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完三個大佬後,假千金她死遁了

第72章 吃火鍋

宋遮垂眸,不再多言。

李雪柳看著他這副淡然自若的模樣,心中便知,想要從他那裏探聽到什麽,已是無望。她的臉上雖維持著和善的笑容,但那雙眸子裏,卻分明透露著對宋遮的深深厭惡、鄙薄與不耐。

她輕揮玉手,示意侍女將那些物事一一擺放在宋遮的房內,隨後便轉身離去,沒有留下一絲留戀。

隨著門扉緩緩合上,發出輕微的“吱呀”聲,宋遮才從木案上緩緩抬起頭來。他的眼眸清亮如明月,但此刻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淩厲與殺意。

一滴濃墨,不經意間從狼毫的尾端滑落,輕輕滴落在潔白的宣紙上,瞬間暈染開來,將那未完成的一字染得模糊不清。

在一字的最後一點落筆,構成了一個“忍”字。

昨日潛伏在三皇子府的探子告訴他,沈懷淵還活著,並且和李暮蟬住在一塊。

問宋遮是否還願意為沈懷淵效力。

宋遮自然是願意的。

等李雪柳一走,他便立刻將鋪蓋在桌上的紙給收走。

而被紙給掩蓋的赫然是探子方才送來的信。

宋遮打開一看。

發現探子送來的信件上,字跡如螞蟻般密密麻麻,記錄著李長風和李雪柳這兩個月來的所有動向。

宋遮的手指在信紙上輕輕滑過,每一個字都如同冰冷的刀刃,刺痛著他的心。他越往下看,臉上的神情便越加凝重,仿佛被一層厚重的陰霾所籠罩。

直到將這幾張紙給讀完,他再也無法保持那份沉穩的站姿。

“嘩啦”一聲,桌上原本擺放整齊的書卷與墨硯瞬間散落一地,宛如他此刻淩亂的心情。

他無力地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雙眼瞪大,仿佛要將那幾張紙上的字看得更加真切。然而,那滿眼的不可置信與懊悔,卻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將他淹沒。

*

沈懷淵想著,李暮蟬這麽期滿於自己,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曾深情地表白,說她愛他,甚至將生命中最珍貴的第一次也毫無保留地給了他。這份情感的真摯與熱烈。

這讓沈懷淵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李暮蟬是愛自己的,隻不過知曉他的身份後,對他十分懼怕,因此隻有在趁著他失憶的時候,才敢和他親近。

但同時,也要讓他有一些苦惱。

他該如何向李暮蟬坦白自己已經恢複了記憶。

沈懷淵蹲坐在河邊,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一臉愁雲。

向她承諾自己不會再動她?

不行不行,之前這種話他不是沒說過,可李暮蟬有哪一回信了的。

唔,就這麽瞞著她一輩子?

那就更不行了,紙包不住火,遲早有露餡的那一天。

他摳了摳頭,急的。

沈懷淵打死也不會想到,自己素來會算計人心的腦子,此刻要去考慮如何去取悅一個女子。

且這個女子,還曾對他又打又罵。

連取悅都算不上,頂多隻能是讓那人對他放下戒備。

沈懷淵憂愁的歎了一口氣。

這時,一旁的暗衛察覺到了主子的異樣,他明白沈懷淵此刻的困擾與焦慮。於是,他鼓起勇氣,站了出來,準備為主子出謀劃策。他深知,自己雖不及主子聰明絕頂,但也願意為主子分擔一些煩惱,為主子的幸福盡一份綿薄之力。

"主子,倘若您對那女子的行徑有所顧慮,擔心她的秘密一旦泄露會損害您的聲譽,不妨將此事交由屬下處理。我會悄無聲息地處理掉她,隻需一刀,便可永絕後患。"

沈懷淵目光銳利地掃向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輕招手示意他靠近:“來來來,你過來。”

暗衛心中一動,以為沈懷淵要嘉許他的忠誠與勇猛,不由得有些羞澀。

他緩步上前,正準備謙遜地表達一番自己的忠心時,沈懷淵卻突然伸出手指,在他頭上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

“刀刀刀,你就知道用刀!你知道她是誰嗎?什麽人你都敢動?”沈懷淵的聲音中帶著責備。

暗衛抱著頭亂竄。

“主子,屬下錯了主子,別打了別打了。”

“主子,恕屬下多言,那個婆娘.......”

“婆娘!婆娘!”沈懷淵咬牙切齒,他每說一次,手上的動作便加重幾分。

暗衛嗷嗷亂叫:“夫人,是夫人,夫人那麽期滿你,把你當作下人使喚,夫人根本就不愛你。”

沈懷淵就像一個被踩著了尾巴的獅子,徹底暴怒:“她愛我!她愛我!她是愛我才欺瞞我打我的,她要是不愛我,怎麽就對我一個人這樣?”

這一刻,所有暗衛才恍然大悟,即便自家主子恢複了記憶,他的心,依舊被那名為李暮蟬的女子牢牢占據,成為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戀愛腦”。

自那以後,沈懷淵給暗衛們下達了第一條命令。他要求他們,對待李暮蟬,要像對待他自己一樣恭敬。

暗衛們本以為來到沈懷淵身邊,就會找到以前的榮譽感歸屬感。

可是他們發現,他們錯了。

他們這一波來到沈懷淵身邊的暗衛,並沒有執行驚心動魄的刺殺或保護任務,反而淪為了日常瑣事的執行者。

每天的任務就是幫忙著打掃家務,做飯。

這不,屋子裏的那位小作精就隻是隨口說了一句想吃火鍋。

沈懷淵就將他們趕來了出來,讓他們去附近的鎮上尋找食材。

至於為什麽不是沈懷淵。

畢竟他們居住的那個院落,本就是一處世外桃源,院內食材琳琅滿目,應有盡有,完全能夠自給自足。

他悠悠然道:“我既已是你們的主子,這等瑣事,自是不需我親自操持。”

話鋒一轉,他又冷冷地補上一句:“若是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妥,你們也不必再自詡為我的暗衛了。”

暗衛們便是再不滿,也隻能苦巴巴的去尋找。

雪花肥牛?

你是說新鮮宰殺的牛肉,被匠人精心切割成薄如蟬翼的片,每一片都恰到好處地融合了肥與瘦。

那行。

魚籽福袋?

將鮮嫩的魚籽裝進羊肚裏。

好奇怪的吃法。

這個蝦滑又是什麽?

將新鮮的蝦肉細細搗碎,直至變成細膩的肉末,再巧妙地捏成小劑子。

還怪講究的。

最終,眾人帶著一堆奇奇怪怪的食材回到院子裏的時候,沈懷淵早已生起了火,煮起了火鍋。

熊熊的爐火下,紅油在其中翻滾,散發著令人垂涎的麻辣香氣。這香氣,既帶著辣椒的熱烈,又蘊含了江湖的豪邁。

暗衛們所選的食材皆是上品,那牛羊肉肉質細膩,紋理清晰,新鮮的蔬菜則翠綠欲滴,帶著露珠的甘甜,海鮮鮮嫩可口,讓人回味無窮。

火鍋中的色彩如同彩虹般絢爛,那紅辣椒猶如火焰般跳躍,與鍋中的食材相互映襯,每當湯底沸騰,那辣椒便如同烈焰般在鍋中翻滾,光是那辣味便能讓人淚眼朦朧,卻又忍不住想要一試。

李暮蟬看到火鍋的那一刻,還以為自己又穿越回去了呢。

她看著桌上的那一口熱氣騰騰的鍋,砸了咂舌:“沈懷淵,你從哪裏弄來的這些?”

沈懷淵十分自豪道:“夫人想吃什麽,為夫自然要做到。”

他挺著胸脯,抬著下巴,一副等著要被李暮蟬誇讚的樣子。

“可是......可是,要找到這些材料,十分不容易啊。”她昨晚就是太餓了,隨口找沈懷淵吐槽了一下。

她說這些,本來也沒指望沈懷淵能記住。

因此沈懷淵反複問她時,她還有些冒火。

因為她感覺自己越說,便越想吃火鍋。

她從未想過,那些在她看來不過是隨口一提的話語,竟會在沈懷淵心中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記。更令她驚訝的是,他不僅記住了,還付諸行動,將她的願望變成了現實。

李暮蟬的心中湧動著深深的感動。那一刻,她的眼眶微微濕潤,仿佛被一股暖流溫柔地包裹。她沒有說話,但肩膀的顫抖卻無聲地傳達出她內心的震撼與共鳴。

沈懷淵眼中深深烙印著李暮蟬的身影。

他知道李暮蟬來自異世。

這些食物,這種吃法,也應該獨屬於她們那個世界的吃法。

如今她回不去了,隻能留在他身邊。

他身為她的丈夫,當然要滿足她的這一點口腹之欲了。

沈懷淵給李暮蟬夾了一塊牛肉。

這塊牛肉被煮得恰到好處,肉質嫩滑,宛若絲綢,又帶著一絲微妙的彈性。

輕輕咬下,那原始的肉香瞬間充盈口腔,感受最純淨的風味。花椒與辣椒的香氣緩緩釋放,像是為這原始的口感增添了幾分熱情和奔放。

李暮蟬都快要吃哭了。

多久了,她已經多久沒有吃到這麽好吃的火鍋了。

就是這個煮火鍋用的牛油還是太新了。

在她的家鄉,重慶。

重慶的火鍋,大多用的“老油”。

“老油”,不僅是重慶火鍋的靈魂,更是這座城市獨特的記憶。用它煮出的火鍋,味道更為醇厚,香氣更為撲鼻。但遺憾的是,隨著時代的變遷,為了保障人們的健康,法律已禁止了“老油”的使用。

李暮蟬吃完一口牛肉,又迫不及待地接上一口蝦滑。

現在正是吃蝦的好季節,蝦肉肥美不膩,肉質緊實Q彈。

沈懷淵看著她這副模樣,不禁失笑:“蟬蟬,夫君對你好不好?”

李暮蟬嘴裏塞滿了肉,她說不出話來,隻好給沈懷淵夾了一筷子肉。

點點頭。

好,這個火鍋的味道好得不能再好。

沈懷淵伸手,撫摸著李暮蟬的頭發:“既然好的話,那就不要離開我,永遠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反正現在,她也隻能呆在他身邊了。

沈懷淵想不出,除了自己,李暮蟬還能去哪裏呢?

宋遮麽?

哦無所謂,至於那個宋遮……沈懷淵嘴角勾起一絲輕蔑的笑意。他是君,宋遮是臣,在這大好的天下,君奪臣妻,不過是權力遊戲中的一個微小插曲罷了。他沈懷淵要的人,誰又能阻擋得了呢?

李暮蟬一心隻想著好感度,她還不知道沈懷淵已經恢複了記憶了,以為他現在還是傻傻的,任由自己欺負的。

為了好感度,李暮蟬十分配合沈懷淵。

她現在心情好,也樂得說幾句好話讓沈懷淵高興。

可李暮蟬完全不知道,她自以為的主導權,早已不知不覺地落在了沈懷淵手中。

沈懷淵願意陪她在這場精心編排的戲碼中盡情演繹,便讓她以為自己是掌控全局的人。

但若是有一天,他不再願意維持這表麵的和諧,那麽,她將會發現自己早已淪為他的掌中之物,成為真正的階下囚。

“當然,我們是夫妻,你在哪裏,我便要在哪裏。”李暮蟬回答道。

沈懷淵的眼眸中仿佛蘊藏著一片蜜海,那甜蜜的情感在其中翻湧,使得他的笑容宛如新月般彎彎,充滿了溫柔與期待。

看吧,他心中早已篤定,李暮蟬對他的感情,就如他對她一般深沉。

“那為夫有一個小小的請求,不知道夫人會不會答應。”

李暮蟬含糊不清地回答道:“答應答應。”

在她看來,這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無需過多糾結。

沈懷淵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勝利的光芒。

飯後,他忙碌地收拾著碗筷,洗淨了衣物,一切都做得那麽熟能生巧。

而李暮蟬則慵懶地抱著被子,坐在台階上,仰望著那滿天的繁星。

發絲自她耳處落下,一截白皙如玉的脖子露了出來,

就在這時,沈懷淵的身影如一座山般壓來,他坐在了李暮蟬的身邊,那氣息仿佛要將她完全籠罩。

“你幹什麽?”

他悄無聲息地從背後靠近,手指輕輕捏住她的臉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仿佛在欣賞著她的驚慌失措。

"你說呢?"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曖昧。

他的唇瓣在她的耳畔輕輕摩挲,每一次觸碰都像是在她的心上點燃一把火,求歡的意味如同夜色中的燈火,明亮而直接。

讓她所在的每一處,都是他的印記。

李暮蟬大驚,暗叫不好。

她正準備逃走,卻被沈懷淵一手給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