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說動手就動手
路明非看出他臉色不對，知道他想問什麽，隻是高深莫測的說：“犬山閣下，稱呼我為路主席便好，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做什麽對嗎？”
犬山賀呆呆的看著路明非，這個少年的身影深深的刻印在心中，他回憶昂熱當年意氣風發的樣子，或許隻有這樣的人，才有資格笑傲一方，成為卡塞爾的統領吧。
“那便叫你路主席吧。”犬山賀垂眉低語，“昂熱老師，真的死了嗎？”
他已經反應了過來，如果路明非真的是殺舊王上位的新王，不至於和他打這一場玩鬧的架，剛剛看起來凶險萬分，實際上隻有他自己在拚命，路明非從頭到尾都沒有真正的主動出擊，在這個少年的麵前，他的年齡就像白長的。
“不清楚。”路明非坦然地說，“他消失在了紐約，疑是龍王的伏筆。”
“龍王？”犬山賀震駭，“除了諾頓居然又有龍王複蘇。”
“不對。”路明非搖搖頭，已有所指，“那個龍王恐怕沒有沉睡過，是不是龍王也不確定，但昂熱校長的失蹤，和加圖索家族的覆滅都與其相關。”
“竟然如此。”犬山賀似乎被驚呆了。
身後聽到這個消息的楚子航眯起了雙眼，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某個沐浴在雷霆中的生靈，他身旁的琴乃連忙付下身，在路明非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退出了木屋。
“你不清楚嗎？”路明非看著他。
“蛇岐八家多年來一直致力於維持自己的家業。”犬山賀搖頭，“對這些事情實不關心。”
“恐怕是被瞞在鼓裏。”路明非說完，犬山賀皺緊眉頭，他意識到路明非這趟來源氏重工恐怕目的並不是簡單的宣布統治權。
“這位是楚子航，卡塞爾學院二年級，鬼殺隊戰鬥部的柱。”路明非介紹到。
“柱？”犬山賀想到什麽，感歎道：“頂梁之柱，根基之柱石，看來你們想做的事情根本不是什麽統治霸權。”
“這不重要。”路明非說，“他在前段時間接到任務，伏都教在日本港口私運貨物，為此殺死了兩個伏都教的成為，這個教派的背後和龍王有關。”
“伏都教？”犬山賀迷惘，“我從未聽說過這個教派。”
“看來你真的是什麽都不清楚。”路明非淡淡地說，“不知道是你不清楚，還是其他人都不清楚……”
犬山賀越發迷茫了，“路主席，你們究竟是要做什麽？”
“揪出同黨。”路明非說，“你的情緒告訴我你沒撒謊，看來這個叫王將的人很精明啊。”
王將！？
犬山賀瞳孔一縮。
“王將！”犬山賀驚呼，“你怎麽會知道王將！”
“你說呢？”路明非盯著他。
犬山賀驚醒，“你來日本，是為了……”
“聖骸。”路明非說出了讓他驚駭欲絕的話，“這個秘密你們守的很好，但再好的秘密也會有被人挖掘的一天，我代表卡塞爾總部、密黨以及鬼殺隊來向日本分部問責。”
犬山賀人都傻了，他們自以為封鎖的秘密，結果人家全都知道，就像在別人麵前裸衣跳舞，還以為自己穿著皇帝的新衣。
“你居然知道王將，還知道聖骸，你見到了他？”犬山賀沉思，“昨晚你和猛鬼眾的人見麵了？”
“不止見麵，還殺了王將好幾次。”路明非說，“犬山閣下，有興趣和我一起找王將聊聊嗎？”
“王將和龍王的行蹤詭秘，我們八家這麽多年都沒有揪住他，你怎麽知道他在哪裏？”
路明非笑了笑沒說話，犬山賀的表情也越來越奇怪，就像想起了昨晚喝的湯裏有蒼蠅，臉上寫滿了“這不可能”。
犬山賀的腦海裏迅速回溯著過往的一切，那些莫名其妙的巧合，以及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戰略，如果王將真的是那個人……
就像兩座毫不相幹的山，當有人架好了橋，許多事情都會聯係起來。
“為何這麽做，這不可能。”犬山賀深吸一口氣，“若真如此，他所謀甚大。”
“你就這麽輕易相信我？”路明非好奇的問。
犬山賀搖搖頭，眼神覆上陰霾，“如果不是我早有疑心，怎麽會這麽容易就想到關鍵。”
“現在可以帶路了嗎？”
“當然可以。”犬山賀起身，“路君，待我換件衣服。”
源氏重工，7樓。
高大的台階沿著場外一路延展，燈光將大理石路麵映射出水光，這裏屬於源氏重工的中空層，東方鏤空，可以看到外麵的烈日與櫻花，而因為空中層疊的木簷能看到陽光的廳室卻要打開燈。
路明非沿著石階而上，犬山賀與楚子航跟在左右，他打量著這個地方，這裏空間看起來很大，作為蛇岐八家主要招待貴客的地方，已經足夠的恢宏大氣了，聽犬山賀介紹，以前招待天皇的地方也是這裏。
“犬山閣下，冒昧問一句，這棟樓最底部是幹什麽的你清楚嗎？”路明非突然問道。
犬山賀思索一番，“下麵是水道係統的鋪設中心，並沒有什麽。”
“那是誰主導建設的呢？”路明非再問。
“是大家長。”
“恩。”路明非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麽，繼續前行。
從底部一路走上去，一節節階梯，越往上階梯的長度變小，設計上就是按梯形來製作，走在上麵就像在登高，最頂部的紅色木廊、廳堂內的樣貌一點點出現在視野裏，路明非莫名覺得有些熟悉，好像他曾經也在類似的地方往上登階，最頂端是無人的祭台，以及孤獨的王座。
“歡迎路君蒞臨啊。”他們剛走入廳內，暗紅色的地毯最盡頭的老人就說話了。
地毯兩旁坐著蛇岐八家的各家主，犬山賀輕輕點頭，落座於自己的坐墊上，蛇岐八家以及大家長便看向路明非和楚子航，亦如從他國前來的使者，準備入朝見聖。
“可能沒那麽多時間。”路明非徑直往最前方走，“所以我會盡可能的速度解決。”
“好的。”楚子航點頭。
這莫名其妙的對白讓在場的人一愣，這不是一場較為正式的見麵麽？這對話是什麽意思？就算有什麽想法不都是藏在心裏嗎？
“路君……”最前方的橘政宗緩緩說道，“初次見麵，請落座。”
但路明非恍若未聞，在八大家的目光中走向了橘政宗，八大家們隱隱感覺不對勁，離橘政宗最近的風魔小太郎站了起來。
“交流是留給有價值之人的。”路明非邊說話，邊從手掌拔出罪血，“但無價值之人，就不需要這麽多廢話。”
所有人才反應過來，這個從卡塞爾過來的新王，竟然在雙方見麵的第一眼就拔出了刀劍，誰會想到有這種展開，這和哥倫布發現新大陸，大陸上的人開著軍艦讓他帶路回程有什麽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