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難勒處尚聞香(二)

他那漆黑如墨的眼神煞氣滲人，讓軒轅玨眉微微皺了皺。顯然軒轅定也注意到了，微微一笑，問話道，“你現在是當算去哪，我同你一起過去。”

且來看看軒轅澤這邊，方才軒轅玨的一番話和態度讓他有些疲倦，用手揉了揉眉心。林公公隻能在一邊幹著急。

千盼萬盼得裴延鈞也總算是回來了，行禮後道，“皇上，周維莊是兩年前進宮的，一直都在尚功局當差，和各宮的妃嬪基本上都沒有交際。據尚功局的另一位管事說，周維莊平日裏還算老實，不算是要戕害後妃的人。”

“混帳！”軒轅澤發火罵道，“許修容被他帶到吳宮那麽偏僻的地方，禦林軍又說在他身邊發現了一把短刃。他沒有戕害後妃，難不成是鬼？”

裴延鈞急忙跪在地上，“皇上息怒，臣隻是想說，周維莊如果不是受人指使，會不會是別人買凶殺人？”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軒轅澤身上寒氣逼人。

“臣隻是揣測……”

軒轅澤不再聽他廢話，道，“把他給朕帶上來。”

周維莊重新被帶到軒轅澤麵前時隻是癱軟在地上，裴延鈞心道不妙，蹲身把住他的脈搏，一驚。不知何時他的脈搏已經如此的弱，轉過他的臉一下，唇色竟然已經烏青了。那周維莊見到他怒火中燒的模樣，竟然扯了扯唇角，顯然是想要笑。

“皇上，周維莊他……他之前就有服毒。”裴延鈞敗北，隻覺得此人防不勝防。

聞言的軒轅澤一下從座上站了起來，從裴延鈞手裏奪了周維莊過來，果然見到他很是虛弱。當下龍顏大怒，一下把堵著他嘴的白巾拔出來扔到一邊。他的雙手狠狠握在周維莊的肩胛上，厲聲問道，“說，是誰指使你去害許修容的？如果你不說的話，朕就誅你九族！”

周維莊中毒本就有一口濁血喀在喉頭，經過他這樣一搖，暗黑色的血從嘴角流了出來。他扯出個笑，不懼道，“奴才本就是孑然一身，皇上若是想要誅奴才的九族的話……咳咳，恐怕不會如願。”

“該死的！”受不了他囂張態度，軒轅澤一腳踢在他的腹上，生生踢斷了他的兩根肋骨。軒轅澤勒住他的衣領，道，“你有沒有家眷，不是你說了算，朕會派人親自去查！”

周維莊一陣抽搐，想要笑，可是因為痛苦，一張臉很是扭曲。

“奴才一條賤命，死不足惜，幸不辱使命！”

軒轅澤見到他果真不願意說出是他指使他的，冷笑一聲，把他扔回地上，“既然做了，總會有蛛絲馬跡留下，朕一定會找出幕後黑手。至於你，”他的目光如同刀俎，一寸一寸割在周維莊的肉上，“朕會把你鞭屍，把你的腦顱砍下來，懸掛鬧市三年都不放下來！”

周維莊臉色陡然變了，他臉沉色厲，脫口說道，“身為一代君王，你竟然如此歹毒。”

軒轅澤冰冷看他一眼，反身一把拔出裴延鈞手中的配劍，手起刀落。一道血光閃過，熱血濺到裴延鈞身上，他連連退後數步，怔然地看著麵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