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埋重生後,主母二嫁東宮

第13章 她得捂住嘴,免得笑出聲

孟少菱一向口無遮攔就算了。

孟少茵也跟著沒好氣,“大嫂竟還顧得上先回去換衣裳?”

“不是該先過來看娘、看澈兒,先過來懺悔嗎?枉費娘時常誇你孝順、慈愛。”

“你就是這樣孝順慈愛的!”

實在姐妹倆都被罵得太憋屈,太沒臉了。

她們才多大年紀,母親都能被嚇到,她們就不能了?

她們也沒管過家,沒跟那些大夫打過交道,又急又怕之下亂了方寸,不也是人之常情?

她們還沒哭好不容易昨兒有幾家的夫人太太明顯對她們有意,但經過昨兒,顯然都已經不可能了呢。

結果大哥還把她們罵得狗血淋頭,當著闔府下人的麵把她們的臉打得啪啪響。

讓她們以後還怎麽服眾、怎麽立威?

現在既然真正沒用、廢物的回來了,她們當然用不著再忍氣吞聲!

葉定宜卻怎麽可能再受孟少茵孟少菱的氣?

直接冷冷道:“我不先回去換衣裳,而是直接過來的話。”

“兩位妹妹又該說我母親和澈兒都成這樣了,我還有心情滿頭珠翠一身華貴了吧?”

“我也拚命磕頭求長公主,拚命保護母親和澈兒了。隻是我身體不爭氣,急得先暈了過去,被抬走了而已。”

“卻不能因此就說我沒有盡力,不配為人媳為人母,甚至不孝不慈。”

“兩位妹妹這罪名太大,我承擔不起,還請收回!”

說完不等二人回答。

已看向孟少恒,“侯爺,母親和澈兒現在怎麽樣了?”

“一路走來問下人們,也說不清,隻知道太醫已經看過了。”

“侯爺快跟我仔細說說吧,或者還是我先親自看看他們去?”

孟少恒抿唇,“娘還好些,隻是受了驚嚇。太醫給開了安神湯,說緩兩日就好了。”

“澈兒就……嚴重多了。腿還罷了,骨頭已經接好,將養個三五個月,應該就能恢複了。”

“可他的臉,被劃了好幾道口子,還有兩道深可見骨。太醫說,破相已是定局,此生都好不了了……”

葉定宜聽得眼睛又紅了,“樹活皮人活臉,澈兒將來還要進學還要出仕的,這可如何是好?”

“這不是把他一輩子都毀了……不行,我還是先看看他去吧。”

“他一定嚇壞了,委屈壞了……”

說完,便往後麵的碧紗櫥看孟元澈去了。

就見孟元澈的腿已經包紮過,還以夾板固定好了。

倒是看不出具體慘到什麽地步。

但他的臉隻是消了毒上了藥,並沒覆以紗布,看起來便隻有“皮開肉綻、慘不忍睹”八個字能形容了。

葉定宜立刻拿帕子捂住了臉。

怕自己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回沒了她的拚死護著,小畜生總算享受上他早該享受的待遇了。

等他醒來後,一定會“高興”得發瘋吧?

關鍵這還隻是開始,他的好日子還在後頭!

葉定宜把眼睛揉得更紅後。

方出了碧紗櫥,回到了郭氏的宴息處,“侯爺,怎麽會嚴重到這個地步?”

“到底隻是個孩子呀……太醫又為什麽不給澈兒包紮起來,包紮起來不是好得更快?”

孟少恒沉聲,“太醫說淺的傷口不包紮,愈合得更快。”

“可他滿臉都傷了,要包紮深的就得把淺的一起包起來。”

“所以索性先都不包,等淺的結痂了再說,到底淺的還有希望不留痕跡……”

可無論如何,他兒子的臉都毀了,這輩子也毀了!

孟少恒便再忍不住,抱怨起福慧長公主來,“明明就是主動發請帖給我們,不是我們上趕著求來的。”

“明明也隻是一場意外,不是故意。”

“何況當時一圈的丫頭婆子,就算那狗再發狂,也隻是一隻巴兒狗,能咬得抓得多嚴重?”

“還能即刻得到全天下最好的醫、藥,根本不會有任何影響……說到底,還不是看菜下碟,欺永寧侯府勢弱!”

葉定宜忙小聲提醒,“侯爺還請慎言,到底……尊卑有別。”

孟少恒也自知失言了。

雖是在自己家裏,也得防著隔牆有耳,沒辦法,弱小就得挨打。

可他心裏的憤怒和焦灼隻有自己才知道。

他再三跟柔兒保證了會給澈兒最好的一切,柔兒才會忍痛同意他帶澈兒回來的。

結果人才帶回來一個多月,就出了這樣的事。

他可要怎麽見柔兒去,柔兒要是知道了澈兒現在的慘狀,也一定會瘋吧?

孟少恒便又抱怨起郭氏來,“娘也是,連個孩子都護不住。”

“再怎麽說也是一品誥命太夫人,非要拚命擋在澈兒前麵,難道長公主還真敢殺人?”

“隻要當時平息了長公主的怒火,不就有回轉的餘地了?”

“都說女子本弱為母則剛,祖母也是母,怎麽就不能剛強一點?這一把年紀到底活到了哪裏去!”

說到後麵,聲音越來越大,也隻差對郭氏破口大罵了。

長公主尊卑有別,他不能罵就算了。

罵自家人、罵自家老娘總可以了吧!

郭氏在裏間便躺不住了。

披上夾襖,讓貼身媽媽扶了出來,“恒兒,你這是怪我了?”

“是,長公主是不敢殺人,卻敢把我的腿一起打斷,把我的臉一起劃花。”

“何況你怎麽就知道她不敢殺人?當時我們這邊就四個人,除了我和澈兒,就是我的丫頭和奶娘,奶娘還已經嚇傻了。”

“你真覺得我拚命擋在澈兒麵前就有用,剛強就有用嗎?不隻能盡可能減小損害?”

說著哭起來,“我都成這樣了,還怪我。”

“自打你爹過世以來,一直是我們母子幾個相依為命。我受了多少委屈流了多少淚,隻有自己才知道。”

“結果竟這樣說我,我再怎麽不好也是你娘……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孟少恒見郭氏越哭越厲害。

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都是我一時氣昏頭失言了,娘別生氣也別哭了。”

“早知道,就該聽夫人的,不帶澈兒去了。”

“可惜現在說什麽也遲了……”

郭氏這才擦了淚,也坐到了榻上。

然後,沉臉看向葉定宜,“早知道不帶澈兒去了?馬後炮誰不會!”

“恒兒剛才說得也對,為母則剛,你這個娘到底是怎麽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