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被家暴虐殺,重生七零徹底黑化

第421章 沒想好怎麽辦

許瑤衝著付敏比了個大拇指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估計那個男人是看出付敏剛踏出大學校門,思想單純,才起了壞心。

眼下這個年代,男女之間違背社會道德的事一旦被抓到,男人未必會受到什麽影響,女人卻會受到最大指責和輿論壓力。

幸好付敏多了個心眼兒,沒有受到蒙騙。

說話間盛婉也從櫃台後麵出來了,三人起身又在市場裏轉了轉,像什麽喜糖,喜盆,被套都買全。

按理說這些都得做母親的來幫女兒張羅,可盛婉沒有母親,跟她最親近的也隻有沈瑤。

所以買東西前沈瑤都提早問過範麗娟結婚要準備什麽,才一起出來置辦。

結婚用的東西買得差不多,天色已經不早。把盛婉送回去後,沈瑤和付敏就結伴回了家。

轉眼就到了七月末,婚期將近,沈建州也終於忙完手頭的工作趕過來。

他不是一個人回來,還帶著崔江英和軍子,從前發生的事沒有讓他改變心意。

在海都的這段時間,沈建州除了處理工作,剩下隻要一有時間就往崔家跑,去見崔江英,就算吃閉門羹也不介意,下次照樣來。

時間一長,崔江英也看出他的心意,逐漸對他敞開心扉重新接納。

這次能一起回來,就足以證明相處得不錯,沈瑤看在眼裏也為他倆高興。

這世上多的是,一次轉頭換來終生的擦肩而過,像他們這樣兜兜轉轉人到中年又重新在一起的少之又少。

早年間的遭遇留給崔江英的傷痛無論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都極難撫平,現在有人能夠陪她一起走過後半生,是最好的結果。

盛婉和崔雲鬆的婚禮辦得很隆重。

崔江平籌辦在市裏定了一家飯店,來參加的客人不光有自家人,還包括不少朋友和同事。

沈瑤作為東家一方在門口迎接賓客,正寒暄時,突然聽到另一邊傳來崔江平的呼喚:“瑤瑤,你看看誰來了!”

沈瑤扭頭順勢看去,就見林老師和舒老的女兒舒倩一同前來,正朝她揮手示意。

沈瑤激動不已,立刻迎上去:“林老師,您什麽時候來的京都,怎麽沒跟我說?”

林老師笑容平和,看著眼前的姑娘,高挑明媚,哪還有當年初見時瘦弱的樣子。

可見這些年她在京都過得很好,眼裏流露出一抹欣慰:“知道你有心,我剛上手工作,一時抽不出空,特意叮囑你舅舅,先別告訴你。

“你林老師可忙得很啊。”崔江平在旁道:“他在接到京都教育部的調令,一直堅持在村裏把他手裏的最後一屆學生送入初中,才來赴任。”

“現任教育局督導員的工作,主要負責監督和指導市裏學校工作,評估教學質量和管理水平,提出改進建議。”

林老師來的那段時間正碰上崔江英住院,沈瑤又要認親查清當年拐賣婦女的事,忙得不可開交,他不想讓沈瑤分心,所以才就沒跟她說。

這份工作對林老師也正合適,適合他普及多年在基層積累的教學方式,沈瑤替他高興。

轉頭看向舒倩,兩人說話這會兒舒倩始終眉眼含笑的望著林老師。

舒老年輕時在部隊當書記員,和崔伯承認識。

兩家一直到今天都有聯係,所以舒老也在宴客的名單裏,不過今天舒老因為身體原因沒法到場,跟崔江平打過電話致歉後,請女兒代為前來。

讓沈瑤意外的是林老師會和舒倩一起來。

想起幾年前沈瑤剛來京都上大學去探望舒老師。

那時舒倩對林老師表露出的擔心,心裏猜到幾分,有意詢問道:“林老師,工作穩定後,是不是該考慮個人問題,給我找位師娘了。”

林老師被自己的學生打趣,四十多歲的人臉紅到了耳朵根,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一旁的舒倩也有些臉紅,邁前一步跟沈瑤小聲道:“我倆已經領證了,年紀大些不像你們年輕人愛熱鬧,就家裏簡單吃了頓飯,算是把婚結了。”

沈瑤神情一滯,看向林老師眼神滿是驚訝,不愧是她的老師,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見分曉。

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吃上林老師的喜糖,她歎了口氣:“林老師,你欠我的喜糖,別忘了補。”

林老師氣不打一處來,手指朝沈瑤點了點:“你個饞貓,今天你家辦喜宴,你找我要喜糖,還有沒有道理?”

“那怎麽能一樣,我家的是我家的,您的是您的,咱們得分開算,回頭補給我。”沈瑤一邊開玩笑,邊將人引到座位上,請他們落座吃飯。

門口的鞭炮劈裏啪啦地響起,震耳欲聾。

崔江平牽著盛婉的手下車走進飯店,在眾人的掌聲與祝福中走到台前一一向親朋好友敬酒,請他們吃好喝好,賓客盡歡。

沈瑤望著在坐席中穿梭的一對璧人,盛婉穿著量身定製的紅裙子,頭發盤起帶著珠花點綴,漂亮地奪人眼。

而崔雲鬆......換了身衣服看起來倒是越發人模人樣,就是笑容憨傻,幾杯酒下肚臉就紅成了猴屁股。

沈瑤默默收回視線,低頭正要夾菜,才發現麵前自己的碗已經堆得像座小山,什麽紅燒肉,燉雞腿,涼拌油菜,炒雞蛋紅的白的青的堆在一起放都放不下。

誰給她夾的?左右一看,坐在身邊的崔江英和軍子正捂著嘴偷笑,事實顯而易見。

他們是把沈瑤當小豬照顧了。

崔江英看沈瑤不動筷,止住笑:“快吃吧,看你瘦得,多吃點兒,不然一會好吃的都被人吃光了。”

“就是,姐,我咋感覺從海都回來再見你,你瘦了一圈呢?快吃快吃,這個紅燒肉是我給你夾的,雞腿是媽給你夾的,兩份都得吃,不能辜負我們的心意。”

軍子人小鬼大,講話也是頭頭是道。

碗裏堆起的小山讓沈瑤犯了難,她不由向沈建州求助:“爸,你就不管管嗎?”

沈建州這才抬起頭,收住臉上的笑意:“管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呀?”

“這個叛徒。”沒辦法沈瑤隻好端起碗,鼓足勁兒把碗清幹淨,不浪費來自家人的心意。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賓客漸漸散去。

本著不浪費一粒糧食的原則,所有桌上的剩菜剩飯都會打包帶走,家裏人忙碌地收拾著,沈瑤也正要過去幫忙,卻被一隻大手按住:“瑤瑤你坐下,爸爸有話跟你說。”

沈瑤茫然地坐下:“爸,怎麽了?”

沈建州沒穿製服,身著普通的襯衫長褲,坐在沈瑤麵前時褪去領兵帶隊的淩厲威嚴,隻有身為人父的慈愛。

他不自然地撫了撫膝蓋:“瑤瑤,你看盛婉比你小,現在也已經結婚了,你是怎麽打算的,能告訴爸爸嗎?”

沈瑤一愣,從前別人問她,她尚且還可以隨意找借口敷衍過去,可在沈建州麵前,她沒有含糊帶過的勇氣,過了一會兒,默默低下頭:“爸,我也沒想好要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