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女廚:醫生大人慢點吃

204204 精心的安排

204. 204 精心的安排

“我經常在香港就過去吃飯的好不好?”容皓喊冤,“我一直都替你打廣告,帶朋友過去的。 隻可惜,現在你根本就不在香港了。”

沈婉眼睛一轉:“現在,我的重心都轉移到澳‘門’那邊去了。我的意思是,現在我想把‘私’房小築注冊成品牌,然後嚐試在內地開分店,不過,我遇到了問題……”

她眼睛閃閃亮地看著容皓。

容皓哈哈一笑:“得了,這麽多年合作的關係,我還能不知道你嗎?”

他掏出支票本。

“說說看,你想借多少?”

“借有什麽意思?”沈婉眼睛一轉,“我的意思是,我們合股。”

“你要我投資?”容皓才恍然大悟。

“當然啦。你有你的名人效應,我有我的出眾廚藝,加上我老爸和我的管理模式,我相信,起碼我們進軍珠江三角洲這一部分,絕對不成問題的。”

容皓笑了。

他相當認真地道:“如果你要我投資,要用我的名字,那我希望能看到你完整的一份計劃書……”

然後,他的眼睛就瞪得老大,薄‘唇’也張開了,沒出口的話,就這麽胎死腹中了。

沈婉,居然真的從包裏拿出了一份計劃書,放在了他麵前。

“金主,請過目吧。”她笑嘻嘻的。

容皓無可奈何地攤手:“果然,我了解你,你也了解我啊。”他苦笑著翻開計劃書,“你說你這人,請我吃頓火鍋,要不要打這麽多的主意啊?”

沈婉用手撐住下巴,好看地眼睛撲扇著:“你可以吃完慢慢看嘛。納蘭容皓,你和我在一塊,什麽時候我讓你吃虧過了?”

容皓的笑容頓時曖昧了起來:“嗯?在一塊?我們在一塊過嗎?”

這‘混’蛋,居然連她都調戲!

她沒好氣地拿起盤子拍了他一下。

他低頭笑著避開。

她卻咦了一聲:“你頭上有白發耶。”

他神‘色’一緊:“不可能吧?我怎麽可能有白發的說?”

“你都老了,老夥計。”她沒好氣地站起身子,“來,我給你撥掉那根白發吧。”

容皓忍住痛,讓她撥掉了那根頭發,沈婉還嫌棄地拍了拍手:“惡心死了,害我要去洗手。”

這‘女’人,居然真的就跑去洗手間,打開水龍頭,嘩啦啦地洗起手來。

容皓鼻子差點被氣歪:“我一天到晚‘花’在這個頭發上的錢就比你的月收入還多,居然吐槽我?”

背對著他,沈婉把那根頭發放進了自己的袋子裏,回頭,卻是另外一番話語:“既然你錢那麽多,就幹脆撥一根小牛‘毛’來投資我的小店唄。”

“你不是已經撥了麽?”容皓吃了口涮牛‘肉’,“唔,好久沒有吃這麽好吃的牛‘肉’了。”

“你覺得你自己是牛麽?確實,你的腦袋夠牛的了。”

容皓半天才反應過來,這丫頭敢情是在罵他笨呢。

他又好笑又好氣:“老搭檔啊,你說你,這麽久沒見麵,見到了就虧起我來了?”

“很久麽?”沈婉好看地按了按自己的鼻子,“不是前陣子我才遇到過你和慕容翩翩?”

“別提她了。”容皓笑容苦澀。

他舉起酒杯,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唔。紅酒配火鍋,別有一番滋味。來。今天晚上,我們不醉不歸。”

沈婉把整瓶酒都碰的一聲放他麵前了:“你這種人,要是再跟你一塊喝醉,還能有我好果子吃?拉倒吧。你自己喝。”

容皓也不推辭。

他大笑著,仿佛這樣,就能掩飾剛才他眼裏掠過的那抹神傷。

隻是,沈婉太了解他了。

她笑嘻嘻地給他倒酒,替他涮著火鍋。

酒漸殘。

盤漸空。

容皓漸漸地頭昏了。

他趴在桌上,再也不想起來了:“不行了,不行了,我醉了。”

沈婉啞然失笑:“不過一瓶紅酒,納蘭容皓,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濟了?”

“沈婉,老實話,看到你,我總忍不住想起過去的事情。”他苦笑著,“我他媽就覺得,我們不該見麵的。”

一見到她,就想起大哥。

想到大哥,就想到那個人……

他聲音很堵:“我已經拒絕了媽媽多少次家庭聚會的要求了。他們聖誕節也吃飯,元旦也吃飯。我媽開心得跟什麽似的,她說,翩翩已經懷孕了……”

他打了個嗝:“我知道,我回去,我媽會更開心。可我堵心,我不敢回。沈婉,你知道麽?我***不敢回去!找多少個‘女’人,也沒有辦法彌補她在我心裏留下的痕跡。”

他的眼睛濕潤了。

他把自己的腦袋埋在臂彎裏,盡量地掩飾著:“真他媽矯情。哈哈!你也不敢想象這是我吧?我自己也不敢相信的……”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

她沒有說話。

她隻是輕輕‘摸’了‘摸’他的頭發。

壓抑的哭聲,從他臂彎裏傳出。

她坐在他身邊,摟住了他的肩膀,始終不發一言。

她知道,他隻是需要發泄。

她又何嚐不需要呢?

他還能拒絕人家的聚會邀請,她可是連被邀請的資格都沒有的啊。

隻能說,情這一字,傷人太深了……

容若的車子早就候在了碼頭正‘門’了。

沈婉上了副駕駛座,默默地係著安全帶。

“今晚想吃點什麽?”容若輕聲道。

“這次坐船感覺有點暈。”沈婉麵有疲憊,“回去喝碗粥就是了。”

她的發絲被海風吹拂得有些‘亂’了,容若憐愛地替她把發絲塞回耳後,她‘唇’‘色’蒼白,從副駕駛座前的小‘抽’屜裏拿出了一顆話梅,含在口中。

“我看,我差不多可以不跑這條路了。”她把腦袋靠在椅背上,闔上了眸子,“一次暈得比一次厲害。”

可能是頭部受過傷的緣故吧?

上回聖誕節回香港,也暈得不行,這次,也感覺頗難受。

尤其是天氣漸冷,海風漸大,一個大‘浪’過來,她差點就沒忍住吐出來。

“那就不跑吧。”容若體貼地慢慢發動了車子。

沈婉閉著眼睛:“我爸爸身體不是那麽好,這次回去,人家也在跟我提在香港開分店的事情,甚至,還有人準備投資,和我合開在內地的分店。這個問題,確實我該考慮了。”

他身子一震,車子卻仍開得極穩:“你意思是,你要回香港去坐鎮?”

沈婉唔了一聲。

他點了點頭,沒有答話。

他輕輕轉開了電台收音,悠悠的歌聲在狹小的車廂裏回‘蕩’著:

“我也不想這麽樣,反反複複,反正最後每個人都孤獨

你的甜蜜變成我的痛苦,離開你有沒有幫助……”

王菲的歌聲空靈,唱出的憂傷卻讓人心折。

沈婉不敢睜開眸子。

她怕,一睜開,滿眶的淚水就要滑落了。

他沒有挽留她。

或許,她也該死心了。

但是,在她離開之前,她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

如果沒有完成,她怎麽說,都不會甘心的!

“對了,等會你放我在咖啡館那裏下車,我約了若雪喝咖啡呢。晚點我再回去。”

容若貼心地道:“那,我等你喝完咖啡再來載你?”

“不用了。那麽點路,一會就到了。”她坐直了起來,‘揉’了把臉,才敢睜開眸子。

容若目送著她下車,消失在光線昏暗的咖啡屋裏,才重新發動了車子離開。

“小姐,請問幾位?”‘侍’應生迎了上來。

看見了角落裏的人,沈婉微微一笑:“我約了人的。”

她快步走到那人的麵前,那人才剛吃完了一疊蛋糕,看見了她,舒了口氣:“你可總算來了啊。把我給餓死了,我已經吃了三碟蛋糕了。”

沈婉看見那些油膩的食物就泛惡心。她嫌惡地坐直了,捂住了自己的櫻‘唇’。

“想吐?有了?”那人眼睛一亮。

“有個鬼。”要是真有了,她現在何必如此煩惱?不過沒有也好,這樣她才能走得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我是剛搭船回來,有些暈船罷了。”沈婉沒好氣地說道。

她從懷裏掏出了兩個小巧的保鮮袋,放在了桌麵上:“默言,東西全在這裏了。”

默言喝了口咖啡潤喉,才拿起那兩個小袋。

裏麵分別有兩根細細的‘毛’發,袋口還仔細地貼了標簽。

“不會‘弄’錯吧?”他再次確認。

“不可能‘弄’錯的。”沈婉相當有把握。“這條頭發是容若的,這條頭發,是容皓的。”

默言點了點頭,把東西謹慎地收回懷裏。

“你那邊的解決了嗎?”

默言比了一個“Ok”的手勢:“她前幾天去產檢的時候,我騙她說要做個簡單檢查,‘抽’了一管組織液。現在這個月份,做檢查準確度已經很高的了。”

沈婉點了點頭:“那一切,真的拜托你了。”

默言一笑:“這舉手之勞嘛。”他笑容一斂,“但是,萬一結果……你有什麽打算?”

“不管結果怎樣,都不會影響我的決定。”沈婉淡淡一笑,“隻是不甘心而已。好了,一切拜托你。”

她喝了口淡檸水,覺得胃舒服多了:“我還得馬上趕回去呢。等有結果,你再通知我,怎樣?”

“起碼要一個禮拜。”默言也跟她一樣站了起來,“任何問題,我們電話聯係。”

沈婉遲疑了一下,才道:“這件事……”

“放心。”默言了然一笑,“容若不會知道的。”

沈婉才鬆了口氣:“謝謝你。”

兩人輕輕握了握手,然後飛快地分開。

沈婉結了帳,便快速地走出了咖啡屋。

默言反而優哉遊哉地坐了下來,安心地繼續享受著他的咖啡。

寧靜的鋼琴曲悠揚。

如果,人心能像這曲子一般平靜,那世上哪裏來那麽多的煩惱?

“爸爸,試著走兩步看看。”翩翩把手伸向了慕容傅,“向我走過來,慢一點。”

她走開了兩步,靠牆站著。

管家在旁邊小心翼翼地護著。

慕容傅擺了擺手:“不用,我自己來。”

他艱難地往前滑了一步。

管家一‘激’靈,連忙雙手張開,緊緊跟上。

“我的腳,好像還能動上一動。”慕容傅臉上有了幾分喜‘色’。

他嚐試著,再往前走上一步,雖然踉蹌了一下,但他還是穩穩地站住了。

一步一步地,他慢慢地挪動著,向翩翩靠近著。

翩翩開心地拍著手:“爸爸,你真‘棒’。等會我要打個電話告訴容若!”

慕容傅哈哈大笑了起來:“你想讓他過來,直接說就是了嘛,何必拿老爸當借口啊?”不過話說回來,容若確實有一段時間沒有過來了,距離上次來給他做檢查,應該也有一個禮拜了吧?

翩翩的臉一紅:“爸爸,你這說的是什麽話啊。他是我孩子的爸爸,我想見他,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麽?”

她有些不甘地咬住了下‘唇’:“如果不是沈婉那個賤人……”

“你有名分,有孩子,怕什麽?”慕容傅淡淡地道,“一個成功的男人,誰沒有幾個‘女’人?隻要他和你的婚姻還在,財產也隻留給你和孩子,其他‘女’人,不過過眼雲煙。過幾年,那個沈婉人老珠黃了,你看她還能不能綁住容若的心吧!”

翩翩這才釋懷地一笑:“行了爸爸,你休息一下吧。都走了十幾分鍾了。”

“不行。我剛恢複,要多動一動,多練習才行。”慕容傅咬牙繼續走著。

腳已經發僵。

可是再不走,他整個身體就要廢掉了。

翩翩躲進了房間裏打了電話。

再出來的時候,滿臉喜‘色’:“爸爸,容若說今晚過來吃飯。”

她驚喜地看著慕容傅已經走上了樓梯:“爸爸,你連爬樓梯都會啦?”

管家也笑得開心:“是呢。老爺說試試看,瞧,扶著把手,走得多穩啊。”

“不過,爸爸,沒人在的時候,你可不能自己爬樓梯啊。”翩翩跑上了樓梯,攙扶住了父親,“累了吧?歇歇吧?”

慕容傅長出了口氣。

他額頭已經沁滿了汗水。

翩翩乖巧地替他擦掉。

他卻壓低了聲音:“翩翩,你怎麽還沒搬到樓上來住?”

翩翩嘟起了嘴:“才不要。樓上是沈婉的房間,我才……”

“傻瓜。”慕容傅笑罵了一句,“上麵是主臥室,你是這家裏的‘女’主人,她都自動退出了,你還不趕緊宣示主權?”他又看了看鍾,“既然他今天晚上回來吃飯,就把他留下吧。你肚子裏的孩子都過了六個月了,過點夫妻生活不要緊的。”

慕容傅的話,說得夠明顯的了。

翩翩的臉一紅,已經低下了頭。

“我跟你說真的。”慕容傅在她的攙扶下慢慢走下樓,“男人嘛,總算耐不住寂寞的,所以你現在懷孕,他有別的‘女’人很正常的。適當的時候,你該給他點甜頭吃。將來孩子一出生,他這種人,一定會心心念念要回來看孩子的,那個時候,你趁機把他給籠絡住,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麽?”

翩翩低頭沉思著。

“做多幾個容若愛吃的小菜,把我那瓶酒給拿出來吧。”慕容傅吩咐著管家。

“老爺,你不能喝酒的……”

“我知道。”慕容傅笑了,“我不喝,給容若喝。”

喝多了酒,警惕‘性’也就低了,很多事情,也就水到渠成了。

保姆已經手腳麻利地開始準備起晚餐了。

容若未到,屋裏已經飄起了食物的香氣。

六點一刻,‘門’鎖一響,翩翩已經快步走過去開‘門’。

‘門’外,果然隻有容若一人。

她舒了口氣,把他讓了進來,接過了他手中的東西,體貼地問道:“外麵冷吧?”她的手包住了他冰涼的臉頰,他明顯嚇了一跳,身子往後縮了縮。

“還好。”他微微一動,掙開了她的手,“爸爸呢?”

慕容傅已經坐在了沙發上。

看見了容若,他微笑著自己站了起來。

容若大步迎了上去,他按住了慕容傅的右手,臉上也有了幾分喜‘色’:“恢複得相當不錯呢。”

他右手的肌‘肉’都已經放鬆了下來,擺動起來雖然仍舊不太自在,但起碼能有自主的意識了。

慕容傅拉住了他的手,竟然往前走了兩步。

“你,你竟然可以自己走了?”容若更加喜出望外。

“爸爸還能上樓梯呢。”翩翩‘插’了句嘴。

“那就太好了。”容若展顏一笑,“以後加強運動,多訓練右邊這部分的軀體,走路就會更自在一些了。”他沉‘吟’了一聲,“你現在也不適宜運動太過頻繁,這樣吧,明天我接你過去醫院那邊做個全麵的檢查,然後為你製定一個複建計劃。”

慕容傅哈哈一笑:“你啊,一回來,就‘操’心個沒完的。”

“還有更‘操’心的。”容若微笑著道,“我已經通過關係,把你們原先住的地方給贖了回來。或許回到原先的環境去住,對你身體的恢複會好些。”

翩翩一愣。

慕容傅笑容有所保留的:“在這裏也‘挺’好的。容若,別再‘花’那麽些錢了。對我來說,現在住大屋已經沒有什麽值得去向往的了。我隻想,一家人平平安安地在一起,有一個溫暖的家,就足夠了。”

容若沉‘吟’了一聲:“不過,翩翩就快要生了……”

“沒事。樓上還有房間的。”慕容傅由他攙扶著來到飯桌,“主臥室可以安排下一個嬰兒房的。我今天都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