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一心搞種田,王爺找我借餉錢

第3章 緣何不配

“你個賤婢,居然敢攔著本側妃?你們,給本妃掌她的嘴,不把她的嘴打爛,就不要停下。”

啪,啪,啪……

林若溪剛一到前院,入目的便是碧蓮被兩個粗壯的婆子架在那,頭發還被另一個婆子死死地抓住往後拽著。而碧蓮身前,正站著一個丫鬟正左右開弓地扇著她的臉。

林若溪一個健步上去,二話不說,直接踹飛了那個丫鬟,然後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鉗製碧蓮的三個婆子。

龐側妃目瞪口呆地看著,哀嚎地倒在地上的丫鬟婆子們。完全不明白前幾日那個軟弱可欺的王妃,今日怎麽像變了個人一樣。

她當然不知道,林若溪內裏早就換了芯子。眼前的王妃,可是在末世摸爬滾打了十幾年的人。在那個世界,哪天不與喪屍殊死搏鬥,哪個人身上沒有幾百條人命。時時在生死間的磨煉,能活下來的,又豈會是等閑之輩。

林若溪解決掉所有下人之後,轉身朝龐側妃走去。那充滿殺意的眼神,嚇得龐側妃連連後退。林若溪看著龐側妃與原主有五分相似的臉,心中忍不住冷笑,這個龐側妃,是魏廣延最新娶進門妾室,很是受寵,沒幾天便被提為了側妃。

原主便是因為被她推入湖裏後高燒而死。在這之前,她也曾多次帶人來欺辱原主,為了不在原主身上留下傷痕,她想了一個十分陰險的辦法。那就是用鋼針狠紮原主。

原主被折磨得死去活來,但是每每跟龐側妃對峙時,又拿不出什麽證據,被收買的府醫,也隻會想著她說話。原主就這樣,被一次次欺辱折磨,又一次次被灌上說謊,惡毒,善妒等惡名。

龐側妃看著林若溪眼神狠戾地越走越近,轉身便想跑。但是無濟於事,她剛跑了幾步便被林若溪追上。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將龐側妃身上的大鋼針翻了出來。牢牢攥在手裏,然後狠狠刺入龐側妃的身體裏。疼得龐側妃呼天喊地:

“啊!你敢紮我?救命啊…啊!王爺…啊!你敢動我?王爺知道了饒不了你!啊…啊!救命!啊!啊……”

門口的護衛都以為是龐側妃在打王妃,因為以前每次有妾室來冷院,都是王妃和她的丫鬟受欺負。而且,女人的喊叫聲聽著都差不多。所以,裏麵雖然鬧得很凶,卻沒人進冷院查看是怎麽回事。

院內被認為正在行凶的龐側妃,感覺時間仿佛漫長得沒有邊際。她不知道自己被林若溪用針紮了多久,隻覺得自己連叫喊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現在徹底後悔來冷院這一趟了。今天的林若溪,就跟地獄裏出來的惡鬼一樣,那凶殘的神情,如同下一刻就會將自己撕碎。而且,林若溪力氣也大得出奇,自己在她麵前毫無還手之力,如同砧板上的肉,隻能任人搓扁揉圓。

林若溪看著囂張的龐側妃,眼中露出驚恐絕望神態,這才滿意的收了手。對於人,可以用講道理的方法,對於畜牲,便隻能用一種方法,那就是馴服。不能僅僅要讓它們疼,還要讓它們怕,刻到骨子裏的那種怕。

一群依偎在一起,瑟瑟發抖的丫鬟婆子,看到林若溪轉頭朝他們這邊看過來,不禁渾身一顫,以為這是要輪到她們了。

剛才那凶殘的一幕,看得她們心肝亂顫,林若溪那暴戾恣睢的做派,是她們這些隻會在內宅裏女人沒見過的。正當她們要跪地求饒的時候,便聽到林若溪平靜地開口道:

“你們可以走了,把龐側妃扶到王爺麵前去。如果王爺要問起,你們便如實相告。”

眾人一聽讓她們走了,個個如蒙大赦,急忙連滾帶爬地扶起龐側妃離去,生怕林若溪又後悔不讓她們走了。

門口的護衛,聽到院內沒了動靜,心想這次王妃可被整得夠慘的,這麽長時間才結束,那慘叫聲聽得他們都渾身汗毛直立。

正在感慨女人狠起來如此可怕時。便看到,剛才趾高氣揚進入冷院的龐側妃一行人,出來時,臉上充滿了恐懼和驚慌,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可怕的噩夢。

她們個個都臉色蒼白,額頭上冷汗淋漓,身體還在不停地顫抖著。一臉惶恐卻不敢有絲毫的耽擱從冷院跑出來。

情況最不好的便是龐側妃,她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嘴裏還在喃喃自語著什麽,仿佛在向神靈祈求保佑。

幾個女人雖然腳步踉蹌,但速度卻越來越快,仿佛想要盡快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看得護衛一臉莫名其妙。

冷院內

“小姐……”

碧蓮小心翼翼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林若溪回頭便看到一臉心疼和擔憂的小丫鬟,一副欲言又止的緊張模樣,安撫道:

“傻丫頭,不用擔心,快去用冷水敷一敷臉。然後回來,幫你家小姐幹點活。”

林若溪與小蓮合力搬來一張美人榻,放在剛長出花苞的桃樹下。自己拿著賜婚聖旨,躺在榻上一邊看著聖旨內容,一邊享受這難得的和美時光。

林若溪今早便發現自己用一次異能催化植物,自己的臉便愈合幾分,現在臉上的爛瘡都已經結痂了。

這樣下去可不行,絕對不能讓端王看到她的臉有所好轉,所以她找來一塊手帕當麵紗,而且決定以後每天都要戴。

疾風跟著自家王爺,一踏入冷院。入目便是一片新綠,似乎隻過了一夜,整個院子就變得生機盎然的。

本來還一副來怒氣衝衝的端王,突然間裹足不前了,隻見端王看向院內,目光死死地定在了一處,一動不動地盯著那裏。

因為他看到了夢中的倩影,發似烏瀑,腰若扶柳,恬靜可人。魏廣延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驚飛了美夢。

“王爺,您怎麽不走啦?是不是……”

端王馬上回頭,用眼神製止了疾風剩餘的話。然後,幹脆揮手示意疾風帶著護衛離開,別留在這裏聒噪。

疾風與護衛走後,魏廣延一人輕輕地抬步來到桃樹下,從林若溪身後轉至身前。這次,他並沒有看到那張滿是惡瘡的臉,因為林若溪戴了一片麵紗。

看麵紗上之上,林若溪隻露出如遠山般的黛眉,微閉的美目。長長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片剪影,偶爾顫動一下,甚是頑皮靈動。他好想用手觸碰一下,端王思緒如此,手便自然而然地如此做了。

林若溪美夢正酣,突然感覺眼睛上有東西爬過,想伸手趕一趕蚊蟲,沒想到啪的一下,打到了什麽東西。

“放肆,你竟然敢打本王?”

林若溪剛才躺著躺著便睡著了,誰成想,一睜眼就看到這個渣男,好好的心情都被敗壞光了。於是冷著一張臉問道:“不知王爺剛才,是想摸妾身的臉嗎?”

被一語道破心思的魏廣延,惱羞成怒地吼道:“胡說!也不看看自己長得什麽惡心樣子。也配本王垂青?”

“我緣何不配?是因為我生母早亡而不配?還是因為繼母欺我孤苦而不配?是因為我被人下毒毀了臉而不配?還是因為我當初傾心相付而不配?

妾身何罪之有?端王緣何說我不配?”

一番犀利的質問,讓端王啞口無言,呆立當場。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仔細想想,林若溪何罪之有?雖然她的臉讓自己介懷好久。但她應該也不想自己的臉被毀掉吧?

如果當初,就是相府有意瞞嫁,那林若溪一個待字閨中的少女,又有什麽辦法阻止呢?

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的魏廣延,不甘於在這個醜女麵前落了下風,於是,馬上轉移話題道:“你把龐側妃怎麽了?”

“回王爺,妾身沒怎麽她啊。我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魏廣延一聽,如同抓到了什麽把柄似的,腰板都直了幾分,換上一副居高臨下的口氣道:“這回,你倒是敢認了?怎麽不撒謊狡辯了?”

“是妾身做的,妾身自然會認,以往不是妾身做的,妾身當然不會認。”

“好,既然這次你認了,那本王就罰你現在去給龐側妃磕頭認錯,什麽時候龐側妃原諒你了,你才能起來,否則就給我一直跪著。”

“王爺讓妾身去見龐側妃,就不怕妾身一見到她就忍不住想殺了她?”

“你敢?本王的側妃豈是你說殺便能殺的?你好歹也是丞相府教養出來的嫡女,竟然如此心胸狹窄嫉妒成性!”

“哈哈哈……”

“你,你笑什麽?”

“我笑王爺提的那個丞相府嫡女,在被龐側妃推下湖的時候,在王爺下令不許醫治的時候,便已經死了。”

“你,你說什麽瘋話?別以為這樣就可以將你的罪責蒙混過去。”

“王爺,你知道溺水是什麽樣的感受嗎?妾身被推進湖水後,隻覺得身體不斷下沉,刺骨的冰冷湖水侵襲著我的每一寸肌膚。

湖水灌進了鼻腔和喉嚨,劇烈的咳嗽會使人吸入更多的湖水,拚命掙紮隻會讓人越來越往下沉。想要抓住一些東西,卻什麽也抓不到。

後來,妾身被碧蓮救起後,便發了高燒。妾身躺在**,渾身滾燙,燒得意識模糊。嘴唇幹裂,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一把火在喉嚨裏燃燒。

但是那並不是最絕望的,最讓人絕望的是,王爺的命令傳來。您說不讓任何人給妾身醫治!那一刻妾身的心沉到了穀底。妾身知道,自己在王爺心中已經沒有地位,隻是一個被遺棄的女人。

但是,在彌留之際,妾身想起的,仍然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他曾對我承諾,說會一生愛我護我,始終如一。可是那個人,妾身卻再也找不見了。

經曆過欺淩,病痛,絕望,妾身的內心也漸漸死寂下來。原來一切,都是一場無法兌現的夢。”

魏廣延看著林若溪充滿哀戚的眉眼,思緒也隨著飄遠,那些承諾,確實是自己對少女時的她說過。

被林若溪幾句話,攪得心緒繁亂的端王,此刻已無心再追究龐側妃的事。躲閃著林若溪的雙眼。隻留下一句:

“事情的始末,本王會調查清楚的。”便踉踉蹌蹌地落荒而逃了。

林若溪看著被自己問了幾句,就嚇得落跑的端王,鄙夷地輕呲了一聲:“就這嘴皮子,還上門來找茬?看來就是之前給慣的。”

結果一回頭,便看見小丫鬟碧蓮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她立刻拿著手裏的帕子,轉身去給碧蓮擦起了眼淚。

“你這傻丫頭。我那些話都是糊弄端王的,你跟著哭個什麽勁兒啊?趕緊洗把臉去準備吃午飯吧。”

“嗚嗚嗚……小姐,王爺如此對你,你真的一點也不傷心嗎?”

“傷什麽心,隻有在心上的人,才能傷得了自己的心。他端王算哪根蔥哪頭蒜啊?他可不配讓我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