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殺豬刀
“我可以多出些錢，隻要他肯賣！”方陽大喜，忙把紅票子塞入他手：“幫我想想辦法，如果能成，我再給你一百。”
老板精神一振，琢磨片刻，掏出手機，撥打出一個電話：“喂，是超子嗎？……打住，先別開口借錢，我給你介紹一個賺錢門路，有人看上你爸那把老殺豬刀，你看多少錢能賣？我知道你背了網貸，到處借錢堵窟窿，這可是一筆現成的錢，總比你借朋友的還得設法還好吧……老爺子不肯賣？這我還用你說？想想辦法嘛……嗯，等我問他一下……”
老板望向方陽：“他問你能出多少？”
“一千！”方陽本想說五百塊的，聽得口氣不妙，為了打動那個家夥，臨時加價，看能不能把他砸動。
“他報價一千！對！……什麽？這個價不低了，你還要往上漲？……那你想賣多少？……啥，三千？超子你想錢想瘋了吧？要不是人家有點急用，誰會花幾千塊買把破殺豬刀？好好好，你跟他說吧，反正這個價兒我估計會談崩……”
老板見“超子”獅子大開口，都有點急眼了，聽他想親自跟方陽談，便把手機遞給方陽。
“喂，是我想買你家的殺豬刀……”方陽也有點生氣，一把舊殺豬刀，還敢叫價三千？你咋不去搶！
“一千塊，同意就買，不然就算了，反正全市不隻你一家有殺豬刀，不行我再找找，再不行我去網上買。”
“兄弟你聽我說，我爸那把刀可不一般，它是寶刀在匣血猶腥，半夜還會自動嘯叫，四鄰驚豔，恨不得買回家供著，可多少錢我爸不賣。你若誠心要，給我三千塊，我肯定想辦法拿出來賣給你，我……”手機那頭，“超子”為賺這筆錢，竭力吹噓。
“就一千，不同意就拉到。”方陽不耐煩的打斷他的忽悠，一把殺豬刀而已，也敢自稱“寶刀”，還“半夜嘯叫”，要真有那麽神，你會隻賣三千塊？
“兄弟，你也得體諒我的難處，不瞞你說，我要賣，就得偷，不然老頭兒肯定不同意。事後一頓暴揍少不了，你就當多給我點醫藥費。不然這買賣不能幹啊。”超子見他語氣果斷，忙賣慘哀求起來。
“……”方陽滿額黑線往下淌，不過想想也對，如果那老頭知道他的“愛刀”被兒子盜賣之後，勃然大怒下，定會施展“嚴父的愛”。
“好吧，就這個價兒，我就在你熟人的肉鋪裏，見刀付款！”
“好嘞，一個小時內必到！”超子大喜，撂下電話便回家“拿刀”。
肉鋪老板見他倆談妥，心中歡喜，隻等事成，再賺一百“中介費”。
四十多分鍾後，隨著陽光的照耀，霧氣早已消失，一輛電動車疾駛而至。
一個瘦高騎手支好車子，迫不及待從後備箱取出一把帶鞘舊刀，遞給了方陽。
謔，還帶著刀鞘？方陽定睛一看，刀鞘是一塊老牛皮鞣製的，有個皮扣，可串在腰帶，掛在腰間。一股強烈的腥氣，從刀鞘上彌漫而出。他拔出老殺豬刀，果見刀身血漬斑駁，沁入刀身，厚背尖頭，刀刃鋒利，一看就是經常打磨的痕跡。整把刀雖然老舊，可保養的非常好。
普通人肯定不會花高價買這把老刀，別的不說，光令人作嘔的猛烈腥氣，就讓人受不了。
可方陽看的滿心歡喜，這的確是把血煞氣十足的老殺豬刀，很符合他的要求。
“兄弟，這刀是以前老國營肉聯廠采購的，據說是老山前線的炮彈鋼打造的，材料紮實的很，這種質量的刀具，現在市場上根本沒買的……”一旁的超子，唯恐他反悔，唾沫橫飛的繼續遊說。
方陽插刀入鞘，利索的結錢走人。
哈，這年頭，什麽傻逼都有，居然肯花三千塊買把破刀！
超子錢一入手，樂得合不攏嘴。
唉，現在的年輕人真有錢啊！肉鋪老板卻羨慕的望著方陽瀟灑遠去的背影。
方陽出了肉鋪，又入藥店。
“……小梅，給我拿付中藥。”方陽進門便看到，藥店老板的初中生女兒，正在櫃台後麵玩手機，窒了一窒，他掏出自己寫的藥方，硬著頭皮說道。
“這麽快就吃完上次那瓶桂附地黃丸了？”初中生小梅抬頭見又是他，眼神立刻奇怪起來。
“呃……那個藥對現在的我，已經不大有效，我要換一付中藥來吃。”方陽被她鄙視的快抬不起頭了。
“我去……鹿茸、蟲草、三七、阿膠……”小梅低頭看了一眼藥方，失聲驚叫：“小方哥，你這麽年輕，就已經……這麽虛了嗎？”
“……嗯！……”方陽老臉通紅，弱弱的嗯道。
“我上次不是讓你少看那種片子了嗎？你咋搞的？小方哥，你這麽……下去很危險的，知道嗎？”小梅很嚴肅的說道。
我哪有看片子？
方陽哭笑不得，但她是個女孩，他也沒法在片子問題上糾纏，隻好呐呐的催道：“拿……拿藥吧。”
這個擼貨！
小梅恨鐵不成鋼的剜他一眼，轉身拿藥。方子上的七味藥，店裏都有，別看都比較昂貴，但現在流行滋補，越貴的藥，藥店反而越全。
這一次他買的量足，一下花出去兩萬多，再加上買刀的三千塊，從杜家賺的“驅邪酬金”，迅速跌至兩萬塊左右了。
他請小梅把藥打成粉，又買了一瓶蜂蜜，然後逃也似離開小梅的視線……
小妮子的眼神忒毒了！
“快去看啊，出事了出大事了……”
他剛到店外，忽聽人聲鼎沸，身影洶湧，很多人影都超一個方向跑。
“大哥，那邊出什麽事兒了？”方陽一頭霧水，忙攔住一個黃毛青年打聽。
“聽說昨天夜裏，福善小區出大事了，死了很多人……”黃毛急著看熱鬧，撂下一句拔腳就撂。
福善小區？方陽知道這個名字，它離所在出租樓不太遠，也就一千多米的樣子。
他躊躇了一下，還是不準備去看熱鬧了，他還急著回家搓製小羅漢丹呢。畢竟出人命的案子，不是仇殺就是情殺……
“聽說福善小區昨夜鬧了鬼……”
“不光鬧鬼，聽說是很多鬼……”
“別胡扯，科學時代哪有鬼？”
“不是鬧鬼，怎麽會死那麽多人？聽說二三十條人命啊……”
“網上有人說，妖月現，惡鬼出，我還不信，沒想到傳說進入現實了……”
“呸呸呸，別信謠言，別傳謠言。”
“聽說來了好多警察！”
“過去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