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守活寡,再嫁王爺後連生三胎

第69章 她不喜歡這些

裴綰綰一怔,想不到謝晏衡會替自己取了,道:“我自己去找薑大夫就好了,還得勞煩殿下。”

謝晏衡斂回目光,道:“他就是想用你拿捏我。”

“我…?”裴綰綰愣住,隨即搖了搖頭,“那他失算了。”

謝晏衡看向裴綰綰,喉結上下滾動,似乎想說什麽。

裴綰綰突然出聲道:“有獅子的叫聲!”

裴綰綰和謝晏衡立即下馬,隱藏在灌木叢中。後麵的嚴沁心也緊跟著藏到樹木後麵。

“注意安全。”謝晏衡叮囑道。

看到裴綰綰點了點頭,謝晏衡立即從起身,拉滿了三隻弓箭,快速射向獅群。

外麵有零零散散五頭獅子,共三頭雄獅和兩頭母獅。它們本在嬉戲打鬧,一直到謝晏衡的箭射穿了三頭獅子的脖頸才反應過來。

其餘兩頭立即發出駭人的叫聲。

“嚴姐姐!”裴綰綰當機立斷道,“你待在這裏別動!”

說罷,便策馬往謝晏衡的方向跑去。

她拉弓搭箭,配合著謝晏衡,將被激怒的雄獅包圍。

兩人互視一眼。謝晏衡拉滿弓箭,射穿了獅子的眼睛。裴綰綰則在母獅躍起來的瞬間,將它的喉嚨射穿。

兩人配合極其默契,捕獵動作一氣嗬成。

“好…!”嚴沁心驚魂未定,一直到侍衛將五頭受傷的獅子拖走,才堪堪回過神來,當即叫好。

謝晏衡打馬走到裴綰綰麵前,將一方手帕遞給她。

裴綰綰僵了一瞬,才反應過來自己已是滿頭大汗。

“害怕?”謝晏衡輕聲道,清冷的聲線裏竟然洋溢著三分溫柔。

裴綰綰坦誠道:“怕。怕給殿下拖了後腿。”

謝晏衡道:“首先,你很好;其次,我也害怕。”

裴綰綰聞言笑道:“殿下如此驍勇善戰,會怕什麽?”

“怕你會受傷。”謝晏衡道。

說罷,他不等裴綰綰回答,對後麵拖拽獅子的侍衛道:“這五頭獅子,都記在裴姑娘名下。”

“是!”侍衛中氣十足的聲音響徹森林。

“這樣可不行,”裴綰綰道,“這下旁人都以為綰綰狐假虎威了。後麵我要自己捕獵,也向殿下證明一下我的實力。”

謝晏衡眸中洋溢著三分笑意:“好。”

時近晌午,三人從獵場出來。幾個黃門正在統計獵物的數量。

吉祥候在獵場入口。她看見裴綰綰,當即快步走了過來。

“侯爺回來了沒有?”裴綰綰麵無表情,接過黃門遞來的帕子,將手上的灰塵血跡擦拭幹淨。

“還未。”吉祥麵色凝重。她想啟唇說什麽,但看到緊跟著出來的謝晏衡和嚴沁心,當即把話又吞了回去。

裴綰綰回頭,與謝晏衡正好對視。

“無妨。”裴綰綰道,“殿下和嚴姐姐都不是外人。”

吉祥這才打消了疑慮:“回姑娘,建平那邊穿老消息,今天一大早,侯爺帶著一眾家仆,往祥雲繡坊去了。”

“什麽?”嚴沁心睜大眼睛,“那間繡坊已經和他們沒關係了,他們去繡坊做什麽?”

“若我沒猜錯,”裴綰綰沉聲道,“應是為了葉芝芝‘生子之喜’,去我的繡坊裁剪布料了。”

“欺人太甚了,”嚴沁心怒道,“怎麽能縱著他們如此不知廉恥?!”

“你想要如何?”和嚴沁心比起來,謝晏衡十分平靜。

裴綰綰:“布料是絕對不可能給他們的。但是,我不僅要他們拿不到布料,我還要他們倒貼給我錢。”

謝晏衡微微勾起唇角,知曉他的小貓又有了新的“壞”主意。

——

“第一場比試,裴綰綰共得七十八點,名列第三。”

“謝將離共得八十一點,名列第二。”

“謝晏青共得九十四點,名列第一。”

毫無意外的結果。裴綰綰給謝晏衡倒了杯酒,道:“七殿下果然勇猛。”

“他的外祖母是位胡姬,”謝晏衡淡淡解釋道,“生長在南方的烏合,烏合族比西戎還要嗜血。將離也算是繼承了部分胡人血統。”

裴綰綰倒是聽說過烏合族。據說靈王在世時,這個民族位列八胡之一,嬰孩聞之啼哭。後來逐漸衰落,到現在,整個民族僅餘五十餘人。

謝將離隻是繼承了部分血統,便已經如此英勇。裴綰綰難以想象血統純正的烏合族,是如何嗜血好鬥的。

她正想著,謝將離眼睛提了隻肥兔跑了過來。

他坐到裴綰綰和謝晏衡中間,找了根樹枝,把褪了毛的兔子串起來,架到眾人中間的篝火上。

謝晏衡淡淡起身,坐到裴綰綰的另一側。

“哎!皇兄,你跑什麽啊!”謝將離急吼吼地要去追,卻被噴濺的火星燙了下手指,“我去!燙死我了!”

“注意儀態。”謝晏衡悠悠提醒道。

“不是啊,”謝將離道,“皇兄,我有事情要問你。”

謝晏衡這才正眼瞧他:“什麽事情?”

謝將離悄悄看了眼不遠的謝晏青,道:“大哥,你沒感覺二哥這個得點,有點不對勁麽?”

謝晏衡也已經察覺,但他還是道:“他獵了頭白熊回來,得點高很正常。”

“但白熊再怎麽稀有,也比咱超不了這麽多!再說,綰姐姐不是也獵了個獅群嗎?”謝將離道。

裴綰綰道:“還是不夠稀有。二殿下一頭白熊,就抵得過我獵五頭獅子了。”

幾人正暗自說著小話,那邊謝晏青看見裴綰綰,提著籃子就走了過來。

“沈夫人……”謝晏青一笑,露出一隻虎牙,襯得他多出三分痞氣,“這隻熊掌給你。”

裴綰綰微微蹙起眉頭,往籃子裏一看,立時就看見一隻被蒸熟的熊掌。

謝晏衡將裴綰綰護在身後,道:“她不喜歡這種東西。”

謝晏青一愣。他看著謝晏衡,本來就對他有幾分不爽,此時的不爽更是到達了極致,當即道:“關你何事?”

裴綰綰不悅道:“二殿下,容臣婦說一句。大殿下雖自幼被養在道觀,與二殿下不太親近,但是畢竟是你長兄,二殿下合該尊敬他。”

“哼。”謝晏青冷哼一聲,“要讓我尊敬,須得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謝晏衡,你敢跟我比一場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