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完三個大佬後,假千金她死遁了

第36章 打臉

“我何時指使他輕薄你了?”

那容月抱著沈謹的大腿不撒,哭得更委屈了,聲音還帶著幾分可憐:“李暮蟬,你多次欺負我,無非是覺得我出身低微,柔弱無助罷了,可你明知道我心有所屬。”她輕輕咬了咬下唇,雙眸含水,偷偷地瞄了一眼沈謹,又迅速垂下眼簾,羞澀中帶著幾分無奈:“你是不是非要將我逼到絕境,才肯罷休?”

【當前任務:揭穿容月的真麵目,讓容月丟臉進度(0/1)】

李暮蟬放下手裏的枇杷,容不迫地揪起沈懷淵的衣袖,輕輕擦去指縫間殘留的橙黃汁液。

神態淡淡,瞧不出一絲認錯的態度。

李雪柳看著沈謹,臉上露出歉意,她輕聲細語地說:“殿下,真的很抱歉,我代二姐向您道歉。我知道二姐肯定不是故意帶懷淵來女席的,還望殿下寬恕則個。”

她微微低頭,身姿優雅地行了一個禮,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麽得體。

丁培蘭小聲哼哼道:“也不知道李雪柳遭了什麽孽,居然攤上她這麽個姐姐。”

聽了幾人的一番話,沈謹心中已有了大概。

李暮蟬這個名字,他並非沒有耳聞。

坊間傳言,李府的二小姐李暮蟬是個不折不扣的草包廢物,既無學識又無德行,整日裏隻知道和一群男子混在一起,花天酒地,不守婦德。如今親眼所見,那些傳言似乎也並非空穴來風。

他真不明白那個李老頭是怎麽想的,雖然他是選伴讀,但也不會饑不擇食到連李暮蟬這樣的貨色都會選。

他的目光中夾雜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厭惡,語氣中透露出幾分不容置疑的冷淡:“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二小姐還是盡快將那個下人送走,然後再向容小姐賠禮道歉吧”

他無意間投去了一瞥,可就是這短暫的一瞬,卻沈謹愣在原地,眼底閃過一絲驚豔。

可這驚豔也隻持續了片刻。

長得漂亮又怎麽樣,這樣品行不端又被玩爛了的女子,給他當個最低賤的侍妾都算抬舉了她。

“二姐,你別再擦手了,還是快快將懷淵送到男席那邊去吧。””李雪梨的語氣裏帶著幾分急切和勸誡,仿佛在為李暮蟬的失態而擔憂,“你這樣貿然將他強留在身邊,實在不是明智之舉,這無異於將他推向了風口浪尖,讓他身處險境啊。”

李雪梨一番話說下來,顯得自己越發識大體懂規矩,襯得李暮蟬惡毒又小氣。

李暮蟬慢悠悠地站了起來,她看向沈懷淵,語氣淡淡:“是我強行將你留在我身邊的嗎?”

沈懷淵隻想在一旁默默地看戲,甫一被點名,舌尖不由自主地輕輕舔過犬齒,仿佛在品味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

說實話,這場戲對他來說,委實有些乏味。那些人的心思,他隻需稍稍一瞥,便能洞悉一二。

唯獨李暮蟬......

他感覺他越發看不透這個人了。雖然他以前也猜不透她的心思,但起碼那個時候的李暮蟬蠢得表裏如一,行事乖張,什麽表情都隻會寫在臉上。

可如今,二小姐仍是那位二小姐,但她的行為舉止卻越來越難以捉摸。

明知道這種場合對她不利,他隻要隨便說點什麽就能讓李暮蟬吃癟。可對上那一雙狐狸眼時,他心裏忽然產生了一個新的猜測。

這個新的猜測,就像是一條支線,連通了李暮蟬這些時日怪異的表現,成功解釋了她近日所作所為的目的。

她會不會知道些什麽了.......

片刻的沉寂後,沈懷淵的聲音緩緩溢出:“奴才不過是二小姐的一條狗,二小姐在哪裏,奴才就在哪裏。”

還行,不算太傻。

男席那邊,朝廷的權臣們坐得滿滿當當,更有那些名揚四海的大儒們匯聚一堂。對於身為逃犯的沈懷淵來說委實不利。盡管過去多年,他的五官已經逐漸張開,但某些刻在骨子裏的基因仍舊難以抹去。

比如,他與那位早逝的太子,就著幾分相似。

李暮蟬把他拘在身邊,的的確確是為了沈懷淵好。

“殿下你看,她都承認了。”容月嚷嚷道,“那個下人都說了是她的狗,那肯定就是聽了她的話,才輕薄於我的!”

沈謹望著向李暮蟬。

卻見她一臉平淡,被這樣指責,臉上也沒出現驚慌。

沈謹心中泛起一絲不屑。她以為這種故作清高的姿態便能引起他的注意,繼而博取他的同情與幫助麽?

笑死,他沈謹閱人無數,什麽樣的女子未曾見識過?那些曾經高傲的女子,最終還不是在他的甜言蜜語下,變得柔情似水,甘願成為他身側承歡的妾室。

他心中認為李暮蟬自以為是,但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女子確實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

他正要開口,給李暮蟬一個台階下。然而就在此時,李暮蟬突然發話了。

“容小姐。”

她一開口,四周的人便靜下了聲。

就連打掃落葉的丫鬟都放輕了動作。

“你方才說,我的奴才輕薄了你?”她緩緩走到容月的麵前,微微垂下眸子,那雙幽幽的眼眸中倒映著容月那張妝容斑駁的臉。

“不然呢?你自己都承認了。”容月見過李雪柳哭得那樣子,那才叫一個我見猶憐,是以她認為此刻的自己定然也如李雪柳那般楚楚動人,於是她輕輕地抹去了眼角的淚水。

然而,這一抹,卻讓她原本就不堪入目的妝容更加淩亂。

“他是哪隻手對你無禮,你隻管告訴我。我必為你討回公道,將他那隻手剁下,以此向你賠罪,你看如何?”她垂下了眼,沒有陽光的照耀,她的臉龐頓時顯得陰沉了許多,襯得深邃的眉目,陰險嫵媚。

那就像是看待一個跳梁小醜般。

“是……是他的左手。”她艱難地開了口,說完後,又強撐著一股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麽怯懦,“但砍他的手就不必了,我可沒有你這麽惡毒!”

李暮蟬搖頭:“這怎麽行,他既然輕薄了你,就是我這個做主子的不是,我若是今天不給他一個教訓,他以後又輕薄了容小姐怎麽辦?”

容月隻是閨閣中長大少女,何時見過這種場麵,她原本以為不過是小小的爭執,哪裏會想到會演變到要砍掉一個人的手的地步。

可做戲就要做全套,尤其此刻,三皇子還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她一個小小的庶女,能見到三皇子的機會不多,更何況是此刻這麽一個能給三皇子留下深刻印象的場麵。

若是錯過了,那她還怎麽進一步和三皇子深入發展?

想到這裏,她咬了咬牙,道:“行!”

李雪柳李雪柳的臉色驟變,大驚:“二姐,萬萬不可......”

她隻想要沈懷淵遠離李暮蟬,可沒想要沈懷淵斷一隻胳膊啊。

李暮蟬沒有理會她,而是徑直走到沈懷淵麵前,命令道:“把你的左手伸出來。”

沈懷淵聽話的伸出左手,他的手粗壯有力,呈小麥色,不似宋遮那般光滑白皙,相反,看起來還很糙,還全是繭。

指尖處還帶著一層短淺透明的指甲。

李暮蟬隻是輕輕掃了一眼,便優雅地轉過身,麵對著容月,嘴角掛著一抹盈盈的笑意。她輕啟朱唇,語氣中透著一絲戲謔:“哎呀,真是遺憾呢,不是這隻手哦。”

容月聞言,眉頭緊蹙:“你怎麽就那麽肯定不是這隻手?你分明就是在偏袒他!說什麽要砍下他的手來給我賠罪,現在卻又說不是,你當我好糊弄嗎?”

李暮蟬微微搖頭,臉上依舊保持著那抹淡淡的笑意:“並非如此呢。大家隻需稍微留意一下他的手,便可知其中玄機。”

丁培蘭順著李暮蟬的指引望去,那隻手幹幹淨淨,與常人的手並無不同,她冷笑一聲,道:“這隻手看上去平平無奇,能有什麽玄機?你別在這裏故弄玄虛了。”

李暮蟬剛要繼續述說,卻忽聞身後一陣怒氣衝衝的咆哮聲。

“李暮蟬,你又惹了什麽麻煩!”隻見李長風滿臉怒色,急匆匆地從亭子的另一側走來。

李雪柳見狀,急忙迎上前去,眼眶泛紅,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哥哥,你快來勸勸二姐吧,她......她......”

後麵的話即便不用說,李長風看李雪柳那一副欲哭不哭的模樣,也能猜到了七八分。

他瞪了李暮蟬一眼,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就不能安分一點嗎?每次出門都要惹出這麽多事端來!”

說罷,他轉向沈謹,鞠了一躬,滿懷歉意地道:“三皇子,實在抱歉,舍妹不懂事,可也到了能承擔責任的年紀,她今日惹下大禍,是懲是罰,全聽憑三皇子的決斷。李府絕無半句怨言!”

他心中清楚,此刻為李暮蟬求情並非明智之舉。一來,若是他出麵求情,恐怕會將整個李府卷入其中,到時候事情就更難收拾了。二來,他也想借此機會給李暮蟬一個深刻的教訓,讓她好好長長記性!

“三殿下......”李暮蟬開口。

李長風立刻打斷她的聲音:“閉嘴,你這蠢貨,還嫌事情惹得不夠大麽?還不快跪下,向三皇子乞求原諒!”

“你真的很吵。”李暮蟬淡淡掃了他一眼,沒再繼續搭理李長風,她牽起沈懷淵左手,高高舉起,“方才容小姐說是他的左手碰到的她,大家看看他的左手,上麵一幹二淨,

而在他碰容小姐之前,還在給我剝枇杷,可是剛剛,枇杷掉了。”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眾人目光看去,果然看見一顆剝好了的掉在地上的枇杷。

丁培蘭質疑道:“這能證明什麽呢?”

李暮蟬唇角綻開一抹冷笑,道:“這說明他應該是用右手碰的容小姐啊,為了玷汙容小姐的清白,他才會在容小姐朝我走過來的時候,丟掉手裏的枇杷,去觸碰容小姐。”

容月一聽這話,隨即改口道:“哦,我想起來了,他確實是用右手碰的我!”她的聲音裏帶著幾分猶豫和不安,似乎是在試圖掩蓋什麽。

李暮蟬深情慵懶散漫,那模樣仿佛早就知道容月會改口。

於是她又走到沈懷淵之前坐著的石凳旁。

她看著石凳旁的地麵上,多出的半個圓弧印記,道:“容小姐真的記錯了麽,可我分明記得,是容小姐自己撞上來的啊。”

“難道僅憑你三言兩語,便能輕易洗脫嫌疑嗎?”丁培蘭眉頭緊鎖,目光中帶著幾分審視。

她先前一直坐在李暮蟬的斜對麵,將整件事情的起因經過看得一清二楚。她當然清楚這件事與李暮蟬無關。

可是,那又如何呢?

丁培蘭同樣對李暮蟬不滿已久。

原本,她並不想做得如此決絕,但看到周圍的人都在為容月說話,她便也參與到其中攪渾水。既然大家都願意相信容月,那她也不妨順水推舟,將李暮蟬推向風口浪尖。

“非也,證據就在你們麵前,隻是你們故意裝作看不見罷了。”李暮蟬懶得與她們多費口舌,指著被移動過的石凳道,“這個石凳有明顯的移動痕跡,大家都能看清楚吧。”

容月頓失血色:“不是,不是這樣的......”

李暮蟬可不給她解釋的機會:“方才,我的下人在這個石凳上坐得好好的,是容小姐自己撞了上來,瞧,連石凳都被帶歪了一下。”

容月止不住的搖頭:“沒有,我沒有,你胡說!你這個賤人,你汙蔑我!”

丁培蘭:“僅憑這麽一個痕跡,還不足以說明什麽。”

李暮蟬歎息一聲:“既然你們還是不肯相信的話,那就去問問剛才掃撒的丫鬟吧,她們剛剛可以一直站在這裏呢。”

聽見要叫別的證人,李雪柳丁培蘭頓時感到一陣恐慌。

但也隻是一瞬,便被強壓了下去。

總歸這件事是容月惹出來的,跟她們又有什麽關係。

“有些人既然那麽喜歡從別人口中聽到真相,不如也聽聽她們怎麽說的吧。”

李暮蟬說這話時,隻盯著自己手裏的指甲,也並沒有去看誰。

可沈謹總覺得這句話是對他說的。

他微微有些不滿,但還是差人將剛剛掃撒的丫鬟們叫了過來。

一番詢問後,果真還如李暮蟬所說的那樣,容月是自己撞上來的。

何其有趣,明明隻需要多問問幾個人就能證明出得事實,卻繞了這麽大一個彎子。

“賤人,不是這樣的,你汙蔑我!是你,是你收買了他們!”容月不知道是受了什麽刺激,忽然鬆開了抱著沈謹大腿的手,朝李暮蟬撞去。

沈懷淵見狀,一掌打在容月的胸口,將她震得老遠。

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麽,他臉上立刻露出嫌棄之色,在衣袖上不斷擦拭著觸碰過容月的那隻手。

容月摔了個四仰八叉,毫無形象可言。

李雪柳和三皇子等人不著痕跡得往後退了退。

李暮蟬嗤笑一聲:“呀,怎麽急了。”

她緩緩走了過去,居高臨下得打量著容月此刻的狼狽之態,眼角眉梢俱是得意和諷刺:“容小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你真的很醜,你醜成這個樣子,我家的狗避你都來不及呢,怎麽還回去碰你呢?”

“還是說,你覺得你比我還好看,所以我的狗放著我這個美人不碰,去碰你呢?”

【當前任務進度(1/1),解鎖人物新技能: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