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女廚:醫生大人慢點吃

7575 特別的大日子

75. 75 特別的大日子

而那個彪悍的‘女’人,居然又臉紅了。複製網址訪問

沈婉心裏歎了口氣:“不介紹下麽?”

若雪才回過神來:“他啊?你沒見過麽?他是納蘭容翊,容皓和容若的弟弟。”

喔。

沈婉才恍然大悟地點頭。

她是見過他一次的。

隻是那也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年輕人就是這樣,一年不見,麵貌變化都不小。

隻是,如果她沒有記錯,當時幫葉纖紫‘操’辦生日的時候,對方分明說過,納蘭容翊是她最小的兒子……

最小,比容嫣還小……

她腦袋一轉,才想到。

之前若雪一直都說完了,她竟然搞姐弟戀?

她恰如其分地掩飾住那抹驚訝,替兩人布著菜。

容翊很酷。

對著她,隻是微微一頜首。

對著若雪,卻相當霸道。

“這個不能吃!”他撥掉了若雪筷子上夾的螃蟹,“你那個來了,吃螃蟹很寒的。”

沈婉低下了頭。

她無法控製自己的想象力。

得親密到什麽程度,才能知道現在對方正在生理期?

若雪一向不愛吃菜,現在,碗裏卻被堆滿了蔬菜和魚。

“我不想吃菜。”她苦著臉。

“不許。吃菜,身體才好。還有,吃多點魚。”他又夾了‘肉’,“吃‘肉’,胖一點,我才好抱。”

若雪看著對麵忍到快內傷的沈婉,眼裏都是無奈:“等會,我朋友又該笑我了。”

“笑你幹什麽?笑你有男人疼?”他替她剔去了魚骨,魚‘肉’喂到了口裏,“這家人,魚做得不錯,吃多點。”

沈婉忍住笑:“謝謝。這魚,是我做的。”

容翊驚訝了一下:“你是這店的大廚?”

“不算。不過我是這店裏的招牌。若雪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她來,我一定親自下廚去做。”

容翊眼睛亮了:“那你教我做吧。她不愛吃魚,你教會了我,我就能做給她吃了。”

若雪的腦袋快低到桌上去了:“別說啦,我做給你吃就好。你上回做飯,不是快把屋子燒了麽?”

容翊一臉受打擊:“可你後來不是也說好吃麽?說我有做大廚的天賦麽?”

沈婉忍不住了。

她站起身:“我出去一下。”

出去笑一下。

哄著小朋友,不容易吧?

她窩到自己的休息室,給若雪發了條簡訊。

她果然很快來了。

神秘兮兮地關上‘門’:“你有話快點說。我跟他說上洗手間,久了,他得去砸‘門’找我了。”

沈婉笑死了:“梅若雪啊,你就那麽怕他?哄小朋友,不容易吧?”

若雪正‘色’道:“你還不知道最不容易的時候,是在‘床’上啊!老天,我現在悔死了。”

那表情,好像不是那麽一回事吧?

“我特別羨慕你,你搞定了納蘭容若。哎,如果不是實在不來電,我也想將就那個麵癱算了,隻是我怕我會瘋掉。三悶棍下去,打不出一個屁來。我‘性’子急,肯定會跟他吵,他又繼續沉默,等會我會被自己給氣死……”

她羅裏吧嗦地念完,才發現眼前的人臉上並沒有什麽甜蜜的表情。

“我和他,不是一路的。你別想多了。”沈婉淡淡地道。

“少來,我上回聽到你在叫他的名字。”她竊笑了一聲,“你一病倒,他馬上就來了。看你那眼神……”

沈婉的心一痛。

“別說他了。”她岔開了話題,“他沒有那個意思。什麽都沒有了。”

若雪打住了話頭。

沈婉,竟然在單戀?

她心直口快的:“既然人家沒有意思,那你趕緊‘抽’離吧。我看你也是打算成家的人,別拖了,找個愛你的,比你愛的,強多了。”

沈婉眨巴著眼睛:“就像你搞姐弟戀一樣?他到底多大啊?”

“他是我學生。”她遲疑地道。

“學……”沈婉差點被嗆到,“你這樣,學校如果知道了,會有什麽影響麽?”

若雪的表情猶豫了:“所以他租了房子,我就跟他搬出來了,被人知道,總不是好事……”

“他還有多久畢業?”沈婉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道。

“他才大一。”

沈婉決定認輸了:“你厲害。這樣的人,你不覺得……”傷害朋友的話,她不想說。

但是更多的是擔心:“以後的路,能一塊走下去嗎?”

若雪苦笑了一聲:“我不敢去想以後。他還沒定‘性’,哪天,說不定不想玩了,就會扔下我一個人了……”

“既然你知道,為什麽……”她沒有再勸下去。

她想,她知道答案了。

忽然,沈婉羨慕起她來。

她有那種義無反顧的勇氣。

自己,沒有。

因為,也沒有人,能夠不辜負她的這份勇氣……

容翊的腰被從後麵抱住了。

若雪打著嗬欠,靠在他背上。

“你們剛才是不是背著我說我壞話了?”他低聲道。

“沒有啦。”真是個多疑的小男孩!若雪靠在背上,昏昏‘欲’睡的,“好想睡覺……快點回家啦。”

“那是偷跑去‘抽’煙了?”他使勁在她身上嗅著,像頭小狗似的。

若雪踢了他一腳:“我至於要偷麽?”她義正言辭的,“我要‘抽’,當你麵‘抽’!”

“然後我會做到你連‘床’都下不了!”他威脅道,“你答應過我,要陪我到老,所以你不能‘抽’煙的!”

她有些生氣了:“如果你敢,你信不信,我就不要你了!”

他的表情一凝。

忽然,他轉頭,套上頭盔,不想說話了。

心裏忽然像被針刺了一下,然後,就很痛很痛。

她說得就像一隻養著的寵物狗一般,能說不要,就不要了……

可笑的是,引起這場遊戲的人,是他。

現在,‘欲’罷不能的人,卻也是他。

她本對他,就沒有太深的感覺。

隻是他一直在步步緊‘逼’,所以,她說了試試。

隨時,她都能撤手離開的。

一路上,他不再說話了。

她說困,回到他租的小房子裏,很快就上‘床’睡覺了。

他一個人坐在浴室裏,點燃了手上的香煙。

他說要搬出來,父親臉很難看。

學期剛剛開始,母親好說歹說,他才答應了。

不過,他有但書:“你自己掙錢,自己給房租。還不起了,就給我滾回來。”

他納蘭容翊怎麽可能拿‘女’人的錢?

他連若雪的房子都不肯住了!

他東西收拾了,就搬了出來。

等出來了,他才發現自己太幼稚了。

離學校不要太遠,是若雪的要求。

地方不能太小,是他的要求。

在誰麵前丟麵子,都比在她麵前丟要好。

可是,沒有錢,他拿什麽去租?

硬著頭皮,去跟二哥要了。

二哥爽快,一下給了半年的租金。

容翊隻租了三個月。

其他的錢,他留了下來。

兩個人生活,會需要開銷的。

他不能靠‘女’人養著。

不過,意外的是,他離開之後,賬戶裏多了一筆錢。

母親偷偷告訴他,是大哥給的。

父親妥協,也是大哥勸的。

“想必談戀愛了。由他去吧。有擔當的男人,才能長大。”母親這麽轉述大哥的話。

容翊的心寒了一下。

如果他們知道,他跟他老師談戀愛,又會怎樣?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他沒有睡意,隻能持續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

麵前忽然一暗。

他整個人被拉了起來。

麵前的人把他手中的香煙奪過,在地上碾壓著:“你又‘抽’煙?不是答應我,兩個人都戒煙嗎?”

他隻是定定地看著若雪:“你在乎麽?”

她把他壓在了牆上:“小屁孩,我給你知道,什麽是在乎!”

她攥住他的下巴,狠狠地把‘唇’印了上去。

青‘春’的氣息,在兩人‘交’接的‘唇’角流淌著。

他有她沒有的青‘春’,卻沒有她該有的自信。

他以為,他一整晚的低落,她沒有發現到麽?

她啄‘吻’著他的‘唇’瓣,撕開他的衣服。

他怒吼了一聲,反身,把她壓在了牆上。

他的‘吻’,又深又重。

她閉上眼睛,大聲地嬌‘吟’著。

她並不畏懼讓他知道,自己的在乎。

“納蘭容翊,我從來沒有這麽緊張過一個男人。該死的,你是第一個!”

她喘息著,被身上的人占有。

他的‘唇’堵住了她的。

他的眼淚掉了下來。

她的心一軟。

他畢竟還隻是個孩子……

她反手擁住了他。

“我愛你。”他在她‘唇’中道。

“我也是。”她獻上自己的櫻‘唇’……

默言一個上午都看著容若發呆。

在他第十三次看得筆都掉了的時候,容若終於忍不下去了。

“口水擦擦。”他淡淡地道。

默言下意識地擦了擦嘴角。

旁邊的幾個小護士都笑得直捂肚子,容若才歎息道:“你到底有什麽事?介意說說嗎?”

默言癟了嘴,一臉委屈:“容若,你會不會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

什麽日子?

容若在腦海裏搜索了一下,沒覺得今天跟自己有什麽關聯:“你確定今天是個日子?”

“那是一個很大的日子啊!”默言強調。

他神神秘秘地大大聲聲地說得整個急診室的人都聽見了:“27年前的今天,我出生了啊!”

容若頓時沒有興趣了。

他整個人轉到桌前,翻看著今天手足口病的記錄,淡淡地應了一聲:“喔。”

默言急了。

他可憐巴巴地上前,拉住了容若的醫袍:“boss,我一年才過這麽一次生日,你就不理我了?”

容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覺得有人會一年過兩次生日?”

默言眼淚都快出來了:“全世界沒有人記得我生日,連親爹親媽都不記得。他們參加回鄉團,回內地去了,不要我了。難道,我們一場同事,多年好友,我生日,你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我一個人過麽?你忍心麽?”

容若點了點頭:“忍心。回答完了,可以放開我了?”

默言嚎啕大哭:“天啊地啊,就連一個生日……”

整個急診室裏都充斥他聒噪的哭聲。

容若受不了了:“你到底想怎樣?”

默言的哭聲頓時收起。

他眨巴著幹澀的眼睛:“頭,請我們吃飯唄。”

他說的是“我們”。

容若皺起了眉:“你們?”

幾個護士小丫頭也尖叫了起來:“我們也有份嗎?”

默言倒是大方:“那是自然的!老大請客,怎麽能檔次低?怎麽能沒有美‘女’作陪?”

容著他。

這家夥,說得好像請客的人是他似的。

“除了請客,拜托拜托,給我一份禮物。我活到27歲了,還沒收過禮物……”默言雙手合十,活像在拜拜一樣,還鞠了兩個躬。

容若撇‘唇’:“想得美。”

護士小妹已經興高采烈了起來:“既然納蘭醫生請客,那我就告訴家裏人不去吃飯啦?”

他們幾個已經在商量著去哪裏吃了。

“我知道我知道!”一個小妹連忙舉手,“我知道有家店做菜蠻好吃的。中餐來的。我去預定!”

默言豪爽地揮了揮手:“去吧去吧。挑貴的定,老大不缺那點錢。”

容若簡直連瞪他都無力了。

一行五個人,把容若的車子擠得滿滿當當的。

默言幸福極了。他旁邊坐著一左一右兩個漂亮妹紙,曾幾何時,他有過這樣被美‘女’包圍的好事啊?

坐在容若旁邊的美‘女’一直指點著方向:“往左,一直開……”

她熱情地推薦:“這家人的牛‘肉’火鍋特別‘棒’。不過過了牛‘肉’節了,可能現在去也吃不到了。他們每次推出新活動新菜單,我都會跑來嚐鮮的。特別讚啊……而且,生意火爆到必須先預定位置,否則去了也沒東西吃的。”

默言聽得口水都快流下來了:“這麽好?他們有沒有貴點的海鮮?”

“有呢有呢!”‘女’孩眉飛鳳舞的,“特別新鮮,而且也不算太貴。經常會在店裏遇到明星也來用餐喔。我看老板肯定很快呀開分店了。”

容若的眉皺了起來。

這條路,他開得太熟了。

那是往沈婉‘私’房小築去的方向啊。

“下一個路口就到啦。”旁邊的妹紙生怕他開過頭了,熱心地提示著。

容若的車子慢慢地停了下來。

熟練地,他拐進了他尋常停的車位裏。

幾個小家夥嘩啦啦地下了車,像餓死鬼一樣,衝進了店裏。

她們預定的是3號包廂。

一進‘門’,就開始招手找服務生:“快點快點,最近你們是舉辦什麽主題活動?餓壞了,有好菜快點上!”

服務生可能第一次見到這麽猴急的客人,說話都結巴了:“最近我們是海鮮節,老板會專‘門’炮製新鮮原味的海鮮給客人享用……”

一聽到海鮮,默言眼睛亮了。

“行啊,快點上。”平常要過長洲吃的高檔海鮮,如果能在這裏吃到,也算是不錯的了。

服務生給他們記著菜單,直到眼睛掃過容若的時候,明顯就是一愣:“納蘭先生?”

幾道視線齊刷刷地掃了過去。

容若淡淡的點頭:“是的。是我。”

服務生笑容更殷勤了:“既然是納蘭先生,上菜速度肯定是快的。我馬上去通知老板!”

容若剛想阻止,那人已經一溜煙跑了。

默言酸溜溜的:“肯定這又一愛慕者了。早知道不要到這裏來,等會人家都給免單了,老大還請什麽請啊。”

幾個丫頭倒想的不是這個。

“如果老大的臉那麽好用,以後我們來這,就能報老大的名字拿個超低折扣了,哎呀,老大,你怎麽一直都不說你認識這家店的老板呢?”

容若無語了。

問題是,他們也沒問啊。

上菜的速度,確實很快。

雖然沈婉本人並沒有來。

大張的一次‘性’桌布被鋪在了桌上。

幾個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服務生動作熟練地擺上鉗子、剪刀、刀叉工具。

一大袋海鮮在袋子裏提了過來。

“各位,菜上齊了,請慢用。”

一次‘性’手套被發到手裏。

海鮮從袋裏嘩啦啦地倒了出來,豪邁地鋪了滿桌。

碩大的基圍蝦,分量十足的大龍蝦,‘肉’質緊實的大螃蟹……

這些海鮮都是極其新鮮的,烹調方法也十分簡單,就是燜熟了,直接上手吃。

完好無缺的海鮮,得用各種工具打開。

新鮮的湯汁噴發了出來。

嫩滑的蝦‘肉’放到口中,鮮美得令人讚歎。

喜歡的,可以佐以薑蒜調成的湯汁。

配上淡淡的白葡萄酒,這樣的吃法,簡直土豪極了。

幾個人拆吃著海鮮,吃得湯汁直流。

容若默默地看著,‘唇’角忽然漾起了一朵笑容。

這樣的主意,也隻有沈婉才能想得出來。

她的腦袋到底是什麽構造?怎麽有那麽多的腦細胞,天天想著,怎樣討好顧客的味蕾?

他抿了口淡檸水,重新叫了一份招牌的石鍋飯。

他對海鮮之類的,並不感冒。

這樣豪邁的吃法,也不適合他。

趁那幾個家夥吃得都high了,他徑直出‘門’來透透氣。

沈婉並沒有在收銀台前守著。

這個發現,讓他心裏隱隱有些失望。

隨即,他啞然失笑。

難道,他還想跟她扮偶遇不成?

他剛想回自己的3號包廂去,旁邊的四號包廂‘門’卻忽然開了。

‘交’談的喧鬧聲,一下就傳了出來。

她低聲笑語著,正和一個男子並肩走出包廂。

無意之間她抬頭,兩人的視線對碰。

她詫異了:“容若?你怎麽來了?你怎麽不跟我說一聲?在哪個包廂吃飯?”

他卻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