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別卷了!陛下要把江山交給你

第8章 陛下,求你件事

話落,鬆開呆滯的郝七線,人一溜煙跑了。路過管臨時,她似有似無瞥了他一眼。管臨則低著頭,麵無表情看著手中酒盞。

她的舉措將四周的人都驚訝到不行,當然,大家隻是驚訝她對郝七線那一行為。

太後氣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這幾人哪裏還有一點皇家威嚴,完全是……

太後一時不知用什麽詞來形容,最後隻憋出一句,“繆以千裏。”

高貴妃端著茶水跪在太後身側,溫柔輕撫道:“到底是他們年紀小,性子貪玩了些。太後何至於同小孩子們置氣。”

“嗐。”什麽年紀小,不過是幾人心性不穩,“他們要是能生性些,哀家也不用操心那麽多了。”

太後接過高貴妃手中的茶飲下,沒注意高貴妃眼中閃過一絲怨毒。

“陛下,殿下那位金色頭發的人是誰?”穿著打扮,估計地位不低。

白墨北順著她目光望去,介紹道:“蘇圖巴國王子,蘇圖巴未來的繼承人。”

“他身旁的女子是?”

郝七線抓起一把瓜子,吧~將其咬開。視線卻是定定注視殿下兩人。

白墨北劍眉微蹙,不理解她為何會問這兩人的身份,但還是耐著性子道:“女子為拉斯國皇女,不日回拉斯就會繼承皇位。”

郝七線聞言,頷首嗯了一聲。

白墨北不明所以,“皇後為何突然要問他們兩人?”

郝七線嗑瓜子的手一頓,森冷的目光收回。

她將手中剩下的瓜子丟回盤子中,輕微拍了拍手,讓手掌不那麽粘膩。

“陛下,求你件事。”郝七線麵上嚴肅,不似作假。

白墨北心生好奇,癡傻兒又要做什麽。她還能有事情求他,稀罕,“那你先回答朕幾個問題。”

郝七線太陽穴突突跳動,女子的第六感告訴她,白墨北要問的問題絕非那麽好輕易回答。

白墨北好整以暇,一時間四目相對,誰也不肯退讓。

郝七線收回視線,最終敗下陣來。

“問吧,不準超過兩個。”她換個方向盤腿,和他正對著坐,“鑒於你不具體說幾個,所以我幫你定了。”

白墨北捕捉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得意,嘴角不易察覺勾了一下,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

“好,第一個問題:你幾歲癡傻的?”

“當然是……”郝七線差點脫口而出是八歲,反應過來皺著眉,一副不可置信回應道:“癡傻?我沒有聽錯吧,你問我幾歲癡傻?你才癡傻吧。”

郝七線背後滲出一層薄汗,麵上卻強裝鎮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陛下莫要拿妾身開玩笑,妾身可不癡傻。”

她心中安慰自己,她進宮時,沒有人看出她患有癡傻症。如今也不會有其他人看出。

郝七線麵上應對白墨北的問題,心下開始分析他為何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第一種解釋便是白墨北早就知曉原主郝七線是患有癡傻,她能安然無恙進宮,說不定少不了他在背後推波助瀾。暗地下,白墨北是想利用癡傻的原身下一盤棋來著也說不定。具體是什麽,郝七線暫且不知,也想不出。

郝七線猜測,估計是今日一事,讓他對原主是否真的癡傻起了疑心,這才來試探她。

第二種解釋,是進宮之後,白墨北和她接觸過,發現了她的狀態不對。又查到些什麽,這才來試探她。

但明顯,不管是那種。郝七線都不能承認自己癡傻,否則一旦承認,就是能直接定下郝家欺君之罪。她還不想死。

白墨北眯起危險的眸子,聲音冷的如同寒冬臘月,“皇後確定自己說的是實話?”

“陛下,現在你隻剩下一個問題,你確定想好讓妾身重複回答此問題?”

郝七線也不帶怕的,語氣平靜,邏輯上沒有破綻可尋。

可白墨北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冰冷的臉依舊不鬆懈,“告訴朕,郝七線你叫什麽?”

郝七線被他身上釋放出來的壓力壓得喘不過氣,額頭也漸漸出了汗珠。

她往後挪了挪,拉開兩人的距離,道:“陛下怎麽盡是問一些奇怪問題,妾身本名就是郝七線,還能叫什麽。”

她臉上開始表現得不耐煩,“陛下,你要問的問題已經問完。君無戲言,該您答應妾身的請求了。”

白墨北收回視線舔了舔唇,一手落在桌子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敲擊著。

他眉眼露出戲謔,“朕何時說要答應你,分明是你自話自說。”

他為何要答應她的請求,這個請求對他來說,有什麽好處嗎?

郝七線見他一副穿上褲子不認人的模樣,氣的肝疼。咬牙切齒道:“好好好。”

一連說了三個好,一拍席子就要站起來,怎料朝服太長,腿又麻痹,一個踉蹌撞到白墨北鼻子上。

白墨北額角青筋暴起,“郝!七!線!”蓄意報複也不用如此明顯!

郝七線捂著頭,相比較白墨北捂著鼻子一臉隱忍,她則是滿臉疼苦。

“叫什麽叫,活該!”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也疼好不好。就他會叫!

丟下這一句話,郝七線頭也不回離開。

高貴妃暗中注視兩人的互動,恨不得將手中錦帕攪碎。

她是白墨北還是太子時,就過門的正妃。可白墨北一登基,竟然沒有將她封後。反而另挑新後。

這樣的舉措,還是大譽建國以來的第一樁太子登基不將太子妃封為皇後的事。

事情一出,不僅朝野轟動,甚至連天下百姓都覺得不可思議。白墨北簡直是在打她的臉,更是絲毫不給高家麵子。

他們是恩愛夫妻,那她算什麽?高笙笙閉上怨恨的雙眸……

大殿下鼓瑟吹笙,舞姬翩翩起舞。

白墨北冷著一張臉,席位下賓客注意到他神色不對,都默默安靜下來。紛紛回到自己的席位上靜靜欣賞歌舞。

白墨北察覺氣氛不對,和太後說了兩句便暫時離了宴席。

沒了白墨北在場,各國使臣又熱鬧起來,紛紛玩的不亦樂乎。

青石高牆的宮道,一片漆黑。

紅袖提著燈籠走在郝七線身側,“皇後,這邊路梢暗,不大能看清,咱們還是走慢些,注意安全。

她有些擔憂郝七線會摔倒。加之郝七線出來沒有讓其他宮人跟著,實在不安全。

郝七線木著臉,放慢了腳步。

再往前走些,就是更換舞服的宮殿——玄樂殿。

玄樂殿較為偏僻,宮殿附近還有亭子小湖花園。如有舞姬邀請進宮,可為他們提供地方休憩放鬆。

主仆兩人走到一處拐角,忽而聽見有人交談。

“皇……”

郝七線一把捂住要說話的紅袖,手疾眼快將宮燈中的燭火吹滅。

等著眼睛徹底適應黑暗,才帶著紅袖小心翼翼靠近說話的源頭。

郝七線蹲在一處草叢中,說話的聲音從湖麵那邊傳來,她細細往湖邊看。

黑夜下,兩個身影相視而站,一男一女。

烏雲遮擋的月牙漸漸閃現,銀白色的光華傾瀉而下。

湖邊傳來蟲鳴蛙叫,但郝七線依舊能通過兩人對話的聲音語言,以及借著月光看兩人身影,確定出湖邊兩人是誰。

兩人正是蘇圖巴國王子和拉斯國皇女。

蘇圖巴國和拉斯國本是同根同源,原屬一國——蘇圖巴拉斯。不過因後來南邊和北邊發生歧義,這才讓一國變成了兩國。

隨後兩國又協商,以原來國家名分開兩個,分別用於新國名。便有如今的蘇圖巴和拉斯國。

郝七線聽著熟悉的外語,紅唇緊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