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守活寡,再嫁王爺後連生三胎

第60章 狐狸怪人

謝晏衡一怔,隨即反應過來,淡淡道:“三弟,好巧。”

謝晏凜笑得絲毫不露。

“你為何要躲到缸的後麵?”

謝晏衡想要走過去。卻被謝晏凜按住臂膀,道:“皇兄!瑤姬偏要來食帳裏來玩,我沒有辦法……現在實在不太方便……”

瑤姬是自小陪謝晏凜長大的通房。

通房要來食帳,可想而知是要做什麽。

謝晏衡抬起的步子止住。他顯然不信,但如果此時進去,也顯得他不知禮儀。

謝晏衡猶豫了一瞬,道:“食帳不是玩的地方。夜深了盡快回去吧。”

“遵命,皇兄!”謝晏凜一笑,“我這就叫瑤姬收拾妥當,馬上就回行宮……”

“大哥,我送你回去!”

說罷,他便推著謝晏衡往外走去。

謝晏衡沉默不語,隻是點了點頭。

等送走了謝晏衡,謝晏凜立時折返。

“殿下,”侍衛發愁道,“這下可怎麽辦?難道要把沈夫人抬回去嗎?這樣別人會議論我們的!”

謝晏凜亦是沉思。他想了一會兒,餘光突然瞥見裴綰綰身上蓋著謝晏衡的外袍。

“等等,”謝晏凜道,“這是謝晏衡的衣服嗎?”

侍衛定睛看了看,道:“好像是的。”

謝晏凜瞧了瞧帳外:“現在月黑風高。我若是穿著謝晏衡的衣服,別人會不會以為我是謝晏衡?”

侍衛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麽,當即道:“殿下英明!”

“英明英明英明!”謝晏凜一笑,“你除了這個詞,還會說什麽?”

侍衛立即拍了拍嘴,不吭聲了。

謝晏凜披上謝晏衡的外袍,抄起裴綰綰膝彎,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兩個人默聲地出去,剛出營帳,謝晏凜身後的侍衛就驚呼一聲,當即被劈暈了過去。

竟然還有人!謝晏凜目光一凜,轉身看向身後。

他本來以為是謝晏衡,但轉過頭來,卻看見一個帶著狐狸麵具的怪人,舉止行為都像極了狐狸。

謝晏凜下意識響起孝賢皇後去世後,“白狐索命”的傳說,心髒當即猛跳了一下。

此時,那個怪人撲了過來,淩厲的掌風似狐狸的利爪,直直抓向謝晏凜的喉嚨。

謝晏凜堪堪躲過。兩個人你來我往地過招。

隻是謝晏凜善文不善武,到底不是謝晏青。再加上懷裏還有裴綰綰,很快便敗下陣來。

怪人一個手刀劈到謝晏凜脖頸上,謝晏凜當即暈了過去。

隻是,裴綰綰隨著落下來時,卻被一雙溫暖有力的大手接到懷裏。

“怪人”摘下狐狸麵具,露出一張舉世無雙,驚月震星的臉來。

謝晏衡眸色微動,看了看熟睡的裴綰綰,輕聲道:“傻子……”

此時,嚴沁心聽到了打鬥聲,帶了幾個嚴氏的家仆過來。她看見謝晏衡和裴綰綰,忙道:“綰綰。”

她小跑過去,對謝晏衡行了一禮,便將裴綰綰接過。

“勞煩殿下。”嚴沁心謝道。

謝晏衡淡淡道:“無妨。”

“三殿下?!”嚴沁心看了眼東倒西歪躺在地上的二人,“他們怎麽了。”

“不用管,”謝晏衡道,“謝晏凜的侍衛等不著他,很快就會回來。”

說罷,他便將狐狸麵具藏在袖中,抬步離開。

嚴沁心鬆了口氣,忙扶著裴綰綰回房。

——

嚴沁心用帕子給裴綰綰擦拭手背。

裴綰綰悠悠轉醒。

嚴沁心給她換上自己的衣裙,嗔怪道:“綰綰,你如今也是好了,這麽多人算計你!”

裴綰綰聽見她的陰陽怪氣,道:“好姐姐大殿下呢?”

嚴沁心道:“將你救下來,就回去了!”

裴綰綰一怔,恍惚想起來被挾持的事實。

“你老實交代,三殿下挾持你做什麽?”嚴沁心道。

“無非是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裴綰綰道。

嚴沁心頗為心疼:“你看看你,好容易快脫離了沈家那個小火坑,又栽進了皇宮這個大火坑!你這個命也真是……”

裴綰綰搖搖頭,道:“姐姐說的對。往後我行為處事萬不可再張揚。”

嚴沁心瞧了瞧四周,湊近問道:“沈修白呢?最近欺負你沒?”

“還未。”

自從上次爭吵過後。裴綰綰都是能不理他就不理他。

嚴沁心歎了口氣。

兩個人又說了會兒小話,一個小宮女來傳旨道:“嚴小姐,祭舞的時候快到了,勞煩盡快準備。我領您過去。”

“快,”裴綰綰催促道,“快去。”

嚴沁心忙起身,叫貼身婢女服侍自己去換上舞衣。

“你就好好休息,”嚴沁心道,“別來了。”

裴綰綰推拒道:“姐姐的祭舞,出不得差錯,我定要親自看著才安心。”

嚴沁心見拗不過她,索性隨她去了:“你去可以,若是身子不爽利,立馬回來,聽見了嗎?”

裴綰綰笑道:“知道了,快去吧,好姐姐。”

——

行宮宮宴盛大華麗。

裴綰綰領著吉祥,把嚴沁心和自己的飲食都驗了遍毒,才堪堪放心。

此次,是夫妻坐在一處。

沈修白一襲靛青圓領袍,用綠玉發冠束著一個單髻,瞧著十分爽利俊俏。

他再如何,到底也曾經有“玉麵護軍”的稱號。不少貴婦人都時不時地瞧他,小聲議論。

沈修白笑吟吟地給每位貴婦人敬酒。

裴綰綰也未能幸免。謝晏衡和謝晏青都時不時地瞧她。

謝晏青是帶些挑釁地看。望向裴綰綰的目光裏,滿是戲謔和褻瀆。

裴綰綰盡量忽視掉兩道熾熱的目光。

謝晏衡看向她的眼神,依舊淡淡。但熟知他的貞婕妤卻在那道目光裏讀出了擔憂。

裴綰綰輕咳一聲。

趁著宮宴還未開始,皇帝看了眼四周,道:“凜兒呢?”

魏忠誠道:“已經派人去找了。”

皇帝點點頭。又看向謝晏青旁邊的沈月竹。

沈月竹跪在謝晏青身邊,正給謝晏青敬酒。

德惠皇貴妃瞧見皇帝麵目不悅,知曉他這是忌憚皇子結黨營私,當即道:“青兒,這是你新納的通房?”

謝晏青喝了杯酒,起身道:“非也,這位姑娘乃是定安侯的妹妹。”

沈修白抬眼,這才看見倒貼的沈月竹。他看了看皇帝和貴妃,忙道:“月竹,不可造次,快快回來!”

沈月竹死死靠在謝晏青旁邊,道:“哥哥……”

沈修白道:“沒規矩的東西,快下來!”

其餘眾人看著沈月竹,哈哈大笑。

裴綰綰不鹹不淡地用帕子擦了擦嘴。

沈月竹見沈修白神色嚴厲,當即不情不願地從謝晏青旁邊離開,坐回自己的位置。

沈修白看向裴綰綰,道:“她如何認識的二殿下?”

裴綰綰垂下眼簾,被謝晏衡教的臉不紅心不跳,道:“不知。”

沈修白冷哼一聲:“裴綰綰,又是你搞的鬼吧。”

“夫君說是,就是吧。”裴綰綰無所謂道。

沈修白將沈月竹拽到自己身邊:“你到底是未出嫁的姑娘,怎麽能做這種事?”

沈月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可是大哥,我已經是殘軀,合該為自己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