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她們,獻上忠誠

第435章 你才被撅暈了!

伊利斯忘記自己是怎麽睡著的。

腦海中隻有模糊的印象,她依稀記得約納斯先生那無比熾熱的胸膛,還有溫暖熟悉的懷抱,就連自己也在熏香的引導下情不自已,前所未有地沉浸在荷爾蒙燃燒後的情緒釋放之中。

隻不過約納斯先生的強大遠超想象,自己很快就被殺得丟盔棄甲,隻好在每次即將攀登山巔之時,將另一個自己拉出來應對,讓她接下約納斯先生的進攻。

再然後,才重新拿回身體的控製權,開啟下一輪交手。

伊利斯還依稀記得另一個自己很快就從最開始的欣喜與不屑,變成驚恐與逃避,再到後麵兩眼一翻,差點直接昏死過去。

雖然這麽做有些屑,但伊利斯可不會承認。

——明明是她自己說扛不住就讓她上的。

少女緩緩睜開雙眼,屋內窗簾緊閉,依舊在一片昏暗中,隻是她眼前的時間卻顯示此時已經是下午兩點。

有些晚了,得趕緊起床……

腦海中剛升起這個想法,伊利斯卻發現自己躺靠在一個溫暖舒適的懷抱中,雙腿交疊緊緊地纏繞在約納斯先生的腰上,幾乎與他融為一體。

都這麽晚了,再賴會床也不遲。

唔,約納斯先生似乎還在睡,要不趁這個時間,偷偷親他一口?

少女心念一動,嬌翠欲滴的粉嫩雙唇張開,帶著自己的麵頰湊近了幾分,準備在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龐上留下一個濕潤的唇印。

可明亮的雙眸卻突然張開,約納斯正笑意盈盈地望著她。

“約、約納斯先生醒了?”

“嗯,醒了有一段時間了。”

擁有良好作息習慣的他其實在上午時就已經蘇醒,隻是為了不打擾到還在沉睡中的伊利斯,才一直沒有從**起來,期間甚至還用便攜終端將今日的事務處理了大半。

居、居然還有這種事情?

那豈不是自己所有的羞恥舉動全部都落入了約納斯先生的眼中?

少女的雪白麵靨上悄然攀上一抹紅暈,約納斯見此調侃道:“都已經親了一半了,難道還打算縮回去嗎?”

“啊……這……唔——”

伊利斯的眸子頓時睜大,她被一雙大手攬住,下一刻便迎上了對方的唇齒。

口舌爭鋒,伊利斯被殺得丟盔棄甲,直至呼吸演變成急促喘息之時,她才從約納斯的懷中逃出。

“明明外表如此羞澀嬌小,卻用出了昨天晚上時那麽大膽的招式,伊利斯小姐果然人不可貌相。”

少女紅著臉,將鍋推到了另一個人格身上。

“不是我,是她,昨晚的主意是她幫我出的……”

不主動,不拒絕,不粘鍋。

伊利斯絕對不會承認這大膽到過分的行為是自己一個人做出來的。

眼瞧著約納斯眼中揶揄意味越來越足,她恨不得找一個洞整個人鑽進去,隻能趕緊轉移話題。

“約納斯先生,昨天您不是要找我幫忙解決問題嗎,我已經梳理好所有錄像幫您整理出結果了。”

這當然不是伊利斯半夜偷偷努力的結果,而是在昨夜收到約納斯傳來的文件後,直接將文件和需求傳給了她先前編寫的人工智能。

雖然在速度與效率方麵遠不如伊利斯本人,但一夜過去,也已經將三天內二十五區內所有的監控錄像分析完畢。

約納斯在終端上接收文件,文件內的第一項是一張路線圖,大概率與零那三天內的活動軌跡相吻合。

零的身上攜帶著前文明科技屏蔽器,街道上那些較為普遍的大路貨監控會受到嚴重幹擾,導致無法偵測到她的存在。

而另一些用在重要區域的升級版雖然能夠有效減小幹擾,影響卻依舊無法避免,錄像中的零會變成一片模糊,看不清身影。

所以這張線路圖被製作出來的原理,就是搜尋三天內所有出現異常情況的監控錄像,將它們找出來組合排列,然後繪製在地圖上。

雖然準確率不見得有多高,已經能夠從其中推斷出重要信息,追尋零行動的軌跡。

“幹得漂亮,伊利斯小姐。”

約納斯摸了摸少女的頭顱,後者乖巧地流露出溫馴的神情,享受著來自他的誇獎。

唔,這破人工智能雖然蠢蠢笨笨的,平時還影響自己接近約納斯先生,但在這種時候還是挺有用的嘛。

伊利斯在心中想道。

兩人又溫存了片刻,昨夜食髓知味,伊利斯又動了提升靈能的念頭,但奈何此刻她的身體已經飽溢,也有些經不起摧殘,隻能悻悻作罷。

“約納斯先生是要回去工作了嗎?”

“嗯,有些事情需要當麵處理,所以隻能下次再陪伊利斯小姐了。”

“一路順風,約納斯先生再見。”

……

約納斯離開了,房間又變得空****。

伊利斯將濕透後幹涸的床單扔進洗衣機,又依依不舍地破損的連衣長裙丟進垃圾桶。

沒辦法,已經完全被撕得穿不了,上麵的汙漬也無法清潔幹淨,隻能重新購買一件新的。

將家中各種淩亂的物件擺正收拾,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來到了傍晚,伊利斯突然意識到,她已經一整天沒有聽到另一個人格的話語了。

——是鬧別扭了嗎?

她小聲地在心中輕呼,可卻久久沒有得到回應。

好吧,昨晚自己的行為似乎的確有些過分。

她該不會是被撅暈了,直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吧?

【你才被撅暈了!笨蛋——!】

淩厲的話語在腦海中響起,隻是這淩亂之中卻帶著一種有氣無力的感覺,似乎還在虛弱中。

“你醒啦?”

伊利斯欣喜地說道,可得到的卻是一聲冷哼,聲音中滿是咬牙切齒的味道。

另一個伊利斯當然不可能開心,天知道她昨晚經曆了什麽!

隻是一開始被狗資本家剝削,她也就認了,畢竟心中的期望本就不高。

可誰知道伊利斯這個笨蛋,居然每每要到那個的時候把自己拉出來,讓暴風驟雨洗滌身軀,意識瞬間變得空白。

突如其來的刺激根本讓她來不及反抗,剛一顫抖地回去休息沒多久,伊利斯那個笨蛋又把自己扔出去了!

就這樣如此反複,過了整整一個夜晚,直到最後一刻兩眼翻白意識完全昏迷的時候,都未曾來得及阻止伊利斯這個荒唐的舉動。

這怎麽能不讓她咬牙切齒,心生幽怨與不滿呢!

“唔,昨晚的事情的確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

伊利斯向對方表達了歉意,輕聲安撫道:“但我們的計劃成功了,你可是重要的大功臣,無論提供計劃還是實際行動。”

【所以你就這樣對待大功臣?】

“對不起嘛對不起嘛,是我太過懦弱了害怕應對那種場景,所以在關鍵時刻才需要你登場。”

柔軟的話語起到了作用,另一個伊利斯聽到後,聲音中的幽怨與氣憤淡了七八成。

【哼,你也知道靠我,真是笨蛋伊利斯。】

“下次我肯定不會了,對不起對不起。”

【下次?你還想有下次?不對……下次和約納斯先生約會的時候,身體的主導權交給我!】

她乘機獅子大開口說道。

另一個自己轉移的話題,伊利斯也知道對方算是原諒了自己,她點了點頭回答道:“嗯嗯,下次獨處約會的時候,身體控製權就交給你吧。”

【先說好,絕對不能像昨天那樣隻有十分鍾的!】

心底裏的另一個聲音趕忙說道,仿佛抓到了一個不容錯失的機會。

“當然。”

少女微微頷首。

不能是十分鍾的話,那就……二十分鍾吧。

唔,不過這樣的話,會不會有點點過分呢?

……

今日的維和部隊大廈格外地安靜,這並非休息日,也不是某個放假的日子。

而是在兩日前,維和部隊內部矛盾徹底激化,原屬於保守派的人員勢力全部轉移至維和部隊的基地內,而維和部隊大廈則成為了激進派勢力人員的所屬地。

相較於三日前,德爾特和克利歐的日子簡直不要太好。

零的襲擊雖然並沒有擊殺優卡絲,但據零所說,即便沒有殺死但也受到了不可逆轉的傷勢,就算用聯邦目前最先進的醫療裝置救治,也至少需要半年的時間才能夠下床行走。

這可讓兩人高興壞了,需要半年的時間救治,那豈不是與死亡無異?

等到正式出院回歸之時,激進派早就把保守派吃得骨頭都不剩。

而且沒有刺殺成功,也就意味著優卡絲記住了零的長相或者某些特征,使得二十五區聯盟將嫌疑推到聯邦身上,他們兩人則能明哲保身,完全置身於事外。

簡直就是好的不能再好的結果。

按照約定,德爾特與克利歐也不能再麻煩零幫忙,他們這時候也不需要幫忙,而是在優卡絲不在的這段時間裏,發揮所有手段打壓保守派,將他們的資源占為己有。

別看保守派先前風頭無倆,這一切都是虛浮的表現,全靠著優卡絲一人支撐著。

你看現在優卡絲殘廢入院,幫她的阿爾特財團還有別的動作嗎?

資本家就是這樣冷血無情,沒有利用價值後就會毫不猶豫地拋棄,保守派失去了這個庇護傘後也不過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於是乎,兩人當即明裏暗裏聯絡了一些企業財團,獲得了一定的資助,在這三天前打起了反擊的第一槍。

招募人手,掠奪資源,打壓敵派,甚至在鬧市區裏放出了幾個賽博精神病鬧出了大動靜,各種層出不窮的手段讓失去優卡絲後的保守派難以招架,在內部的生存空間不斷被壓縮,在外也因為種種事情的出現,聲望和名譽在不斷下降。

此時的激進派,已經在這幾天的努力下重新占據維和部隊百分之五十的勢力,甚至將保守派逼離了維和部隊大廈,龜縮到了基地中。

會議室中,克利歐正在與德爾特商談著下一步行動。

“零小姐已經不會出手幫我們了,而聯邦更加不可能為我們提供任何資源,所以接下來幾乎隻能靠我們自己。”

聽聞克利歐的話語,德爾特不以為然地說道:“靠自己又如何?我們隻需要把保守派的東西搶過來,就能夠吃得肥肥的。”

他饞那些第四代戰術機甲很久了,但遺憾的是那些機甲被放置在基地中,即便優卡絲當場嘎掉,激進派也不能夠占為己有。

除非逐步掌握整個維和部隊,將保守派吞噬殆盡,到了那時候戰術機甲才能夠任其挑選。

克利歐罕見地沒有反駁,他點了點頭,叮囑說道:‘最近的動作都小一點,特別是那幾家與我們合作的財團企業,能終止就先中止了吧。’

“為什麽?”

“二十五區聯盟可能盯上了他們,萬一從他們的記錄中查到了某些蛛絲馬跡,發覺到他們私聯聯邦的記錄,那我們這合作方豈不是倒大黴,還可能麵臨牢獄之災的風險。”

克利歐頓了頓,說道:“除此之外,也就是每天穩定給保守派壓力,慢慢地侵占,並不需要著急。”

德爾特點了點頭,他突然有些猶豫地問道:“保守派是偏向二十五區的一方,突然遭受我們的打壓,聯盟該不會派人過來清查吧?”

“派又如何?不派又如何?我們現在本來就沒有任何臉聯邦存在的痕跡,就算他們是要抓內鬼也抓不到我們頭上。”

克利歐冷笑一聲,抓人是要有證據的,不是說懷疑就能抓了。

早已經把自身撇得一幹二淨的激進派,現在最不害怕的,就是這一套。

可他們似乎忘記了,有些人做事情,似乎從來就不用管何為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