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妻

第63章 誰家好人新婚夜在小黑屋裏過呀

季封宴抽出一隻手轉動機關,屋內那道暗門打開,他抱著沈時鳶走進去,挑開她的蓋頭。

沈時鳶抬眸看著周遭,幾盞精巧的燈油散發柔和的光芒,空氣中彌漫著紅廖花馥鬱的花香。

不同她想象中的陰濕之地,這地方很幹淨,還帶著一絲涼意,很是清爽。

牆壁上掛滿了字畫,沈時鳶定睛一瞧,全是她。

多到令人頭皮發麻的畫卷,上麵是各個角度的她,各個年齡的她,做各種事的她,全被季封宴用畫卷定格了。

她見過季封宴的畫技,用出神入化形容不為過。

原來這些年,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季封宴一直都在窺視自己。

這滋味真是……

季封宴看著懷裏麵色紅潤的小狐狸,唇角勾起:“你不怕就算了,怎麽還興奮了?”

換做一般人,知道有人時時刻刻監視著自己,這人還在大婚之日告訴她,怕不是嚇得當場和離。

隻有她,不僅不怕,反而享受起來了。

沈時鳶垂著眸,將心底的雀躍壓下,伸手勾住季封宴的脖子,兩人之間的距離陡然拉進。

“我為什麽要怕?千歲爺要向我展示他的內心,妾身歡喜還來不及呢。”

季封宴哼笑著,禁錮在沈時鳶腰間的手臂越發熾熱。

她打量著這間密室,驟然發現屋裏放著一張大的嚇人的床。

“終於注意到了。”

聽著季封宴上揚的尾調,沈時鳶的頭皮發麻了。

下意識想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但季封宴怎麽會給她這個機會?

帶著不容置喙的力度將她丟到柔軟的大**,俯身壓住了她,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臉上磋磨著,激起全身的曖昧。

“我很早、很早就想對你這樣做了……”

如情人般的呢喃,讓她的耳畔響起。

在她微微失神的片刻,季封宴一手抓著她的腳腕子,輕巧去掉她的鞋襪,身上礙事的衣裙也被他一一挑開。

直到身上有了一絲涼意,對上那雙詭譎異常的眼,她這才反應季封宴對她做了什麽。

奈何這隻妖孽的手腳非常利索,即使她伸出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也沒法阻止他接下來的動作。

見他的身上隻剩下一件內袍,在燭油的燈火下隱隱約約能露出精壯的身材。

沈時鳶的臉不爭氣地紅了。

“千歲爺,現在是白日,你得克製一下自己的獸性。”

她轉身就想翻下大床,後頸被季封宴一捏,整個人軟綿綿依靠在身後之人。

她狠狠瞪著一臉壞笑的人。

季封宴挑開她的衣裳,修長的手指輕輕掠過每一寸的肌膚。

“本座忍了很久,之前裝的正人君子,實際上每次跟你分開,我都會來這間屋子裏好好地舒服一下。”

正人君子?沈時鳶心裏好笑。這詞跟您有半毛錢關係?是誰整日對她動手又動腳的!

“沒到最後一步都不算。”聽著上頭傳來的調侃,沈時鳶氣得用腳狠狠踹了一下他。

腳腕被他驟然抓著,順著她的小腿一路蜿蜒向上,動作輕柔得像羽毛劃過肌膚,她的身子忍不住顫栗著。

她壓抑不住喘息的聲,終於忍不住,說出季封宴最大的秘密:“你個假太監,當初是怎麽入宮的。”

“自然有本座的方法。”他的聲音嘶啞著。

見到沈時鳶非但沒反抗,反而一反常態地主動,甚至占據著上風,他躺了下來,手搭在她的腰間。

他樂於見到這樣的她,釋放天性、不再受到顧慮的她。

這時候褪去了俗世禮教的她,才是最美的。

殺戮,流血,毫無顧忌地釋放自己的獸性,這些都能讓他感受到興奮。

尤其是在瀕臨死亡的時刻,這種感覺越發濃烈,讓他渾身的血液都燃著了。

身上的人,她跟他是同類。

在沈氏族宅,他受重傷以為要死的時候,沈時鳶出現了。

她非但不害怕,上前戳了戳他即將滑落的內髒,小臉露出奇異的笑容:“這是你的腸子嗎?”

那一刻,季封宴的身體叫囂著,要將眼前的人一口口吃掉,毫不留情的吃進腹中,永生永世不分開。

他跟她都是病患,他們無藥救贖……

沈時鳶懶洋洋地躺在這張柔軟的大**,身子的疲憊讓她幾乎睜不開眼。

她依靠在季封宴的懷裏,卻遲遲不肯睡去。

“鬧了一宿不困嗎?”

沈時鳶身處暗室中,分辨不出外頭是什麽時候,她也不想去分辨。

這滋味……讓她流連忘返,欲罷不能。

“原來已經過去一宿了嗎?”

見懷裏的人兒快要睡過去,季封宴的指尖微微用力,看著沈時鳶的麵色漸漸紅潤,他眸中的春光粼粼,邀請著她一同下沉。

兩人糾纏得甜蜜,季封宴拂過她的青絲,新的一輪又開始了。

*

當季封宴抱著沈時鳶走出暗室,瞥見外頭明媚的陽光。沈時鳶隻覺得心如死灰。

昨天她都幹了什麽!

新郎官和新娘直接消失了,這事傳出去,簡直……

罷了,傳就傳吧,他們已經是夫妻了,還有什麽不能傳的。

沈時鳶自暴自棄地閉上眼,享受著季封宴的服務。

“嗯……再重些。往右邊去點,嘶,輕點!”

見她囂張撥扈的模樣,季封宴輕哼:“早知道這樣,為夫就不留情了。”

沈時鳶睜開眼,笑意盈盈:“哦~原來千歲爺沒留情呀。怪不得我覺得身上還有力氣。”

腰間的軟肉被他威脅性的抵住,沈時鳶連忙轉移:“你說——侯府的人會如我的願嗎?”

季封宴知道她的小心思,笑著睨了她,將她放在床榻上,鼻尖馥鬱的紅廖花香氤氳在兩人之間。

“你這出陽謀用了,妤澄那傻丫頭若是還執迷不悟,本座也隻能傷她的心。”

沈時鳶樂於見到傅之寒和宋妤澄分開,隻要能讓他們兩難受的事,她都願意順水推舟一把。

季封宴則是護妹心切,承安侯府長媳的身份與她而言沒有意義。

看上傅之寒那種孬貨,他可以歸結於年少時的不懂事。

又不是什麽真愛,分開幾年就好了。

不是誰都可以像他跟沈時鳶一樣,是彼此的靈魂伴侶,一刻也分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