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女廚:醫生大人慢點吃

131131 堅強的後盾

131. 131 堅強的後盾

“一個人不管怎麽改變自己,哪怕是用傳說中的易容術也好,雙目之間的距離總不可能改變的。 ”他頓了頓才道。“更何況,你是鬥‘雞’眼,很容易認的。”

‘女’人一下跳得老高:“鬥‘雞’眼怎麽了?你就不許自己愛上我的鬥‘雞’眼嗎?”

一個碩大的饅頭,把她的嘴都給塞滿了。

“是她下的毒了。”沈婉冷冷地道。

容若微微一笑:“我也是這樣決定的。”

‘女’人噎得說不出話來,被夥計押到了警局,隻能嗚嗚不敢做聲。

“她會認麽?”沈婉卻有點擔心。

“她必須認。”容若卻道,“隻是拘留幾天,她不會介意的。”比起落在他手裏,說出是誰雇的她,可能她寧願去警局貓著吧?

“不過,現在更重要的是,到底是什麽地方出了差錯,有誰要害你?”

沈婉想了想,從廚房裏拿出了用剩下的普洱茶。

“如果這道菜,出現問題的話,隻可能是在這裏。”

但是昨天,她明明試過這些普洱的啊,當時好像沒有什麽問題的。

容若捧起了一把茶葉,湊到鼻端一嗅,眸子一眯一睜,厲光閃過:“你這茶葉,是跟什麽人拿的?”

“我大廚的朋友啊。我當時試過來著。”

“真正的普洱不可能香成這樣,如果這麽香醇,那價格一兩隨時都要上萬,不可能這樣隨便就廉價賣給你去做菜。這裏頭,一定動了什麽手腳。”他又嗅了嗅,“原封不要動,送到質檢中心去檢查!”

香味劑肯定是加的,容若更怕的是,裏麵還加了什麽別的。

就目前來看,這些客人沒有什麽大礙,但是吃完肚子都不太舒服,尤其是吃得多的人,更加是跑洗手間跑個不停。食物中毒的可能‘性’太大了。

這一通鬧的,有顧客打電話報了警,食品‘藥’品監管局已經來到現場做調查了。

他們封了店,還帶走了那包茶葉。

沈婉木木地坐在了椅上。她用手掩住了臉,容若走到她跟前,蹲了下來:“發生了什麽事,告訴我!”

店裏莫名換了裝潢,又招惹了裘姑娘那種資深老千來鬧場,一般的商業競爭是不會出到這樣的損招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沈婉得罪了什麽了不得的人了!

沈婉疲憊地抬起了頭:“我自己能解決,Ok?”

她起身,伸了個懶腰,對旁邊的夥計招呼道:“行了,今天辛苦大家了,先回去吧,這幾天,店裏不做生意,什麽時候我通知你們,再回來上班吧。”

容若眼眸一眯。

前台小姐怯生生地道:“店長,你不如把事情告訴納蘭先生吧,越來越恐怖了,天知道那些人會不會……”

沈婉淡淡地道:“那你們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咯?”

前台小姐忙分辨道:“不是不是。我們都很喜歡在這裏工作,就怕被那些人三搞四搞,結果……”

“不會的。”沈婉斬釘截鐵地打斷了她的話,“我會處理好的,請一定相信我!”

容若沒有做聲。

直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他才道:“你爸爸呢?”

沈婉心煩地斟了杯紅酒。

現在她的思緒一團‘亂’,如果不找點什麽讓她的腦袋冷卻一下,恐怕她就要做出錯誤判斷了。

她手中的酒,剛端到‘唇’邊,卻被一隻有力的手掌蓋住了杯沿。

“你幹什麽?”她瞪著他,“我們已經分手了,我的事情跟你……”

她整個人被他提了起來。

紅酒杯被砸向了地上,嘩啦啦的,玻璃和紅酒濺了一地,猶如鮮血般妖‘豔’。

她低呼了一聲,隨即反應強烈地捶打著他的肩膀:“放開我!”

她被他按在了牆上,視線與他的平視,雙腳懸空。

他壓住了她,‘吻’已經狠狠地壓了下來。

她的下巴被攥住。

她的雙‘腿’被他的‘腿’分開,強勢地壓住。

她連動都動不了,隻能任由身上的人攫取她‘唇’中的甜蜜。

“你是我的!”他一‘吻’方畢,在她耳垂上輕咬了一口,低聲道。

她闔上了眼眸。

如此‘激’烈的親‘吻’,幾乎要耗去她肺部所有的空氣了。

此刻,她隻能用力地呼吸著,以免自己窒息。

“是嶽先生做的?”容若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膝上,沉聲問道。

她臉上盡是勞累過後的憔悴,尤其一‘吻’過後,她連硬撐住自己堅強的力氣都沒有,更加顯得楚楚可憐。

他心疼的用指腹撫過她被自己‘吻’得紅腫的櫻‘唇’,隻見她睜開眸子,聲音嘶啞:“我自己能解決的。”

“我是你男人,我會替你出麵的。”他臉‘色’一沉,把她放下了,就準備離開。

她一急,連忙拉住了他的手:“你,你要幹什麽去?!”

“你什麽都不肯說,我隻能用我自己的方式從嶽先生嘴裏撬秘密了!”他眼眸一眯,危險的氣息劃過。

她心一驚,從背後猛地抱住了他:“不許你去!”

她的淚,透出他的薄衣,滲入他的背部:“求,你,不要去……”

“為什麽?”他低聲問道,“讓我眼睜睜看你被欺負,我做不到!”

他的拳頭一收,在身側緊握著。

她咬住了下‘唇’,抱得他更緊:“容若,我不想,不能,讓你在那條路上越滑越遠。”

她的眼神心碎:“那次看見你差點殺了嶽先生的時候,我就一直很恐懼,有一天,你會不會因為我,而走上那條不歸路……”

她依戀地蹭著他的背,“沒錯,你是一座冰山,卻是一座內心柔軟的冰山。那是因為,你心裏,滿滿都是愛。如果有一天,那些愛不在了,是恨,甚至是變成令人憎惡的鮮血,我都沒有辦法原諒我自己。你應該一直都是在正途上的。不能變黑了,不能!”

她的手包住了他的拳頭:“我知道現在你有能力去對他趕盡殺絕,但是,這跟他對我做的事情有什麽差別?”

容若的身子猛地一震。

半天,他沒有說話。

“那麽純淨的容若,才是大家都愛的容若……”她踮起腳尖,啄‘吻’著他的頸。

他微闔上眸。

輕一轉身,手微用力,已經把她攬入了懷裏。

他心疼地看著她,拇指輕拭去那斑斑的淚痕:“你愛麽?你若愛,怎麽還會一次兩次把我往外推?”

她潸潸淚下:“難道,我還要‘逼’著你,一次又一次地抉擇到底要家人還是要我?容若,我做不來那麽殘忍!”

她被緊緊地擁入他的懷中。

他抱得如此之緊,好像就要把她嵌入他的身體裏一般。

急切的‘吻’,印在了她的‘唇’上。

不知道是他,還是她,撩起了她的衣擺。

她嫩白的肌膚一躍入他的眼簾,他的眸子就完全充了血。

好一段時間沒有品嚐到她的身子,他早已憋壞了。

麵對其他‘女’人時的坐懷不‘亂’早就分奔離析。

他想的,隻有如何占有麵前的這個‘女’人。

沈婉被放到了麵前的長桌上。

她的手被高舉過頭頂,鮮美的身子被他肆意品嚐著,他的‘吻’,遍布她身子‘私’密的每一寸,甚至,包括絕不會展‘露’給別的男人看到的部位。

她閉上了眸子,承受著他前所未有的狂熱‘激’情。

她掙開了他的桎梏,她的雙手纏繞在他的頸間,也忘情地隨著他的節奏而沉浮著。

直到兩人大汗淋漓地停止了顫抖……

他把她抱到了二樓的房間,輕輕放在了‘床’上。

他卻起身穿起了衣物。

她猛地睜開眼眸:“你要去哪裏?”

“事情需要處理。”他輕聲道,“你睡吧。我不能坐視我的‘女’人被人欺負的。”

她已倦極:“不能,我自己可以……”

他給她憐愛地披上被子:“我答應你,一定會有非常合法的手段去處理的。”他親了她一口,“明天早上睜開眼睛,你就能見到我了。”

沈婉已經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她開始在懷疑了,她最近是怎麽了?老是在想一些問題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腦容量明顯不是很夠。她是變笨了?

忽然,她睜開了眼睛,勉強抓住昏睡前一刻的清明思緒:“我請的大廚,一定也有問題!”

“我知道。你睡吧。”他的聲音配合著他溫柔的撫觸,簡直就像是一個**咒,被他輕撫過背脊,她全身一鬆,眼皮已經沉重了起來。

連續熬了好幾天,在見到他的那一瞬間,感覺自己什麽都可以放下了似的。

她在心裏暗笑。

沈婉啊沈婉,你還真是不爭氣啊!

見她已然入睡,容若輕步退出了房間。

夜沉如水。

就如同他的眸子一般,濃黑得化不開……

嶽先生得意地‘抽’著雪茄。直到有人匆匆趕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他的臉‘色’才變了:“納蘭容若來了?”

‘門’已經被推開了。

嶽先生連忙站了起來。

‘門’外,隻有容若一個人。

他淡淡地道:“嶽先生,別來無恙?”

嶽先生麵如死灰:“我……我確實不錯,不過,也沒有你‘混’得好。哈,慕容先生竟然把賭場那麽大的生意都‘交’給了你……話說,你就一人過來?”

容若一撇‘唇’:“又不是來尋仇,何必找幫手?”

這話,意有所指。

嶽先生被戳中了心事,臉漲紅了起來:“既然不是來尋仇,來者是客,來人啊,給納蘭先生看個座!”

容若瞥了他一眼:“既然我是客人,不如,讓裘姑娘替我衝杯咖啡可好?”

嶽先生身子抖了起來,他四下看了看:“這……這裘姑娘是我使喚得動的?你明知道的,現在,慕容先生不理我,哎,我在澳‘門’也很難‘混’,在香港,更加沒人看我臉‘色’啊。”

“怎麽會沒有?”容若輕笑出聲,“有錢就能使得鬼推磨。不過,你之前被廉政公署請進去過一次,你的錢從何而來,是不是他們也該打個問號?”

嶽先生咬住了下‘唇’。

今時今日,他不敢和納蘭容若硬碰硬。

幾乎全澳‘門’的人都知道,納蘭容若是慕容傅看上的人,這種種的優待,比之親生兒子還多上幾分。

他又不是嫌命長,跟對方對著幹?

容若也不需要他回話。

“啪”的一聲,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甩在了嶽先生辦公桌上。

嘩啦啦的,一堆資料從裏麵滑了出來。

隻看了一眼,嶽先生渾身就抖如篩糠。

“要讓你死,太容易了。”容若坐了下來,好整以暇地看著對方。

他像坐在自家屋裏一樣隨意。

雙‘腿’平放,雙手手指‘交’叉,自信得無懈可擊。

“隻可惜,”他輕聲道,“讓你那樣死,太便宜了。這些資料,足夠讓你坐上八輩子的牢。”他眸子一眯,厲光乍現,“你是不是好奇,為什麽我這麽短時間內,就能搜集到你如此多的證據?”

嶽先生哪裏敢問?

他隻低聲懇求道:“你放過我,放過我……”

“不可能。”容若斷然拒絕,“從我想殺你那一刻起,我就開始搜集有關你的一切事情。你以為,你貪汙款子,轉移國外,做得滴水不漏,你以為,你‘私’改賬本,讓手下替你頂罪,在牢裏待上兩年,就萬事大吉?”

嶽先生整個人跪了下來。

“包括你走‘私’毒品,都有人自願奉上證據給我!”容若喝道,“確實,如你所說,慕容先生太信任我了,這個身份也太好用了!我本來對你一忍再忍,隻可惜,你動了不該動的人!”

嶽先生終於開口了:“納蘭……納蘭先生,你饒了我吧,你毀了這些證據,我……我替你‘女’人開脫,我知道,食品署的人不會饒了她的,食物中毒,足以讓一家菜館倒閉,臭名遠揚。我可以替她澄清,可以的!”

容若笑了:“抱歉,我不需要了。”

他站起了身,剛扣好西服,就看見嶽先生衝了過去,‘摸’出打火機,把那堆文件給統統點著。

辦公室裏,頓時彌漫著一股燒焦的紙糊味。

容若挑了挑眉。

他轉過了身,已經走到‘門’邊,才像想起什麽似的:“對了,嶽先生,我忘了告訴你,剛才你燒的,不過是影印文件。至於原件,我在來之前,就已經‘交’到了警局那裏了。”他側耳一聽,“聽見了沒有,警笛聲很近了哦。”

嶽先生嘶吼了一聲,想衝向他,他已經閃出了‘門’外。

他在‘門’口站了一小會,“恍當”一聲巨響。

樓下車子的防盜係統瘋狂地叫了起來。

有行人倉皇地道:“救命啊,來人啊,有人跳樓啦!”

容若一撇‘唇’,才轉身離開。

這個嶽先生,還算他聰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在牢裏過得安生,索‘性’就一死了之了。

他走到樓下的時候,警車已經抵達了。

嶽先生趴在一輛車子的車頂上,車子早就被砸得變形,鮮紅的血跡蜿蜒而下。

容若微闔上眸子。

哪怕這種人死有餘辜,不是他動了不該動的人,自己也不會如此趕盡殺絕。

隻是,他不理解。

嶽先生明明是怕他的,怎麽會有膽子找他‘女’人的麻煩?

一想到這個,容若的心裏就‘蒙’上一層淡淡的‘陰’影。

但願,是他多慮了……

沈婉醒轉過來的時候,耳邊一陣電鈴聲不絕於耳。

她穿好衣服下來開‘門’的時候,樓下是兩個食品署的工作人員。

“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可以跟你們走。”沈婉淡淡地道。

兩個工作人員對視了一眼,都看見了對方眼裏的詫異。

一人道:“沈婉小姐,您誤會我們的意思了。昨天的事情,幾個犯罪嫌疑人已經‘交’代清楚了,他們利用您的信任,把摻有香‘精’和農‘藥’的普洱茶賣給您,從而才造成這次事件的發生。不過,我們已經調查過了,多虧了您的舉報,我們才抓到這條地下加工劣質普洱茶高價出售的生產鏈。”

另一人道:“昨天為了調查的需要,所以把您鋪子封了,今天可以解封了,不會影響您做生意的。”

沈婉眼睛一眨,前因後果,已經想明白了。

她隻問道:“他們和我無仇無怨的,為什麽忽然想到要陷害我?是不是背後有人指使?”

一個工作人員坦然道:“確實是的。這個昨天他們也已經坦白了。不過,在我們接到線報要調查這條黑‘色’生產鏈的時候,才發現他們的老板已經在早上跳樓自殺了。”

“跳樓?”沈婉瞳孔一縮,“是姓嶽麽?”

“是的。而且,聽說之前他對您的‘騷’擾也造成您不少的困擾。不過現在您可以放心了,我們特別過來告知您,昨晚經過我們連夜的檢測,您店裏的食材和菜式,除了普洱茶之外,一切都合格。所以,今天開始,您可以正常營業了。”

封條被撕掉了。

可留在顧客心裏的‘陰’影,有沒有消散呢?

沈婉不知道。

但起碼在美食雜誌主編的記憶裏,已經沒有食物中毒這一回事了。

本來是下個禮拜才能排得上的稿子,居然第二天就已經出版了。

在剛出版的雜誌裏頭,絲毫沒有寫到他如何狼狽地上吐下瀉,隻有極富文采的華麗辭藻把她的招牌菜“佛跳牆”形容得此物隻應天上有,看得沈婉都臉紅了。

這些專‘門’搖筆杆子的人,誇起人來,果然夠專業!

不過,沈婉介意的是,是誰這麽神通廣大地把這麽多的事情一夜之間全部擺平?

其實,也不應該有疑問了。

隻有一人,才願意,如此無怨無悔地做她的堅強後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