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埋重生後,主母二嫁東宮

第180章 一個被窩睡不出兩樣人

孟少恒當然知道閔心柔手裏沒多少體己。

就算把她的首飾都算上,撐死也就幾百兩。

真讓她都拿出來,回頭她連身像樣的衣裳首飾都沒有,他臉上難道很光彩麽?

可葉定宜已經先表了態,又是閔心柔自己說的願意拿出來。

他難道還說不行、用不著?

且他心裏依然還是生著閔心柔氣的,也多少想實質性的懲罰她一下。

於是孟少恒很快點了頭,“行,就先給借用了,往後有了再還吧。”

“太夫人的也一樣,先給借用了,度過了燃眉之急再說。”

“反正三二年內,既用不著出門赴宴,也應該……不會有人邀請了。”

“那些首飾白放著也是放著,不如物盡其用。”

心裏一邊已開始在計算,郭氏僅剩的門麵衣裳和首飾都是比較貴重的。

賣個兩三千兩,應該問題不大。

也就是一品侯爺太夫人的誥命服製和首飾不能變賣,不然也一定給她賣了。

畢竟追根溯源,今日的困境可都是她惹出來的!

葉定宜抿唇低聲,“雖然心裏著實不好受,但眼下也隻能如此了。”

“畢竟總得先渡過難關,才能有以後。否則,說什麽都是白搭。”

“侯爺可千萬好生跟太夫人說,省得她一時氣急,萬一……有個什麽好歹。”

“眼下家裏著實再經不起了。”

孟少恒點頭應了,“夫人放心,我理會得的。”

葉定宜便不再逗留,“既然該說的已經該說,我就先回去繼續抄寫經書了。”

“侯爺也忙你的去吧,但千萬注意身體。”

屈膝一禮後,轉身出去了。

閔心柔一看她走遠,雖然忍了又忍。

還是沒忍住,低聲質問起孟少恒來,“恒哥你方才到底什麽意思?”

“什麽叫夫妻才是最親的人,你跟她最親了,那我算什麽?”

“還是你早就愛上她,早就真拿她當妻子了?也是,她又漂亮又體貼,哪個男人能不愛?”

“我這個早已人老珠黃,身材走樣的,當然有多遠滾多遠了!”

孟少恒急著召見吳大管事。

沒好氣道:“你知道就好!”

“畢竟當初是你自己大好的機會擺眼前,捧著你求著你,你都不要的。”

“當初你既愛理不理,如今便要做好高攀不起的準備!”

不等閔心柔再說,已又繼續,“行了,我忙著呢,先回你自己院裏去。”

“這幾日也給我老實些,不要再生幺蛾子!”

孟少恒說完,當沒看見閔心柔如遭雷擊、欲泫欲泣的臉。

當沒看見她顫抖著不住的身體一般。

直接拂袖而去了。

剩下閔心柔接連叫了幾聲“恒哥”,都叫不回他。

隻得小聲哭起來,怎麽辦,到底從什麽時候開始,一切都忽然失了控的?

葉定宜根本不用放慢腳步,也不用豎耳去聽。

都猜得到她一離開,孟少恒和閔心柔又得咬起來。

畢竟一個被窩睡不出兩樣人,都一樣的自私惡毒,隻想著自己。

當有了利益衝突,有了矛盾,可不得愈咬愈烈,露出自己醜惡的真麵目了?

餘光見冬青在豎耳聽後麵的動靜。

葉定宜不由失笑,“冬青你這是幹嘛,讓我留下聽我還懶得呢。”

“有這個時間,還不如想想中午吃什麽。”

冬青這才加快了腳步,“好吧,夫人既懶得聽,我也懶得聽了。”

“但我還是挺可惜夫人那匣子銀子和首飾。”

“哪怕捐贈給濟民堂育嬰堂之類,甚至哪怕用來打水漂,也比給渣滓強啊!”

葉定宜打趣,“看你這副財迷樣兒。”

“不是說了,羊毛出在羊身上麽?五百兩是孟少恒兩次納妾剩下的。”

“首飾也就那支步搖值錢些,旁的都是添頭,中看都勉強,更別提中用了。”

“就連步搖,也是孟少恒送的。”

頓了一下,反問,“我不先發製人,先吐點出來。”

“等著某些人走投無路窮凶惡極了,逼我把嫁妝都拿出來呢?”

“雖然他逼了也沒用,到底癩蛤蟆不咬人惡心人不是?”

“現在好了,他軟的硬的都不好來了,我們就算過兩日不在家,也不用擔心了。”

冬青還是有些悻悻的,“那也不想便宜他。”

“夫人哪怕跟他多說兩句話,我都覺得是對夫人的侮辱!”

葉定宜忍不住笑出聲來,“你就不能往別的方麵想呢?”

“我正是太惡心他,才不想沾他的東西一分一毫。”

“何況也便宜不了他,他拿了也要馬上賠出去的,不過隻是在他手裏過一下而已。”

“卻能好處多多,尤其讓我們如此的痛快。這麽一想,是不是就覺得花得千值萬值了?”

冬青這下終於笑了,“夫人這麽說,我心裏就舒服多了。”

“髒東西的東西的確能不沾就不沾的好。”

“而且這點付出,也是為了讓他十倍百倍的失去,值了!”

葉定宜一笑,“這樣想就對了麽。走快點兒吧,熱得慌……”

孟少恒安排吳大管事去找牙行的人,緊急售賣自家的莊子和鋪子後。

便帶著人,往昨兒孟少茵失蹤的地方去了。

自然,別說人了,連相關的線索都找不到。

他隻得又去了岑老爺的別莊,要求見孟少茵的陪房們。

可惜賠上臉麵,還生了一肚子氣,才換來的見麵。

依然什麽有用的東西都沒問到。

陪房們都是哭喪著臉,問什麽都搖頭,“奴婢們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隻求侯爺能快些領了奴婢們回去,求求侯爺了……”

等晚上回到侯府,等待他的也不是期待中的好消息。

吳大管事同樣一張苦瓜臉,“牙行說年底才是賣莊子鋪子的好時機。”

“眼下這個青黃不接的時候,不止是賣不起價,關鍵還有價無市,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賣出去。”

“隻能全靠碰運氣……侯爺要不,私下問一問您的上峰同僚友人們,有沒有需要買莊子鋪子的?”

“三天可轉眼就過了,這不就已經過了一天了……”

孟少恒一瞬間再次有了逮誰殺誰的心。

他到底為什麽要受這個氣,到底為什麽活成了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