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謝司宴和賈逢春勾結
這傻大個油鹽不進,看來攀關係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宋菁隻能恭敬道:“冒犯軍爺,小的急著去太醫院給司禮監謝掌印抓藥,您通融通融,莫與小的一般見識。”
傻大個微微鬆了一口氣,“你是謝掌印的人?”
“小的是謝掌印的長隨,您通融通融?”
傻大個這才收了長槍,“下次莫要這麽冒失,走吧!”
“多謝軍爺。”
宋菁打了個千兒,錯身離開時,又壓低了聲音道:“軍爺,休沐時多去看看戲吧,您得學學!”
傻大個聞言渾身一個激靈,猛地轉身向後看去。
可他也隻能幹瞪眼,直到巡邏結束都悶悶不樂。
賈逢春見了有些納悶,“怎如此不高興?”
傻大個重重的哼了一聲,“晦氣,遇見謝掌印身邊那個長隨了。”
賈逢春聞言眉頭狠狠跳了一下,將他拉到暗處。
“怎回事?說與我聽聽,可別得罪了謝掌印!”
傻大個猛地反應過來,忙講了來龍去脈。
賈逢春聞言鬆了一口氣,“我當多大的事,無妨,她逗你呢!”
“大人和她很熟?”
“別亂說!我跟謝掌印不熟!”
賈逢春慌亂擺手,竟一個不注意撞上了傻大個斜著拿的長槍上。
槍頭鋒利,他的手頓時血流如注。
傻大個深知自己說錯了話,驚得變了臉色。
“大人!”
賈逢春擺擺手,“無礙,小傷。我去太醫院包紮一下即可。”
臨走前,他看了一眼傻大個,“日後說話可千萬要三思。”
傻大個臊眉耷眼,剛想說什麽,賈逢春卻已走遠了。
太醫院。
宋菁正等著韓太醫抓藥,門外卻突然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
“快!來人啊!我受傷了!快給我包紮!”
一個魁梧的中年男人緊張地衝了進來,可看見宋菁後卻緩住了腳步,板著臉裝作什麽都沒發生。
另有太醫上前一步,“賈大人,快,您這邊請!”
賈逢春垂著視線,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
“嗯,無礙,沒什麽大事。”
宋菁見他裝得像模像樣,忍不住嘲諷道:“喲,大人來得再晚一會兒皮肉都長上了。”
賈逢春見狀咬牙冷哼一聲,“小宋公公也在呢。”
宋菁躬身笑道:“小的給謝掌印抓藥。”
賈逢春沒吱聲,強忍著痛將臉撇向一邊,嘴裏忍不住嘟囔:“小馬屁精……”
宋菁沒聽清,挑了挑眉不再說話。
待韓太醫配了藥出來,賈逢春的手也包裝好了。
他趁宋菁背對著自己,率先一步離開了太醫院,一邊走,一邊齜牙咧嘴地從朝手心吹著氣。
走了沒兩步,身後傳來宋菁的聲音。
“又不是沒上過戰場受過傷,這點兒傷疼成這樣?”
賈逢春眉毛豎得老高,“你傷一個試試!”
而後又冷哼一聲道:“找我有什麽事?”
“我有個表哥,可能還活著,必要之時,我會頂替他的身份。屆時……”
宋菁頓了一下,凝重地看向賈逢春。
“你可能會暴露……”
日頭西斜,昏黃的光將滿地的白雪照成了淡黃色。
映在冷了臉的賈逢春眼裏,蒙上一層朦朧的黃。
他先是一愣,而後哈哈大笑兩聲,“我還以為多大的事!”
宋菁看向賈逢春的眼神裏,透著一股子難以言說的情緒。
賈逢春仿佛沒看到一般,“你哪個表哥?昌家那個?”
宋菁點點頭,“謝司宴已在尋找他的下落了,他懷疑這次的牽頭人是他。若我沒猜錯,他應當猜到咱們的目的了。”
直到這時,賈逢春麵上才真的嚴峻了起來。
“謝司宴這個人心思難測,若真讓他查到證據,很難說他會對咱們做什麽。”
宋菁微微歎了口氣,“是啊……”
她抬眸看向落日,忽覺得有幾分蒼涼。
“我是罪人,又居心叵測,是大功一件,他於公於私都不會放過咱們。”
“是以你打算冒充你表哥?”
宋菁點點頭,“若他真的還活著,也定是隱姓埋名、四處逃竄。因此事連累他,我心難安。我身上罪孽深重,也不怕再多背這一項。”
“隻要我在謝司宴查到蹤跡之前頂替他的身份,那表哥便會一直安全下去。”
更何況,有了他的身份,或許謝司宴不會再百般忌憚自己。
她知曉他最大的秘密,想要安穩的活下來,最好的法子就是送上自己的秘密。
“如此一來,你自己便陷入險境了。他已知咱們的目的,豈會放過你?”
見他眼睛發紅,宋菁十分嫌棄。
“您都泥菩薩過江了,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
賈逢春聞言一張臉憋得發青,咬著後槽牙罵道:“你個小兔崽子!”
“大人不必費心,小人定會好好活著!”
宋菁哼哼一句,隨即背著手大步朝前走了,隻留給他一個欠揍的背影。
賈逢春被氣得不輕,黑著臉拂袖而去,往相反方向走了。
直到兩人走了,一個矮小的身影從幾丈後的樹叢裏走出。
他皺著眉滿臉疑惑,想了好半天才揣著手往護城河方向去了。
而不過一炷香的功夫,瘦長條拖著半殘的身子找到了孫全。
“公公,定是謝司宴和賈逢春勾結!”
……
年關將至,按照大鄴的規矩,該由欽天監推演日子行祭天大典。
以敬奉天地神靈,祈求風調雨順。
近幾年來,大鄴年年大旱,百姓苦不堪言,是以祭天大典更為隆重。
今年的祭壇設在天地壇,且要足足待上三日方可。
天還未亮,宋菁便提著燈籠跟在謝司宴的抬輿後,隨著隊伍浩浩****往天地壇去了。
天地壇離紫禁城不算太近,一行人走了大半個上午才到。
安頓好住處,宋菁跟在謝司宴身邊,去了小皇帝的宮殿。
天**玩的小皇帝,自踏出宮門的那一刻便興奮得不得了。
“謝卿,快來隨我到處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