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別卷了!陛下要把江山交給你

第9章 陛下,您真是有閑心

她從小生活在海邊,她家不遠處就是碼頭。碼頭上什麽人都有,不管你是金發還是黑發,黃皮子還是白皮子,又或是黑皮子。

他們講的那些話她打小就耳濡目染,久而久之,張口就來不是問題。

那怕兩人全程用自己國家的語言密謀,郝七線也全聽了去。

腦海中想到宴會前從紅袖那拿來的密信,她沒想到密信背後,還藏著其他秘密。

事件一旦全部牽連出來,就不隻是後宮和前朝臣子的事情。是關乎國與國之間的問題。嚴重些,怕是要引起戰爭。

郝七線不由得重視起來。

湖邊兩人停止了交談,正往著郝七線蹲著的方向走來。

紅袖害怕的縮成一團,他們在走過來,皇後和她就要被他們抓個現行了!

郝七線整顆心也吊起來,腦子在飛速轉著,忽然她抱著紅袖倒在地上,哎呦痛呼一聲。

紅袖幾乎是下意識驚叫,“娘娘!”

暗中在另外一側的白墨北見狀。訕訕隱藏起來,指尖壓著一枚石子蓄勢待發。

這邊,郝七線破口大罵:“你怎麽帶路的,害本宮摔跤,你皮癢是不是!要是耽誤本宮大事,本宮你吃不了兜著走!”

郝七線狀似去擰紅袖,紅袖很快反應過來去配合她。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奴婢知錯了……”

郝七線錯位一腳揣在紅袖身上,氣勢洶洶,“滾起來,帶本宮去換衣衫!廢物一個,做點事都做不好。”

她一拂袖側眸,便和無處躲藏的兩人對視。

郝七線裝作被嚇一跳,大喊道:“誰在哪裏!滾出來!”

紅袖識趣將宮燈點上,擋在郝七線麵前。做戲做全套,紅袖也跟著顫顫巍巍大喊,“是誰在遊**,皇後娘娘在此,還不快出來!”

兩人怕他們再不出去,郝七線主仆還會大喊大叫。一會將動靜鬧得太大,引來宮中侍衛,事情怕是不好收場。

他們對視一眼,緩緩從裏麵出來。

邊走邊用別扭的大譽語解釋道:“皇後娘娘莫怕,我們是外國來賓,隻是喝了些酒,生了些醉意。這才出來,呼吸一些,新鮮的空氣。”

“是的,娘娘,我們不是壞人。娘娘不要害怕。”

郝七線見到兩人的臉,緩緩鬆了一口氣,“原來真是兩位外國貴賓。宮中夜風寒涼,二位還喝了酒,當心受涼。宴會一會還有彩頭,二位若感興趣,不妨等候片刻。”

兩人對視一眼,見郝七線麵上並無其他怪異的表情,警惕的心放了下來。

拉斯國皇女查理·佩爾走上前甜甜一笑,“謝謝皇後娘娘告知,我叫查理·佩爾,來自拉斯國。是拉斯國皇女,娘娘可稱呼我佩爾。

方才娘娘可是摔到了?這是我們國家治療摔傷,也就是,磕著碰著,用來塗抹傷口的藥膏。治療效果很好,娘娘拿著用吧。”

查理·佩爾從她包包中拿出一小瓶藥膏,遞到郝七線麵前。

郝七線淡淡笑著,盛情難卻,示意紅袖可以拿。

“佩爾小姐的好意,本宮領了。大譽素來有來而不往非禮也的傳統,回頭本宮必定備下厚禮,以答謝佩爾小姐的關心之情。”

兩人打了一會場麵話,郝七線看時辰也差不多了,便道:“本宮還有事要處理,暫且先告辭。

二位也快些回殿中,宮規森嚴,以免巡邏侍衛又或者那些不長眼的阿貓阿狗不小心衝撞了二位,這就不好了。”

郝七線臉上依舊掛著得體的笑,隻轉身那一順,頓時沉下臉。

一秒變臉在她身上體現的淩厲盡致。

躲在暗中觀察著一切的白墨北見無事發生,指尖的石子收回掌中。悄無聲息從另外一條道離開。

“關門。”郝七線冷聲,進殿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吩咐紅袖將大門關上。

郝七線閉上眼,以平複心中的驚濤駭浪。

須臾,等紅袖將周圍的燈都點亮,郝七線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

光,不好嗎?好好的盛世,為什麽總有人要跳出來製造麻煩?

郝七線歎氣,緩步走到一堆舞衣麵前,疲倦道:“紅袖,還記得鳳凰歸巢怎麽跳吧?”

“記得。”

郝七線頷首,“去挑一件你喜歡的換上。”一會鳳凰歸巢的舞蹈,就交給她了。

“這……”紅袖猶豫,不解郝七線為什麽要讓她去跳。她去,會不會讓人查到些什麽。

郝七線察覺她的擔憂,開解道:“放心吧,你是我的婢女。他們就算懷疑,也隻會覺得是我教的你。”不會引起他們過多懷疑。

紅袖聞言,這才卸下一口氣去更衣。

等紅袖離開,郝七線也挑選起衣服。扒開一件衣服,裏麵赫然出現一個的人頭。

“陛,陛下!”

白墨北黑到發臭的臉突然展現在眼前,差點把郝七線嚇死。

“怎麽,皇後在害怕?莫不是皇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郝七線抿唇,看來白墨北對她的身世早有懷疑。一直孜孜不倦的試探她,如今還搞上了跟蹤這一套。

就是不知道他方才有沒有聽到她說的話。

“陛下,您是真有閑心。”郝七線將衣服扒拉回去,故作不想再見到白墨北。

白墨北刷的從衣服後麵走出,見她氣呼呼去拿一件舞服,怒火道:“什麽叫朕有閑心。朕不過是剛好路過,朕警告你,最好不要接近拉斯皇女,還有蘇圖巴王子。”

白墨北沉聲警告。那兩人狼子野心,天下皆知。來大譽不驅趕,完全是礙於麵子。

郝七線拿著舞服的手頓了頓,原來是這樣。那他就是沒有聽到她和紅袖的對話咯。

她定下心神又去選了一件白色薄披風。態度冷淡。

白墨北拉住她胳膊,將人轉過來和自己對視,“你到底有沒有聽朕說話!”

敢用這樣態度對他的,她還是第一人。簡直無法無天!

郝七線掙紮,滿臉不耐煩。她現在的心情說實話,也不是很好。今日墜湖是讓人陷害,背後之人不僅僅是想毀壞她名聲,還想要她命。

白墨北這個蠢貨,答應她一個請求怎麽了,又不會害他。

“我再問你一遍,請求的事,能不能答應?”郝七線沒能掙紮脫身,索性擺爛,任由他抓著。

她像一頭小狼,眼神死死盯著白墨北,“對你不會有害。”郝七線知曉,想要對方和自己達成共識,幫助自己。

要麽讓對方看到自己的誠意,看到好處。要麽就是不損害對方的利益。

“我拿一個巨大的秘密和你換請求。”郝七線見他依舊不為所動,繼續開出條件,“秘密可是關於大譽千萬百姓的安全。”

點到為止,郝七線不再說。如果他最後還是不願意,那郝七線就會按照自己的布局去解決這件事,事後再找個機會離開皇宮。

至於大譽國後麵會麵臨什麽,也和她無關。

白墨北抓住她臂膀的手緩緩鬆開,不知道在想什麽,良久才道:“你不說你的請求,朕如何敢輕易答應。”哪怕她說的天花亂墜,關乎到諸多問題,甚至牽扯到他的江山社稷。

隻要是對方沒有清楚講明一個條件,無法判斷其中真假,都不該直接一口應下。

郝七線思慮,理解白墨北的顧慮,便道:“今日蓮花湖事有蹊蹺,其中牽連前朝臣子和後宮嬪妃。這樣看,似乎隻是大譽內部的問題。”

有人必定覺得,事情的起因,不過是因為宮中嬪妃爭寵,前朝臣子暗中較勁。才如此失禮失態整這一出。

“但陛下可有想過,若是此次事件,不過是讓外人鑽了空子。是朝中有人……在暗中同外人勾結,才故意設計這一出呢?”

郝七線相信能坐上皇位的人,不會是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