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女廚:醫生大人慢點吃

205205 巨大的秘密

205. 205 巨大的秘密!

容若的心咯噔了一下。

翩翩已經在旁邊道:“唔,容若,我還沒告訴你呢,我已經搬到樓上的房間去住了。那裏的空氣好些,晚上睡覺也安靜一點。”

容若皺起了眉。

那是沈婉的房間,要讓她知道了,那又該氣得不行了。

他微微歎了口氣:“過幾天再說吧。那邊我讓人收拾一下,這兩天,翩翩你找個時間跟我過去看看吧。”

他坐了下來,慕容父‘女’卻對視了一眼。

容若這樣,是想把他們趕離這所房子?

翩翩的‘唇’已經嘟了起來,慕容傅搖了搖頭,示意她稍安勿躁。

看見了桌上的那瓶酒,容若眉頭微蹙。

他看向慕容傅:“爸爸,你不能喝酒。”

“所以,酒是為你準備的。”他示意管家打開瓶塞。

白酒濃濃的米香酒味頓時彌漫在空氣當中。

慕容傅著‘迷’地動了動鼻子:“唔,確實是上好陳釀。”他微微一笑,“說來也慚愧,家世敗光,現在,我最值錢的,唯有這瓶酒了。”他單手端起小酒杯,“容若,薄酒一杯,我話不多說,一切你都明白。”

他言語之間,帶著無限感慨:“我這輩子,最得意的事情就是,我沒有看錯你。真的,隻需要看對了一個人,一輩子,就值得了。”

他眼底隱隱有淚光閃動。

容若拿起了他手中的酒杯,二話不說,已經把杯中的酒液灌進了喉嚨。

酒液的純度相當高,流進他咽喉的時候,仿佛有火焰滑過一般的燒灼。

容若抿‘唇’不語。

他的杯又被滿上。

“夠了。管家,我明天還得做手術的。”

“在自己家,就是徹底放鬆的地方。你難道還怕喝醉不成?”

容若淡淡地道:“我等會還要開車……”

“開什麽車!”慕容傅斷然地一揮手,“你都多久沒有在這裏過夜了?你是準備將來孩子出生的時候,連爸爸的模樣都不記得麽?”

容若心裏警鈴大作。

他不知不覺地瞟向了旁邊的翩翩。

她正嬌羞地垂下了視線。

一股濃濃的酒氣從容若的胃裏泛了上來。

他皺緊了眉頭。

看來,今晚他們是有所計劃的了。

他苦笑了一下,舉箸給慕容傅夾了菜:“爸爸,吃菜吧。我酒量不好的。”

“一塊吃吧。”

慕容傅沒有推辭。

他隻是邊吃邊笑道:“看來,我‘女’婿是不滿意我的酒啊。”

“明天有手術,我不敢喝多。”容若隻能這樣道。

“喝上兩杯,又不一定會醉。”

翩翩素手執起酒杯,湊到容若的‘唇’邊,眼神楚楚可憐:“你就喝吧。爸爸現在身體不好,你拒絕他,他要生氣,等會有傷身的。”她低聲道。

容若沒法子,隻能接過酒杯,又喝了一杯。

酒杯又再度滿上了。

他開始在想,今晚是不是得裝醉才能逃過被灌酒的命運?

沈婉匆匆地走進了‘私’房小築裏。

來往的客人並不非常多。

穿著標準旗袍的‘侍’應生正坐在候座椅上,看見她進來,慌忙跳了起來,尷尬地解釋道:“啊,老板,我才剛剛坐下……”

沈婉淡淡一笑:“沒事。反正沒客人,你歇著吧。”

她何嚐不清楚?

現在的‘私’房小築一天的營業額可能比起以前一個小時都要差。

自從上次慕容翩翩那麽一鬧,很多客人都不願意來這裏吃飯了,見到她的時候,也繞道走。

高昂的成本,‘門’可羅雀的生意,漸漸讓沈婉入不敷出了。

她已經開始考慮將店麵轉讓的事情了。

不是她不堅持,而是這裏,現在已經沒有了她堅持的理由了。

現在的生意清淡成了這模樣,容若如果有心,就該發現到的,隻可惜,他沒有過問半句。

他的心,也已經不在這裏了吧?

沈婉手裏拿著一個文件袋,閃回了房間。

裏麵隻有薄薄的兩份文件。

她迫不及待地‘抽’出來反複地看著,心裏一鬆,一抹微笑躍上‘唇’角。

孩子,果然不是容若的。

孩子,是容皓的。

容若替慕容翩翩保守著這個秘密,是害怕對方會把孩子打掉麽?

她實在想不通,按容若的智商,怎麽會當人家的便宜老爸。

唯一的解釋,隻能是,孩子雖然不是他納蘭容若的孩子,卻始終是納蘭家的孩子,容若為了顧全大局,才不得不維持著和翩翩的婚姻,以期留下這個納蘭家的血脈。

果然,她把調查的苗頭瞄準了容皓,收獲是巨大的。

孩子的組織液果然驗出了DNA和容皓的血緣關係。

她低頭苦笑著。

這的確像是容若會做的蠢事。

他沒有騙她。他確確實實沒有碰慕容翩翩。

隻是,他也沒有辦法從那段婚姻裏掙脫了。

她不難想象。慕容翩翩那個可惡的‘女’人,會用怎樣的方式來威脅他,加上慕容傅那隻老狐狸……

她的眼眸一眯,握緊了手中的文件。

房‘門’被敲響了。

她回過了神,揚聲道:“請進。”

“老板,要吃飯麽?時間都不早了。”‘女’‘侍’應生戰戰兢兢地探出了一個頭。

“好的。”沈婉才站起了身。

奇怪,怎麽這個時間,容若都還沒回來?

“納蘭先生還沒回來麽?”

‘女’‘侍’應生搖了搖頭。

沈婉掏出了手機。

有一條未讀的信息。

“婉兒,今晚我有事,不回去吃飯了。”

沈婉心裏頓時無名火直冒。

還能有什麽事?

直接說去找慕容翩翩會死麽?

以為不說她就不知道麽?

“好,吃飯。”她賭氣坐在了餐桌前,草草地扒著飯。

慕容翩翩那個‘女’人,還用肚子在她麵前耀武揚威的,哼,今晚,她就要讓對方铩羽而歸!

她想了想,對旁邊的店員吩咐道:“我吃完飯要出去一趟,你們沒生意就早點關店回去休息吧。”

店員應了。

沈婉草草地吃完,把飯碗一丟,抓起那份報告,就衝出了家‘門’。

外麵燈火璀璨。

寒風一吹,沈婉不由抱住了胳膊。

她鑽進了車裏。

她的淺灰休閑小車裏頓時撲麵而來一股芳香劑的人工味道。

她忽然一陣惡心,忍不住打開車‘門’,對著馬路幹嘔了好幾聲。

她到底是怎麽了?

自從上回從香港回來之後,一直都頭昏惡心的?

她平複了一下呼吸,才重新坐到車裏。

車窗被開到了最大。

冷風呼呼地灌了進去,但起碼把芳香劑的味道衝淡了不少。

沈婉索‘性’拿起那瓶香水,直截了當地扔進了路旁的垃圾筒裏。

她快速地發動了車子,衝向了街道另外一頭的,曾經自己的家……

她強忍住。

一切,是她的。

她要拿回來屬於她的東西。

男人,房子,孩子……

慕容翩翩,這個絕世大騙子,憑什麽霸占住她的一切?

她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車子已經在曾經的家‘門’前猛地刹住了車,發出了一聲刺耳的聲響。

沈婉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車。

她掏出鑰匙,輕車熟路地鑽進了鑰匙孔裏。

鑰匙被卡住了。

她不敢置信地把鑰匙‘抽’了出來,再度‘插’了進去。

還是沒有辦法轉動。

沈婉‘胸’口的無名火騰地一下燒了起來。

她用力地按住了‘門’鈴。

這家‘混’蛋!

那是她的房子,憑什麽把她家的‘門’鎖換掉?!

她才是業主,這群‘混’蛋知道不知道?

她氣得渾身發抖。

她應該明天就去找房產經理,把這處房子賣掉幹淨!

當她沈婉是好欺負的?

她的手一直按在了‘門’鈴上。

很快,‘門’裏有腳步聲傳來。

‘門’被打開了。

‘門’裏麵探出的,是容若的臉。

他整個人走出了‘門’外,把‘門’虛掩了,低聲問道:“你怎麽過來了?”

“我不能過來麽?”沈婉冷笑了兩聲,“你當然希望我不過來,你們都把‘門’鎖給換了,納蘭容若,你記得否,這房子是我的,是我的!”

她氣得渾身發抖:“現在我就要把這房子賣了!”

“你先別‘激’動。”容若安撫著,“我們回去再說。”

“為什麽要回去說?”沈婉挑起了眉,“納蘭容若,你夠了。”

她的口氣忽然平靜了下來。

“夠了,真的夠了。”她闔上了眸子,再睜開的時候,眼睛已經是一片澄清。“你縱容這個‘女’人糟蹋我,打我,毀我的聲譽,毀我的生意,‘逼’我在澳‘門’無法立足,現在,連我的房產,我的男人,都要被她吞占。真的夠了。我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小媳‘婦’,她這樣做,就要有付出代價的覺悟!”

她推開了容若:“讓開,我要去找她!”

容若按住了她:“我們回去吧,這件事我會解決的。”

換‘門’鎖的事,他根本也一無所知。

他的鑰匙剛剛明明開了‘門’啊。

至於沈婉說的那些,怎麽可能真的發生呢?

慕容翩翩現在完全處於弱勢,她很清楚,自己愛的人是沈婉,她討好自己都來不及,怎麽敢去沈婉那裏耀武揚威?

更何況,沈婉是什麽人?怎麽會任由別人傷害自己?

她卻猛地揮開了他的手,沉聲道:“放開我!納蘭容若,不管你今天怎麽站在她那邊,我都要找她當麵說個清楚!”

她眼裏是無盡的怒火在燃燒:“我的男人,可以給她。”她咬牙切齒地瞪著他,“反正,我的男人,心都不向著我的了。”她委屈地內心像被‘揉’成了一團似的,“房子,也可以給她,反正,是你給的,你想收回去,ok!”

她冷哼了一聲:“但是,我沈婉這人,不是好欺負的!大不了,掙個魚死網破!”

容若一看要壞事,連忙把她緊緊給拉住:“你別衝動。有什麽大不了的?”

“沒什麽大不了?你讓我在外麵找多一個男人試試!”沈婉壓抑地喊出了聲。“我找別的男人上‘床’,懷人家的孩子,然後告訴你,我還愛你,隻要你等我,我會回到你身邊的。你敢不敢試試!”

她回頭挑釁地看著他。

“納蘭容若,你根本不能理解我這幾個月是怎麽過來的。”她極度痛心地道,“每個人都會知道我過得多累,整個人變得多憔悴,隻有你,沒有發現……”

“我孩子沒有了,我‘性’命都差點沒有了,醫生說,我已經很難再懷上孩子了。”她幾乎要崩潰了,“我剩下什麽?我他媽什麽都沒有剩下!”

她狠狠地踢開了虛掩著的‘門’。

這外麵的響動,早就驚動了樓上淺眠的慕容翩翩。

她走出了房間,正下樓呢,‘門’就被沈婉一腳踹開了。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狠狠地一撞。

沈婉的眼眸裏幾乎要流下血來。

她淒然一笑:“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他使勁攔著,不肯讓她進來。

原來,那個‘女’人早就鳩占鵲巢了!

納蘭容若,你還能做得更讓人寒心一點麽?

她悲涼地一笑,筆直地走進了屋裏。

翩翩‘挺’著個大肚子,也緩步走下了樓。

她冷冷地道:“沈老板大駕光臨,有什麽指教麽?”

“有。有得很。”沈婉笑得甜美,笑容裏卻含著無盡的殺意。“隻是不知道二位有時間看看我手裏的這份文件麽?”

她把手一揚,卻避開了容若伸過來的手:“這個,我想,讓翩翩小姐自己看比較好吧?”

“我們到樓上去談。”容若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麽了,他朝翩翩使了個眼‘色’,拉住了沈婉。

這個秘密,對他和翩翩都沒有殺傷力,對慕容傅才是有的。

不能讓住在樓下的慕容傅聽見,才是關鍵!

“行。”沈婉心已經全冷了。

她率先走上樓梯:“不曉得,我睡過的‘床’,住過的房間,慕容小姐,喔,不對,納蘭太太,您住得可習慣?”

她回頭,笑容如刀一般,刮過這兩人的臉:“不過,想想,你連我睡過的男人都不嫌棄,我睡過的房間,你肯定也接手得相當受寵若驚吧?”

她打開了房‘門’,甚至朝兩人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翩翩遲疑了。

容若卻越過了她,大步走進了房間裏。

翩翩坐在了‘床’沿。

容若站著。

沈婉也沒有坐下。

她看著容若把房‘門’關上,還挑了挑眉:“有多點觀眾不好麽?我覺得,這個八卦還‘挺’勁爆的,不是麽?”

“婉兒……”容若無奈地喚出了聲。

沈婉沒有理會。

她緩緩‘抽’出了文件袋裏的文件。

翩翩的眼皮跳了一下。

“納蘭太太,你為什麽要緊張呢?”沈婉緩緩地道,“你是緊張,你有什麽秘密落在我手裏了麽?”

翩翩求助地看向了容若。

容若已經沉聲道:“婉兒,你別鬧了。”

“是誰在鬧?”沈婉撇‘唇’一笑,“慕容翩翩,我已經說過了,是你‘逼’的我,你現在不需要害怕,因為,等會你就會怕死了!”

一張紙拍在了翩翩的臉上。

她著慌地往後一退,那頁鑒定書輕飄飄地落在了她的膝上。

她顫抖著指尖拿了起來。

她的肩膀抖動得越來越厲害。

沈婉的聲音輕得就像怕驚嚇到她似的:“怎麽了?你難道對你肚子裏孩子的爸爸身份都不清楚麽?”

“你威脅不了我!”翩翩猛地站了起來,“容若,容若他知道的。他願意接受的!”

沈婉笑容卻未減:“容若知道,那麽容皓呢?”

她看著對方刷的一下就白了下來的臉,就知道自己壓中了寶。

她故意道:“容皓肯定不知道,自己的嫂子居然替他懷了孩子。你說,他知道了,得怎麽樣呢?”

翩翩把手中的紙張撕成了碎片:“你不會有證據的!”

“你以為,我會把原件給你麽?”沈婉聳了聳肩,“抱歉,你剛才撕的,隻不過是張普通的影印件。如果你想要,我有大把讓你撕。”

“不要,我不要跟他扯上關係。”翩翩哭了出來,她求助地看著容若,“難道,你們要‘逼’我把這個孩子拿掉麽?我愛的是容若,容皓他……”

“說愛一個男人,卻和另外一個男人上‘床’,這種本事,你也算不錯啊。”沈婉冷冷地道,“你去拿掉吧。讓你父親,讓所有人知道,你這個‘女’人不守‘婦’道,你懷了自己二叔的孩子,你看看,容若要不要你?他爸媽敢不敢要你。試試吧。”

這個男人她得不到,慕容翩翩就以為,自己能便宜了她?

哼,想得未必太美了一點。

“全世界的人,都會知道。”沈婉一字一頓地道,“你肚子裏的孩子,根本就不是納蘭容若的。你懷的,是納蘭容皓的孩子!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

‘門’外忽然響起了一聲異響。

容若回過了神。

他離‘門’最近,一下就把‘門’拉開了。

‘門’外的人,和他打了個照麵。

容若的眼眸睜大了:“爸,爸爸……”

‘門’外的人,赫然是慕容傅!

“爸爸!”翩翩連忙站了起來。

“她說的,是不是真的?”慕容傅渾身顫抖了起來,他指著沈婉,咬牙切齒地問道。

“爸爸,你聽我解釋!”翩翩哭著趕了過去。

“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慕容傅真是痛心疾首。

他最恨‘女’兒和納蘭容皓那種不務正業,心術不正的人來往,她竟然在婚後還跟人家懷了孩子!

奇恥大辱啊!

怪不得納蘭容若一直不肯回來。

要是他,頭上戴了那麽大一頂綠帽子,會氣瘋了不可。

他甩開了‘女’兒的手,徑直走向樓梯:“你沒臉見人,我也沒臉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