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王互換身體,真千金手撕全家

第15章 偏心的人也有臉自認公正

薑家兄弟倉皇下跪,內心震驚不已。

九王爺說了會給他們十日的時間查案,這才第五日,怎麽就把皇上和那位號稱大盛戰神的煞星給請來了?

“二位平身。”

雍帝對他們的語氣尚算溫和,“朕今日來王府,本是聽說小九病了來探望他,來時因為剛好有些事在和十二弟商量,所以他便也與朕一起來了。”

正說著卻忽然話鋒一轉,“可朕來了之後,才從小九嘴裏聽說了前些時日發生在你們文寧侯府的一樁案子。”

薑家兄弟心裏咯噔一聲,皇上果然是為了查案的事來的。

“這本來隻是你們文寧侯府的家事,但牽扯進去的兩位姑娘卻事關小九的婚約,朕就少不得要過問一下了。”

雍帝說完後就看向那兩名丫鬟,皺了皺眉後問薑銜草:

“小九,你把她們押來王府後,她們至今為止可曾開過口?”

薑銜草淡然道:

“她們一直吵著說確實看見了薑二小姐推大小姐入水,可兒臣將她們分開描述當時的場景,她們各自說的細節卻對不上,這讓兒臣覺得很奇怪。”

她話音剛落,薑錦言就迫不及待道:

“稟皇上,這兩名下人雖然是臣妹貼身的丫鬟,但那日事情發生時,她們並未緊跟在臣妹和——和二妹妹身後,所以隻模糊看了個大概,這也是合理的。”

薑銜草注意到薑錦言剛才的停頓,嘴角勾起冷笑。

他本來是要順口直接叫出他的全名。

正如在他心裏,隻有薑懷珠才是他妹妹,而她薑銜草隻是個惹他憎惡厭煩的外人,可話到了嘴邊,他才想起來這是在皇帝麵前,不能讓對方看出他的厚此薄彼。

雍帝聽了薑錦言的辯解並未說什麽,隻是問薑銜草:

“關於當時的場景,兩位小姐又是怎麽說的?今日既然朕和你皇叔都在,不如把她和大小姐一並請來,讓她們當麵對質,誰對誰錯便能一目了然。”

薑銜草眸光幽沉,緩緩道:

“兒臣已經命人去請二位小姐了。”

剛好這時,朝月和花衣走進了院子,跪下稟報:

“奴婢奉王爺之命去侯府請二位小姐,但是侯府的管家說,大小姐病得下不來床,二小姐被長公子關在祠堂裏罰跪,沒有長公子之命,誰都不能放她出去。”

聞言,薑銜草嘴角的笑意略深了些許。

雍帝聽後麵露慍色,語氣加重:

“薑學士,這落水案還有疑點尚未查清,你怎麽就急著罰起自己的親妹妹來了?而且朕都聽說了,那薑二小姐剛被放過血身子十分虛弱,你這時候把她一個病人關進祠堂,這是在罰她,還是要把她往死裏逼?”

薑錦言萬萬沒想到九王爺的人居然會在皇帝麵前,捅出他把薑銜草關進祠堂的事。

而他以前習慣了以薑銜草觸犯家規為由隨意懲戒她,因為侯府裏無人在意薑銜草,他也無需向任何人解釋,大家都覺得不管他怎麽對薑銜草,都是理所當然的,是她活該受著。

所以此時被皇帝質疑,向來能言善辯的他一時間竟然想不出什麽說得過去的理由。

沉默了半晌,薑錦言隻能言語蒼白地開口:

“皇上,臣絕沒有要傷害次妹的心思,對兩個妹妹也是一視同仁,絕不存在臣偏心誰的情況。

隻是臣的次妹因為嫉妒她姐姐,就在九王爺麵前屢次進讒言,害得九王爺對長妹生出誤會來,臣氣不過她這種坑害自家姊妹的做法,才命她在祠堂反省。”

他並未意識到,這番辯解在別人耳裏是多麽的無力。

就連剛了解情況的朝月和花衣聽著,都在心裏腹誹不已。

正常人家的長兄在遇到兩個妹妹各執一詞的事情時,並不會一開始就偏向誰,而是先把事情的真相查清,再去懲罰那個說謊的人。

可薑大公子就不一樣了,薑懷珠落水時他明明沒在跟前,可他就認定了人一定是薑銜草推下去的。

而他相信薑懷珠,動私刑懲戒薑銜草的依據,不過就是薑懷珠和她兩個丫鬟空口無憑的幾句話。

哪怕她們之間的證詞都對不上,他也絲毫不懷疑她們會不會是串通了陷害自己的另一個妹妹。

薑懷珠說什麽他就信什麽,而薑銜草再怎麽喊冤,在他嘴裏都是向九王爺進讒言,是嫉妒自家姊妹的小人行為。

任誰都能看出他的心之所向,更可笑的是,他還有臉說他對兩個妹妹沒有偏向,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雍帝冷笑了一下,沉聲道:

“聽你的意思,你是已經認定了薑二小姐有罪,薑大小姐和她這兩名丫鬟說的都是真的?”

薑錦言頓住片刻,然後雙腿一彎又跪了下去,給雍帝磕頭道:

“請皇上明鑒,臣的長妹真是被冤枉的!”

薑銜草聽到這句話,嘴角的諷意都快化為實質溢出來了。

她早就猜到薑錦言會護著薑懷珠到底,但今日她還是又長了見識。

他真是疼愛薑懷珠,為了這個滿嘴沒有一句真話的賤人,連觸怒皇帝都不怕了。

雍帝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他又看向薑錦義:

“你是刑部官員,對這個案子也是和你兄長一樣的看法?”

薑錦義喉結抖動了一下,然後毫不猶豫地跪在薑錦言邊上,“稟皇上,微臣也相信長妹,她絕對做不出這麽惡毒的事!”

薑銜草冷笑一聲。

“父皇,您也看到了,薑家幾位公子雖然答應了兒臣要好好查清這個案子,可他們連公正對待案子的兩方都做不到,在您麵前都明目張膽地偏袒起薑大小姐了。”

她悠悠地說,“您說這樣偏心的人,兒臣怎麽放心他們來查案?”

雍帝臉色冷沉,他望向薑家兄弟的眼裏都多了幾分失望。

尤其是薑錦言這個他欽點的探花郎,當初在禦前他看重薑錦言世家公子的涵養和風度,欣賞他滿腹詩書文章的才學,這才破例把一個初入仕途的年輕人送去當東宮講學,也是希望自己的儲君身邊能多些賢士輔佐。

結果他看好的才子賢士,居然在家事上都這麽昏聵。

而且對方偏袒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養女,反倒對親妹妹這般嚴苛無情,這也讓重視血脈親情的他很是看不過去。

甚至生出懷疑,他是不是用錯了人?

薑銜草在一旁默默站著,隻是看到雍帝的表情,她就能猜到對方的心中所想。

這也正合她的心意。

她要的,不僅是讓落水案真相大白,更是讓皇帝因為此事看低薑家兄弟。

從她的五位兄長為了薑懷珠罔顧她的性命那一刻開始,她想報複的就不再隻是薑懷珠,而是他們所有人!

但就在這時,站在雍帝身旁,一直保持沉默的湛王沈逾白忽然開了口:

“既然小九兒信不過文寧侯府的人,那讓皇叔來替你查這個案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