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變成阿飄,暴君懷裏撒個嬌

第14章 呃!對不起,我給暴君丟臉。

“好吵啊,還讓不讓人睡了?”

略帶倦意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內回**了一遍又一遍。

楚月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然後揉揉眼睛看眼前的景象。

這一看,直接傻眼。

楚月覺得自己真的是睡糊塗了,昨晚明明睡在東方夜黎的**,現在一睜眼,怎麽就坐在了九五之尊的龍椅上?

台下還是烏泱泱一群人,文武百官都詫異地看著自己?

殿內,鴉雀無聲。

一雙雙眼睛,眨巴眨巴。

楚月徹底醒了,反應過來自己身處在金鑾殿,鬱悶地抓了下頭發,然後快速端端正正坐了回去。

東方夜黎扶額笑了笑,似乎在嘲笑她。

“上朝怎麽不叫醒我?”楚月把身體的控製權讓給東方夜黎,嘟囔道:“笑就笑吧,反正丟臉的又不是我。”

東方夜黎止住笑意,語氣一秒換成了以往的淡漠,對台下朝臣道:“繼續上奏。”

可能是當麵上奏的原因,朝臣們上奏的內容不像昨天的陳上來的奏折那般離譜。

楚月問:“他們不提天氣異常的事,我們直接安排預防之策,會不會太突兀了?”

東方夜黎沉默了一會兒,“我自會安排。”

聞言,楚月心裏暖暖的。

朝臣們在下麵說,東方夜黎就在上麵聽,神色慵懶,毫不上心。

提到幾位世家公子帶人鬥毆,被抓進大理寺,問及該如何處刑。

東方夜黎隨口回道:“哦,殺了吧。”

官員一愣,不太確定地問:“陛下,殺誰?”

“參與鬥毆的,全殺。”

楚月在一旁聽著,也愣住了。

京城中的紈絝子弟囂張跋扈慣了,三天兩頭打一架都是司空見慣的事,隻要不鬧出人命,進大理寺的地牢就像進茶館喝口茶一樣。

他們背後的家族勢力,就算是太後也給幾分薄麵。

然而,東方夜黎把龍椅還沒捂熱就不怕得罪他們嗎?

不過朝政之事,她完全不懂,隻能純粹當個看客。

提這件事的官員麵色慘白,額頭都冒出了汗,顫顫巍巍地提醒道:“陛下,太後的胞弟也在其中。”

東方夜黎的聲音不怒自威,“聽不懂人話嗎?朕說,全殺了。”

站在皇帝身後的老太監腳一軟,差點跌下去。

他捏了把汗,趕緊對小太監使了個眼色,讓他快去通知太後。

眾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發話。

隻有那些紈絝公子哥們的老爹老爺臉色青白得很好看。

最後還是出來說了幾句,無非就是小兒頑劣,此事可大可小,陛下明察秋毫。

東方夜黎紅唇勾起笑了笑。

很明顯這位陛下的字典裏就沒“明察秋毫”這四個字。

不過他倒還是給了麵子,問到了事情的緣由。

楚月認真聽完他們的講述,總結出來。

大概是一個青樓女子引發的禍端。

帶頭的公子們都是京城有名的風流紈絝,生平愛好醉臥青樓楚館,獨霸賭坊茶樓。

前些日子,醉夢樓來了個神秘女子,臉戴麵紗,琴藝獨絕,一舞傾城,直接掛牌成為醉夢樓的新花魁,代號“甜酒”。

那些公子哥們都願意為她一擲千金見她一麵,誰料人還沒見到,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都懷疑被別人半路截胡了,在醉夢樓大打出手,差點把場地砸了。

爭鬥過後,公子哥們都沒討到好處。

這事現在還僵持不下,人都關在地牢了還罵著彼此,說見不著甜酒姑娘,讓對方不得安寧。

東方夜黎饒有興趣地笑了笑,“朕也很好奇,能引得京城世家弟子大打出手的美人究竟是怎樣一位人間絕色。”

楚月沉默了。

明白人都能看得出來,要想讓這個案子平息,關鍵在於先找到那個失蹤的花魁。

但是……

她死了啊。

沒錯,楚月就是那個花魁甜酒。

楚月萬萬沒想到,自己生前在醉夢樓一時興起,彈了一曲,竟引得死後還鬧出這麽一堆破事!

東方夜黎最後說道:“把人都放了,誰先找到甜酒,人就歸誰。”

楚月不得不旁敲側擊地提醒,“如果甜酒找不到呢?”

“嗯,找不到最好。”

楚月不解,“為什麽呀?你讓他們自己去找,還爭個先後,豈不是更激化矛盾?”

“嗯,還不算太笨。”東方夜黎唇角含笑,“他們背後的家族都是太後麾下,讓他們反目成仇,自相消耗勢力不是更好嗎?”

楚月懂了。

不得不承認東方夜黎在朝政上還是有一些過人之處的。

退朝後,東方夜黎單獨留下了一個老臣,在禦書房召見。

蘇丞相,朝廷上的一股清流,從不結黨營私,隻為百姓掏心掏肺。

大兒子就是東方夜黎昨天提及的蘇太傅,年紀輕輕,卻學識淵博,文人墨客中獨占鼇頭。

小兒子是少年將軍,黎國一半的軍力都在他手裏。

不久前攻打西域的勝仗也是他領導的。

所以,朝廷上太後黨也不敢貿然與蘇家對立。

“陛下召見臣,所為何事?”

蘇丞相行禮,臉上不露懼色。

抬頭時難免看見了皇帝脖頸上曖昧的牙印。

雖然東方夜黎登基不久,但他荒**無道,與先帝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傳聞早已傳到了蘇丞相耳朵。

現在看來果真不假。

於是,蘇丞相一直沉著臉,不給皇帝什麽好臉色。

“蘇丞相早朝站了那麽久,不如坐下來喝杯茶再談。”

太監立刻給蘇丞相倒茶。

換做是別人,暴君賜茶,應該早就嚇尿了。

但蘇丞相,隻是看了一眼,“君臣有別,禮不可廢。微臣站了半輩子,不至於累著,就不坐了。”

說完,他還是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蘇丞相知道,皇帝身邊的太監就是太後的眼線。

皇帝單獨召見他,太後少不了起疑心,一句一行都不能出錯。

東方夜黎也知道,才沒讓這個礙事的太監出去。

他喝了杯茶,“蘇太傅很久沒入宮了,家裏可是出了什麽事?”

蘇丞相一想到那個大兒子,心裏的怒火嘖嘖往上竄,握了握拳,頷首道:“微臣慚愧,犬子雖精讀四書五經,小有名聲,但言行舉止非聖賢之輩。最近又不知在何處浪**,玩忽職守。願陛下辭去他的太傅一職,另尋賢才。”

蘇丞相這麽一說,楚月疑惑了。

聽聞蘇太傅是最年輕的狀元郎,天下讀書人的楷模,怎麽到了親爹這兒變成了一文不值的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