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薄太太,我們公開吧
薄修景喝完薑茶,久久不舍得放下茶碗。
他修長的手指捏著精致的瓷碗,好看的眼睛濕漉漉,頗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宋嫿歪著腦袋,靜靜地欣賞著薄修景的盛世美貌。
不得不說,薄修景完完全全長在她的審美點上,怎麽看,怎麽好看。
她想,這樣的男人,就算是失憶一千次,她也能一千零一次愛上。
“宋嫿,今晚我們還是早點睡吧,我看你也累了。”薄修景緩緩地放下茶碗,下意識地避開宋嫿的視線。
“我不累。”宋嫿總覺得薄修景很不對勁,扭扭捏捏的,和他平時的霸道模樣大相徑庭。
“那...我先上樓休息了。”
薄修景雙手提溜著圍在腰間的浴巾,修長的雙腿走得飛快。
在白馬會所裏看到厲沉恬不知恥地光**上身勾引宋嫿,他是極不服氣的。
他的身材一點兒也不比厲沉差。
所以一回到家裏,他也整了出純正的男色**。
隻是當宋嫿提出今晚要幫他那啥,他瞬間就蔫了。
這要是擱在平時,他肯定喜歡得合不攏腿。
但現在...他的身體除了這麽大的問題,怕是無福享受宋嫿的投懷送抱。
薄修景懊惱地歎了口氣,正準備反鎖上臥室的房門,宋嫿竟跟在他身後,進了他的臥室。
“......”
他轉過身,定定地看著她,莫名有些心虛。
“我要和你一起睡。”宋嫿醞釀了好久,終於將心裏話說了出來。
“什麽?”薄修景很是訝異,這女人今天吃錯藥了?
平時哪一次不是他好聲好氣哄著她,她才肯配合他的?
宋嫿紅著臉,指著臥室裏的大床,道:“過去,躺好。”
“...男女授受不親。”
薄修景實在想不出該用什麽理由拒絕她,憋了半天,隻憋出這六個字。
“男女授受不親?”
宋嫿看向乖乖躺上床,雙手抱臂的薄修景,試探性地問道:“薄修景,你是不是想讓我霸王硬上弓?然後你一邊哭,一邊破碎?”
她記得之前哪本書上說過,部分人有受虐傾向。
平時就愛幻想著被強占,被侵犯之類的...
難道,薄修景喜歡被這樣對待?
“宋嫿,我今天有點累,狀態不好,要不改天?”薄修景此刻無助到了極點。
他不想讓宋嫿知道他的身體出了問題,萬一她嫌棄他,他上哪兒哭去?
“累什麽?我讓你動了嗎?”宋嫿說話間已經找來一捆鞋帶,分別將薄修景的雙手雙腳捆在**的四個角上。
“嫿嫿...別鬧...”
“你不是喜歡刺激?往後,你要是有這方麵的需求,跟我說一聲,我滿足你,可別再出去找。”
宋嫿捆好他的手腳,又點燃了一根蠟燭,將蠟油滴在了他性感的腹肌上,“薄修景,喜歡嗎?”
“...誰教你的?”
薄修景帥臉漲得通紅,他從來沒有這樣被女人調戲過,這會子害羞得連腳趾頭都在用力地抓著腳心。
宋嫿欣賞著薄修景此刻嬌羞不勝的模樣,又伸出手捏著他的下巴,試了試手感。
薄修景之前總愛捏她下巴,還愛居高臨下俯視她。
今兒個她也要試一試薄修景平時的視角,體驗一把當霸總的感覺。
“鬆手。”
薄修景察覺到她的小手在自己下巴處蹭來蹭去,指尖還故意蹭著他的喉結,這種感覺就好像有螞蟻在身上爬,鬧得他渾身癢。
“你不喜歡我這麽對你嗎?”
宋嫿見他微惱,有些不開心地問:“是不是隻有夏唯依這麽對你,你才能開心一些?”
“乖...別提她了好嗎?”
薄修景寵溺又無奈地看著她,緩聲道:“我明天有個重要會議,咱們先睡覺?”
“你管自己睡,我拿你的身體練練技巧好了。”
“不是,你這樣我哪裏睡得著...”
薄修景完全能夠掙脫開纏在他手上腳上的鞋帶,但是他又擔心他的配合度過低,會惹她不開心。
宋嫿盯著他的身體看了一會兒,忽然滿眼失落地說:“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怎麽可能?”
“那...你的身體為什麽跟死了一樣,毫無反應?”
“太累了,休息幾天就好。”
“你一定是不愛我了。”宋嫿和薄修景結婚三年,還是頭一回遇見這樣的狀況。
薄修景的身體素質一直都挺好的,就算二十四小時不合眼,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
她尋思著,薄修景可能是對她失去了興趣。
要不然他又怎麽會一整晚都在推三阻四地拒絕她?
薄修景掙紮了片刻,終究不忍心看她傷心。
他硬著頭皮,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壓低了聲道:“宋嫿,有件事我必須向你坦白。我...我的身體出了點問題,不止是對你,對誰都沒有反應。”
“什麽時候的事?”
“差不多就是這幾天。”
“所以你跑去找小姐,就是為了驗證一下你的身體到底出沒出問題?”
“老顧找來的,不關我的事。”
“是被我踢壞的嗎?”
宋嫿心虛不已,連忙給薄修景的雙手雙腳鬆了綁。
那天半夜,她在夢中踢了他好幾下。
下腳還挺重的...
“不是,那時候還沒問題。”薄修景沒有告訴她,他的身體是在看了她的日記後,才出的問題。
可能正如秦晉陽所說,這一切全是因為心理負擔過重導致的。
他很擔心宋嫿得知她父母的死和薄家有所關聯。
而宋嫿在日記裏寫得清清楚楚,如果讓她找到殺父殺母的仇人,她必定會拚盡全力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不死不休...
“去醫院看過了嗎?”宋嫿說話間,還不忘小心翼翼地給他清理了腹肌上的蠟漬。
“身體沒有問題,可能是心理障礙。”
薄修景起身,下意識地扯過了被子,將自己的身體蓋得嚴嚴實實。
“宋嫿,我的身體要是一直這樣,你會不會介意?”他背過身,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問出這話。
這種隱疾對於男人來說,幾乎是致命的。
他自尊心特別強,這會子自然是受傷萬分。
“你最近還長胡子嗎?喉結會不會變小?還有,那裏是不是也會越來越小?”宋嫿繞到了他的身前,好奇地打量著他的臉。
他下巴上還有新冒出的胡茬的痕跡,這證明,他還是長胡子的。
而後,她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喉結,“還是很大誒!”
“別**...”
就在宋嫿準備向他下半身伸出手的時候,薄修景連忙攥住了她的手腕,臉色紅成了豬肝色,“我又不是太監,身體機能也沒有問題,不會變小...”
“別氣別氣...我隻是好奇。”
宋嫿乖巧地縮回手,不再動他。
她不是很能感同身受薄修景現在的心情,因為她根本不在乎他有沒有這個功能。
她愛的是他這個人。
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她覺得也不錯。
“宋嫿,你實話告訴我,你會不會介意以後我...”
薄修景話還沒說完,宋嫿就在他唇上蜻蜓點水地親了一口,“不介意。我倒是覺得挺可愛的。”
“什麽挺可愛的?”薄修景迷茫地看著她。
“手感也挺好的。”
宋嫿終於趁他不注意,偷襲成功他最脆弱的地方。
薄修景惱羞成怒,抓著她的胳膊,將她壓在**,氣得咬牙切齒,“欠抽是不是?”
“別壓著我肚子...”
宋嫿看著薄修景炸毛的樣子,連忙出聲撫慰:“你別太敏感了,我真的不介意。反正你技術差得要命,每次都弄得我很疼,一不留神還會腫。”
“你走。”
薄修景很清楚宋嫿這是在安慰他。
可他並沒有被她安慰到。
他之前總以為他在**像是有天賦異稟,厲害得不行。
沒想到,她竟覺得他技術差...
“薄修景,你不會生氣了吧?”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非要往我傷口捅刀是吧?”
“你先別急,我還沒說完呢。”
“我不想聽,閉嘴。”
薄修景捂住了宋嫿的口鼻,他現在的心髒很脆弱,她要是再說些他不愛聽的話,他可就要翻臉了。
“薄修景,有件事你有必要知道一下。”宋嫿蹭了蹭他的掌心,輕聲說道:“我很愛你,愛了你整整十年。”
“十年?”
薄修景蹙眉,十年前,她十三歲。
他似乎沒有見過十三歲的宋嫿。
不過十年前,十七歲的他已經在商界嶄露鋒芒,頻頻登上財經頻道。
那時候確實有很多少女迷戀他。
“你的初戀不是你的大力哥?”
“大力你個頭!我一直把他當成親哥哥來看待,可能小時候還不懂情愛的時候,說過長大後要嫁給他之類的話。但是當我遇見你之後,就隻記得一心一意愛你。”
“很巧,我的初戀也是你。”薄修景摟著宋嫿,和她緊緊相擁。
“薄修景,你的嘴能動不?”不一會兒,宋嫿又探出腦袋,好奇地看著他。
“肯定能,怎麽了?”
“吻我...”宋嫿還以為他的身體出了問題,從今往後他連親吻的欲望都會跟著消失。
不過,他的嘴還是挺厲害的...
被他啃了一個多小時,宋嫿的唇腫成了香腸嘴。
“抱歉,一時沒控製住。”
薄修景看著她紅腫的唇,一點一點將消腫膏塗抹在她的唇瓣上。
“你是屬狗的嗎?”
宋嫿很是後悔,為什麽要向他發出親吻的邀約。
往後還是小心一點,盡可能和他保持距離好了。
“是你主動要我吻你的。”
“男女授受不親,我要回房睡了。”
宋嫿正想溜下床,薄修景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撈了回來,“老婆,謝謝你的體諒。”
“......”
宋嫿覺得有些肉麻,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但她並沒有推開他。
得知他並不是因為空虛寂寞冷才跑去找的小姐,宋嫿心裏舒服多了。
與此同時,她又有些擔心薄修景的身體和心理健康問題。
他既然說了去做了體檢,沒有查出身體問題。
那麽就意味著,他心理上很可能出了嚴重的問題。
想到薄老爺子說的,薄修景差點被薄嶼森打死,甚至還被打斷過肋骨,她愈發心疼他。
“薄修景,我會好好疼你。”
宋嫿看向他的眼神中滿是母性的光輝,這讓薄修景更顯迷茫。
這種眼神,他之前隻在蘇毓那裏看到過...
隔天一早,宋嫿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和被撕扯得破爛不堪的睡衣,氣得恨不得把薄修景拎起來暴揍一頓。
果然,她就不該去心疼男人!
薄修景昨晚睡得倒是挺好的,因為沒了心理負擔,心底裏連日來的陰霾總算消散開來。
“早。”他一起床,見就宋嫿氣鼓鼓地盯著自己,“怎麽了?”
“我身上的吻痕,你留下的?”
“抱歉,我沒忍住。”
“......”
宋嫿有些懷疑薄修景的身體到底出沒出問題,單看她身上的這些痕跡,就沒法把他和性冷淡聯係在一起。
“我早上有個重要會議,下午回來。一會兒化妝師造型師會來家裏,另外還給你準備了十套禮服,你自己挑。”
“今天是什麽重要的日子嗎?”
“薄氏集團周年慶,慶典地點定在半夏山莊。薄嶼森回來薄氏沒幾天,成天上躥下跳,我就把周年慶交給了他。”
“我可以不去嗎?我不想去。”
宋嫿想到上回參加慈善晚宴的時候被百般奚落,心有餘悸。
如果可以,她是再也不想要參加這類型的宴會。
“嫿嫿,是時候給我一個名分了。”
薄修景輕捧著她的臉,沉聲說道:“今晚,你必須以薄太太的身份出席周年慶典。”
“可是...”
宋嫿咬著唇,小聲嘀咕,“萬一有人笑話你,娶了一個臉上有疤的女人...”
“誰敢笑我就割了誰的舌頭。”
薄修景抬手輕撫著宋嫿額頭上的疤痕,動作是那樣溫柔,“在我心裏,你就是這世上最好看的女人。”
“可是,你以前都不讓我參加這種場合...”
“以前不讓你參加,並不是因為你額上的疤。那時候我誤以為三年前的意外是你設計的,所以才會對你那麽冷淡。”
想到過去三年他對她的冷漠,薄修景無比後悔。
“嫿嫿,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能夠以你丈夫的身份,和你站在一起,好嗎?”
“...好。”
宋嫿還以為,她和薄修景的這段婚姻永遠見不得光。
忽然聽他說要公開。
除卻緊張,更多的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