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守活寡,再嫁王爺後連生三胎

第118章 愛上裴綰綰是很正常的事情

時光飛逝,很快到了初冬。寒風漸起,枯黃的樹葉在冷風中搖曳,最終緩緩飄落,鋪滿了青石小徑,踏上去發出細碎的聲響。清晨,薄霧繚繞,遠處的山巒仿佛被輕紗遮掩,朦朧而神秘。屋簷下,一串串冰淩晶瑩剔透,像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藝術品。陽光偶爾穿透雲層,灑在雪地上,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整個世界變得純淨而寧靜。

靖親王下了早朝回來,晨光微露,他身著華麗的朝服,頭戴八寶攢珠冠,步伐沉穩而威嚴。穿過朱紅的宮門,步入府中長長的回廊,兩旁侍立的仆人紛紛低首行禮,不敢直視。他步入正廳,輕輕揮退下人,獨坐在雕花梨木椅上,疲憊之色漸漸浮上麵容。窗外,幾隻翠鳥在枝頭清脆啼叫,似乎也在訴說著朝中的紛擾。他緩緩抬手,輕輕揉著太陽穴,閉目養神,腦海中卻仍回**著朝堂上的種種爭議與決策。

婢女輕步上前,雙手微顫,指尖輕觸那繁複的錦袍邊緣,小心翼翼地解開係帶。她目光低垂,不敢直視親王,卻精準無誤地引導著每一寸衣料的滑落,動作輕柔而熟練。隨後,她輕輕踮腳,指尖穿梭於發間,緩緩卸下發冠,烏黑的發絲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帶著淡淡的熏香,散落一地溫柔。燭光映照下,一室靜謐,唯餘衣物窸窣。

靖親王輕輕捏了捏鼻梁,眉宇間流露出一絲疲憊,隨即目光溫柔地轉向一旁侍立的婢女,聲音低沉而磁性:“綰綰呢?今日怎未見她身影?”婢女聞言,福身輕聲道:“回王爺,裴姑娘晨起便去了後花園,說是要為新繪的扇麵尋些靈感,此刻想必正倚在園中,以雪為伴,筆墨生香。”言罷,靖親王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仿佛已能透過婢女的描述,望見那抹溫婉身影溶於冬光之中的景致。

“她倒是有雅致,之前不是一直裝病,不見我麽?”靖親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波流轉間帶著幾分戲謔。他輕輕搖晃著手中的折扇,那扇麵上繪著山水墨韻,隨著動作微微起伏,好似波光粼粼的湖麵。

婢女低垂著眼簾,雙手交疊置於身前,姿態謙卑而優雅,仿佛春日裏最柔順的柳枝。臉上掛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那笑不張揚,卻溫暖如初升的日光,恰到好處地照亮了四周。

“走,”靖親王突然出聲道,“我們去會會她。”

靖親王大步流星,穿過雕梁畫棟的長廊,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時間的鼓點上,回響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的身影在燭光搖曳中拉長,投下一道道堅毅的剪影。廊外的風似乎也敬畏地繞開他,不敢驚擾這份迫人的氣勢。推開裴綰綰房門的那一刻,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踏入內室,他的目光瞬間被榻上的人兒吸引。裴綰綰側身而臥,青絲如瀑,半掩著那張精致絕倫的臉龐,呼吸綿長而均勻,似是真已沉入夢鄉。一縷陽光透過窗欞,斑駁地灑在她身上,為她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輝。靖親王緩緩走近,目光溫柔得能滴出水來,他輕輕伸出手,指尖懸於她臉頰上方,似是想觸碰卻又怕驚醒了這份寧靜的美好。

裴綰綰輕咬下唇,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她緩緩倒在柔軟的錦被上,雙手緊握成拳,放在額前,作出一副痛苦的模樣。眉頭緊鎖,臉色蒼白如紙,額間滲出細密的汗珠,嘴角還掛著幾絲不易察覺的苦笑。窗外微風拂過,帶動輕紗窗簾輕輕搖曳,陽光斑駁地灑在她身上,卻似乎絲毫未能緩解她的“病痛”。她偶爾發出幾聲細若遊絲的呻吟,聲音裏滿是柔弱與無助,仿佛真的被病痛折磨得難以忍受。

倒難為了她,能這麽快從後花園回來,還裝病裝的這麽像。

靖親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叫婢女拿了一盤剛出爐、香氣四溢的桂花糕。他故作神秘地湊近裴綰綰耳邊,低聲道:“裴綰綰,今日做的桂花糕,金黃誘人,軟糯香甜,比你平日裏吃的可要精致許多,可還想著再嚐嚐?”說著,他故意將盤子舉高,讓那細膩的糕體在裴綰綰眼前輕輕晃動,桂花的芬芳與糕點的甜香交織,引得裴綰綰不自覺地睜開了眼睛。

她倒真有些餓了。

裴綰綰抬頭,目光觸到他眼中的柔情,心中一暖,輕啟朱唇,欲接那糕,卻又似想起了什麽,秀眉微蹙,輕聲問道:“郡主吃了嗎?”

提到長陽郡主的時候,靖親王一愣,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被晨霧籠罩,瞬間失去了焦距。他緩緩放下手中的茶盞,茶水在杯中輕輕搖晃,漾起一圈又一圈細膩的漣漪,正如他此刻心中翻湧的思緒。

說來也怪,他之前一直以為自己心悅長陽郡主。

但是自從裴綰綰來了之後……他現在已經很少想到她了。

就連以前會把第一口美食留給長陽郡主的習慣,不知何時也變了。

靖親王的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懊悔與不甘,他抬頭望向窗外那輪明豔的太陽,金輝灑在他的臉上,卻照不亮他心中那片陰霾。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波瀾,但那份懊惱卻如同附骨之蛆,揮之不去。

裴綰綰輕抬眼簾,眸光似穿透薄霧,直直望進靖親王那雙深邃的眸子裏。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仿佛一切盡在掌握。房內燭火搖曳,將她的身影拉得修長,卻掩不住她周身散發出的那份從容與淡然。靖親王的眼神閃爍不定,似有千言萬語欲說還休,而裴綰綰隻是輕輕垂眸,不言不語,任由那沉默在兩人之間緩緩鋪陳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