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薄修景要她當眾親他
薄修景的褲兜振動了一下,加上樓下大廳裏宋嫿一直激動地攥著手機。
他總感覺宋嫿是在給他發信息。
這麽一想,他莫名有些期待。
不動聲色地轉過身,薄修景立馬拿出褲兜的手機。
隻掃了一眼,期待感瞬間歸零。
他沉著臉,很快給宋嫿回了一條:【老子都被你踢廢了,你還敢讓老子給你道歉?】
【是你先出言侮辱我的!】
【不可理喻。】
【薄修景,我知道我家世不好,所有人都覺得我嫁給你是攀上高枝。但在我心裏,夫妻之間應當是平等的,根本不存在誰是誰泄欲的工具這種不尊重人的說法。】
【你踢我算是怎麽一回事?】薄修景理虧,又不肯認錯,隻能強行轉移話題。
宋嫿正想回複信息。
忽然衝過來一個中年女人,莫名其妙地將一杯卸妝水往她臉上潑了過來。
“啊...”
宋嫿用手擋了一下,不過並沒有什麽作用。
“你做什麽?”
她詫異地詢問著這個陌生女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對方又開始指著她的鼻子大聲謾罵。
“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知三當三還敢跑這裏來丟人現眼。”
“那好,我就讓在場的所有人看看,你厚重妝容底下的真麵目。”
中年女人潑了宋嫿強效卸妝水,而後將杯子一扔,揚起手臂又試圖掌摑她。
“保安,有人鬧事!”
江哲一邊喊著安保人員,一邊已經擋到了宋嫿麵前,及時抓住了中年女人揚起的手臂。
“她勾引我老公,她是小三!小三就是過街老鼠,該人人喊打的。”
中年女人掙脫不開江哲的桎梏,仍蹦躂著瘋狂辱罵宋嫿。
關瑤則在一旁的角落,笑看著這麽一場鬧劇。
她不過是找了個人對中年女人說,宋嫿勾搭了她的老公。
並告訴中年女人,宋嫿真容極醜,她老公隻是被其高超的化妝技術迷惑了。
這不,這個傻女人竟真的端著卸妝水,當眾潑了宋嫿一臉。
二樓看台上。
薄修景看著宋嫿張皇失措地躲在江哲身後的模樣,忽然有些於心不忍。
她不是才在微信上和他據理力爭?
怎麽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了慫包?
“姐夫,姐姐額頭上的疤露出來了。”
宋若若深怕薄修景看不到宋嫿被卸妝水澆淋後,額上花鈿褪去,露出醜陋疤痕的狼狽模樣。
與此同時,場上也有許多人注意到了宋嫿額頭上的疤。
宋嫿察覺到眾人的目光。
隻能側著臉,試圖用手遮住額頭上的疤。
主辦方看著一片混亂的現場,連忙趕了過來維持秩序。
盡管很快查明那個潑卸妝水的中年女人是認錯了人,她也被趕出了宴會大廳,宋嫿遭受的嘲笑卻絲毫沒有止歇的意思。
“你們聽說了嗎?這個額頭有疤的女人自稱是薄爺的妻子,真夠離譜的!”
“哪個薄爺?薄家三少薄修景?”
“就是他!”
“怎麽可能?薄爺連緋聞對象都是關瑤這種大美女級別,這種破相的女人,他怎麽看得上?”
......
這些風言風語,自然也傳到了宋嫿的耳裏。
她並沒有當眾說過自己是薄修景的妻子。
這種言論很顯然是有心之人用來引導輿論攻擊她的。
至於那個想要攻擊她的人,除了關瑤,不做第二人選。
宋嫿鼓起勇氣,緩緩放下遮擋著前額疤痕的手。
她抬眸張望著四周,很容易就看到了不遠處朝著她舉杯示意的關瑤。
嗬...果然是關瑤!
事情發展到這個份上,她也顧不得體麵與否了。
既然關瑤害她出了這麽大的洋相。
她也要讓關瑤嚐嚐,被人當眾潑卸妝水的滋味。
宋嫿定了定神,正打算撥開人群,去拿包裏的卸妝水。
樓梯口倏然傳來了薄修景低醇的聲音,“我聽說,有人在冒充我的妻子?”
他此話一出,宋嫿的身體忽然僵在了原地。
周遭眾人也跟著肆無忌憚地起哄。
“某些人真該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麽樣子,連這種謊話都編得出!”
“薄爺,就是那個女人冒充您的妻子!”
“薄爺,這種事您可千萬不要姑息,碰瓷居然都碰瓷到您身上來了。”
薄修景並未製止身邊那些多嘴多舌的人。
他看著宋嫿的背影,一字一頓地說,“轉過身來,我倒要看看我妻子長的什麽模樣。”
刹那間,哄笑聲似排山倒海而來。
宋嫿料準了薄修景不會承認她的身份,隻想著快速逃離這裏。
江哲見宋嫿的衣服全被潑濕,忙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了她的肩膀上,“我帶你先走。”
“好。”宋嫿受夠了這樣的侮辱,輕輕點了點頭。
“我讓你轉過身來,聾了?”
薄修景看著她身上那件礙眼的白色西裝,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讓隨行保鏢攔住了宋嫿和江哲的去路,又一次冷聲開口:“我耐心有限,別逼我發火。”
宋嫿見周遭瞬間安靜下來。
這才緩緩轉過身,對上他那雙涼薄的眼,“薄總有事嗎?”
薄修景看清她眼裏的痛苦,心口處倏然抽了一下,痛得他差點兒沒緩過來。
他是在心疼她?
僅片刻的功夫,薄修景又覺得自己不可能心疼一個不愛他的女人。
他強壓下心頭不適,撇下隨行的宋若若,快步朝宋嫿走去。
掃了眼宋嫿跟前虎視眈眈的江哲。
他輕蔑地撇了撇唇,讓保鏢將江哲拉到一旁。
而他自己,則微微俯下身,在宋嫿耳邊低語:“向我道歉,我給你解圍。”
“就算是對待阿貓阿狗,也該給予一定的尊重。薄修景,在你心裏,我連阿貓阿狗都不如,是嗎?”
宋嫿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哽咽,她想控製,卻無力控製。
對她來說,今天真是糟透了,明明什麽都沒做,竟被一群人輪番羞辱。
“這是不肯道歉的意思?”
薄修景蹙眉,他完全看不懂宋嫿此刻的情緒。
身處高位的他永遠不會懂得一個女人因為臉上的傷疤被別人奚落時的心情。
他也不會懂他的那些氣話,會傷害到她。
“我沒做錯,憑什麽道歉?”
宋嫿心想,再難堪也不過如此了。
所以為了自己可憐的自尊,她不願再向他服軟。
“別後悔。”
薄修景向後退了幾步,換了一副戲謔的姿態,說道:“既然你說你是我的妻子,那你過來當眾親我一下。我要是沒有閃開,就證明你沒說謊,怎麽樣?”
薄修景是麵朝著宋嫿一步步後退的。
他沒有注意到悄無聲息靠近的宋若若,一不小心碰到了她手中的酒杯。
褲子和鞋麵瞬間被紅酒所汙。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宋若若聽聞薄修景有潔癖,看了眼他淌著酒水的西裝褲,嚇得縮了縮脖子。
薄修景沒空搭理她,眼神依舊停駐在宋嫿身上。
顧非熠向來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
他看出來薄修景有意戲弄宋嫿,索性又提出了一個更惡劣的提議,“薄哥,要不讓她學狗叫,繞著你爬上一周,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