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哭,攻略男主還要賠錢賠自己

第146章 幻夢終結(12)

“她在校門口堵我來著。”相處了這麽久,向晚其實沒有以前那麽敏感了,有景時撐著,她膽子比以前大了不少,“別擔心,我沒吃虧,我懟回去了。”

“她說什麽了?”景時還是怕向晚心裏留下疙瘩,愛侶之間最忌諱的就是什麽都不說。

“她就是說什麽我不能進入你未來之類的話,不過管,估計是瘋了,我說幫她聯係精神病院。”向晚什麽都沒隱藏,據實以告。

景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一個精神病院,他已經能想到姓陳的臉色是多麽精彩紛呈了。

“幹得好,晚晚,別怕她,誰敢給你沒臉,你就打回去,有我呢,不怕。”景時有一種要把向晚慣的無法無天的架勢,出門被石頭絆倒,那也絕對是石頭的過錯。

“放心,我會慢慢長大的。”向晚趴在景時的大腿上,聲音悶悶地說著這句話。

景時溫熱的大掌輕柔地拍打著向晚的秀發,輕聲說道,“晚晚,我不是要求你長大,而是希望你能強大,我可以替你遮擋外界的風雨,但我希望你能無憂無慮地活著。”

景時從第一次見到向晚開始,就莫名多了這樣一個心思,仿佛他的存在就是為了讓向晚能安然一聲。

剛開始遇到的她,理智,清醒,卻也心軟自卑,景時想帶著她變得越來越強大,變得勇敢、自信、無畏,成為人格健全的人然後去感受世界。

好似這才是他的目的。

向晚好像真的變了,在溫柔愛意的滋養下,這多玫瑰綻放出了屬於她的光彩。

景時忙了沒看到消息的時候,向晚也會給自己找些事情做,做卷子,去圖書館,看文獻,做研究,讓自己充實起來,不必常常聯係,心在一起便好,向晚相信景時,景時也給了向晚足夠的安全感,出門應酬必然給向晚報告,跟異性保持安全距離,喝多了就讓向晚接,除了男助理,不讓任何人近身。

哦,對了,男助理已婚已育。

喝多了的景時就像是一隻狐狸精,不停地撩向晚,非要把兩個人撩的全身是火,才灰溜溜地去洗冷水澡。

公司人人都在說他們是恩愛夫妻,好像也沒錯,除了那張結婚證。

向晚偶爾會來景時的公司,隻是再沒遇上過那位陳組長,後開才聽前台的小姑娘說,陳組長被調崗了。

向晚以為兩人不會再遇上了,結果狹路相逢,陳組長擺明了和向晚不對付,遠遠看見景時來了就要貼上去,結果景時早有防備,一個側身,陳組長就毫無形象地跌倒在地。

景時或許是覺得還不夠紮心,就幽幽補了一句,“不好意思,應激反應,我已婚,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保持距離為好。”

向晚站在原地,笑得肚子疼,她三步做兩步走到景時麵前,景時直接半摟著她,柔聲問道,“吃飯了嗎?”

聽聽,這溫柔,這輕聲細語的,這怎麽就不應激反應了。

雙標啊………

一時大堂出現一片哄笑聲,陳組長正打算離開,卻不想被向晚叫住了。

“陳組長,心思要放在對的地方,你說對嗎?”向晚像個小刺蝟一樣,牢牢地守護著自己的陣地,景時看得格外熨帖,嘴角的弧度這麽都壓不住。

眾目睽睽下,陳組長不可能給向晚沒臉,隻要咬牙切齒地應了一句,“好。”

回去的路上,景時一直在笑,嘴角的笑意怎麽都壓不住,看得向晚沒好氣地錘了他一下。

“別笑了,注意開車。”向晚真怕景時這麽笑下去,他們估計要出車禍了。

“晚晚,我很高興。”景時真的很高興,他澆灌了許久的玫瑰花終於盛開,在他手中盛開。

敢懟人,敢保護自己的領地,勇敢,明媚。

“哦,那你開心吧。”向晚微微偏過了頭,耳邊回響著景時爽朗的笑聲,她也不禁揚起了一抹笑意。

溫柔眷戀。

向晚的變化越來越大,春節出門采購的時候看見商場的鋼琴,躍躍欲試。一首《獻給愛麗絲》在向晚的指間傳出,悠長歡快的音符在她手下流出。

向晚忽然抬頭看向了不遠處的景時,他就站在那裏麵含笑意地看著她,長身玉立,讓向晚想到了家門口的那顆白玉蘭樹。

白玉綴枝頭,無綠也無愁。

貝多芬獻給了善良的愛麗絲,向晚謹以此送給景時。

初聞不解曲中意,再聞已是曲中人,她知道景時聽得懂。

後來閑聊說起此事,有人問向晚為什麽要選這首曲子,向晚想,或許她就是那個完成願望的老人罷了。

除夕那晚,一桌,兩人,電視上放著CCTV-1,二人開了一瓶紅酒,淺淺對酌。酒意微醺之時,景時忽然開口,“晚晚,你想不想回清遠看看。”

向晚一直沒有放下清遠,否則這一年來從未提過有關清遠的任何事情。

酒液上頭,向晚的意識已然有些迷糊,但她依舊清楚地聽到了“清遠”兩個字。

向晚搖了搖頭,“不想回去。”

時至今日她雖然變了很多,但依舊沒有勇氣回去麵對一切。

“那裏早就沒有我惦念的東西了。”無論是向遠方趙明麗,還是那個她不願說出口的名字,都仿佛化作了細沙,風一吹便無影無蹤,輕得仿佛能抹平過往。

“哦?那你現在惦念什麽?”景時喝酒上臉,單手支著頭顱,眼神迷離,笑容帶著幾分狐狸的味道。

“你啊。”向晚不假思索地說出一句話來,說出來的那一瞬間她自己愣了一下,原來不知不覺間景時已經住進了她的心裏,生根發芽,長成了參天大樹。

景時也愣了一下,他好像低頭笑了一聲,下一秒天旋地轉,向晚反應回來的時候已經倒在客廳的沙發上了。

景時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向晚的頸脖間,火熱的唇舌在微紅的皮膚上流轉,惹得向晚難耐地哼唧了一聲。

“景時……”向晚一開口就被自己嚇了一大跳,她的嗓子沙啞得厲害,一出口倒是帶了幾分欲拒還休的味道。

景時眼神迷離,雙手附上向晚的雙眼,失去了視線,感官卻更加明顯。

溫熱的唇上被附上一個灼熱的唇,極盡摩擦,景時不斷地掠奪向晚的呼吸,惹得向晚胸脯的起伏更加嚴重,唇齒間溢出一聲輕哼。

下一秒,景時忽然頓住了,他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清明,他開口問道:“晚晚,你願意嗎?”

景時站在高位已久,習慣於做決策,可向晚不是他的項目,也不是他的下屬,而是他的愛人。

向晚沉思了一瞬,小心問道,“你想要嗎?”

她雖然有些害怕,但如果景時想要,她也可以……

景時在向晚的唇上又輕輕地啄了一口,“重點不在我,而在你,如果你願意,明日我們便去結婚,如果你不願,我也絕對不強迫你。”

景時做下承諾,猶如萬金般重。

你若願意,我明日就娶你,你若不願,我也尊重你,但我更要娶你。

這是景時策劃已久的“陰謀”,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隻不過景時的魚塘隻有向晚一隻魚罷了。

“好。”

向晚話音剛落的那一瞬間,火熱的氣息瞬間朝著向晚襲來,房子裏的暖氣開的很足,向晚隻穿了一件薄襯衫,沒多久就被推了上去,景時灼熱的雙手在她身上遊走,探到背後摸到了一個開關,向晚知道那是什麽,一時間羞得滿身通紅,倒是惹得景時的情欲更加多了幾分。

驟然一鬆的瞬間,向晚麵色一緊,身體開始微微顫抖,景時感受到了她的恐懼,用綿長的親吻來緩解她的焦慮。

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晚晚,別怕,我會小心的,放輕鬆。”

不知景時的話是有什麽魔力,向晚奇跡般地安定了下來,整個人如同一個玩偶娃娃一般,被擺成各種姿勢。

耳邊春節晚會的歡笑聲絡繹不絕,向晚沉浮在欲海中無法自拔,整個人出了一層細汗。

“景時,回房間,回房間好不好?”耳邊說話聲不斷地從電視中湧出,讓向晚有一種被圍觀的羞恥感。

往日對向晚百依百順的景時這時候卻犯起了倔,他怎麽都不願意回房間,湊到向晚耳旁說,“這樣你反應才更大。”

向晚頓時別過臉去,不敢再看他,掙紮地想要爬開,卻不想失手打翻了桌上的紅酒,酒液噴灑在向晚的身上,給她白皙的皮膚多了幾分**的意味。

景時眼睛一亮的時候,向晚就知道自己今晚要完蛋了。

果然,第二天早上誰都沒能起來,景時的花樣兒太多,從客廳折騰到臥室,又從臥室折騰到陽台和衛生間,向晚中間還睡過去一次,卻硬生生被景時給做醒了。

一睜眼的時候,向晚差點以為她的骨頭被碾碎了,全身提不起一點點的力氣,整個身體仿佛被車碾壓過一般,呼吸的瞬間都能感受到刺骨的疼痛。

“醒了。”

向晚一轉身就對上了含笑的雙眼,罪魁禍首。

“你還好意思說?”向晚一說話就疼得齜牙咧嘴,沒好氣地罵了一句,“不當人。”

景時昨晚那架勢讓向晚一度以為他是鬼上身了,直接把她往死裏做啊。

景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把向晚拉入懷裏,輕拍著她的後背,“好好好,我的錯,我給你揉揉腰。”

昨晚向晚是真的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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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結婚日程終究沒有成行,向晚沒有戶口本,她的戶口還在阮家呢,如果想要結婚,那就必須要回一趟清遠了,最好是能把向晚的戶口給遷出來。

向晚研一的那個暑假還是決定回清遠一趟,不管是不是為了結婚,這個戶口也必須要遷出來了。

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景時要工作,向晚堅持不要景時來,獨自一人踏上了前往清遠的飛機,飛機起飛的那一刻,千裏之外的阮星瀾就收到了消息。

向晚一降落,就看見了久違的熟人,阮星瀾站在VIP出口和向晚遙遙相望,他們仿佛隔了不是一年,而是一個世紀那般。

阮星瀾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心裏想過很多話,可臨到頭卻隻是幹巴巴地說了一句,“回來就好。”

向晚被阮星瀾帶回了那個小公寓,離開了一年,小公寓依舊是走的時候的那般模樣,熟悉又陌生。

“這裏每周都有人打掃,也沒人亂動過你的東西,你回來就可以直接住。”阮星瀾試探地看向向晚,打量著她的神色,“如果你不願意住這裏的話,也可以住別的,我……”

“不必了。”向晚打斷了阮星瀾的話,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淡然,“我回來取個東西而已,待不了幾天,不用這麽麻煩。”

阮星瀾臉色驟變,神情間帶了些許倉皇不定,“什麽叫待不了幾天,晚晚你要去哪兒,北川嗎?”

向晚上飛機的那一刻,阮星瀾就知道了她待在北川的事情。

“對,我在那邊上學,所以辦完就回去了。”

向晚是北川的研究生,這事兒也是阮星瀾後來查到的事情,備考最起碼要半年,時間推算過去,原來向晚剛醒來就預備離開了,原來那麽早。

“你要取什麽,告訴我,我幫你。”知道了向晚的所在,阮星瀾多多少少有些安定,隻要知道人在哪兒就夠了,過去的一切他都不想再糾結了。

卻不想向晚下一句話讓人懵在原地。

“我要把戶口遷出來,我結婚要用。”

“結婚?”阮星瀾不可置信地重複這兩個字,一瞬間他的言語功能仿佛消失了一般,半天擠不出一個字來,“你要結婚,我不信。”

阮星瀾不信向晚會再短短一年時間就變心,去愛上其他人,還口口聲聲地要和其他人結婚。

“我不信,晚晚,你明明是喜歡我的,喜歡我的!!!”阮星瀾的神情癲狂,連日來的睡眠不足導致他的麵目有些可憎,像極了一個厲鬼,說道最後竟然帶了幾分哭腔,“晚晚,你是不是因為李思雪的事情才來刺激我的,是不是?”