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代風華:嗜血殘王妃

第75章 聽誰之令

第75章 聽誰之令

子夜走的是出城的方向,但他人並沒有出城,而是來到了外城北城門口不遠處,一個破到要飯的都不會停留的房子外。

夜影上前,去敲那他懷疑風一大便能吹倒的門。

“誰啊?”裏麵傳來道有力的中年男人的聲音。

“請問,這兒是彪叔家嗎?”

夜影的話落後,裏麵靜寂了一會兒,而後是一道有力的腳步聲朝著門口而來。

‘吱呀’一聲,搖搖晃晃的門剛打開一條縫,夜影便一腳踢了上去,對方立刻一個反手關門,子夜左手微動,門再無法動彈一分。

夜影借勢,一掌拍向對方的腦門。對方一個側腰倒地躲開,夜影緊追,招招逼向他的死穴。對方招招都能躲開,且明顯在讓,一手未還的僅是在躲。

“住手。”在夜影將他逼到了背抵在柱子上時,子夜喚停了他。

一個魁梧的中年漢子,有著剛毅的國字臉,此刻氣息絲毫不亂卻表現得在喘氣的樣子。一聽到他的聲音轉過頭來,當看到他時,立刻雙眼瞪圓,一臉的震驚,連裝出來的急喘都忘了。

子夜淡笑著從袖子裏拿出虎鷹令隨意的把玩著:“看來認得爺,傅衛彪,傅家軍虎軍主將,爺沒有說錯吧?”

傅衛彪雙眼一亮,立刻雙手抱拳的朝子夜跪下,“虎軍主將傅衛彪,參見王爺。”

子夜沒叫他起來,也不嫌棄這裏麵髒,在一旁缺了個腳用石頭為腳的凳子,也是整個房間裏唯一的凳子坐下,“十七年的時間過去了,傅家虎軍,還值得爺信任嗎?”

傅衛彪未放下手,保持著跪姿挪了下位置麵對著子夜,“其它人屬下不敢保證,但虎軍必隻聽從王爺調令。”

“是聽從爺,還是聽從虎鷹令?”這可是兩概念。

傅衛彪不解的望著子夜,“王爺,傅家軍一向聽從虎鷹令。”

子夜淡淡的掃視向四周,整個房子就一個房間,又是廚房又是臥室。

床沒有腳,全是用石頭搭著,**鋪著薄薄的被子,被子上盡是補丁,洗得發白已看不出原來是何顏色。

床旁便是廚房,說是廚房那是抬舉,隻是用石頭搭著的小灶,上麵放著缺了一角的瓦罐,裏麵還有一點黃中帶著野菜的東西,應該是他吃剩的早餐。灶的旁邊倒是擺著不少已經劈好的木材,再旁邊是一個同樣滿是補丁的小破布袋。

床的對麵牆上倒是掛著不少東西,兔子、狐狸等動物的皮毛,還有便是把自製的弓箭與隻是木頭銷尖了的箭。

“傅家軍原雖隱於世間,但生活所靠的來源是賢王府。便是工作,也是在賢王府名下產業中任職。可父王去世後,任職於賢王府名下產業中的,倒是還有生活來源,但其它人呢?

十七年過去了,賢王府沒再聯係過你們。

現在爺拿塊令牌,你就跪下說忠於爺,換你是爺,你來告訴爺,你敢信嗎?”

如果賢王說的隻是他自己,或是他信得過的那些人,賢王這話,他自然敢反駁,甚至敢拿命去反駁,可是。。。。。。

傅衛彪隻能底下了頭,羞愧得已經不知該怎麽回答。

子夜笑了,嘲諷到及至的笑容,語氣更是冰冷到了穀底,“爺要的傅家軍,是以保護賢王府而生,保衛賢王府而活,而不是光光靠一塊破鐵來決定他們要保護的是誰。

爺可不想哪天爺若有個不幸,爺的子孫,也要像爺一樣,被人下毒,逼入絕境,竟然身邊無一人可依靠。”

“屬下有罪。”傅衛彪更加的羞愧。

可除了這句話外,他一句其它的都說不出來。

傅家軍自成立以來,一向如此,隻聽令於軍令行事。先賢王死後,他曾偷偷的保護在賢王府外,那還是他冒著被趕出傅家軍的風險去的。

後來先王妃也去世,賢王又被接到了宮裏,傅家軍內部又出了點問題,他這才不得以的離開了京城。

可是後麵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等他處理好了再回京城時,王爺已經出事,並且被接到了攝政王府。

攝政王府可不同於皇宮,府外前後左右皆是攝政王暗衛守護著,他根本靠近不了。

就算後來王爺回了賢王府,攝政王府的暗衛同樣守護在側。

而且有著攝政王這般嚴密的守護,他也放了些心的在遠處觀望,但又不敢太放心的離開京城。

可是他在京城,一無住地,二無財源,三無工作。並且,他與鷹軍主將曾經經常的跟在先賢王身邊,京中有不少人認得他們,他也不敢出去尋工作養活自己。

後來實在沒辦法了,他就去城外打打獵,砍些柴到京城偏僻些的地方賣。遇到了同樣靠打獵為生的林老頭,林老頭可憐他無處可去,收留了他,這房子便是林老頭死前送於他的。

子夜親手將他扶了起來,語帶愧疚道:“你沒罪,是爺有罪。若是爺早知傅家軍的存在,你們便不必如此苦。是爺,對不起你。”

是你,而不是你們。

主子向屬下道謙,感動的同時,傅衛彪豈敢承受,立刻的就又要跪下。

子夜微一抬左手,傅衛彪立刻一股無形的壓迫力傳來,他不止是下跪的動作停住,甚至手腳都無法動彈,似乎就像是有人將他固定住了一般。

而王爺僅僅是左手微微的抬了那麽一下。

高手!

高手中的高手啊!

天!

王爺才多大?

子夜將手一收,傅衛彪立刻感覺自己重新又活了過來,看向子夜的目光已經不隻是屬下看主子的恭敬,還帶著深深的崇拜。

“賢王府有愧於你,爺有愧於你,但無論是賢王府還是爺,都無愧於天地良心。賢王府老祖宗成立傅家軍,為的不是賢王府,而為是炎習的整個天下,所以才隻能虎鷹令而調,為的是防賢王府子孫中,有對炎習不義之人。

可是父王做錯了什麽?

爺又做錯了什麽?

父王枉死於戰場,屍體不得所蹤。

爺身在宮中,依舊巨毒一身。

爺今得虎鷹令,為的不是要重掌傅家軍大權,而是。。。。。。”

一個不光光是看調令,更注重看他臉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