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完三個大佬後,假千金她死遁了

第37章 考核開始

【負麵值+200+200】

容月臉色慘白得嚇人,加上她臉上原本就塗著厚厚的脂粉,此刻看起來就像地下爬出來的厲鬼。

沈謹臉上有些掛不住,他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在他的地盤上撒野,更沒想到容月居然把他當成傻子耍,這讓他身為皇家的顏麵重重受損。

他也是糊塗了,明明證據那麽明顯,他卻跟沒看見似的。

一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李雪柳身上,就跟魔怔一樣。

腦子裏也隻能聽進李雪柳的聲音。若非李暮蟬容貌過於驚豔,他甚至還不會注意到她。

“既然是一場誤會,便散了吧。”他陰沉著臉,語氣不辨喜怒。

“咚咚咚——”擂台上一聲巨響,提醒著學子們考核即將開始。

任務已經完成了,李暮蟬也不想多做逗留,臨走之前,還深深地看了眾人一眼。

李雪柳和丁培蘭不自覺地一開目光,一個假裝欣賞周圍的風景,一個則裝作與旁邊的人交談。

丁培蘭說是震驚也不為過,她也不明白,為什麽往日一點就炸的李暮蟬,腦子為何會變成得這麽清楚,分析得頭頭是道,還會找人證物證。

相比之下,李雪柳雖然也有些驚訝於李暮蟬的變化,但她卻相對鎮定得多。畢竟,她已經和李暮蟬有過幾次交鋒,對這個人的性格和處事方式也有了一定的了解。隻是李暮蟬方才的表現未免太過平靜了一下。

平靜地好像,早就知道了一般。

如果說,第一次可以用巧合來解釋,那麽接下來接二連三的情況,又如何解釋得通呢?

眼前的人真的還是李暮蟬嗎?

這個草包,怎麽在一場病痛之後,變得如此通透。

觀之李暮蟬之前種種反應,李雪柳已經敢確定,李暮蟬已經變了。不再是之前那個仍由她傻傻擺布的一顆棋子了。

她心跳加快,一股占有的難以言喻的滋味攀上心頭。

她抬頭去看李暮蟬,迫切地想在李暮蟬身上找出一些蛛絲馬跡,卻發現李暮蟬就站在那裏看了她許久。

“方才三妹離我那麽近都沒能看清楚,想必是眼睛出了問題,兄長若是有空的話,就趕緊帶她看看大夫吧。”

語罷,便領著沈懷淵去擂台上抽簽了。

國學院的考核是以抽簽的方式進行的,一共分為三輪。

本次考核一共有琴、棋、書、畫、武、禦六大門類。而考核的成績評定,則是由甲乙丙丁四個等級構成的。

甲為出類拔萃,乙為紮實穩健,丙為勉強過關,至於丁,則代表著考核成績慘不忍睹。

第一輪考核,抽的是考核內容,學子們從木箱中隨意抽出一塊木牌,木牌上寫著六個項目的其中一項,學子們抽到什麽,便要在接下來的比試中展示什麽技藝,這既是對他們平日所學的一次檢驗,也是對他們綜合能力的測試。

第二輪考核,抽的是比試對手,被抽到的雙方將會以從六門中選一門進行比試。但一輪比試分男女,意思是,對手必須是男子對男子和女子對女子。

第三輪考核,抽的是隊友。這一輪考核不同於前兩輪,它的考核方式是騎射。兩方隊伍騎在馬上,手拿弓箭,一邊騎馬一邊朝對手射出,直到將對手射下馬。因此這場考核評判勝利的標準便是哪方留在馬背上的人多。

國學院要求學子們必須文武雙修,可那也僅限於男子。至於女子麽,隻需將琴棋書畫弄懂就行了。畢竟在大魏國,女子從來都是相夫教子,學一些琴棋書畫也不過是為了讓夫家高看一眼,日後嫁過去了,還可以與自己的丈夫吟吟詩作作畫。

因此,國學院中的女學子們,對於射禦兩門技藝,大多抱著一種漫不經心的態度。

她們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騎馬射箭這些費體力的活隻會弄髒她們的衣裙,與她們優雅的形象格格不入,顯得極為不雅。

所以麵對這兩門考核,女學子們都隻求待會兒抽簽的時候千萬不要抽到。

兩隻裝有木牌的箱子自男女兩席第一位傳下來,拿到木箱的人抽完簽,再將木箱交給下一個人。

四周站滿了下人,為的就是防止中途有人抽完簽又放回去重新抽。

“老天爺啊!”一聲哀怨的聲音響起。一名少女緊緊盯著手中的木牌,上麵赫然刻著一個醒目的“射”字,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仿佛要暈厥過去。

“呼,還好還好。”旁邊一名少女長舒一口氣,手中的木牌上寫著“畫”字,她的臉上露出了慶幸的笑容。

當木桶終於傳到李暮蟬的手中,她隨手抽出一塊木牌,還沒來得及看清上麵的字跡,一個身著綠裙的少女便湊了過來,問道:“誒,你抽到的是什麽?”

李暮蟬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隨後輕輕翻轉了手中的牌子,上麵赫然顯現出一個大字——琴。

“琴?”謝小薇輕聲念出,神情中流露出幾分嫉妒幾分失落,“若是我能抽到琴,那該有多好啊。”

琴,對於每個貴女來說都是必修的技藝,從小便需悉心學習。

謝小薇稍稍頓了頓,帶著幾分神秘,靠近了李暮蟬,小聲地提議道:“要不,我們換一換吧?”

李暮蟬拒絕道:“不必了。”

謝小薇一愣,似乎沒想到李暮蟬會拒絕她。

她撇了撇嘴,有些不甘心地道:“不換就不換,你抽到了琴還不是一樣要墊底,在哪裏墊不是墊呢。還不如跟我換呢?”

而另一邊,李雪柳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朝李暮蟬逼近。

李暮蟬額角一跳,她突然很想逃離這裏。

壞了,這李雪柳不會又是朝她來的吧。

“二姐姐......”那人柔柔的開口。

李暮蟬的臉比吃了蒼蠅還要黑。

“二姐抽到了什麽項目,給我看一看吧。”李雪柳在李暮蟬身邊的空位坐下。

李暮蟬喝了一口茶,不想說話,可架不住李雪柳看她的眼神,隻好道:“是琴。”

“呀,好巧,我也是琴誒。”李雪柳舉起手裏的牌子,晃了晃。

謝小薇有些不理解,抽到同一門項目有那麽高興麽?

抽到同一門項目,那就是競爭對手啊。

李雪柳嘴角輕輕勾起,綻放出一抹純真無害的微笑,她柔聲道:“二姐,你打算彈奏哪首曲子呢?我為這幾日一直都在刻苦練習琴技。如果二姐信得過我的話,我或許可以為你提供一些建議。”

李暮蟬卻是不以為意,她輕輕挪了挪身下的墊子,顯然是在有意無意地與李雪柳保持距離,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疏離感。

“不用。”她道。

正常情況下,白蓮花要幫你,那這件事就變得不正常了。

“嗬,就憑她,柳妹妹還是早早收些心思吧,她蠢成這樣,就算你指點十遍,她都不一定學得會。”謝小薇心底還記恨著李暮蟬不肯給她換項目,一聽,就忍不住在一旁冷嘲熱諷。

李雪柳出聲阻止道:“不會的......二姐她很厲害的,她這幾日都未曾研究過琴棋書畫,想必是早已將這幾門摸透了。”

這幾日都未曾研究過琴棋書畫,可不就是說她這幾日連準備都沒有麽?

周圍人的嗤笑一片,那豈不是說明了李暮蟬有要是本次考核的墊底了。

李暮蟬手指輕輕地摩挲著杯子的邊緣,像是沒聽見耳邊的嗤笑般,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女席這邊的提供的酒水都是度數極低的果酒,醉不了人。

“三妹都如此信任我了,還要為我指點,還真是矛盾,莫不是隻是嘴上說著相信,心裏卻覺得這次考核墊底非我莫屬?”

她一語將李雪柳的真實想法道出。

李雪柳的臉色立刻僵在了臉上。

不錯,她心裏的確是這樣想的。可哪有李暮蟬這樣當著眾人的麵將別人的心思說出來的。

這不是存心在眾人麵前讓她丟人麽?

“怎麽會?”李雪柳立刻搖頭,她咬著下唇,一副被汙蔑狠了的模樣。

“我隻是擔心二姐罷了,二姐不領情,何必說出這麽傷人的話,我走就是了。”

說完,便起身,提著裙子黯然離去。

卻在轉身的那一刻,唇角微微揚起,眼神中閃爍著一絲嘲諷。

她早就得知了李暮蟬此次比賽要彈奏的曲目,方才接近李暮蟬,不過是想讓係統趁機多吸取一些她身上的運氣,以便將自己待會兒要展現的琴技完美地複刻到自己身上。

對於利用李暮蟬作為墊腳石,李雪柳早已是駕輕就熟,屢試不爽。唯有李暮蟬顯得越發的粗俗無能,方能映襯出她的才華橫溢、技高一籌。

畢竟她這些年的名聲,可都是從李暮蟬身上一層一層剝下來的。

第一輪考核很快就開始了。

首先比試的便是棋。

主考官在擂台上念了一串棋類比試選手的名單。

而謝小薇抽到的便是棋。

當主考官喊到她的名字時,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別緊張,到時候你就隨意應付便是。”她的好友輕聲安慰著她,

隨意應付,至少比認真應對卻仍落得敗局要來得體麵些。

被抽中棋類考核的女子選手共有四人,除了謝小薇外,其餘三人都全神貫注地下著對著自己麵前的棋盤。

四位選手各據一方,除了謝小薇,其餘三人均神情專注,麵對著各自的棋盤,指間棋子翻飛,似有千軍萬馬在棋盤之上馳騁。

這三人皆出身於書香世家,自幼便浸**於琴棋書畫之中,棋藝自然不在話下。而謝小薇則不同,她乃是武將之後,琴棋書畫也隻有琴能勉強拿出試一試。

至於棋藝,也不能說不會,畢竟也是高門養出來的女子,可是在同等階層的對手麵前,她就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

不到半個時辰,謝小薇便灰頭土臉地從擂台上下來。

她皺起鼻子,路過李暮蟬身側時,狠狠地跺了跺腳,將憤怒全部都發泄在了李暮蟬身上。

若不是她不肯給自己換牌子,自己也不至於輸那麽慘。

她越想,就越氣,便道:“你別高興太早,你絕對會輸得比我還難堪!”

李暮蟬則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她懶懶地靠在桌子上,舉起手中的酒杯,遙遙向謝小薇一敬。那杯酒仿佛是對她的挑釁和嘲諷,慶祝著她的失敗。

謝小薇雙目通紅,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你嘚瑟什麽,馬上就輪到你了,我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第二輪便是琴了。

國學院的貴女們既然能進入國學院,自然有拿的出手的一項技能。

尤其是琴,幾乎可以算的上是她們的拿手項目,即便是在這場高手如雲的考核中,她們的表現或許無法名列前茅,但若是放在尋常百姓家中,那絕對是可以令人歎為觀止的技藝。

前兩場上擂台的貴女們表演的都很出色。

美人配琴聲,當真是餘音繞梁,三日不絕。

不知不覺,便輪到了李雪柳。

李雪柳提著長長的裙擺,緩緩登上擂台,她彈琴格外講究,甚至還專門去換了一身白色的衣裙,好似九天之上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她的身後緊跟著一個身穿素色衣裳的丫鬟,手裏小心翼翼地抱著把琴。那丫鬟雖然模樣清秀,但站在李雪柳的身邊,卻完全淪為了她的陪襯。

周圍人的都對李雪柳讚不絕口,不少王公貴族都李雪柳留下了一個好印象,命人記下李雪柳的名字,打算尋個合適的日子上門問問婚配。

李雪柳坐下,在泡滿花瓣的木盆裏淨了淨手,又熏了三遍香。

一套流程下來,就足夠令人眼花繚亂,真真是正戲還未開唱,就賺足了噱頭。

張嘯林在一旁看得如癡如醉,由衷地讚歎道:“柳妹妹果真是愛琴之人,連開場都如此重視,可見一斑。”

“是啊,若非親眼所見,真難以相信世間竟有如此超凡脫俗之人。”另一人也忍不住發出由衷的感慨。

此刻的李雪柳,就像是一個由琴聲化成的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