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根深蒂固的奴性
科技的發展帶來的不僅僅是生產力的解放，還為人們的生活提供了許多便利。
曾經有一位偉人說過。
“不覺得這很酷嗎？作為一名理工男我覺得這太酷了，很符合我對未來生活的想象，科技並帶著趣味。”
約納斯此時便享受著這種科技發展所帶來的便利。
雖然二十五區大部分車輛都有著十分完善的自動駕駛功能，但那些一級區二級區的富人們還是喜歡找人作為自己的專屬司機。
一來是彰顯自己的身份，二來則是司機在一定程度上也能擔任保鏢的作用。
而約納斯則是將人盡其用這個詞發揮的更加淋漓盡致……埃絲妮小姐不僅需要承擔司機與保鏢的責任，甚至還要同時擔任秘書的工作。
總而言之，在交付給埃絲妮小姐“酬勞”之後，約納斯總算是回到了阿爾特區。
與仲裁局的合作談判倒是沒有花費約納斯太多心思，隻是一去一來的旅途不由得有些傷身。
也難怪約納斯先生被閑得無聊的網友稱為二十五區身體最好的花花公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但凡身體差點，恐怕連埃絲妮小姐一個人都吃不消。
而在回到阿爾特公司之後，約納斯也毫不意外的收到了來自於塞琳小姐的通訊。
自上次和塞琳分開了之後，約納斯便將自己的私人通訊留給了少女。
而少女也完全發揮出了自己的專業能力，每天在私人頻道的私聊裏不是講黃段子就是發電，約納斯每次打開和少女的私聊都忍不住扶額。
——少女吸收互聯網糟粕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打開私聊之後，大片大片的都是。
“約納斯癮發作最嚴重的一次，躺在**，拚命念經文，想著玩會遊戲緩解這種症狀，結果又是姐夫和小姨子的相關題材，頓時渾身疼癢難耐，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我真的想約納斯先生想得要發瘋了。我躺在**會想約納斯先生，我洗澡會想約納斯先生，我出門會想約納斯先生，我真的覺得自己像中邪了一樣，我對約納斯先生的念想似乎都是病態的了，真的好孤獨啊！這世界上那麽多人為什麽沒有一個是像約納斯先生這樣有趣的人……”
不然就是躺在**的白絲腿照，一般還會順便附帶一個♥表情。
看的出來，塞琳小姐平時真的很閑。
【剛剛約納斯先生是跟姐姐在一起對吧（憤怒）（憤怒）】
少女發來一段文字，附帶了兩張紅溫小浣熊的表情包。
好半晌，見約納斯沒有回話，少女直接撥通了約納斯的通訊。
約納斯無奈接通，便聽到通訊那頭少女略有些幽怨的聲音。
“約納斯先生為什麽不理我？”
“在忙工作呢。”
約納斯看著麵前尚未打開的文件，有些心虛的開口說道。
不是他不想理會少女，而是對方如果知道他剛剛陪著埃絲妮做了一大堆事情之後肯定也會纏著他不放。
埃絲妮本來就已經算是榨汁姬了，塞琳小姐更是人菜癮大，如果得知自家姐姐和自己纏綿了這麽長的時間，肯定又要忍不住想鬧。
倒不是說約納斯的身體承受不了，畢竟經過靈能強化之後，約納斯的身體素質已經遠超常人了……隻是如果太長時間沉浸在這種事情裏麵，很容易讓人產生……
好吧，再解釋就有點像是在掩飾了……
不知為何，塞琳小姐的醋意在麵對自己和她姐姐時總是格外強烈。
人菜癮大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這裏……聽到約納斯和埃絲妮獨處了兩個小時之後她也想要嚐試，明明一個小時都承受不來，少女卻還是樂此不疲的挑戰自己的上限。
結果自然是屢戰屢敗。
“哼哼，所以約納斯先生不否認自己剛剛和姐姐在一起對吧。”
塞琳哼哼了兩聲，似乎是對自己的精準分析感到十分滿意。
作為賞閱過不下三位數經典作品的老司姬，塞琳又怎麽可能辨別不出自家姐姐剛剛的狀態。
這些可都是她玩剩下的了！
“約納斯先生對姐姐做了什麽事情我不管，反正姐姐有的，我也要！”
“……”
約納斯有些無奈，沉默了片刻後開口說道：
“你確定？三個小時。”
聽到這個時間，塞琳也沉默了片刻，好半晌後才開口說道：
“才，才三個小時而已，我也可以的。”
語氣中明顯有些退縮，還帶著些許羨慕的情緒。
“你確定可以？確定我現在就來找你了。”
約納斯挑了挑眉開口說道。
“還是算了……約納斯先生不是在工作嘛。”
一想到三個小時，少女忽然有些慫了，小聲補充了一句，語氣中帶上了些許期盼：
“一個小時可以嗎？這樣也不會打擾到約納斯先生的工作時間了。”
“好了，我真的在工作。”
約納斯有些無奈的開口說道：
“塞琳小姐如果實在想要的話，我可以晚上來找你。”
“好耶！”
掛斷通訊，在應付完塞琳小姐後，約納斯靠在辦公椅上伸了伸腰，這才打開了麵前的文件。
這是關於赫爾奧斯地區的一係列合作方案……雖然那位北宮鈴小姐說過互不侵犯，但這並不代表約納斯就不會從別的方麵幹涉晨曦之星。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天羽末子小姐應該也快坐不住了吧……”
約納斯自言自語的說著，他笑了笑，似乎已經預見了即將發生的事情。
要知道，臨時靈能藥劑必然是能夠帶來極大利益的，一旦阿爾特公司掌握著這樣技術的消息流傳出去，坐不住的不僅僅隻是二十五區的其它企業，晨曦之星也必然會陷入惶恐之中。
那位北宮鈴小姐如此自信，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異常者的出現，讓她看到了打破長久以來桎梏的希望……晨曦之星能夠憑借這個變動快速發展勢力，而二十五區的秩序受到靈能的衝擊越大，他們所能從中謀取的利益也就越大。
而那位北宮鈴小姐在見到自己的敵人也同樣掌握著他們的優勢後，這份自信必然會**然無存。
想到這裏，約納斯笑著搖了搖頭，順手批準了文件。
說起來……好久都沒有見過瑞琪兒小姐了。
過段時間去見見她吧。
也到了該收網的時候了。
……
正如約納斯所想的那樣，收網的時候到了。
阿爾特公司，特殊安保部門當中。
少女斜倚在沙發上，看著溫控係統上的指示燈不斷閃爍，終於還是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瑞琪兒小姐此時的心緒十分複雜，甚至到了無比糾結的程度。
約納斯的放置並沒有讓她冷靜下來，反而是讓她更加迷茫了。
相比於其他人，瑞琪兒小姐的經曆也算是相當豐富了……短短二十年便經曆過其他人想都不敢想的經曆，傳奇之名也從側麵印證了這一點。
她出生於二十五區之外，距離這裏很遠的東方地區。
瑞琪兒並不清楚自己的父母是誰，她的記憶從小時候開始便一直是孤身一人……二十五區之外也存在著貧民區，瑞琪兒便是在二十五區之外的貧民區中獨自長大的。
回想起那段時光，瑞琪兒依然忘不了十幾年前的冬夜，那種饑餓與寒冷交織，仿佛被冰封在看不到一絲光亮的湖麵之下的感覺。
如果不是貧民區中的其他人在第二天發現了她，或許早在十幾年前，她便被凍死在無人的小巷之中了。
對於常人而言十分尋常的溫控係統，對於當時的少女而言簡直就是一種奢望。
自那之後，瑞琪兒便對冰冷的事物有了極深的抵觸心理，同時十分渴戀溫暖的感覺。
事情逐漸好轉是在十歲那年……她被某個幫派的首領所賞識，自那之後便不用擔心食物與住所的問題了。
那幫派的女首領不是什麽好人……但至少對方給予了她生存所必須的條件，她便也在那幫派之中一直待了下去，這一待，便是五年。
十五歲那年，幫派覆滅，她眼睜睜地看著那位幫助過她的首領死在了她的麵前，她躲在屍體旁邊，一句話也不敢說。
她痛恨自己的軟弱，但一切都無能為力。
自那之後，所有人在她眼中便成為了不同的動物……這份敏銳的感知能力賦予了她成為殺手的天賦。
在之後，她便進入了東瀛的某個組織，在那裏開始學習忍術。
毫無疑問，瑞琪兒小姐在這方麵十分具備天賦，僅僅隻是二十歲不到便已經精通各種暗殺技巧，組織內的忍術也被她學了七七八八。
但她很快便感到了厭煩……她殺死了組織內那位試圖利用芯片控製她的長老，躲避組織的追殺，越過荒野，從東瀛來到了二十五區。
再之後，便是日複一日的殺人，拿錢，很少有什麽東西能夠讓她提起興趣。
除了天羽末子。
第一次見到她時，瑞琪兒便認定了這一點。
天羽末子對於自己而言，是特殊的人。
她就像是個太陽，讓自己早就貧瘠的心開始重新躍動。
那是她所渴求的，溫暖的感覺。
但逐漸的，這份溫暖開始變得黯淡……天羽末子開始畏縮不前的，一蹶不振。
瑞琪兒下定決心要殺掉致使這一切發生的罪魁禍首。
於是便被那位約納斯所脅迫……一直到現在。
性偶芯片，對於其他人而言，一旦被人移植這東西，這輩子都不可能擺脫束縛。
於是，瑞琪兒選擇暫時隱忍，準備等之後找到機會，再拆除掉這枚芯片。
她並不懼怕強行拆除芯片所帶來的後遺症……
對方所做的那些事情讓她感到屈辱，她從未體驗過被人如此對待的感覺，這種完全踐踏她的尊嚴，肆意淩辱她的人格，將她所驕傲的一切都踩碎，這種感覺簡直……
——讓人上癮。
實際上，瑞琪兒小姐是個十分自我的人……約納斯做所的事情完全就是越過她的心理紅線，在她的敏感區肆意奔騰。
如果一開始，她但凡能夠擺脫性偶芯片的束縛，她將毫不猶豫的殺死約納斯，哪怕代價是自己的死亡。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開始逐漸適應，甚至開始享受約納斯的那些行為。
——這是性偶芯片的影響！
瑞琪兒小姐原本是這麽想的……但她卻逐漸發現，事實似乎並非如此。
她能夠欺騙其他人，但她騙不了自己。
芯片能夠影響她的身體，但卻無法影響她的內心……
鍛煉一個強大的心靈，這是一個忍者的必修課。
作為一個合格的忍者，她自然具備這樣的條件。
這也是她敢無視芯片後遺症的主要原因……
但這同樣也帶來了一個致命的問題。
如果不是芯片的影響，那便說明，前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都隻是她自己的意願。
瑞琪兒小姐隻能承認，是她自己淪陷了。
那夢境之中黃色的混沌般的海洋，那粘稠的讓人無法呼吸的感覺……以及在說出“主人”兩個字後，久違升起的，溫暖的感覺。
就好像是在燒著炭火的木屋中，裹在溫暖棉被裏的感覺。
這種感覺甚至要比她在天羽末子小姐身上感受到的，更加強烈。
她渴求這種溫暖，迷戀這種溫暖……
這這種渴求甚至讓她願意放下自己的尊嚴。
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如果她拆卸下芯片後，是否還會對約納斯複仇……或者說，她是否願意拆下芯片。
這份溫暖的感覺伴隨著奴性，在她的心中根深蒂固。
而約納斯放置她的這段時間，讓這份感覺更加清晰。
午後的時光總是讓人容易犯困，原本隻是想要小憩片刻的少女不知為何回想起了過往的事情。
通訊將少女的思維拉回了現實，意識逐漸轉醒，瑞琪兒看到了，陌生地址打來的通訊。
她皺了皺眉，但還是接通了通訊。
而通訊那頭，是少女十分熟悉，但卻已經許久都沒有聽到過的聲音。
“是，瑞琪兒麽……？”
是天羽末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