冉報仇。
這小子根本沒有任何悔罪心態。
卷宗完成後,他就讓人將他送進了看守所,等待開庭。
原本事情就這麽了結了,卻沒想……
“楊悌在看守所自殺了!”
“自殺!?”
計孝南正在削蘋果,一不小心削到了自己的手,他嘶了一聲,慌忙將流血的手指含進嘴裏。
曹震指了指脖子。“他在廁所砸碎了馬桶,所有人都以為他是故意發瘋,沒想到他撿了一塊碎片,藏在嘴裏,半夜用它捅了自己的喉嚨。”
當場死亡,連搶救都沒有機會。
“和楚冉一樣?”
“是!”
楚冉是被皛皛刺穿喉嚨致死,但誰也沒告訴過他楚冉是怎麽死的,他卻用了和楚冉一樣的死法。
曹震又道,“景颯說,我們去找端木的時候,這家夥突然捂住自己的脖子,很痛苦的樣子,醒來後,他就像沒了靈魂一樣,非常嚇人,然後不停叨念著阿冉死了,阿冉死了!”
耿不寐聽完,隻覺得發怵,“又是那什麽心電感應?”
“你還真別說,這是雖然玄,可他們兩兄弟好像真有這玩意!”曹震歎了一口氣,“這兩兄弟也是可憐!”
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恒古不變的道理。
計孝南不滿道:“這樣死也太便宜他們了!”
“人都死了,你還說這些!”耿不寐最不愛聽這些死啊活啊的事情了。
曹震又問道:“端木還是沒醒?”
耿不寐搖頭,“這都一個星期了,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心裏是急得團團轉,卻不知道該怎麽辦,“我們已經想好了,明天轉院,回S市!這地方準是和娘娘的八字不合。”
這說法雖然有點迷信,但說不定換個環境,真會出現奇跡也說不定。
“也好,那我就不送你們了,案子雖然結了,但還有一堆事情要處理!等事情完了,我回S市找你們喝酒去!也順便放個大假!”
為了這案子,他估計都減壽好幾年了。
“別,到時候娘娘好了,我家萬歲爺見了你,準會見一次,踹一次!”
曹震打了個冷顫,差點忘記這事了,還是自己一個人去喝酒好了。
“哦,對了!”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支錄音筆,“這是在發現端木的地方找到的錄音筆,起初我們以為是楚冉的,聽了錄音才知道……裏頭是娘娘的遺……呸,不對,留言。”
“留言?”
“你們讓康熙聽了就知道了。”
等曹震離開後,耿不寐走到康熙身邊,問他要不要聽皛皛的留言。
他瞬間就有了反應,盯著那隻錄音筆。
耿不寐將錄音筆的播放鍵打開。
“康熙……我盡力了,可是還是沒用,對不起……”
皛皛的聲音在病房緩緩響起……
耿不寐臉都黑了,這哪是留言,分明是遺言,曹震這臭小子……這不是純心刺激康熙嗎。
他正要關掉。
康熙卻一把將錄音筆奪了過去!
“我準你再娶,但不準你娶一個和我相似的女孩,無論是長相,性格,脾氣,都不準一樣,因為我不想你受罪……”
一直無聲無息,沒有任何表情的康熙,在聽到這些後有了劇烈的反應。
他呼喝道:“誰說要再娶的,又是誰給你權利給我提這種要求的……”
“我死了,你一定會遷怒阿卉和阿景,可你該知道我的死和她們沒關係,如果你還是不能忍,那至少清明的時候讓她們來給我掃墓,和說說話,好不好?”
“對,我恨死這兩個女人了,如果不是景颯要你查案,你會遇到危險嗎,如果不是安卉被綁架,你又怎麽會想到先讓她逃走!”
滿腹的委屈一股腦的從他心裏發泄了出來,帶著控訴,也帶著無法理解的怒意。
“知……道……了!我……會……會……改的……”
這不是錄音筆裏的聲音。康熙一顫,哭紅的眼睛對上了那雙已沉睡了七天,終於睜開的黑眸。
他僵在了原地,眼中爆出驚喜又慌亂的精光。
是又出現幻覺了嗎?
他不敢動,怕這隻是錯覺……不僅不敢動,連呼吸都像是停了,唯恐發出一點聲音,驚破了眼前的一切,他的雙目一眨也不敢眨地盯著醒來的皛皛,悸動地,感激地,夾雜著巨濤似的愛意,猛烈地狂湧上心頭。
他的心髒就快負荷不了了,就要被撐爆了。
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顫抖地,怯懦地,喚出那個狠狠煎熬著他此生的名字:“皛皛?”
皛皛費力轉過頭,抬手撫上他的臉頰,“胡子,難看!”
溫熱的觸感真實地他激顫,不是錯覺,是真的,所有的情緒都泄露在了他眼裏,混合著滴落的淚水,滑了下來。
皛皛看著這樣的他,僅是一眼,便是一陣心痛,憐他眼眉間的哀傷,憐他神情裏的悲痛,憐他此刻雨淚滴落下更顯憔悴的臉孔。
這傻瓜到底是怎麽折騰自己的,竟然把自己弄成這副德行。
“我親愛的丈夫,你想再娶,看來是沒門了!”
窗外……
此刻陽光正好……
《魔鬼之狩篇》 完
------題外話------
太子:從頭到尾都沒問過我好不好?就特麽醫生一句台詞就帶過了,什麽意思?不待見我是不是?爺那麽堅挺容易嗎,當我不存在啊,你們等著,待我出來,不往死裏欺負你們,太子兩個字就倒著寫。
二狗:馬上就要做B超了,記得警醒點!
太子:“……”小手趕緊掩住自己的茶壺嘴。
長達幾個月的屍坑案終是結束了,這案子其實我寫砸了,太囉嗦,腦洞也開得有點大,邏輯尚可,但節奏就忒慢了,不用你們吐槽,我也知道。
出版的時候,會大修,至少縮短一半,推理就是這樣,難寫,還廢腦筋,一下子沒把握住就砸了,難得各位親,能堅持訂閱。
二狗哥再次感謝大家……
接下來……萬眾期待的……
太子駕到篇,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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