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跪跪跪,你她娘的你祖宗十八代都不配我們跪
“你說什麽?”郝七線眯著眼,全身透著無盡殺意。要船上的人!
白墨北麵上無波,實則一雙拳頭早已攥得緊緊。內藏著萬丈鋒芒。隻待時機成熟,便直取敵方命門。
太後臉上笑意消失殆盡,取而代之是衝天的怒火,“你要船上的人?你要船上的人做什麽?是不是船上上了什麽人?快說!”
她突然出現就為了要船上的人,他們都不知道船上到底是何情況。
唯獨能知悉的是趙潭山買通了船員破壞商船隔倉,虛報貨物重量,致使船身吃水線有誤。
至於商船是上了其餘不幹淨的人,還是單純讓人搬上了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的火藥,他們都還處在猜測,不知其中何種情況的階段。
鬆浦華一眼神掃過三人,見他們全都繃著一張臉,心中頓時得意起來。
方才幾人欺負她有多起勁,鬆浦華一現在就有多得意。
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風水輪流轉,現在重要情報掌握在她手中,他們幾人都該求著她才好!
“你們想知道?”她饒有興致道:“你們跪下求我,我就告訴你們其中隱情。”
她別有深意透露,“包括,商船爆炸,我要的那幾人的真實身份。”
那些秘密,可都是重中之重,如果她不說出那些秘密,任由他們查,也不會差到背後的真相。
他們最終想要抓的人,也抓不到。
畢竟,大家都被蒙在鼓裏。層層幕紗之下,真相未必是真相,有可能是另外一個陷阱。
“怎麽?不願意嗎?”
看著三人頓時眉頭緊鎖,鬆浦華一笑了,但因牽扯臉上的傷,她又不得不忍住。
“隻要你們給我下跪道歉,你們想要的答案,我會毫無保留告訴你們。”
鬆浦華一得意揚揚。
忽然一隻靴子朝幾人這邊飛來。
白墨北察覺,出於本能,動作迅猛抱著郝七線遠離鬆浦華一。
太後也快速往旁邊側身躲開。
獨留還一臉懵逼的鬆浦華一站在原位,毫無意外,那隻華麗的黑靴直擊她的臉。
“呸!不要臉!公主了不起啊,老子站著站了半天,看你囂張也囂張了半天。
你要是能說就說,不能說就閉嘴。跪跪跪,你她娘的你祖宗十八代都不配我們跪。還想讓我們的陛下皇後太後跪你,你算老幾?
真跪了,你受得起?不讓一道雷把你劈死!”
鬆浦華一雙目猩紅,一雙眼睛瞪得比牛眼還大,“放肆!哪來的刁民!竟敢口出狂言,毫無尊卑!”
“你們大譽的官兵都是廢物嗎?一個老頭都攔不住,他憑什麽站在這!”
剛才她要過來,那些狗仗人勢的東西攔著不讓進,還非要稟告什麽陛下。
現在呢,一個死老頭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還敢拿鞋扔她!不但如此,還辱罵她,辱罵倭國皇室。
“憑什麽?嗬嗬~你問老子憑什麽,那老子告訴你,就憑老子當年幹了你們倭國的大將軍番木郎!老子到哪裏不行,還要你管!這裏是我大譽的領土,是我弟兄拚死拚活守住的領土。
老子在自己的國土上行走,還要受你管不成!什麽大譽的官兵是廢物,那是我大譽的官兵懂禮節,懂恩義。
你她奶奶的二大爺,就隻有你們倭國那幫死孫子,毫無禮義廉恥。”
郝七線看著鬢白如雪,氣色卻紅潤,脊背挺直,連身軀都比年輕人健壯的老人,靠近白墨北,輕聲詢問,“這位是誰?”
貼近白墨北的臉,全是認真。完全忘了剛才白墨北對她做的事。
白墨北低下頭,小聲在她耳邊道:“皇爺爺當政時的守元大將軍,後因傷了根本,才解甲歸田。”
皇爺爺那輩,大譽還處在戰火紛飛,連年征戰的水深火熱之中。直到皇爺爺年邁,後期崛起一批出色的武將,可謂是神仙打架。各各智勇雙全。
大譽也因為有了他們,才戰勝了敵人的圍剿,迎來了渴望已久的和平。
至此百姓不用再過著惶惶不可終日,看不到希望的日子。
大譽的孩子,不再因為戰爭而長不大。大譽的婦人,不再因戰爭而失去丈夫、兒子。百姓無需再過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生活。
“大譽能有今日,離不開他們。是他們,讓大譽再無硝煙。”白墨北眼中向老人投去敬畏的目光。
郝七線亦是。民族英雄,永垂不朽!
他說得對,隻要是在大譽的領土上,有哪處是他不能踏入的?大譽領土完整,離不開他們的無私奉獻。安寧,離不開他們不計其數的犧牲。大譽的領土,隻要他們願意,哪裏都去得!
動靜鬧得太大,使臣們都被吸引過來。
有使臣開始打探,“發生什麽事了?”
一船夫躲在貨物後麵,把方才郝七線幾人同鬆浦華一的對話全聽完了。心生厭惡,聞言便道:“嗬,還能是什麽,害人的秘密唄。
那倭國公主說她知道船上的秘密,要我們陛下皇後太後給她下跪,她高興了,就告訴他們實情。”
船夫往旁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目露凶狠,“什麽狗玩意,謀害完大譽,就去禍害番邦。
你們番邦國,也是倒黴,不惹別人,也要被倭國孫子盯上。”
番邦國使臣聽明白了,感情商船爆炸,和倭國人脫不了幹係。
木拉瓦拉恨得要將鬆浦華一當場宰了,“一條惡犬,怎麽好意思在別人的領土上,讓別人的陛下皇後太後給她下跪!”
“她就是缺教訓!蘇圖巴和拉斯沒把她一同除掉,真是便宜了她!”
“哼!”木拉瓦拉大袖一揮,“留著她,留得好,留得妙啊!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她可是功不可沒的大功臣!”
鬆浦華一能活著,就是為了讓真相大白的。
他相信,大譽的陛下和皇後之所以能留著她,目的也是讓她自報家門,把真相公之於眾。免去一堆因自證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因為相比沒有證人的自證,能假借他人之手,公之於眾。且還是出自凶手的坦言,那得來的真相,會更令人信服!
譬如,今日京中鬧得沸沸揚揚關於郝七線的傳言,關於文化被盜的話題......百姓的對外邦三國的恨意升了好幾個度。
鬆浦華一,現在暫且有人暗中護著,尚能苟活。可要是按照她這樣作死的程度,惹人不快,人家不願護她了。往後是否還能安全苟活,那就得另說了。
畢竟鬆浦華一實在討人厭!
其餘使臣附和,“說得也對,既然如此,不如先討要點利息!”
“不錯,她不是清白之人。竟然都伸手到了番邦諸國。找死!”番邦國統計在策的,至少過百。
有話語權的雖然不多,卻也不是任由倭國人說欺負就欺負的。
番邦國多為遊牧族,但驍勇善戰。他們要是聯合起來攻打倭國,勝算不是沒有。
“陛下,皇後。此事既然關乎我們番邦國,我等請陛下和皇後成全,讓我等去和倭國公主商榷。”
木拉瓦拉對兩人拱手,態度誠懇。
郝七線和白墨北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他們原本是不打算理會鬆浦華一的口出狂言,因為她所謂的真相,他們也猜到個八九不離十。
就衝著她那得意樣,且就算她不講,他們也沒指望真從倭人那裏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鬆浦華一是全然忘記,她站在的是大譽領土。同樣是小瞧了白墨北,他作為一國之君,怎麽會沒有自己的情報網。
甚至白墨北連郭爾羅斯·小小的身份都知道不少,那自己國內的,要查點什麽,能難得住他?
可笑。
“既然瓦拉大人都開口了,我們豈有阻撓的理由。何況,是涉及你們。我們就算有心攔著,也無理。”郝七線別有深意挑眉。
鬆浦華一跳腳,“你們什麽意思?郝七線,你們怎麽能把本公主交給番邦國的人!”
番邦國那麽多國家,他們雖是小國,可他們一旦聯手......全是各國的老狐狸,她不得讓他們純手撕了!
白墨北沉下臉,“皇後的名諱,豈是你能叫的?”他聲音透著殺意,全身的氣壓壓得極低,“何況,什麽叫把人交給番邦國的人?
你又不是我大譽的公主,也不是我大譽的子民,何來交不交一說?”
太後:“不錯,你是倭人。是你自己和番邦諸國之間的私事,我大譽不會幹預。”
鬆浦華一慌了,麵色煞白,她看著向她靠近的番邦諸國使臣,嚇得連連後退。
“不,別,不要過來!我是倭國剩下的唯一公主,你們不能對我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