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完三個大佬後,假千金她死遁了

第69章 暗衛來尋

兩人便在山穀中悠然度日,宛如世間最平凡的夫妻,共享著那份寧靜與和諧。

自從李暮蟬心中那層厚厚的陰霾散去,她的生活便在沈懷淵的悉心照料下變得愈發滋潤。不知不覺中,她竟增重了五六斤。

雖然她人本身就瘦,就算胖了也看不太出來,反而多了幾分豐腴的美。

這真的不能怪她,要怪就怪沈懷淵做的飯實在是太好吃了。

然而,李暮蟬卻對此有些苦惱。她輕輕掐著腰間新添的一圈肉,心中暗自下定決心,定要開始減肥。

於是,這日晌午,她硬是克製住了自己的食欲,隻吃了半碗飯。

沈懷淵見狀,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他望著李暮蟬那糾結的表情,關切地問道:“可是今日的飯菜不合夫人的胃口?”

李暮蟬輕輕搖了搖頭,雙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那夫人是否肚子不舒服?”沈懷淵繼續追問,語氣中透露出深深的擔憂。

李暮蟬再次搖頭。

沈懷淵豈深知李暮蟬的胃口,若不是真的不舒服,她是不會如此減少食量的。於是,他放下手中的碗筷,走到李暮蟬身邊,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確認她並沒有發燒。

“夫人這究竟是怎麽了?”沈懷淵皺起眉頭,心中滿是疑惑和擔憂,“為何突然吃不下飯了?”

李暮蟬卻是氣哼哼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帶著幾分嬌嗔與羞澀。體重對於女子而言,向來是一個私密的話題。她自然不好直言相告,她之所以故意少吃半碗飯,不過是為了追求苗條的身姿。

她輕輕撇開沈懷淵的手,道:“我這不是有你麽?你胃口向來大,這半碗飯,就勞煩你代勞了

讓沈懷淵吃自己吃不下的東西,對李暮蟬來說仿佛已經成為了一件習以為常的事情。

這些日子裏,李暮蟬有吃不下去的食物,統統都塞進了沈懷淵嘴裏。

沈懷淵就像是一個乖巧的垃圾桶,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卻樂在其中。因為在他的心裏,這不僅僅是吃下那些食物那麽簡單,這更像是一種間接的、隱秘的親密接觸。

尤其是當他的唇瓣不經意間觸碰到李暮蟬曾經咬過的那一部分,他的心總會在那一刹那,像小鹿亂撞般狂跳不止。

好在李暮蟬並沒有讀心術,無法窺探到沈懷淵內心深處的那些小心思和幻想。否則,她或許會被他那份隱藏在平靜表麵下的熾熱情感所震驚。

她把這些東西讓他吃,完全是因為不想浪費食物。

沈懷沈懷淵聞言,臉上漾起一抹歡喜的笑容,他毫不客氣地接過李暮蟬麵前的碗,開始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他吃得那麽專注,那麽投入,仿佛每一口都充滿了無盡的滿足和幸福。直到碗底最後一顆米粒被他細心地拾起,送入口中,他這才輕輕地放下碗。

李暮蟬低頭望去,隻見那隻碗被他舔得幹幹淨淨,連一絲痕跡都不留,簡直比洗過的還要幹淨。

飯畢,沈懷淵端起盤子,邁著輕快的步伐出門去洗。李暮蟬則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緩緩起身,準備回房去享受午後的寧靜時光。淵在河邊洗著碗,看見清澈的河中遊動著的魚,眉毛一跳。

蟬蟬最近胃口不好,不如做個魚湯。

他撿起腳邊的一片蘆葦葉,將兩邊的綠葉剝下,隻留下其中的那根較為堅硬的根莖。

這就像是一把天然的弓弩。

河水潺潺,魚兒在水中自由自在地遊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水麵,目光如炬,尋找著合適的獵物。終於,一條肥碩的魚兒遊入了他的視線,他迅速找準了位置,手腕輕輕一抖。

隻聽“咻”的一聲輕響,那根堅硬的蘆葦根莖仿佛化作了一支離弦之箭,疾速射向水麵。刹那間,水麵泛起一圈漣漪,緊接著,那條魚兒便翻著白肚,從水中浮了上來。

這一招看似簡單,實則需要極強的內力支撐。沒有十年八年的武功修煉,很難有如此精準的力度和速度。

沈懷淵將蘆葦葉甩到一旁,他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一身絕技,可能失憶之前,他是一個武藝高超的人吧。

沈懷淵樂嗬嗬的下了河,撿起魚。

他剛要上岸,一轉身,就看見一群穿黑衣服的人,他們整齊地跪在地上,眼中閃爍著激動的淚光,仿佛見到了久別重逢的親人。

沈懷淵一愣。

“主子,屬下們終於找到您了!”其中一個黑衣人激動地說道,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欣喜和敬意

沈懷淵疑惑:“你們是誰?”

黑衣人道:“主子,我們是你的手下啊!”

沈懷淵摳了摳鼻屎:“什麽手下,快走開,我還要給我媳婦燉魚。”

然後提著籃子拿著魚,一扭一拐人福感十分重地回了院子。

一群黑衣人們跟在他身後,當沈懷淵回頭張望,他們便迅速調整自己的姿態,或是假裝交談,或是佯裝仰望天空,儼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然而,沈懷淵一旦重新轉過頭去,他們便又立刻恢複成那副鬼鬼祟祟的模樣,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後,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沈懷淵一路走回了自己的院子,心中卻仍不禁泛起一絲疑慮。他回頭望去,隻見那群黑衣人依舊沒有離去的跡象,反而似乎更加執著地跟在他的身後。

沈懷淵不禁開始懷疑起這些人的身份來。他們打扮得如此神秘,舉止又如此怪異,一直緊跟著自己不放,難道是什麽不懷好意的歹人?

一想到自己心愛的妻子此刻還在小木屋裏安然入睡,沈懷淵便不禁感到一陣心悸。他深知自己不能掉以輕心,必須時刻保持警惕。於是,他收起了平日的嬉皮笑臉,換上了一副嚴肅而警惕的表情,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你們到底是誰?若是不說清楚的話,就休想踏進這個門!”他厲聲道。

黑衣人立刻跪了一地。

“主子,你忘了嗎,我們是你的部下啊。”

沈懷淵皺眉:“部下,什麽部下?”

其中一個黑衣人看他這副模樣,立刻知曉自家主子這多半是失憶了。

他解釋道:“主子,您是太子殿下的遺孤,我等,都是你的心腹手下啊!”

“去你的太子遺孤,我要是太子遺孤,這麽重要的事情,我媳婦怎麽沒有給我說。”

蟬蟬可是從來沒和他說過他是太子遺孤的事情,而且,若他真是太子遺孤的話,為什麽還會被人追殺,然後出現在這裏呢?

黑衣人突然一怔,神情顯得頗為古怪。

他家主子明明失憶歸來,怎的突然間竟多出了個妻子?

這妻子究竟是何人,觀其周圍,莫不是個鄉野村婦。

區區一個粗俗的村婦,居然成了他們主子的夫人。想到這一點,眾黑衣人的臉上都不約而同地露出了一種“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憋屈與憤懣。

這村婦究竟是誰!

是誰!

若是被他們查出真相,定要將其千刀萬剮,方能稍解心頭之恨!

其中就有一個性子較為火躁的暗衛,忍不住拔刀,卻被他身後的冷靜的暗衛給摁了下去。

冷靜的暗衛皮笑肉不笑道:“主子,這一切都說來話長,不如讓我們看看夫人,夫人不和您說明身份,指不定是另有隱情呢?”

待他看見鄉野村婦之時,便是她喪命之日!

沈懷淵微微側頭,舌尖輕抵著左腮,似乎正在深深地思索著什麽。他的眉頭微微蹙起,透露出幾分難色。

“唉,”他輕輕歎了口氣,似乎有些為難地開口,“隻是我手中尚有許多瑣事未了,實在是抽不出空閑來。”

什麽?那個出身鄉野的村婦,居然敢讓我們的主子親自下地去勞作?

真是豈有此理!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那個囂張跋扈的李暮蟬,哪裏還有哪個女人敢如此大膽,敢指使他們的主子去幹那些粗活重活?

暗衛們紛紛在心裏替自家主子感到憤憤不平,同時也對那個不知好歹的村婦充滿了敵意和不滿。

一個長得比較憨厚老實的暗衛道:“這有什麽,主子,我們來幫您做,一下就做好了,這樣你就有時間帶我們去夫人了。”

眾暗衛都懵了,他們看向那個暗衛,都有些不理解。

不是吧,正常人不都是該暗中摸進去殺了那個村婦嗎?誰還傻乎乎地幫忙幹活啊。

沈懷淵心心念念的可不就是等著他這句話嗎?一聽之下,他頓時喜上眉梢,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先前的推脫與猶豫早已煙消雲散。他熱情洋溢地招呼道:“好,好,諸位請進,來者都是客嘛。”

說罷,他甚至還特意擺出了一個請的手勢,顯得格外周到和熱情。

眾暗衛此刻卻是騎虎難下,他們相互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隻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表麵上,他們裝作是在認真地掃除庭院,實際上卻在暗中謀劃,打算派出幾名身手敏捷的同伴悄悄潛入裏屋,對那村婦進行暗殺。

他們人多勢眾,就算少了幾個人,也不會輕易被沈懷淵察覺的。

然而,他們卻沒想到,沈懷淵的眼睛銳利得如同鷹隼一般。他坐在那裏,悠閑地啃著桃子,一邊吃一邊觀察著眾人的動向。一旦有人試圖靠近裏屋,他的目光便會立刻變得冷冽而銳利,將人給叫回來。

在沈懷淵的嚴密監視下,暗衛們不得不放棄暗殺的計劃,轉而繼續假裝掃除庭院。他們心中暗自叫苦,卻又無可奈何,隻能繼續與沈懷淵周旋下去。

暗衛們忙碌的身影在院子裏穿梭,有的正專注地掃地,有的則低頭拔草。幾處用木頭精心搭建的小柵欄內,三四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正卑躬屈膝地蹲著,細心地鏟去雞糞。

半個時辰的辛勤努力後,原本稍顯淩亂的院子煥然一新,仿佛被春風拂過,煥發出勃勃生機。

暗衛們完成工作後,整齊地跪在沈懷淵麵前。他們恭敬地稟告道:“主子,院子已打掃幹淨,可否允許我們進去探望夫人?”

沈懷淵擦拭著嘴角的桃汁,從高大的桃樹上輕盈地跳下。他隨手扔下一個桃核,暗衛立即接住桃核,穩穩地將其丟進手中的籃子。

沈懷淵看了一眼四周。

點點頭:“嗯,不錯,幹得挺好的。”

“既然事情做完了,我也不耽誤大家時間了,既然沒什麽事,大家就各回各家,各找各的媽吧。”沈懷淵拍拍袖子,正準備走。

一個黑衣人準備去拉他。

沈懷淵閃身一躲,轉而繞到那人身後,轉身一掌拍到他的腰間。

黑衣熱瞬間倒地不起。

“我家夫人,是你們想見就能見的麽。如果你們要見她,就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沈懷淵猜不到這群人的來頭,但隱約知道自己對他們很重要,所以他們才沒有對自己動手,甚至還言聽計從。

不過他能感覺出他們對李暮蟬的惡意,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讓他們進去看李暮蟬。

“你們到底是誰,快說,不然就別怪我不留情麵!”

暗衛們叫苦不迭,不知道那個村婦給自家主子灌了什麽迷藥,竟讓他如此嗬護。

“主子若是再不信,不妨仔細問問夫人。”其中一個暗衛道。

雙方交談之際,裏麵響起一道聲音。

“沈懷淵,你吵吵嚷嚷的幹什麽,還讓不讓人睡了。”

眾暗衛一聽,心下一跳。

這人的聲音,怎麽那麽熟悉?

而且那村婦還知道主子叫沈懷淵。

“哦,知道啦。”沈懷淵甜甜的應了一聲,隨後壓低聲音,冷著臉朝他們道。

“沒聽見嗎,我家蟬蟬說你們太吵了。”

蟬蟬?

哪個蟬?

四下一片寂靜。

終於,有一個暗衛顫顫聲聲的開口:

“主子,敢問夫人,是否名喚李暮蟬?”

沈懷淵微微一怔,眸中閃過一絲意外:“你如何得知此名?”

此言一出,真相猶如一層薄霧被輕輕揭開,眾暗衛心中頓時五味雜陳,仿佛被雷擊中一般。

李暮蟬,又是李暮蟬。

這個名字,就像一道深深的烙印,永遠地刻在了他們家主子的心頭。

往昔,李暮蟬對自家主子百般淩辱,動輒拳腳相加,惡語相向。暗衛們曾以為,終有一日,李暮蟬會命喪沈懷淵之手,成為主子心中永遠的痛。

然而,世事難料,誰能想到,李暮蟬非但未曾身死,反而將他們的主子弄失憶了。

更令人震驚的是,二人還結為了夫妻。

“主子,您當真是失憶了,裏麵住著的那個女人,之前可是你最厭惡的人。”

沈懷淵聞言,麵色微變,卻仍舊堅決地反駁道:“這怎麽可能?我愛她都來不及,怎麽會恨她。”

“主子,屬下所言句句屬實。當初,您為了躲避追捕,探尋山河堪輿圖,不得不屈身於她,成為她的侍衛。那段日子裏,她對您百般羞辱,您曾咬牙切齒地說過,若非為了那張圖,您早已將她置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