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魂記

番外三如此這般就是安撫情人的方式月之番外

番外集(吟風的番外另在卷二下) 番外三 如此這般就是安撫情人的方式(月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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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哥哥,抱抱……抱抱我……”錦衣華服的小男孩邁開兩條短短的小肥腿,撒著歡兒熱烈的向金月郎撲上去。

月郎公子沒留意,竟被他一把抱住小腿。

看那粉雕玉琢的小子笑眯了眼,流著口水沾濕了月郎一塵不染的青岫雲袍,連我都不免麵部抽搐。

月郎公子麵色鐵青,黛眉緊簇,袍袖微微顫抖,顯然怒極,他身為煌羅王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首輔,自然不能根一個孩子計較,即使這小潑皮當眾調戲他。

看著周圍的侍從忍住笑又不敢笑的樣子,我咳了一聲,問道,“這孩子是……?”

陪著阿衡私下出宮遊山玩水了三個月,又抱回了一個情人謝輕離,連我自己都覺得對不起守在宮中的情人們。因此剛回宮這幾日分外小心翼翼,尤其看月郎公子的臉色,畢竟我離京這些日子,最辛苦的處理政事者就是金月郎了。

可是我竟不知道皇宮裏何時住進了這麽膽大包天的小正太。

“啟稟陛下,這位是居繇國王的孫兒夏無忌,來我朝省親半年。”

哦,原來是吟風的侄子,難怪看這小子的神情氣質有些熟悉感,現在知道是模仿誰的了。隻是,吟風公子與月郎公子兩人一向不對盤,卻沒想到吟風母族家的小

男生,品味卻根吟風公子不太一樣,獨獨對這種清俊玲瓏類型的一見鍾情啊。要知道,月郎隻是外表看起來好相與而已,連朕那次都被他當眾甩

他一巴掌……

說話間,吟風公子已經到了。

他見了院中淩亂的模樣,皺了皺眉,淡淡的道,“無忌,還不放開大首輔。他政務繁忙,惜時如金,怎能在此陪你玩樂?”

兩人都不是善類。此刻吟風語中夾槍帶棍,月郎如何聽不出來,當下秀眉一揚,淡淡笑道,

“吟風公子多慮了,若非下人來報,居繇國有盜取我朝印章之嫌,我真無意打擾清風侯……”

他此語明譏暗諷,正中吟風公子心病,再風流絕俗又怎樣,如今雖有我的憐愛,終究脫不了那三姓國奴的恥辱。

眼看吟風公子麵罩寒霜,我急忙打圓場,道,“無忌小小孩童,怎麽可能盜取禁物?”

話音未落,夏無忌從褲兜裏掏出一顆拳頭大小的玉章,獻寶般托到月郎麵前,天真的說,“美人哥哥,你是讓人在找這個寶貝嗎?……哪,你親我一下,我就還給你……”

“看,大人,就是他拿的,我們沒有說錯吧。”金月朗的下屬們紛紛附和。

吟風公子咬了咬唇,沉聲問道,“無忌,你從哪裏得來這個……東西?”

“從美人哥哥那裏啊……”夏無忌一臉賴皮,無辜的說,“我去看哥哥,哥哥不理

我,我拿他的寶貝,他就來找我……”

這孩童小小年紀,還頗有心計。我心裏一動,暗自稱奇。

吟風公子怒不可抑,道,“誰讓你擅自離開的……?”

偷盜參議閣印章,是誤國大罪。他淩厲的目光掃過院中一幹侍人,眾人皆戰戰兢兢低下頭,心裏紛紛叫苦,誰知道這小祖宗何時出去的,還趁大人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拿了大首輔的一枚印章。

“陛下,您切不可上當,隻怕這是居繇的陰謀……”月郎公子的心腹揣摩著主子的心意,大膽的唆使我。

“懇請陛下將夏無忌交給參議閣處理,若真如他所說,自然將他釋放。”又一名官員按律諫道,當即有侍衛上來想將無忌帶走。

“不要!”吟風公子顧不上根月郎公子鬥氣,一劍揚起,將侍衛擋在圈外,隨即抓過無忌藏在自己身後,懇求的望向我。

眼看此刻占盡上風,月郎公子意態悠閑,搖著玉扇笑道,“陛下,您說,偷盜參議閣若非死罪,該當何罪?”

他嘴上對著我說,清亮細長的眼眸卻看向吟風公子,眼角毫無笑意。

兩人明爭暗鬥了這麽久,早就停不下手了。我心知肚明,回京後卻不免又得麵對。

兩個人之間的愛情,如一場甜如蜜的浪漫之事;可是發生在三個男人之間的愛,會不會不幸成為世間最殘忍的事?

這件事原本就可大可小,若一個處理不當,就是兩國紛爭,夠京裏的世族們打主意了。我歎了口氣,沉吟半晌道,“小小孩童懂什麽,就算拿

了個印章也隻是好玩吧。這樣吧,院中侍從看管小主子不嚴,統統送到參議閣去,每人當眾打三十大板以示懲戒……吟風你這裏重新換一批人來伺候。”

聽到我為自己侄子開脫,吟風公子鬆了口氣,卻掛不下麵子來稱謝。

月郎公子聽到我如此輕描淡寫的開脫對方,愣了愣,急急說道,“陛下切不可對他國掉以輕心。這小子長期滯留我朝宮中,本就可疑……如今他犯下如此大錯,若不追究,叫我參議閣的尊嚴如何正位?”

我早就對他的咄咄逼人有些頭痛,此刻聽他不斷把矛頭指向吟風公子,怒從心起,順口道,“究竟皇帝是你還是我,連朕想恕免一個小孩的罪,也要

你舉閣批準嗎?還是凡我所愛之人,你偏不放過……”

這話說得太重,一出口就後悔了。連吟風公子都驚呆了,聽到情人自承愛意,心裏又是甜蜜,又是難過。

月郎公子麵色煞白,聽我話中回護吟風之意再明顯不過,強笑道,“好……好……原來在你心中,還是他的地方多些……”

他轉身正欲離開,一轉眼見昊希走進院子,忽然握緊玉扇,喚道,“陳將軍……”

昊希本是來找鳳銘有事,此刻見院中眾人麵色有異,他對精明能幹、勤於政務的月郎公子素有好感,遂跳過鳳銘,直接走向月郎公子,問道,“有事?”

“陳將軍,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月郎公子咬牙道。

我登時有不祥的預感。

果然見月郎輕啟薄唇,慘笑道,“當年謀害令尊的人,其實是……”

“住口!”我一巴掌打在月郎臉上,當即將他刮倒在地。

眾人驚呆了,從未見過他們皇帝如此暴怒失態的模樣,不僅厲聲嗬斥了大首輔,還動手打了他。院中頓時黑壓壓跪了一地。

月郎公子輕輕擦去嘴角血絲,轉過臉不看我。

我怒不可遏,沒想到月郎嫉恨之下,居然欲揭破當年真相,他明知道昊希是不會放過殺害他父親之人的。因此,他一時賭氣之下竟是在自尋死路,以此來報複我的偏心!

之前我跟昊希等人都以為吟風公子才是凶手,而且吟風已經戰敗在昊希手上,九死一生,昊希深愛我,又知我依然將那人掛在心上,自覺大仇已報,自不屑對吟風公子多加折辱,可是換了月郎則不同,昊希若是知道自己的老爹其實是死在月郎公子的陰謀之下,能夠平靜原諒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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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郎公子回到府裏,讓人送上沐浴水後,就再也不允許人員靠近臥室。

我白天盛怒之下,扇了他一巴掌,現在後悔不迭,微服悄悄趕到金府,卻被侍從告知月郎公子正在入浴,不便打擾,等了一個時辰,覺得不對頭,問道,“你們主子還沒洗好嗎?”

侍從小心的回答,“陛下見諒。我們老爺素有潔癖,嚴禁我們在他洗澡時接近打擾。所以實不敢去報……”

我當然知道月郎公子的潔癖不止在身體上,可是根侍衛也沒什麽好說的,遂道,“我去看看他。你們不用給我通報了,有什麽都我承擔。”

“……”

我無聲無息的走進房間內,寬大的浴桶內早就沒有了熱氣,月郎公子像嬰兒般蜷縮在水裏。隔著平滑的水麵,

我能看清水中他光潔的額、秀挺的鼻,根白玉一樣微微顫抖的肩……此刻他雙眸緊閉,修長的腿蜷曲著,長發像水草般在水中微微蕩漾……

我一時震驚於眼前的美景,在他身邊屏住呼吸站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快手快腳的將他撈出來,取過旁邊的幹浴巾將他包起來抱到**。

“怎麽這麽大意?會著涼的……”我一邊用浴巾擦幹淨他的身體,一邊用內力烘幹他的長發,一邊抱怨道。

他睜開眼看向我,不語。

我為他眼中的悲苦根絕望之意震懾,好一陣子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好心的提醒道,“你以為躲到水裏,就沒有人能看見你的眼淚嗎?”

這句話仿佛一句魔咒,打破了室內的寂靜,他瘋狂的跨坐到我身上,對

我拳打腳踢,繼而撕咬啃噬……

“我要殺了你,混蛋皇帝……你這該死的……混蛋……”

被他不同尋常優雅姿態的瘋狂咒罵根熱情影響,我也興奮起來,顧不上他的撕打,將他壓到身下,掐著他的腿,狠狠進入了他的身體,不管不顧的野蠻衝撞起來……

“哦哦……不行了……要死了……你要幹死我了……哦哦噢……”

我們肢體交纏,呼吸粗喘,如兩頭肉搏的野獸,用最罪惡、最色情的方式,占有著彼此,懲罰著彼此。

被他近乎自虐的發泄熱情影響,我也很快被情欲席卷,直上雲端。

“鳳銘……鳳銘……”九霄雲端的極樂**中,他雙目流淚,絕望的高叫著我的名字,昏厥過去。

我用被子將他包裹好,輕輕拍打著他的背,耐心的等他醒轉。

他悠悠醒來,見自己像個嬰兒般被我抱在懷裏,不由紅了臉頰,說了聲“放開”就掙紮著想離開我的懷抱。

“不放,我這輩子都不放,有本事你就自己掙開。”我無賴的按緊被子,

我知道他的心結已深,若再不解開,我的人生將永無寧日。

看著他麵色潮紅,滿眼怒意,我好死不死補充一句,“除非我被你們逼死了,或者你與人合謀害死我,

我才可能放開你。”

眼中的怒意慢慢消失了,他停下掙紮,怔怔的看向我。

情人之間,說死道活,本是常事,可是於我們之間,那確實是不可尋常說道的禁忌。

雙眸相對,我低頭輕輕親吻他的麵頰,嘴唇,不厭其煩,隻是輕輕的親昵接觸,不帶絲毫情欲,卻讓他明白的感受到了我清楚的愛意。

“為什麽?”他怔怔的問我。

“因為我愛你。”我不厭其煩的一遍遍耐心解說。

是的,我愛你,也愛他。這是我的錯,因為每個人隻有一顆心,本應當隻忠於一個人。可是我很自私,

我偏偏想同時擁有你們。

你罵得沒錯,我是個自私的混蛋。我放不開他們每一個人,更放不開

你,所以我不允許你因為愛而被愛俘虜,成為欲望的囚徒,傷害了他人,更作踐

了自己,我不允許!

終其一生,你隻能被我俘虜,隻能終生被我的愛監禁,我的月郎公子!

他對著我的眼,漸漸垂下眼睫,良久,揚眉一笑,道,“也罷,如此就讓我看看,你的命有多長……”

我那物事始終沒有離開他的秘處,此刻聽到他自負的回答,不免又得意起來,興致高昂的**著,於是回應我的又是一段歌唱般的動聽呻吟根喘息。

“我保證……唔……我會活得比你長一些,確保你死在我懷裏……”我心疼的以手指撫弄他汗濕的鬢角,下身不忘繼續強攻慢撚抹複挑。

“哦哦哦……你……就不能少說兩句……”他吊著眼梢喘息著回應我,修長皎白的手無力的絞著床單……

——看得出他很滿意我的回複。

我望著他情事過後嫣紅的唇,心裏忽然又有了個混帳主意。眸色暗了暗,我說,“月郎,我想知道吻遍你的全身,需要多少個吻……”

他又蜷了起來,我可不允許他再逃避了,當即拉過這讓人又愛又恨的人兒,將吻一個接一個,輕輕印在了他光裸的玉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