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失聯
林潯教二哥使用異能，顧清竹學得很快，沒幾天就掌握了訣竅。
然後把躺在門外的兩個屍體全部清理幹淨。
三哥偶爾會找林潯一起回顧他們曾經的照片。
為了彌補她的童年，還拿拍立得重新拍了一些合照，放進相冊裏。
就這樣過了兩天，轉眼來到第三天，顧塵星突然覺醒了異能。
“是什麽？”
林潯頗為好奇。
顧塵星神秘一笑，然後抬起右手，用一種看不見的力量緩緩將林潯托了起來。
“我能改變物體的重量，能移動重物。”
接著他將左右緊握成拳，桌上的蘋果被捏成了碎塊。
“也能對物體施加力度，破壞它們。”
是個很實用，而且掌握好後，十分厲害的異能。
當然，最後被捏成碎塊的蘋果，統統進了三哥的胃裏。
下著紅雨的第四天清晨，謝夫人照例給丈夫打電話，確認他們的安危。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聽，請稍後再撥。”
午飯間，謝夫人再次撥打電話，另一端依舊是冰冷的電子女聲。
顧庭和顧寒舟失聯了。
顧清竹安慰道：“媽，先別慌，或許是公司大樓停電，他們手機沒電了。”
顧塵星點點頭，“也有可能是轉移途中不慎丟失了手機，這並不代表他們出事了。”
謝夫人焦慮地皺起眉，“但一定發生了什麽。”
這話沒錯，除非真正找到屍體，否則都有生還可能。
林潯走到窗邊，把窗簾拉開一條縫。
屋外天空依舊陰沉，像是失去了太陽。
綿綿細雨幾乎用肉眼看不清。
林潯跟大家說：“雨小了很多，我收拾一下，去公司看看情況。”
“你要去外麵？可是外麵不是都已經——”
謝夫人拉住林潯的衣袖，不願她去冒險。
她好不容易才找回了女兒，不想再次失去她。
林潯露出笑容，安慰母親：“我有異能呢，而且你們之前也看到了，我槍法很準。”
“況且我們是一家人，我就是去看看，如果危險，我會立刻回來。”
謝夫人知道無法阻攔林潯，擔憂的話吞入腹中。
“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林潯上樓收拾裝備的時候，顧清竹來她房間裏。
“我和你一起去。”
顧清竹開門見山，見林潯挑眉，又道：
“不要急著拒絕我，在沒親眼確認爸和大哥的安危前，你是不會放棄的吧？”
“你怎麽知道？”
“塵星告訴我你會這麽想，該說不愧是同卵雙子嗎？”
顧清竹順手拿過林潯收整好的背包，同她一起下樓。
“他讓我跟你一起，他留在家裏照顧媽和周姨。”
“嗯，那就一起吧。”
林潯沒有拒絕。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選擇單打獨鬥。
但現在她有了支持她的家人們。
沒有過多的告別，林潯在地下室留了一大批物資，又給了三哥一些槍和彈藥。
“那我們走了。”
林潯拍拍翹起的衣擺，已做好全副武裝。
“好，一路小心。”
大門在身後關閉，兩人邁入紅雨裏。
周圍什麽異常都沒有，安靜得像是深夜。
顧清竹偏頭問林潯：“開父親的悍馬怎麽樣？”
兩人的衣帽裏有無線電耳機，可自由對話。
林潯卻搖了搖頭，“市中心的情況應該不會很好，開我的車吧。”
她從空間取出軍用戰術車。
車的全身都安裝了防撞欄，輪胎也是防爆輪。
比起招搖過市的悍馬，這輛車雖然外觀並不漂亮，但在如今的環境下，小而敏捷更為實用。
顧清竹一愣，這麽大的車又是她從空間拿出來的？
“上車吧。”
兩人都沒脫雨衣，他們身上還殘留了紅雨，不方便脫下。
“二哥，這個給你。”
林潯拿出步槍以及好些彈夾，遞給顧清竹。
“除了空間，我還有武器庫，所有我才能隨時拿出槍來。”
她發動車，朝目的地駛去。
“武器庫的事，我還沒告訴任何人，所以二哥你是第一個知道的，記得替我保密。”
顧清竹的輕笑在耳麥裏格外清晰，好聽又溫柔。
“嗯，我知道了。”
又是儲物空間，又有異能，現在還能隨時隨地變出槍械。
他這個小妹，總能帶給人意外驚喜。
哐啷！
車前方突然撞過什麽東西，車子狠狠一斜。
“怎麽了？”
林潯趕緊握緊方向盤，沉聲道：“是隻被感染發生異變的狗。”
顧宅位於瀕海市最高點的山上，從最高點可以將下方的城市街道盡收眼底，以及不遠處的海平麵。
二十分鍾後，他們才從山上下來。
顧清竹牢牢抓住車頂的扶手，大街上空無一人。
入目是倒塌的路牌，不停閃爍的紅綠燈，被撞翻的商店門牌。
還有人的屍體和滿地分不清是血還是雨的東西。
電線被蓄意破壞，斷裂處在雨中發出亮眼的白光。
幾乎沒有人或者是車在本屬於鬧市區的地方存在。
宛如一座被遺棄的空城。
林潯不禁皺眉，也不知道是人撤離太快，還是全部躲進建築物裏。
她感覺周圍很不正常。
公司在北邊，而他們正從南邊趕過去，幾乎是要穿越整個瀕海市。
“救救我！救救我！！”
從路邊瘋狂跑過來一個女人突然衝向林潯的車前，要不是後者極力刹車，一定會把她撞飛。
女人穿著雨衣，撐著傘，用力拍著車窗。
“救救我們吧！好心人！救救我和我孩子！”
車裏並不完全隔音，女人的話他們都能聽見。
林潯麵色如初，對她搖了搖頭，再次啟動車，準備離開。
她看到女人**在外的手已經被雨淋了，而她懷裏的孩子……
“求求你了！救救我們吧！嗚嗚嗚！那些怪物……正在追我們……”
“小潯……”
顧清竹忽然喊住她。
林潯抿嘴皺起眉，“你想救她們？”
“不。”
顧清竹聽出了她語氣中的冰冷，深吸一口氣。
“我隻是想說，我們抓緊時間趕路吧。”
林潯輕輕回應了一聲，然後加大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