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肉很不錯,刀怎麽賣?
方陽道謝,上樓,打開房門,走進那間小小的租屋。
“我打那個司機,鐵棍就是比拳頭更有力道!”
他把那疊錢放入抽屜,靠牆而坐,總結戰鬥經驗,讓他產生製造一件趁手兵器的念頭。
這個時候,他無比懷念苦竹僧,師父若是還在的話,兵器的事兒恐怕分分鍾搞定。而現在,得他自己找材料和製作。
他默默觀看那份傳承中,有關兵器的內容,然後思索片刻,拿起手機,進入一個本地比較知名的論壇略一思索,發了一個求助帖:拜求各位大佬:我想打造一件砍鬼的兵器,誰能指點一些蘊含辟邪、凶煞屬性的材料?
想打造兵器,就得找到合適的材料,所以他想求教一些大手子。萬一有人指點些線索,可比他一個人慢慢找,快多了。
很快,帖子下麵,有留言了:
天真無邪小學僧:這種材料,莫過於閻王鐵,若能打造一支閻王飛刀,那絕對在靈異遊戲裏嘎嘎亂殺無鬼可擋。
“……”方陽抓狂,恨不得隔著屏幕,把那“小學僧”抓過來啪啪打屁股。我誠心問正事,你給我扯遊戲?
金輪法王跟貼:我聽說桃木劍可克製邪惡,建議尋找一根老桃樹的枝木,應該適合你的需求。
方陽精神一振,這個說法靠譜,小靈寺傳承裏,也有桃木劍桃木刀的描述,屬於辟邪寶物的一種,但要求很嚴,樹齡至少也得二十年以上,最好雷劈過的老桃樹。這就難找了。
秀恩愛死的快:木頭質軟,不適合幹仗。我聽說有的老道觀裏,有古代傳下來的“七星劍”。這才是驅邪殺鬼的利器,就是價格可能很昂貴。
方陽臉黑,這玩意兒就算找到,估計他也買不起。
一萬噸的貓:七星劍?這東西就算有,也是道觀傳家寶,誰會出賣祖器?
淩晨一點的乖狗狗:樓上說的有道理!
追風少年:想辟邪,驅鬼,隻需陽氣一口足就行。怎麽才能陽氣一口足呢?練武!我是康瑞跆拳道館的拳師,電話XXXXXX……明天你來找我,給你八折優惠。
方陽傻眼,這咋還蹦出個打廣告的?
一個接一個新的跟帖,但都是東拉西扯,看的方陽想打瞌睡,忽然,一個新的跟帖引起他的注意:
來不及說再見:鬼怕凶物!現代社會,最容易找到的凶器,首推殺豬刀,最好是屠宰場的殺豬刀,刀身沾染無數死豬煞氣,我感覺堅固超過桃木劍,殺氣蓋過什麽七星劍。天知道古代道士,殺過鬼沒有?就算有些傳說,可能也是後人編的。
方陽眼睛一亮,哈哈,殺豬刀,他怎麽沒想到?易尋價廉煞氣重,這些特點都符合他目前的要求。
甚至都不用打造,買到便可使用。
大力水手:殺豬刀不如古代砍人用的劊子手刀。豬乃蠢物,人則萬傑之靈,所以,殺豬的刀不如砍人的刀!
來不及說再見:現代社會,你去哪兒找劊子手專用刀?即便辛辛苦苦的找到,也不一定買得起。最便捷還是殺豬刀!畢竟屠宰場裏多的是,普通屠夫手裏也有。
炊煙醉清風:眾生平等!在死亡麵前,人和豬沒啥區別!我感覺殺豬刀就行,花錢不多容易找,帶著辟邪而已,樓主你不會真的拿著殺豬刀去砍鬼吧?那傳說中的玩意兒,你看都看不到,怎麽砍,怎麽殺?
穿草裙的少女:誰說看不到?我跟你說,我在血月之夜,就親眼看到過一道朦朦朧朧的慘白身影,從我所在的樓層飄過去,當時差點嚇死我。
此言一出,惹出千層浪:
極光追夢者:我最近快瘋了,一閉上眼,就總聽到耳畔,傳來模模糊糊的神秘呢喃,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我耳邊竭力想說什麽,吵的我徹夜難眠,沒有精神上班,每天都迷迷瞪瞪。
歲月蒙塵:天啊,遇到同類了,我也聽到那個奇怪的聲音了,我快煩死了,卻怎麽也擺脫不了。
黑夜裏的一盞燈:你們的煩惱,無非是某種幻聽,雜音。可憐我可能遇到某種邪祟了。這兩天我一睡著,就老是夢見一個模糊的老人身影,他好像離我越來越近了,一開始他還在我臥室門口,臥槽昨天夜裏,它竟走到我的床前了,我能清晰的感應到,它那邪惡的眼眸,貪婪的盯著我的臉,仿佛再靠近一點,它便要一口咬向我脖子似的……
突然間,帖子被禁言了。
方陽看的目瞪口呆,沒想到一個求助帖,引來一堆或看到,或聽到,抑或夢到的靈異事件。封的這麽快,他還想跟帖,問問他們說的是真是假呢。
他感覺可能跟妖月異變有關,網上流言四起,不及時采取措施的話,定會引得人心慌慌,造成巨大的不安。
第二天,他起來正吃早餐時,忽然發現窗外,薄霧縹緲,遮住街景。
咦,盛夏季節也會起晨霧嗎?
他不禁有些詫異,但也沒有多想,吃飽後便下樓,找到附近一個肉鋪。
“買肉嗎?本店剛進的現宰肉,你看看這肉的顏色……”中年老板見來了客人,立刻熱情的介紹道。
“肉的確不錯,不過我想問的是,刀怎麽賣?”方陽盯著他手裏掂著的鋒利刀具問道。
“……”那中年人被他噎的不輕,這小子是來找茬的吧?
“對了老板,你這把刀殺過多少頭豬?”方陽興致勃勃的盯著刀繼續問道:“我想買一把殺豬刀,最好是從屠宰場流出來的那種刀,也就是說,殺過的豬越多越好。我就想買一把那樣的刀。”
“……”本想發火的肉鋪老板,壓住了火氣,他聽出一些端倪了。
“怎麽,家裏有人撞邪了嗎?是不是經人指點,想找一把凶刀避邪用?”
“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老板,可有渠道?”方陽眼睛一亮,立刻摸出一張百元大鈔:“不讓你白忙。”
“哈,你找我,算是問對人了。”中年人的眼睛更亮,盯著鈔票利索的說道:“我老叔就是個老屠夫,曾在國營肉聯廠工作,那會兒還是人工殺豬,他的殺豬刀,伴他半生,不知殺過多少頭豬。我見過他那把刀,血漬浸透刀身,腥氣撲鼻!”
“後來廠子改製,他被淘汰下來,就拎著那把刀幹個體。現在退休了,閑了就拿出來磨的鋒利,十分愛惜。就是不知道他買不買?對他來說,那不是一把普通的殺豬刀,而是他吃飯的家夥,一起度過人生的‘兄弟’一般。不瞞你說,我幹這行就是老叔帶進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