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問罪 | 哀嚎
源稚生擋在了路明非麵前,風魔小太郎也從袖口滑出兩把匕首。
“楚子航。”路明非說。
身後火焰暴動,拿劍的少年淹沒在火焰裏,像四麵張開的花籠罩住了八大家,風魔小太郎還沒衝出幾步,就被逼退了,源稚生被淹沒在火焰裏,反應快住的擋住了藏在火焰裏的劍刃,鋼鐵交擊作響。
橘政宗表情陰冷,“路君,真要如此霸道?”剛說完愣住,因為眼前的路明非不見了。
“什麽霸道?”聲音來自身後,冰冷的罪血橫在了橘政宗的脖子上,路明非測過身,冷冷地說,“跟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嗎?”
“住手!”源稚生怒喝,黃金瞳驟亮,滾燙的火焰被他一刀劈開,楚子航從火焰中被打退,露出凝重的表情。
路明非掃了一眼源稚生和楚子航。
“楚學長,呼吸法的融合不是單純的釋放,而是找到你的內心。”路明非說,“還記得呼吸法冥想的方式嗎……”
楚子航站起來,點點頭,“記得。”
火焰再度爆燃,擋住了源稚生。
“這個家夥到底是誰!”櫻井七海皺眉,“犬山閣下,難道你什麽都沒試探出來嗎?”
犬山賀坐在原位,並沒有動作,隻是搖搖頭,“我在路明非的劍道下毫無抵抗之力。”
“你說真的?”風魔小太郎表情震驚。
他們都清楚犬山賀是個極度自傲的人,而且實力絕強,可以說在八大家中,犬山賀的實力都是排前三的,但這樣的人卻說自己“毫無抵抗之力”。
“何必出手呢。”犬山賀微笑著說,“年輕人的事情,就讓年輕人做,路君怎麽說也是如今密黨的代表人,怎麽會做突兀之事。”
櫻井七海意味深長的看了犬山賀一眼,“那好,如果路明非真的殺死大家長,我們誓必不放過他。”
“當然。”犬山賀點頭。
“你!?”風魔小太郎震驚的看著犬山賀,“你居然背叛了蛇岐八家?”
現在再看犬山賀的位置,風魔小太郎才隱隱發現這個老家夥的目的……犬山賀攔住了八家支援的路。
“我隻需要一個解釋。”宮本家主,宮本誌雄話不多半句。
除了風魔小太郎,其餘家主皆不急躁,看向了前方打鬥的源稚生,以及架刀於頸的路明非。
“風魔閣下,稍安勿躁。”犬山賀說,“我從未背叛家族,隻是和路君達成了協議,想確定某些事情,事後的一切責任由我承擔。”
風魔小太郎眯著眼,“最好如此。”
他收回匕首,成為了看戲的一員。
前方,源稚生與楚子航戰作一團,兩人都是劍道好手,袈裟斬、拂技擊、連擊技,鏗鏘作響,火焰裏不停爆閃火光,密密麻麻的炸成一團。
“厲害!”源稚生驚歎,雙手握刀逆持,像個倒卷的齒輪,然後突然暴起撲向楚子航,整個人大開大合,卷起火焰飛舞,像火中翻飛的車輪。
“二天一流,逆卷刃。”犬山賀自語,“這樣的刀法已然大成。”
楚子航招架不住,他每接一刀都感覺像一輛車撞在刀上,村雨發出悲鳴。
由不得他多想,收刀、退步、吐納、吸氣,長長的白色氣流出現在虛空中。這一幕讓源稚生不由得停下,他本能得感覺到不妙,好像有什麽即將噴發。
炎之呼吸·三之形·氣炎萬象。
白色的氣流變成火焰,楚子航手中得村雨也化作流動的焰火,他宛如在電光上悅動的火花,瞬間來到了源稚生麵前,揮劍的速度即使是旁觀者也看不清,隻見倒弧形的烈火旋轉成圓,一圈圈淹沒了源稚生。
灼熱感與銳利感籠罩住源稚生,他本能的揮刀擋住了前麵幾刀,隨後隻能不斷後退,因為火焰的灼燒感,以及分不清刀刃的方向讓他難以應對,除非他頂著這一招去攻擊楚子航本體。
“有點過分了。”源稚生冷冷地說著,虛空裏好像有什麽東西緩緩地蘇醒。
路明非眯著眼,看向被他架住地橘政宗,他此刻正在琢磨要怎麽處理這個人。
“你想殺死所有人嗎,源君。”櫻井七海連忙喊道。
源稚生微微一頓。
楚子航擺出納刀姿態,整個人像靜止了。
忽然間,他的頭發無風而起,渾身散發出狂暴凶猛的氣息,仿佛真的有一隻猛虎伏在前方,火焰在他周身隱而不發,莫名的壓抑散播而開。
炎之呼吸·五之形……
楚子航左腳後踏,這是一個衝鋒的動勢,源稚生的言靈被人打斷,不由得凝神招架,現在再次使用言靈根本來不及,他有預感,這一招會很快,很猛。
“楚子航!”路明非的聲音,“可以停手了。”
楚子航停住,身上的火焰消散,他又恢複成原來呆若木雞的狀態,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果然,呼吸法的加持很強,原本還以為源稚生的實力會超出楚子航很多,結果能打的不相上下。”路明非心說。
“源稚生,源家家主,這一代的皇,果然名不虛傳。”路明非開口說。
源稚生默默的看著他。
“現在是什麽情況,可以說明了吧?路主席。”源稚生冷冷地說,“如果隻是為了見識我的劍道,以後有時間可以隨意切磋,但你用刀挾持我們的大家長,你是想開戰嗎?”
“開戰?”路明非笑了,“現在?立刻?”他一邊說,一邊按緊刀刃,橘政宗的頭本能的仰起。
源稚生徹底沉默。
“路君,如果你隻是想要奪取日本分部的權柄,自是可以談,但如此做派,卻沒將蛇岐八家放在眼裏。”橘政宗閉上眼,“如要強奪,我的性命隻是草芥,你能殺死我,卻無法殺死日本所有混血種。”
路明非又好氣又好笑,“你是想說你能代表所有混血種嗎?”
“自然。”橘政宗表情嚴肅,“蛇岐八家自古以來就是日本混血種的維護者,我們為此流血,也因此殉道,為何不能代表?”
“一個叛徒能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有些意思。”路明非淡淡地說,“不知道你說這些話的時候,這棟樓最底下的哀嚎聲會不會認同呢?”
橘政宗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