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我想要......你!
“用了這麽久竟然不知道這個牌子的抽水馬桶是全自動的。”
秦遠一動不動,隻是眼睛忽閃了一下,視線越過宋其衍下意識遮擋的方向,映入眼簾的便是那依然緊閉的休息室房門。
仿佛瞬間明白到了什麽,了然地點點頭,“我去外麵就可以了。”
宋其衍嘴角勾著一抹淺笑,“鄒向,帶秦總出去。”
他說這話的時候,眉毛不自覺地抬了一下。
這個細微的動作,落在心理學家眼裏,肯定會被判定為“心裏有鬼”。
秦遠雖沒有心理學的學位,但混跡商場多年,也懂得察言觀色。
然而,即便看出了宋其衍不願意讓他進休息室,秦遠也未當場勘破。
更加沒有強行要求要去裏麵借用洗手間。
在法國那麽多年,這麽點紳士風度秦遠還是有的。
目送著秦遠出去,宋其衍倚坐在沙發背上,目光深遠而莫測。
他舉起了酒杯,卻發現裏麵已經沒有酒。
略顯煩躁地把杯子隨手丟在茶幾上,宋其衍便站了起來。
似想起了什麽,步伐疾快地走向休息室。
手還未碰到門把,門便從裏麵打開,入目的是靳子琦那張清然秀雅的臉龐。
靳子琦睡得有些懵懵懂懂,長發略微淩亂地披撒在肩頭,臉頰淡淡紅暈。
在看到門口止步的宋其衍時,她的瞳孔微微一擴,待明白過來這是他辦公室的時候,便收斂了臉上詫異的神情。
“怎麽不叫醒我?”剛想往外麵走,宋其衍卻往前一步,擋住去路。
靳子琦仰臉望著他,卻發現他的眸色幽暗,輕聲詢問:“怎麽啦?”
宋其衍卻突然伸手把她擁進懷裏,輕輕地,把頭貼近自己的胸口。
聞著懷裏淡淡的煙草味,還夾雜著藍帶的味道,靳子琦眉心一擰。
“你喝酒了?”
宋其衍含糊地嗯了一聲,鬆開了她,不等她做出任何反應,他卻兀自皺緊了眉頭,一手捂著自己的胃部,低低地悶哼一聲。
“胃難受了嗎?”靳子琦連忙伸手環住他的身體,防止他跌倒在地。
宋其衍的腦袋靠在那馨香的脖頸間,輕哼一聲,算是變相的承認。
“辦公室裏有藥嗎?”靳子琦扶著他走到沙發邊,就要去找藥。
手腕卻被驀地拽住,回過頭,看到的是宋其衍神情不諳的俊臉,他的眼神直直地落在她的臉上,“這裏沒藥,需要出去買。”
靳子琦頷首,“我知道了,你休息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宋其衍卻叫住她,好心地提醒,“我一直都吃德國進口的莎爾福,這附近都是國產的,要上海路那裏的藥店才有。”
望著他逐漸蒼白的臉色,靳子琦擔心地握緊了手裏的車鑰匙,“嗯,我會盡快回來的,車子我先開走了。”
“路上小心點。”奄奄一息地揮手送別靳子琦。
“嗯。”靳子琦不再浪費時間,快步推門而出。
待靳子琦的身影晃過透明半毛玻璃窗,辦公室的門還在晃悠,本傾倒在沙發上的男人卻倏地起身,早已不見了病態症狀。
大步走到門口,偷偷探著頭看著靳子琦走進電梯才安心。
總算沒有遇到秦遠——
“其衍,怎麽站在門口?”身後傳來秦遠不解的問聲。
因為已經騙走了靳子琦,宋其衍的心裏這下算是徹底沒了牽掛。
漫不經心地回轉過身,衝剛從洗手間回來的秦遠一勾嘴角,“看你去的時間蠻長的,就出來看看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哦,鄒秘書說這層樓的洗手間在打掃,就帶我去了下一層樓。”
秦遠吟笑著瞟了眼一旁的鄒向,鄒向立刻挺直脊梁,恭敬地回道,“應該的。”
宋其衍抿著嘴角點頭,“這是他作為秘書的責任。”
說著,眼角掃向鄒向,心道,總算辦了件對事兒!
鄒向其實覺得自己挺冤的,之前boss命令他整理那麽多報表。
又是去七樓打印資料,又是跑去給澳洲農場那邊負責人打電話。
哪裏還有時間在辦公室門口守著?
根本不知道靳子琦還在裏麵,等他回來時,秦遠就已經推開了門。
人家好歹也是秦氏老總,要他一個小小文秘怎麽出手攔截?
還好,現在算是將功折過了,不然澳洲農場一定會朝他招手的!
秦遠靜觀這對上級和下屬之間的眉來眼去,微微而笑,既然主人家對自己並不是很熱絡,他也不會賴著不走自討沒趣。
“忽然想起晚上有個飯局,我就先告辭了,以後有空我們再聚吧。”
宋其衍心裏求之不得,麵上卻神情肅然,擺了擺手,“那我就不留你了,有空常來走動,難得回一趟國不容易。”
秦遠卻笑著搖頭,“這次回來可能就不走了。”
宋其衍驀地看向他,他卻笑了起來,“中國的市場很大,發展前景也好,我決定把工作重心轉回來,畢竟這裏有我的家人。”
“你的母親?”宋其衍接了一句。
秦遠頷首,目光柔和卻帶了幾縷晦澀,“嗯,這些年我一直不在她身邊,現在我有能力了,自然要陪在她的身邊。”
關於秦遠的家裏情況,宋其衍並不是很清楚。
在牛津那幾年,隻知道秦遠有個母親,似乎身體情況並不是很好。
對於秦遠不再回法國的消息,宋其衍總有那麽點心存芥蒂。
這就意味著終有一天靳子琦會碰到秦遠——
“那方晴雲呢,她不是一向喜歡法國的浪漫情調嗎?”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你才把事業中心轉到了法國,甚至連國籍也改了。
“她大學時學的是法國文學專業,在回國前已經有外文出版社主動邀請她過去當主編,而且她也一直支持我回來照顧母親。”
宋其衍挽起嘴角一笑,“知書達理,溫柔嫻淑,又體貼入微,你母親應該很喜歡這樣的兒媳婦吧?”
“嗯。”秦遠談及此事,臉上不可遏製地流露出幸福的神情,“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這些年她公差回國都會去看望我母親,還讓方家的阿姨過去照顧。”
眸光幽幽,宋其衍笑意不減,“能遇到她,真的是你的福氣。”
秦遠聞言一愣,隨即挑眉,拍了拍宋其衍的肩頭,“你自己還不是一樣,想必福氣更深,下次見麵可別再掖著藏著了。”
說完這句話,秦遠的目光瞟向宋其衍的辦公室。
——他已經看出來休息室裏有人,卻也並未當場強行打開門。
宋其衍望著秦遠眸底那一抹褐色,幽然道,“要是見了後被你搶走了我該跟誰去哭訴,所以還是不見為好。”
說著說著,宋其衍的眼神又開始變味,秦遠凝注了眸光,望著他不死玩笑的玩笑話,笑歎一聲,“我還不至於搶兄弟的女人。”
宋其衍彎了一下嘴角,“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秦遠不以為然地笑著,“你難道忘記我已經是快有家室的人了。”
身為宋其衍的貼身秘書,鄒向這些年察言觀色的本事練就的也不錯。
在看到宋其衍的眼神越加犀利時,便立刻上前一步,衝秦遠恭敬地道,“秦總,那邊電梯已經上來了。”
秦遠頷首,走到電梯口,似想起了什麽轉頭對還站在辦公室門口的宋其衍道,“我和晴雲的婚禮,你真的不來?連考慮都不考慮嗎?”
宋其衍盯著他,淡淡地說:“我說我也那天結婚,不是玩笑話。”
秦遠無奈地笑笑,便不再勉強,“即便不見麵,也記得代我向嫂子問好。”
話音未落,電梯就已經到了,秦遠跟鄒向走了進去,按下一樓的按鈕。
電梯門從兩邊緩緩開始合攏,卻聽到隔壁電梯“叮”的一聲打開。
靳子琦擰著眉頭匆忙地上來,坐進轎車裏時,她才想起來自己根本沒帶錢。
即便是到了上海路藥店,要是沒錢誰會把藥給她?
就是沒想到宋其衍的車裏連一點零錢都沒放,回去得給他準備一下備用。
靳子琦若有所思地走出電梯,想到宋其衍胃痛得厲害,不由地加快了腳下的步伐,越過旁邊的電梯小跑向辦公室。
因為,她並未看到身側正要關上的電梯門後站立著的男人。
秦遠不經意地抬眸,眼前便閃過一道纖窕的白色身影,眸色晃了晃,腳下一動,下意識地就想追出去。
剛想抬起手臂阻止電梯門,卻被身後的鄒向驀地抓住,“秦總,其實我特崇拜你來著,隻是剛才boss在沒敢跟你說。”
視網膜裏,電梯門緊緊地關上,隔絕了內外空間。
秦遠的眉頭卻是擰得越緊,怔怔地望著合攏的電梯門,有些心不在焉。
鄒向一邊觀察著秦遠的神色,一邊小心翼翼地問道,“秦總,您還好嗎?”
聽到鄒向的聲音,秦遠才拉回自己的思緒。
臉上已然恢複了一片泰然的淡笑,搖搖頭,眼睛卻看著電梯門。
隻是覺得身影有點相似罷了。
然而,未等他做一番深入的探究,手機鈴聲便打破了這份寂靜。
“昨天不要回頭,明天要到白首,今天你要嫁給我……”
鈴聲是一首男女合唱的歡快情歌。
秦遠掏出手機打開一看,“晴雲”兩字在屏幕上閃爍著。
他拋卻了紊亂的心緒,接通了電話,那頭是文靜而輕柔的女聲,“阿遠,我剛接到出版社的臨時調令,他們希望我去s城做分社主編。”
“所以,我會坐後天晚上的飛機去s城,你記得去機場接我哦!”
略略撒嬌的語氣讓秦遠本緊皺的眉宇漸漸鬆開,寵溺地一勾嘴角,視線也從電梯門上挪開,“好,告訴我幾點的飛機……”
身後的鄒向看秦遠總算轉移了注意力,偷偷抬手擦了把額際的虛汗。
幸好他眼疾手快拉住了秦遠,不然還不知道會折騰出什麽事來。
……
宋其衍成功阻止了靳子琦和秦遠的正麵接觸。
但他付出的代價——
在靳子琦關心備至的目光下,不得不吞下德國進口的胃藥。
除此之外,再也吃不到靳子琦親手做的“愛妻便當”。
原因無它,靳子琦認為是自己所做的便當導致宋其衍胃不舒服。
之後不管他如何解釋,都無法撼動靳子琦心中的這種認知。
而靳子琦為防止他的胃病趨於嚴重,一下午都呆在宋氏陪著他。
也算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傍晚下班回家,宋其衍拉著靳子琦直接走進了vip電梯。
甚至連眼角的餘光都沒分給一旁擠滿人的普通員工電梯。
vip電梯,顧名思義,隻有在宋氏具有尊貴身份的人才能乘坐。
而這個身份尊貴的人顯然是宋氏主人——宋之任。
但是對於宋其衍大搖大擺地進入vip電梯,自始至終都沒有人表現出不滿。
反倒都像是說好了一般,統一跟宋其衍鞠了個十五度的躬,臉上是心悅誠服的尊敬,唯有一雙眼睛裏是八卦好奇的目光。
當vip電梯的門合上的時候,靳子琦還能依稀聽到有人在竊竊私語。
“那不是靳子琦嗎?怎麽跟我們的太子爺手牽手?”
“難道她和蘇少掰了後跟咱們太子爺在一起啦?不是吧?”
電梯門隔絕了一幹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站在密閉的空間裏,靳子琦仰頭盯著緩慢變化的數字,直到手心一陣暖意。
明亮的電梯壁上,是一對十指緊扣、並排而立的男女。
他也學著她的樣子,抬頭望著變化的樓層數字。
靳子琦看著電梯壁上的英俊男子,嘴角挽起一抹柔和的淺笑。
扣緊了手上的力道。
隻是這個動作間接給了某個男人得寸進尺的理由。
宋其衍的視線不知不覺便被身邊的女人吸引,然後再也舍不得移開。
長發嫋嫋,淺色的紗裙,並不開口,卻似是讓人感到她沉默美好的千言萬語。
連宋其衍自己都無法理解自己對靳子琦的這份癡迷一般的執念。
總覺得,靳子琦是自己這輩子見過最美麗的女人。
長久地盯著,越加地目光炙熱,眼裏的內容那麽明顯,一點也無法隱藏。
靳子琦也察覺到旁邊灼灼的眼神,偏轉過臉,便對上一雙熾熱的黑眸。
無意間撞到靳子琦的眼神,宋其衍的心跳一頓,酥麻酥麻的感覺。
然後四目相接視線黏糊在了一起。
心跳得跟擂鼓似的,有點擔心會被她聽到。
然後趁她不注意的時候,迅即地側身低下頭,在她的臉頰落下一吻。
靳子琦的臉頰一涼,下意識地伸手去摸,並且轉頭看去。
高大的男人站在她身邊,皺著眉頭,似乎在糾結著什麽。
未等她開口詢問,他驀然轉身往她身邊逼近,靳子琦慌張地低呼一聲,人已經被他逼到電梯壁上,而他的雙手正抵在她的兩側。
又是這個動作……
靳子琦的眉角一動,宋其衍卻已經低下頭,輕輕地說,“我想要……”你。
最後一個字淹沒在那香軟的手心。
靳子琦的美眸微張,一手捂著他的嘴,
禁止在公眾場合從他那張嘴裏吐出令人羞惱的言論。
手掌心能感覺到他下頜上些許胡渣,粗糲的,卻是男人獨有的性感魅力。
但她很快就發現自己高估了這個男人的人品下限。
他竟然——
開始津津有味地有一下沒一下地啄吻她的手心。
掌心的肌膚就像是被高溫灼傷一般,靳子琦的臉頰一窘,想要撤回自己的手。
他卻抓著她的手腕不肯放。
一手抵在電梯壁上,一手握著她的手,一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掌心的吻變得越來越不對勁,漸漸地染上了某種濃烈的**。
灼熱的目光仿佛要把她燃燒成灰燼。
靳子琦的呼吸也開始變得不穩。
終歸是新婚燕爾的夫妻,況且,她一直都抵擋不住宋其衍的**。
記不清是什麽時候吻到了一起,緊致的懷抱,靳子琦覺得自己已經被一雙有力的長臂騰空抱起來,就像是藤蔓攀附在大樹身上。
vip電梯打開又重新合上,沉迷的兩人未發現電梯又再次升了上去。
清涼的薄唇溫柔地在那溫熱的朱唇上輾轉,舌尖頂開她的唇瓣,**,和她的小舌纏綿在一起,隻是到最後,吻又變成了啃咬。
“叮——”電梯門緩緩開啟,這一次外麵站滿了人。
站在最前麵的宋之任臉上的笑容在看清電梯裏麵的情形時瞬間僵滯。
一旁的韓閔崢第一時間識趣地撇開了頭,眯著眼看向走廊盡頭的那盆盆栽。
而一位和宋之任並排而站的中年男子臉色瞬息萬變,最後徹底黑了臉。
然而,電梯裏的宋其衍卻不自知,用力抱緊靳子琦,似要把她揉進身體裏。
越吻越如狼似豺,難以自持。
卻是靳子琦突然推開他,宋其衍欲求不滿地看向靳子琦。
卻發現她正手足無措地杵在那裏,嫣紅的臉上是驚愕過後的尷尬。
然後聽到她輕輕地喚了一聲,“宋老。”
宋其衍素來皮厚,挑著眉梢斜眼瞟向電梯口,一雙手還撐在電梯壁上。
電梯口那位中年男子抿緊嘴,對上宋其衍慵懶的眼神,冷笑一聲,“宋老,沒想到離開前你還要我看這麽一出好戲。”
這名中年男子正是白氏董事長白展鳴,今天來自然是為了白桑桑那件事。
宋之任之前有意跟他結成親家,他才會把女兒從澳洲召回來,誰知道,事情最後竟然會搞成那樣子!
本來就是氣勢洶洶地來的,好不容易被安撫得消了點氣,離開時卻又看到這麽**的一幕,虛火頓時噌噌地往上漲。
宋之任被白展鳴一句話諷刺得老臉難掛,卻也是無可奈何,“展鳴,這件事說來話長,其實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子,裏麵有誤會。”
“誤會?”白展鳴怒極反笑,“宋老短短兩字,就想把這幕揭示過去?”
宋之任張開嘴想解釋,白展鳴卻轉開頭不想聽,兀自道,“白家雖比不得宋家,但也決不會任人欺辱,這事如果宋老不能給一個交代,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說完,白展鳴便朝電梯裏的宋其衍冷哼一聲,帶著自家的助理進了隔壁的員工電梯,直至電梯門合上,臉色都是鐵青鐵青的。
宋之任吹胡子瞪眼地橫了眼裏麵的宋其衍,拄著拐杖的手輕輕地顫抖,然後在韓閔崢的攙扶下往回走,這電梯是不準備坐了。
靳子琦有點想就此暈過去,這感覺並不好,就像是偷情被捉奸在床。
宋其衍卻始終麵不改色,攬過她的腰肢,一手按下按鈕,低頭在她耳畔低語,“還是先回家吧。”刻意壓低的嗓音聽得格外的曖昧不明。
靳子琦心裏懊惱,又被這麽一調戲,憤憤地瞪了他一樣。
越想越氣憤,在電梯門快打開的瞬間,抬起纖長的腿,一腳踢在他的小腿上。
宋其衍卻巋然不動,嘴角帶著笑,定定地瞅著她。
……
一路回到靳家,靳子琦都沒再搭理宋其衍。
拎著保溫盒疾快地走在前麵,任由清亮的晚風拂過滾燙的臉頰。
卻在車庫前看到了兩輛不願意看到的轎車——
分別是喬念昭和蘇珩風的座駕。
靳子琦一踏進別墅,虹姨便走過來,悄聲告知,“喬小姐來了,好像找老爺有什麽事,後來蘇先生也過來了,現在都在書房裏。”
虹姨對喬念昭並未用二小姐稱呼,用了“來了”而不是“回來了”,也足以看出喬念昭在靳家無論如何討好也不過是個外人。
靳子琦頷首,身後的宋其衍就已經跟了上來,從後環住她的腰,毫不避諱虹姨在場,親昵地抱怨,“怎麽走那麽快,都追不上你了。”
靳子琦忍無可忍,倏地抬起胳臂肘,頂向他的腹部。
“唔……”宋其衍防不勝防,硬生生挨了一擊,吃疼地悶哼一聲。
但一雙手臂卻依然不肯鬆開,還把下巴擱在她的削肩上:“虹姨在呢,還鬧!”
虹姨看看臉紅不自在的靳子琦,又看看臉皮厚的宋其衍,捂嘴偷笑著走開。
宋其衍趁機又偷親了下,靳子琦一隻便當盒已經拍在了他的臉上。
捂著被打痛的眼睛倒退一步,剛想借題發揮,就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
二樓,蘇珩風和喬念昭接連從書房裏出來。
喬念昭的眼眶和鼻尖都是紅紅的,應該是剛哭過,連鬢角的碎發都有些淩亂。
而蘇珩風的嘴角明顯有被打過的痕跡,帶著些青紫的紅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