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完三個大佬後,假千金她死遁了

第35章 被容月碰瓷

在場的許多人,跟李暮蟬都有些私人恩怨。在李雪柳未被尋回之前,李暮蟬可是尚書府唯一的嫡女,過得瀟灑肆意,樣貌好家世好,更兼才華橫溢,性格直率,可謂是羨煞旁人。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居然是個冒牌貨。

真千金的到來,像是一麵鏡子,將李暮蟬的虛假照的淋漓盡致。

霎那間風口突變,以往的樣貌好變成了狐媚****,家世好也是鳩占鵲巢,才華橫溢變成難登大雅,性格直爽變成了囂張跋扈。

在李雪柳的麵前,李暮蟬就連下人丫鬟也不如。

之前羨慕嫉妒她的人,此刻都恨不能上來踩上她一腳。

“唉,真不明白尚書府為何還容忍她留在府中。也就她沒臉沒皮好意思賴著不走,若換作是我,恐怕早已羞愧難當,恨不能一頭撞死在柱子上了”有人打趣道。

“尚書府真是仁慈,竟還給了她一個有名無實的二小姐身份。她不知感恩也就罷了,卻還屢次生事,讓人頭疼不已。聽說那雪柳妹妹在尚書府,都被她欺負哭了,好不可憐。”丁培蘭嫌惡地皺起眉頭,“還沒見誰寄人籬下寄得這麽理直氣壯呢,若非李尚書至今未娶妻,家裏沒個主母的,哪還輪得到她這般放肆。”

容月頗為惋惜道:“也不知道那個李暮蟬走了什麽運。”

她心裏雖然對李暮蟬充滿了嫉妒,但她也知道,即便是作為尚書府的假千金,李暮蟬的身份地位也遠非她這個小官之女所能比擬。

想到這裏,容月對李暮蟬的情感更複雜了一分,既嫉妒李暮蟬可以平白無故的享受這樣的待遇,又埋怨自己怎麽就沒有李暮蟬這樣走運。

不一會兒,李家的馬車便到了三皇子府。

走在最前麵的,是正值風光的李雪柳李長風兄妹。

李長風一襲青衫隨風輕擺,衣襟飄然若仙,腰間束著精致的玉帶,顯得既風流又倜儻,溫文爾雅中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氣質。

李雪柳則身著平日裏她最為鍾愛的粉白色衣裙,裙擺處繡著精致的散花圖案,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她梳著百合髻,笑容甜美嬌俏,宛如一朵盛開的花朵,美得令人心動。

兩人並肩而行,一個宛如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一個則似秀色佳人,嬌俏可人。他們的出現,無疑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吸引了無數目光。

無論是誰見了他們,都不禁要讚歎一聲李尚書果真是教子有方。

“可我聽說,他家中還有一個養女呢。”那位身著書生服飾的男子,嘴角掛著一絲戲謔的笑容,調侃道。

此人正是李雪柳的眾多追求者之一,大理寺少卿之子張嘯林。

“也不知道今年的考核,她是否還有膽量參加。畢竟國學院已經很久沒有出過她這麽差的成績了。”他聲音洪亮,刻意將後幾句話的尾音拖得長長的,語氣裏滿滿的不屑和嘲諷。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李暮蟬是個爛人似的。

“而且,我可是聽說了,她已經許久來國學院了。莫不是已經被國學院除名了吧?”張嘯林笑道。

被國學院除名,這可以一樁醜聞。

張嘯林這一句話吊足了學子的胃口。

若是今日李暮蟬沒來的話,那麽他們閑暇時便又多了一些談資。

李暮蟬是何時被國學院除名的,被除名的原因又是什麽。

於八卦這一件事上,人人都熱衷得很。至於這些事情背後的真假,誰又在乎呢?

他們默默喝著茶,眼神接二連三的往門口瞟,都想看看那抹熟悉的身影是否會出現。

幾盞茶畢,考核都快要開始了,都未曾見那人出現。

幾個與李雪柳玩得好的手帕交靠了過來,容月便是其中一個。

“柳姐姐,怎麽還沒見到那人呀。她該不會是臨陣脫逃了吧。”容月嘟著嘴道。

另一位少女也忍不住發問,她的神情明顯比容月更加焦急:“是啊柳姐姐,她不會不來了吧。”

她還等著李暮蟬給她墊底呢。

李雪柳捂著嘴:“怎麽會這樣呢?我明明今天早上還叫了二姐的。”

李暮蟬那人死要麵子,平時不花一個時辰梳妝打扮,是不會輕易出門的。

她叫是叫了,卻也是卡著時間叫的。

此時的李暮蟬,說不定還在李府裏精挑細細選著華服。

若是擱在往常,李雪柳倒還盼著李暮蟬能前來獻醜一番,好讓她痛快一番。但今日之事,關乎能否成為三皇子的伴讀,這其中的利害,她自然心知肚明。

雖然李暮蟬才華不如她,可那張臉委實生得過於狐媚了一些。

她知道三皇子選伴讀是選有權有勢的人家,她和李暮蟬站在一塊,傻子也知道選她。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李長風倚著欄杆,臉色不太好看:“豈有此理,今早給她說的話都當耳旁風去了!”

“哥哥莫要生氣,二姐她不來,多半是因為不想再像上次那樣。”李雪柳道。

上一次國學院考核,李暮蟬墊底,她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將自己的琴給砸了,鬧了好大一通。活像個市井潑婦。把李府的臉丟了個遍,害得李父上朝時,都不敢抬頭。

李長風道:“不求她能取得多好的排名,隻是三皇子要選伴讀,咱們多一個人,便多一份被選中的機會。”

李父盡管身居尚書之職,卻在尚書之位呆了十幾個春秋,既未得升遷,也未遭貶謫。這些年來,他費盡心思四處打點人情關係,始終未能找到半點出路。

如今,三皇子這根突如其來的橄欖枝,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久旱逢甘霖。這樣的機會實屬難得,一旦錯過恐怕再難遇到。

因此李父十分重視,甚至不惜將李暮蟬都給叫上。

隻因多一個人,便多一份被三皇子選中的概率。

沙漏中的細沙疾速滑落,就在最後一刻,一個素裳女子出現了。

她身著一襲素青長裙,裙擺輕曳至地,純淨無瑕,無半點花紋點綴,簡約中透露著別樣的雅致。腰間輕束幾根白色絲帶,隨風輕擺,裙擺處的長絛隨風飄舞,上麵綴著的一兩顆玉珠。

少女神色淡淡,瞧不出是喜是怒,有風吹過,撩起她鬢邊散落的發絲,她伸手別住頭發,露出一截藕臂,上麵還帶著一個珊瑚十八子手串,襯得人更加膚白似雪。

“這是誰?”有人看呆了,忍不住發出了疑問。

上京女子如雲,什麽樣的美色沒有,可那些女子可眼前之人比起來,簡直是差了個十萬八千裏。

她穿的十分素雅清冷,可那雙上挑的狐狸眼卻無端有一股風流。這二者中和起來,又冷又欲。讓人望而生畏又忍不住靠近觀賞。

人人都在猜測她的身份,直到她旁邊出現沈懷淵的身影。

“這……這竟然是李暮蟬!”人群中,有人驚愕地喊出聲來,聲音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怎麽可能呢?這才過了多久,她怎麽……怎麽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旁邊的人皺著眉,滿臉疑惑地說道。

“對啊,我記得她以前的樣子也挺好看的,誒不對……我現在怎麽完全想不起來她原本的模樣了。”

“你這麽一說,我也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也不太記得她以前是什麽樣子了。”另一人接話道,語氣中帶著幾分驚訝和迷茫。

李雪柳本意是想看李暮蟬出糗的。

可當她看見那抹青色的身影時,眼中的嫉妒猶如火焰般熊熊燃燒,仿佛一支淬滿毒液的箭矢,狠狠地刺向那個讓她心生怨恨的人。

她沒有想到李暮蟬就算是素衣白裳,也能美得獨具一格。

這種款式的衣裙,李暮蟬還是頭一次穿。

她是故意的吧,知道沒有時間挑選華服,便故意一改先前的風格,穿成這個樣子吸引三皇子的目光。又故意拖延到最後一刻才出場。

真是好手段,好心機啊。

可她也不想想,她不過是個冒牌的千金,無依無靠,三皇子怎會輕易對她青睞有加?

她這樣的想法,簡直是異想天開,白日做夢。

李雪柳緊握著手中那塊已經皺得不成樣子的帕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煩躁與不悅。她忍不住又瞥了一眼坐在對麵的李暮蟬,隻覺得那張臉越看越刺眼。

可惡,她帶會兒就問問係統,有沒有法子將李暮蟬的那張臉劃爛。

考場分為男女兩席,沈懷淵將李暮蟬送到女席,轉身就要往男席那邊走去,卻被李暮蟬拉住了衣袖。

“亂跑什麽,一會兒我困了累了餓了,誰來伺候我?”

沈懷淵看了她一眼,說了聲是,便站在了她的身後。

李雪柳更加氣憤了,心裏暗罵李暮蟬,明明都已經有了沈懷淵,還恬不知恥的去勾引三皇子。

她從未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

一旁的容月說出了李雪柳的心聲,她高聲罵道:“自古男女不同席,那人雖然是她的下人,可也是男子啊,她不在乎名聲,可我們在乎啊。”

“某些人呀屋子裏養了一堆麵首,更過分的事都做過呢,何況隻是隨時隨地帶個男子在身邊。哪像我們呀,平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出個門都要帶個麵紗。”丁培蘭冷哼一聲,身子坐得挺直。仿佛是十分不屑李暮蟬這種行為。

少女們圍在一堆,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她們聲音極大,絲毫不在意李暮蟬是不是聽得到。

她們知道李暮蟬是易怒的性子,便想要用這樣的手段刺激她,看她在憤怒之下失態的模樣。

然而今天李暮蟬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她一個人坐著,嘴裏吃著沈懷淵剝的枇杷,偶爾沈懷淵剝的速度趕不上她吃的速度,她還要罵對方幾句。

容月目睹了她那副冷靜自若的模樣,心中憤怒的火苗瞬間被點燃。

不過是一個來路不明的野種罷了,還真裝上了。

她猛地從凳子上站起身,徑直朝李暮蟬所在的桌子走去。在經過沈懷淵身邊時,她突然用力撞了下他的手。

此時的沈懷淵手中正好剝出一顆飽滿的枇杷,晶瑩剔透。

李暮蟬伸出手,準備接過,然而,就在她的手指即將觸碰到枇杷的那一刻,那顆枇杷卻被突如其來的撞擊力震落,最終落在地上,滾了幾圈,不偏不倚地碰到了李暮蟬雪青色的裙擺。

枇杷的汁水瞬間溢出,染濕了裙擺,留下一點淡淡的橙黃。

還不等李暮蟬問她幹什麽,那邊的容月就自顧自地大喊起來:“哎呀,這個狗奴才,你剛剛居然用你的手碰我!非禮呀,李暮蟬的奴才非禮人了啊!”

沈懷淵:......

李暮蟬:......

眾人:......

“不是,剛剛不是你自己撞上來的麽?”李暮蟬有些無語,搞不明白容月這又是要鬧哪一出。

她這一說,那容月叫的更大聲了。

她一秒入戲,眼圈泛紅,帶著幾分委屈與憤怒,聲音顫抖地質問道:“我與你素無瓜葛,究竟為何要如此詆毀我?難道在你眼中,我竟與你一般無恥,見到男子便想投懷送抱嗎?”

李雪柳正愁找不到為難李暮蟬的接口,見狀連忙參合進來。

她走到容月身側,輕聲安撫道:“容妹妹,你是什麽樣的人,我們心中都有數,我們自然是相信你的。這想必是個誤會。”

然後又轉向李暮蟬:“二姐,你快向容妹妹道個歉吧,畢竟將懷淵帶入女席,委實是二姐的不對。”

女席這邊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很快就將本次考核的主角三皇子給引了過來。

男子身著一襲精致的紫色錦袍,腰間束著一條金絲玉帶,步履間流露出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與威嚴。麵容俊朗,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

他身後還跟著一群下人。

沈謹停在李雪柳麵前,微微皺眉,目光在周圍掃視了一圈,最後落在李雪柳身上,沉聲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李雪柳剛要開口回答,卻被“哇”的一聲哭聲給打斷。

容月跪在地上,抱起沈謹的大腿,哭訴道:“殿下,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李暮蟬慫恿下人欲毀我清白,這是擺明了讓我成為不了您的妃......啊呸,您的伴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