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守活寡,再嫁王爺後連生三胎

第86章 我可以一直照顧你

權力……

謝晏衡道:“母後也相信我,但她要訓練我,叫我在這個吃人的皇宮活下去,便一直沒有伸手援助,叫我自己去想辦法。”

“一是為了自己,二是為了照影,我選擇了查下去。”

“那時候耗了很長時間,我經常苦熬到深夜,去收集線索,最終確定了真正的凶手是德貴人。”

秋夜,月光稀薄,如同淡墨輕輕灑在老槐樹的枝椏間,灑下一地銀霜。寒風細語,穿梭於枯黃的落葉之中,卷起一陣陣蕭瑟的旋律。街道兩旁,昏黃的路燈拉長了孤寂的影子,與斑駁的樹影交錯,繪出一幅幅清冷而幽深的畫卷。行人稀少,偶爾傳來的腳步聲在空曠中回響,顯得格外清晰而遙遠。空氣裏彌漫著淡淡的涼意,仿佛能滲透骨髓,讓人不由自主地裹緊衣襟,卻依然擋不住那份從心底升起的寒意。四周的一切,都被這秋夜的冷,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憂愁與靜謐。

“累不累?”裴綰綰問道。

“不累,”謝晏衡一笑。

月光透過輕紗窗簾,斑駁地灑在謝晏衡的麵容上,為他本就精致的五官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輝。他靜坐於窗邊,眼眸深邃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長睫輕垂,每一次眨動都仿佛能勾動人心最細膩的情愫。鼻梁挺直,線條流暢,宛如匠人精心雕琢的藝術品。唇色淡然,微微抿著,自帶一股不可言喻的清冷與高貴。

窗外微風拂過,帶起他額前細碎的發絲,輕輕掠過那白皙如玉的臉龐,更添幾分超凡脫俗的氣質。謝晏衡的俊美容貌,在這一刻仿佛凝固成了永恒,讓周遭的一切都黯然失色,隻餘他一人,靜靜地,美得不似凡塵。

裴綰綰垂下眼睫。

“其實裴元帥和照影的死,”謝晏衡道,“我一直覺得有蹊蹺。”

裴綰綰的眼睛又亮了起來,直直地看向謝晏衡。

“我一直在查。”謝晏衡從手腕上摘下手鐲。

這隻玉鐲仿佛汲取了月光的溫柔,更顯溫潤光澤。那玉鐲通體碧綠,如同深山中清澈的潭水,又似夜空中最亮的星子落入凡塵。鐲身雕刻著細膩的雲紋與蓮瓣,每一道線條都流暢而富有生機,隨著光線的移動,仿佛有微風拂過,帶動雲卷雲舒,蓮影搖曳。輕輕觸碰,一股涼意自指尖蔓延至心田,帶著歲月沉澱的寧靜與祥和。

但是,下一瞬,謝晏衡卻催動內力,硬生生將這隻玉鐲震裂成兩半!

裴綰綰還來不及心疼,就看見玉鐲中間掉落出一張泛黃的紙條。

謝晏衡將這個紙條撿起來,邊打開邊交給裴綰綰:“這上麵,應是裴老將軍的字跡。”

“昭冤書”三字赫然顯現,蒼勁有力,仿佛帶著不可抗拒的力量。

一字一句,字字泣血,將那些不為人知的真相,那些被權力與陰謀掩蓋的冤屈,緩緩鋪陳於紙上。

裴綰綰仿佛可以透過這封信,看見燭光下的父親的身影拉長,與這靜謐的夜晚融為一體,隻為那一份正義,那一抹不屈的光芒。

“我奉命,與吾兒鎮守衛邊疆。然天道不公,奸佞當道,奸細層出不窮……”

這封信並不完整,隻到了這裏。裴綰綰睜大眼睛,左右上下都翻了個遍,卻沒再找到後續。

“沒了?”裴綰綰道。

“沒了。”謝晏衡道,“嚴侍郎應當與你說過,裴老將軍和照影的死,和葉太守有關。”

裴綰綰眼中閃過一道刺痛的光芒:“是的。”

“但是,”謝晏衡道,“雖然西洲偏遠,但大慶的官員製度盤根錯節,層層嚴控,若無權力更大的人的指使,葉太守沒那個實力,也沒那個膽子,敢算計兩位將軍。”

裴綰綰道:“你是懷疑……”

身後的沈修白突然動了動,似乎是藥效即將過了。

裴綰綰和謝晏衡相視一眼。謝晏衡走過去,又一記手刀將沈修白打暈。

“我懷疑,”謝晏衡接話道,“是皇宮裏有人……”

裴綰綰心中驟然一緊:“殿下,謹言慎行。”

謝晏衡點點頭。

夜色如墨,寒風悄然穿透了裴綰綰單薄的衣衫,她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仿佛連空氣都凝固成了冰刃,一刀一刀切割著她的肌膚。四周的燈火變得朦朧而遙遠,將她的身影拉得細長而孤寂。裴綰綰雙手環抱胸前,試圖捕捉一絲不存在的溫暖,但指尖觸及的唯有冰冷的空氣和自身不住的戰栗。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淺短,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在肺部凝結成霜,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寒冷與無助。在這漫長的夜裏,她仿佛被世界遺忘,獨自承受著這份刺骨的涼意,直至意識開始模糊,周遭的一切都被無盡的寒意所吞噬。

權力更大的人……

是誰?裴綰綰將皇帝、德惠皇貴妃、貞婕妤等等人的臉,在腦海中過了個遍。

謝晏衡心疼地將裴綰綰的額汗擦去:“現下真相不明了,一切不過是我的猜測。綰綰,你現在最重要的是保全自己。你現在在沈府,我鞭長莫及,也不能很好的幫你。你自己,千萬要小心。”

裴綰綰點點頭。

微風拂過,不經意間,一縷淡淡的百合花香悄然彌漫於空氣之中,仿佛是從謝晏衡的衣襟間自然散出。

見謝晏衡要起身,裴綰綰的目光緊隨著而去:“你要走了嗎?”

“沒有。你感覺胳膊上的傷口怎麽樣了?”謝晏衡問道。

“無礙。”裴綰綰無所謂道。

“千萬要愛惜自己的身體。你的父兄和…我,也不希望看到你受傷。”

“若我受傷了,你會一直來看我麽?”

殘忍的真相驀然擺放在自己眼前。裴綰綰一想到真凶似乎還高坐廟堂,碾死自己就如同碾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裴綰綰就感覺到一種恐懼和無助。

“我會。”謝晏衡堅定地看著她,“我會一直陪著你。和你大哥一般。”

“但是,我擔心隔牆有耳,且對你聲譽不好……若你想,我可以再找機會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